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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卢毓惊喜的叫道,连忙又拜了两拜:“恭喜将军,贺喜将军。”然后又转过身来,四肢伏地,面向北拜了几拜,起身的时候已经满面泪水。曹和曹真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卢毓抬起袖子擦着眼泪抽泣着说道:“将军见笑了。也不幸,少年而孤,家父死前,对我大汉分崩离析,各方州牧不思为国尽忠,只图割据一方愤而不平,死不瞑目,嘱咐毓如果老天有眼,大汉有重新一统的时候,在他坟前洒一杯酒,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本以为家父这个愿望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没想到今天老天真的开眼了,我大汉……真的重新一统了,家父如今……可以瞑目了。”
他满面是泪,却又笑容满面,在曹面前再次拜倒:“此皆是将军所赐,毓代家父,再谢将军。”
曹一时有些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等卢毓拜完了,他才回过神来,上前扶起卢毓,安慰了两句,岔开话题说道:“子家,莫要悲哀。你还是和我说说鲜卑人的情况吧。”
“喏。”卢在侍女端过来的水里洗了脸,稳定了情绪,这才回来和曹重新见礼,他定了定神,细细的把了解到的鲜卑情况向曹一一道来。
鲜卑大王,不世出的雄才檀石槐于光和年间去世之后,他的儿子和连继位。和连这个人不论哪方面都没有继承到檀石槐的本事,为人贪婪而且又好色,断法不公平,偏袒亲信,鲜卑人和大汉人不一样,他们是强者为王,和连控制不住那些人,檀石槐征战多年才建立起来的强大鲜卑转眼间就分崩离析,弹汉山王庭成了其中力量较强的一支而已。灵帝末年,和连到北地郡抄掠,被当地的猎户射死,他的儿子曼还小,就由和连的侄子槐头为王。后来骞曼长大了,就和槐头争夺王位,打成一团,势力也越分越多,越分越小。
建安初,槐头在一次内讧中战死,其小弟步度根继位,做了大人,而他另外一个弟弟扶罗韩手下有数万人,也自立为王,建安十二年冬,时任司空大人的曹操征定三郡乌丸,步度根和另外一个部落的大人柯比能一起,通过护乌丸校尉阎柔上使贡献。后来代郡乌桓能臣叛,向扶罗韩求援,扶罗韩带着一万多骑来迎他。到了桑乾,能臣等人又觉得扶罗韩没有威信,不能服众,恐怕也挡不住汉人,又让人去请柯比能。柯比能又带了万余骑到来。在盟会上,柯比能设伏杀死了扶罗韩,收服了扶罗韩的儿子汇归泥有及他的部众,随后旁观了曹彰大破乌丸人,了解了大汉人的实力,没有轻易来撩拨曹彰。
不过,步度根对柯比能恨之入骨。但他的实力不如柯比能,也只能把怨气放在肚子里,这次卢毓出使鲜卑,去的就步度根的弹汗山王庭。步度根虽然占着王庭,但是他的日子过得实在很苦,不仅实力不如人,今年又遇到了大风雪,打劫又失利,眼看着汉军三路人马又在边境集结,连匈奴人都跟在后面想捞点便宜,他不敢再托大了,同意了卢毓的劝降,愿意向汉人低头,并派出使者带着礼物来见天子、大将军,请求和汉朝和亲,仿匈奴人例,求为藩属。
听完了卢毓的讲述,曹嘿嘿的笑了:“原来鲜卑人现在也是外强中干啊。”
卢毓说得嘴干,正要喝口酒润润嗓子,听曹这么一说,他连忙咽下口中的酒说道:“将军,鲜卑人虽然内乱不止,今年又遭了大灾,可是轻视不得。这些人久在北疆,耐饥耐寒,这场风雪过后,死的大都是老弱病残,甚至是儿童、女人,精壮大部分还是能活下来的,他们大灾过后会更疯狂。如果将军以为我们可以趁机打击他们,则会惹来无尽的战火,对我北疆极是不利啊。鲜卑人尽占地了匈奴故地,疆域辽阔,他们逐水草而居,来去如风,我大汉万里北疆,皆是他们骚扰的目标,防不胜防啊。”
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他摆摆手阻止了有些着急的卢毓说道:“子家,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没有别的意思。他们既然来求亲,我哪有不准的道理,仁义当先嘛,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不过,他们分成几部,我们只与一部和亲,其他的能承认吗?”
卢毓这才松了口气,他笑道:“将军,步度根在王庭,他就是鲜卑大王,柯比能之流的之所以不服他,还不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他和我大汉结了亲,成了我大汉的藩属,背后就有我大汉强大的支持,柯比能如何能是他的对手?我们虽然是和步度根一个人结亲,可是却可以控制整个鲜卑,这就叫以虏制虏。当初元帝和呼韩邪单于和亲,匈奴人一分为二,南匈奴成了我大汉的先锋,杀起匈奴人来比我汉人还狠。招
度根,柯比能哪里还敢嚣张,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只T''息之后会立刻派人来求和才是呢。”
曹一拍脑袋,歉然笑道:“唉呀,子家,你看我,这些天在许县呆着,因为九品官人法的事天天被那些人吵得头疼,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了,亏得子家见识清远,能得子家相助,乃是我的荣幸啊。”
卢毓奇怪的问道:“怎么?天子还没有下诏施行九品官人法?”
“施行什么啊。”曹有些郁闷的说道:“我家仓舒和丞相大人不赞成,天子又拿不定主意,现在要征求意见,仓舒出了个点子,说是让有想法的人都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印成报纸,不仅让天子多方听取,兼听则明,还能让大汉更多的人参与到其中来。结果倒好,话题越议越大,参与的人是越来越多,报纸的销量倒是猛增,让子建赚得眉开眼笑,事情却悬而不决。”
“朝庭的大事,怎么能让那些什么也不懂的庶民也参与讨论?”卢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曹有些尴尬,低声说道:“天子下了诏,丞相大人也同意的,我……也没有办法。子家,你见识高妙,文笔口才俱佳,这次又是立了功回来了,对我们的实力有莫大的帮助,你可要辛苦一点。”他看了看卢的脸色,又接着笑道:“子家,你在许县没有住处,就别麻烦了,住到我这里来吧,我马上把这几期的报纸全给你拿过去,你好好看看,写几篇文章出来,好好的说一通九品官人法的好处。”
“多谢将军。”卢一脸的不服气,瞅他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看报纸,然后去找反对派去辩论,或者直接去找天子,不,天子不好使,要找大将军、丞相大人,好好说一通九品官人法对大汉的妙处。
“子家——子家——”曹见卢毓颇有立刻狂化的倾向,连忙拉住他说道:“你别着急,远来辛苦,还是休息两天不迟。”说完,招呼人带卢去休息。
卢毓走了,曹越想越开心,鲜卑人原来这么弱,幸亏没有让子文北征,要不然功劳又是他的了,这也要怪他,一母所生的亲兄弟不帮,帮什么仓舒,要不然我会扯你后腿吗。这样好啊,和亲成了,是我的功劳,和亲不成,我就带着辽东的大军去打鲜卑人,反正辽东也平了。那个……赵云,还真是个带骑兵的好手,可惜是仓舒的人,得想个办法把他笼络过来才好,至少也要让他为我出把力。这次得请旨封他个大官才行,另外,还有那个刘禅,如果这个傻小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仓舒的府中,赵云会不会愤而投入我的门下?
曹在想着歪心思,脸上显出一丝奇怪的笑意,曹真却扯了扯他,轻声说道:“子桓,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和亲的人选?”
“和亲的人选?”曹一愣,“我想那个干什么?这种事当然要天子的女儿去了,他不是有两个女儿已经长大了吗。就算是他没女儿,也要找宗室的女儿啊,比如那个刘璋家的,**那心干什么?”
曹真咂了咂嘴,看了一眼外面,悄声说道:“子桓,你想想啊,跟这个叫什么根的鲜卑人结了亲,就相当于手里有了几万骑兵啊,这可是……”他握了握拳头,摆出一副很有实力的样子。
曹一下子明白了,对啊,鲜卑人、乌桓人、匈奴人、羌人,都是出骑兵的好部落啊,仓舒为什么这么强悍?他还不是凭着两千羌骑屡战屡胜的,他手里的亲卫骑有一大半是羌人、乌桓人组成的,听说最近又把蔡的两个匈奴儿子拉进了亲卫营做军侯,一下子又拉拢了匈奴人,自己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一下鲜卑人,也组建一个上万人的亲卫骑?
“你的意思是……”曹笑着看向曹真,曹真会意的点点头,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他本来有两千豹骑,现在只剩下五百了,忒不是滋味的,如果搞几千鲜卑人过来给曹当亲卫骑,肯定要归入他的部下啊,几千鲜卑骑兵,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曹也兴奋,不过他兴奋了一会儿就搭拉下了脸,沮丧摇了摇头。他是还有个年龄合适的妹子曹华,可是一来曹华跟他不亲,跟曹冲亲,就是结成了亲,对他曹也没有好处,反而会增加曹冲的实力。再说了,曹冲连曹华嫁给天子都不乐意,他还能同意把曹华嫁给一个鲜卑人?
曹真听了曹的担忧,急得汗都出来,谁让你想曹华啦,那个小丫头把曹冲当成了偶像,言听计从,你让曹华嫁到鲜卑去且不论能不能成,就是成了也跟你没关系。
“你自己不是有个女儿吗?”曹真急急的说道:“要嫁,当然要嫁你自己的女儿才行。”
“我的女儿?”曹眼睛瞪起来了,他是有个女儿,是甄氏生的,今年过了年才十岁,长得很漂亮,象极了她的母亲,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极受他的宠爱,甚至超过儿子曹叡,让十岁的女儿嫁到鲜卑去?真是开玩笑。他连连摇头:“我女儿才十岁,怎么能嫁给鲜卑人?”
“又不是说现在就嫁,先允了,再等个三四年,不就合适了?”曹真继续劝道:“控制了鲜卑人,就是控制了北疆啊。有了北疆,再加上豫青徐冀幽六州,你就控制了大半个大汉,就算……那个不成,你也可以……”曹真费劲了的咽了口唾沫,接着轻声劝道:“奈何惜一女子?”
;_豫青徐冀幽六州,再加上辽阔的北疆,曹的心也一下子动了,他看着曹真,然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右手握成拳头,不停的在左手中敲击着,发出啪啪的声音。
曹真紧张的看着他,眼睛随着他的拳头一上一下,晃个不停。
第九卷 天下一 第九卷 天下一 第二十三节 和亲
恽夫妻陪着曹家父子一起用完了饭,打着饱嗝把曹冲)F大呼小叫着让曹冲上香茶,喝了几口扑鼻清香的茶涮了涮满嘴的油腻之后,他向曹冲挪近了几步,挤了挤眼睛笑道:“曹骠骑,这些天在家年过得安生吧?过来拜年送礼的不少吧,我看前面两个侧房都堆满了。”
曹冲端着茶杯呷着,似笑非笑的看着荀恽,笑道:“姊夫不会是眼红我家收的礼多吧?那些大都是送给王爷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你别看我现在掌着北军,可是百官中除了荆益一系的,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好脸色给我看,来送礼的要么是给王爷的,要么是给子桓的,就算是子建的客人,也比我多些。”
荀恽有些意外,不过他的意思当然不是来查曹冲收了多少礼,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岳父大人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有你们这几个出息的儿子陪着,逍遥之极,乐不思归,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终究还是大将军,丞相,这年都过了十天了,是不是也该……”他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曹冲没有说话,他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