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马良书生,耽搁军师的公务了,请军师责罚。”
诸葛亮早就听到了马谡在外面和马良说的话,他轻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笔搁下,起身转过案几,弯下腰扶起马良。和声说道:“季常辛苦了,何罪之有。看你一脸风尘,也消瘦了不少。在武陵可吃了不少苦。来来来。先坐下洗把脸,然后再和我们说说武陵的情况,涪陵那一仗打得漂亮啊。沙摩柯捞了不少好处吧?”
马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在路上耽搁了那么多天。只怕武陵的战报早就送到了诸葛亮的案头。他知道诸葛亮建立了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小组,虽然人员没有曹冲的手下专管情报地张松的人手精干,但也不可小视,涪陵的战况,诸葛亮了解地未必比他少多少。
马良不敢怠慢,连忙将他到了沙摩柯寨子之后地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诸葛亮不住的点头,最后拿出一份公文递给马良说道:“季常离开阳后,在成都代理镇南将军府事务地庞士元将白虎军一分为二,由朴新守带着其中一千人赶到了涪陵。由广汉彭永年做监军。坐镇涪陵。曹仓舒还在襄阳,不过彭永年到涪陵之前。他去襄阳见过曹仓舒。”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些感慨两方做事风格的不同。彭从成都赶到襄阳,再从襄阳赶到涪陵,前前后后只花了十天,而马良从阳赶到临,路途还近一点,却用了近一个月。马良还在半路上,彭和朴敢已经进驻涪陵了。
马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借着看公文的由头让开了诸葛亮的眼神。他看着公文想了想,有些不解的说道:“曹仓舒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这次怎么这么慢,只派一千人进驻涪陵,能起什么作用,不用说对付沙摩柯了,就是涪陵那些大族,他也摆不平啊。再者这个朴新守是个巴子,才二十出头,又没打过仗,在成固还被曹仓舒耍了一次,他能行吗,别的不说,就是徐家那个老头就能玩死他。这个彭永年,好象也不是什么才俊之士啊,以前没有听说过啊。”
马谡的脸色好了些,他轻轻的哼了一声,接过公文收好,语气很快的说道:“正因为如此,事情才觉得可疑,不管是曹仓舒,还是庞士元,应该都能看出涪陵的情况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他们却偏偏派出两个名声不显地人来涪陵,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有悖常理。马良犹豫了一下说道:“涪陵地大族势力很大,也许是他们投鼠忌器,生怕引起那些大族的猜忌,这才派他们两个来走个过场?”
“那曹仓舒地镇南将军府都已经到了成都,南郡太守也换成了刘子初,他为什么还留在襄阳不回成都?”马谡摇摇头说道:“荆州水军虽然不足,但此人好冒险,现在又有了益州水军,说不定他会利用我们以为他不能跨江的错觉,实施突然袭击呢。”
马良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益州虽然有水军,可是实力也不强,他们要想在我水军的攻击下护住曹军的退路,难度不小。曹仓舒虽然用兵好出奇,但却不喜欢自陷死路。至于他为什么留在襄阳,我倒是听到一些风声。”
“哦?”诸葛亮笑了:“不知季常听到什么风声了?”
马良笑了笑:“我听长沙、武陵的士人说,曹仓舒把荀仲豫、许文休等人请到了襄阳书院,在书院中进行辩论,开始还只讨论些学术问题,后来慢慢就扯到了政务,意见分歧很大,其中有不少悖逆之言,还有人为了邀宠,又说什么大汉火德已衰,土德当兴的话,闹得有些出格,他为了压下这股风气,准备明年三月在襄阳举办一个什么博览会,引开公众的注意力。在他的授意下搞起来的那个襄阳月报已经传到长沙、武陵了,不少读书人都要去参加这个辩论会和博览会呢。”
马谡一愣,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钻进了身后一个屋子里,不大一会取出两支竹简来。还有一份登了有关博览会消息地襄阳月报,他将这些一股脑的摊在诸葛亮面前:“孔明兄,我真是疏忽了,辩论会的消息和博览会的消息我都收到了的,却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个联系,亏得兄长提醒。这么一来,曹仓舒依然滞留在襄阳就说得通了,他不是不想走,是不敢走。”
诸葛亮眼前一亮:“你是说,曹仓舒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屁股底下?”
“正是。”马家两兄弟异口同声的应道。
“哈哈哈……”诸葛亮仰天大笑:“这才叫自作自受,到底是年轻,不知道读书人那张嘴的利害。放开让他们说。岂能不出乱子。”
马家兄弟相视一笑,连连点头。诸葛亮笑了一阵,捻着凳下的短须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了一眼马家兄弟:“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送一个能言善辩之人过去。把这把火烧得再大一点,最好能把曹仓舒烧得面目全非才好。”
马良一愣,他看着诸葛亮盯着他的闪闪眼神,连忙缩了缩脑袋,这种间谍的事还是别找他。马谡见他们地神情不对,略一思索笑道:“孔明兄,你说的这事我倒想起来一个人选,一定合适。”
“谁?”诸葛亮见马良不愿意去襄阳,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却不便表露。听马谡这么一说,转过头看着马谡笑道。
“伊籍伊机伯。”马谡笑道:“伊机伯能言善辩。机锋敏捷,而且他是山阳人,和刘仲玉很熟悉,让他去襄阳,一定能得到曹仓舒的信任,圆满完成任务。而且他对刘州牧敬佩有加,这忠心是不用怀疑地。”
诸葛亮听了,眨着眼睛想了想:“听幼常这么一说,他倒确实是个合适地人选,只是他现在在桂阳主公身边,而且这件事也要向主公言明方可,还是需要一个人去一趟桂阳。”
马良一听,连忙拱手道:“马良愿往。”
诸葛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季常回家休息两天,然后立刻动身,赶得快的话,还能来得及赶回临过节。”
马良听了,连连点头,又说了一些闲话,起身走了。马谡看着马良出了门,回头对诸葛亮苦笑了一声:“我这兄长好象在武陵蛮人那里吃了不少苦,是实在不想再去阳了。涪陵那里已经有了防备,只凭沙摩柯自己只怕闹不起什么大风浪来。孔明兄可想到了其他人选?”
诸葛亮嘿嘿一笑:“比令兄更好的人选,不就在眼前吗,何用去找。”
马谡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地鼻子:“我?”
诸葛亮笑着点点头:“正是幼常,幼常熟读兵书,机智过人,要论用兵,令兄只怕望尘莫及,有你去武陵领着那些蛮人,涪陵岂能安生?说不定士元都会坐不住了,亲自赶到涪陵与幼常对阵。”
马谡呵呵一笑,连连摇手:“我岂是风雏的对手。庞士元与兄长齐名,又是曹仓舒手下首席谋士,机谋百出,岂是我一个毛头小伙子所敢对阵地,兄长还是另选他人吧。”
“唉…………”诸葛亮摇了摇头:“幼常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年轻怎么了,你还能比曹仓舒年轻吗,他才十五岁,已经是镇南将军了。不是你不如他,只是你没有他那机会罢了。你都二十多了,也该出来建功立业了。主公手下武夫居多,幼常有此大才,岂能埋没了。士元虽然高明,却不是不可战胜,你只要小心应付,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马谡心里喜滋滋的,他刚才也是谦虚一下而已,实际上他内心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不能跟聪明过人的诸葛亮比,但和庞统等人比,那还是有机会的。庞统在曹冲帐下受到重用,但他打的仗,马谡却不以为然,总觉得不够尽善尽美,如果是自己去指挥,一定可以做得更好。现在有机会放在自己眼前了,他岂能轻易放过。武陵蛮是天生的山地战士,如果再配上他的军事才能,那赫赫战功指日可待,说不定他能带着由武陵蛮组成的精兵打到益州去,为主公打通向西地道路呢。
到了那时候。不仅自己将成为主公帐下地名将,孔明兄也将获得一大助力,再也不用看关羽那匹夫的脸色,着意讨好他了。
“既然如此,谡收拾一下,这就起身赶阳,争取早日把涪陵拿下,给主公和兄长一个开门红。”马谡兴奋得有些难以自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也好,大丈夫功名为先。这年节地过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关系。”诸葛亮笑着扶起马谡来:“兵凶战危,幼常虽然熟读兵书,还是小心为上。切不可立功心切而轻蹈险地。士元可不是善与的人。”
“多谢兄长提醒。”马谡大声说道。
“令弟幼常去了阳?”刘备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他捏着那张雪白的襄阳月报却顾不得看,眼睛盯着马良。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口气问道。
马良吃了一惊,抬起头看了刘备一眼:“正是。我起身到这里来的时候,舍弟幼常也同时起身去阳了。”
刘备喟然而叹,刚想说些什么,身后的赵云却咳嗽了一声。刘备将冲到嘴边地话又咽了回去,只得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季常先下去休息吧,我这就派人去请机伯来商议此事。”
马良有些不解的退下去了,他觉得刘备的脸色有些不对头,却不解其中原因。他想了想。忽然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主公觉得孔明兄用荆襄地人手太多了。有结党营私之嫌?不行,我这次回去要立刻提醒孔明兄,如果主公真这么想,那事情可就麻烦了。他越想越怕,匆匆回到驿所,连行李都没解,立刻让人喂马,准备回程地干粮清水,准备等伊籍一来,立刻回临。
刘备等马良走了,他对赵云苦笑道:“子龙,孔明这是怎么了,我明明跟他说过马幼常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他怎么就不听呢,让他参与政事,做个参谋也就算了,怎么还让他独当一面了?”
赵云没有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刘备。等刘备心情平和些了,这才说道:“主公,不管马幼常能不能独当一面,他都已经出发了,现在主公就算是命令军师去追回马幼常,恐怕也来不及了。再说如果真的让马幼常回来,只怕不仅军师和马季常面子上不好看,跟着主公过江地荆州士人也有心有怨言,他们不会说马幼常不能担负重任,而只会说主公压抑荆州人,这对主公的大业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呀。”
“那就看着他打败仗?”刘备摊开手有些无奈地看着赵云,想了想又说道:“输就输吧,反正都是那些蛮子,多死一些,我倒更安稳了。”
赵云听了,欲言又止,他想了想又说道:“主公,如今步子山逼降了士威彦(士)兄弟,全据了交州,我们这里这吴太守联系,只怕他已经得到了风声。万一他移兵至此,我们的兵力可不占优,事情恐怕不太好办,有可能苍梧不仅拿不到,还会被他重创。”
“这个竖子,手段倒是快,我本来以为他平定交州至少要一年半载,打成个烂仗的,没想到他跟那个曹仓舒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搞定了士家兄弟,拿下了交州。真是老天不长眼,我征战一生,两鬓花白,才得了这四郡穷苦之地,他们倒好,一个得了天府之国益州,一个得了交州全境,立下了偌大的功劳,轻轻松松的做个一言诸侯。真是天不长眼,天不长眼。”
刘备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老天不公,凭什么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象个丧家犬似的东奔西走,弄了半个荆州,还是穷山僻壤,与蛮夷相伴,他们却谈笑之间就拿下了这么好的地盘。早知道刘璋这么没用,我就不听孔明的什么稳妥之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