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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两个。”曹冲心中有些失望,但却没有表现出来,笑着招了招手,钱四海在一个仆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仆人飞奔着去了,不大一会儿,捧着两只锦盒回来了。里面正是两只放大镜,镜片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金框和象牙手柄确实不如自己那个漂亮。
“好,我就要这个了。”曹冲笑着拈起放大镜看了看,镜片一样均匀,看来做个望远镜问题不大了。他招呼人安排了酒席,招待钱四海用饭。钱四海无论如何也没想道,曹冲不仅只收了一点点东西就答应帮他那么大忙,居然还请他吃饭。这可是他到大汉朝十几年第一次遇到这事,激动得他说话更不利索了。他看得出来曹冲身边地米大双、米小双虽然穿的是侍女地衣服。却绝对不是一般的侍女,连忙从箱子里又挑了几件东西硬塞给她们,接着又挑出一些东西塞给随后进来陪席的蒋干、张松和周不疑,就连赶来看热闹的孙绍他都塞了几件,这才心满意足的让人把箱子抬了出去。一顿高谈阔论,吃饱喝足之后,钱四海打着饱嗝告辞而去。
“公子,这等商人。不值得公子这么招待,传出去让人笑话。商乃末业,商人是贱民,公子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如此自贱。”周不疑扔了手中的礼物,寒着脸说道。
“你们也这么看。”曹冲看了一眼周不疑,没有回答他。又看了一眼蒋干和张松。他们二人也面色沉重。虽然没有周不疑那么激烈,却显然也是附合周不疑的意见的。曹冲沉默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了抬手:“我醉欲眠君且去。”
周不疑见了,叹了一口气,起身起了,那件东西都没有带走,就扔在座位一旁。曹冲瞟了一眼,也没有说话。只是惋惜地摇了摇头。蒋干和张松见曹冲心情不好,也告了退。张松刚出去,又退了回来,看着曹冲低声说道:“公子,元直话虽然说得鲁莽了些。理却是不错的。我大汉朝从开国起,商人就是贱民。七科谪中有四科与商人有关,公子有大事要办,须得注意些才好。这些事让我等去办即可,无须公子亲自出面的。”
曹冲心中一热,知道张松这是确实为自己着想。他扶起张松说道:“永年,我如何不知,只是这商人也是四民之一,无商不富,过去的规矩不一定就对啊。那些世家大族都鄙视商人,可哪家不是派支族子弟经商?哪家不仗着他们的权势与民争富?说一套做一套!与其让他们这样聚敛财富,为什么不能把经商把到一个公正的场合中来?为国敛财?”
“公子想得高远,只是……”张松点了点头道:“只是公子欲行大事,必先有大权才行。位高权重,无事不可,位卑权轻,则不可妄动,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曹冲听了,怔怔的看了张松一会,张松见他不说话,也不抬头,弯着腰倒退了出去。曹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米氏姐妹端着热水进来替他擦脸,他这才惊醒过来。
“公子,这等大礼我们收不得,公子还是收回去吧。”米大双褪下了手腕上地玉镯含羞说道。
“有什么收不得?”曹冲止住了她,抬起她地手腕笑道:“这翠玉镯戴着你这手上,才是相得益彰,很好看,你就带着吧。”
“公子,只怕不妥。”米小双说道:“夫人还没有挑,哪有我们先取的。我们姐妹虽得公子宠爱,毕竟是个侍女,都是奴婢,不敢受公子如此好意。”
“瞎扯,什么奴婢?”曹冲微怒道:“我什么时候把你们当奴婢看了。过来,这副耳坠颇适合你,我给你戴上。不用担心夫人,她的那份我留着呢,到时候包她欢喜。”曹冲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米小双来,将一副血红的耳坠戴在她的耳垂上。米小双被他捏着耳垂,羞得满脸通红,与耳坠相映成趣。
“你们虽然不说,我何尝不知你们是大家人家的小姐,如今母亲过世才落难于此,不知你们的父亲会如何想念你们,哪家的孩子自己不心疼?唉,回去再让人到江南四郡找找,说不定过了江也有可能呢,抑或是去了益州。”曹冲真有些醉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倚在米大双地身上打起了呼噜。
米氏姐妹相互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米大双搂着怀中的曹冲,泪水涟涟,一滴滴的落到曹冲的襟前,打湿了一大片。米小双看着姐姐的样子,无来由地叹了口气,伸手在热水中取过手巾来,替曹冲擦了擦脸,又替米大双擦了泪,这才端着水盆出去了。米大双伸手拉过一床锦被盖在曹冲身上,却没有放下他,就那么抱着,一直坐在那里,傻傻地看着曹冲那睡梦中露出的笑容。
“你真傻啊。”米小双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拥被而坐地米大双和酣睡的曹冲,又没来由的叹息了一声,将醒酒茶放在了旁边的火炉上,看着火炉里发红的木炭出神。
曹冲说话算数,第二天就去找曹操办好了钱四海一路北上的路引,钱四海千恩万谢的告辞而去。送走了钱四海,曹冲拿着两个放大镜去了辎重营,将忙得一头木屑的刘琮从工匠堆里拉了出来,拖进他的临时营帐,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粗手粗脚的推开刘琮宽大的工作台上各种各样的工具和一些做好的样品,清理出一块地方,将两个锦盒放在桌上,严肃的对刘琮说道:“仲玉,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做。在此之前,你必须保证,这件事除你我之外,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刘琮一见他这么认真,连忙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仓舒,你放心,我绝不会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璇儿也不行。”
曹冲知道他最怕蔡璇,还有甚于怕他的后母,这么发誓对刘琮来说,那就是最庄重的承诺了。他点点头,将两只放大镜从盒中取了出来,一前一后的放在刘琮眼前:“仲玉,你前后移动前面这个镜片看看。”
“咦,这人怎么倒过来的?不对,连船都倒过来了?”刘琮看了片刻,忽然惊叫起来。
第三卷 赤壁火 第二十五节 孙贲
安抚完了稀奇不已的刘琮,交待了要让他做的事,曹冲这才离开了刘琮的大帐。这时的刘琮已经完全被那两个镜片迷住了,其它的事根本不在他的注意之中,曹冲什么时候走的,他根本不知道。
曹冲跨出帐门,一眼就看到曹彰正和典满较劲,横眉竖眼的脸色很不好,举起拳头正要揍典满,嘴里还叫道:“你个典子谦,是不是仓舒把你们惯坏了,连我都敢挡着?我倒要揍你两下,看看仓舒会不会来找我麻烦。”典满一边陪着笑,一边却坚决的拦在曹彰面前,死活不让他进去。而他身后的四个虎士也挡住了其他人进帐的路,看那样子,曹彰他们是不敢打,可曹彰身后的那些人,虽然以前都是虎卫营的同伴,这时候各为其主,少不得也要打一打了。
“子文,什么事,吵吵嚷嚷的?”曹冲见典满挨了曹彰一拳却不敢还手,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连忙叫停。曹彰一见曹冲出来,这才气哼哼的收了手,不满的白了一眼典满道:“这个典木头,真是娶媳妇娶傻了,连我都拦着不让进去。仓舒,你有什么事这么机密,连我都不能看?”
“你大小也是个校尉了,跟他较什么劲。”曹冲不理他那岔,拉着他就走:“找我什么事?不会就是想来找子谦的麻烦吧?手痒了想打架的话,我那儿人多的是。”
“别。”曹彰一摇手:“你那儿我可不敢去,子谦和正礼也就算了。那个黄汉升我可干不过他,魏文长现在也厉害了,我也很难打得赢他了。再加上一个邓奋威,我哪里还敢去你那。”
“别废话了,快说什么事,我很忙的。”曹冲被他逗得一笑,扯了扯他说道:“走吧,到我那儿去,正好有个好东西留给你地。”
曹彰一听有好东西留给他,这才开心的笑了。一边走一边跟曹冲说事,他这么一说,曹冲倒立刻上了心。原来曹彰说,今天听到消息,说柴桑送了一封信来,不是孙权的投降书,而是孙贲送来地降书。孙贲在信中说。孙权将孙绍送过来做质子。在孙氏家族中引起了强烈的不满,很多人对孙权都意见很大,认为他这是借曹操的刀杀孙绍的头,断孙策的后。孙策有几个女儿,儿子却只有这一个,他们认为这是孙权自己没有儿子,想借机除掉孙绍,以免以后出现争权事情。不光是孙家的人暗中议论,就是那些孙策的老将也对此不满。程普因这事跟周瑜当面吵了起来,闹得很不开
“所以你岳父要暗中投降?”曹冲听了并没有多开心,一边取着一件象牙扳指递给曹彰一边问道。“是啊,我那岳父大人上次因为庐江郡战事不利,被孙权取消了豫章太守的实权。现在跟在孙权后面做个闲差。领着几千人马做后卫,对孙权很有意见。”他爱不释手地将扳指戴在右手拇指上试了试。开心的说道:“正合适,多谢多谢。仓舒,这么好的象牙可不多见,是不是上次那个胡商送你的?”
曹冲笑了笑没有应他。他想的是孙贲来投降的事,怎么看起来这么象前世的黄盖来投降?不会是换了个版本地诈降计吧?黄盖挂了,改成孙贲放火了?
“他人在柴桑,就算想投降,只怕也绕不过孙权吧,这几千人地调动,可不是派一个使者的事情。”曹冲想了想又问道。曹彰收起了扳指,耸了耸肩说道:“他说最近可能会有调动,孙权还在犹豫,一边想着要投降,一边又在向陆口增兵,可能会把他调过来。如果调过来,他到时再找机会。”
哼哼,果然有点象。曹冲冷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曹彰:“子文,你觉得这事可行?”
一说起军事,曹彰立刻收起了笑容,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正色说道:“仓舒,从内心讲,我希望他能投降,哪怕不带军队过来,只有他一个人,父亲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亏待了他。如果孙家内部真有这么大的出歧,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可趁之机,上兵伐谋,以强大的兵力做后盾,逼得孙家内部出现更大的裂缝,让孙权独力难支,说不定真能逼使他投降做个富家翁,安乐侯。不过打仗的事不能只朝好事想,我担心这里面有诈,会不会是用诈降计来拖延时间,或者是让我们放松警惕吧?”
曹冲见他还很冷静,心里总算放开了一些。“父亲如何看?”
“父亲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曹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许县陛下那里不太平,不少儒生还在为上个月日食的事叫唤,说应该遵循惯例,三公逊位以遵天命。”
“郗公都摁不住?”曹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果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地话,郗虑这御史大夫也做到头了,三公逊位,郗虑正是三公之一。
“他抓了不少人进廷尉府,不过事情太大,他一时也控制不了局面。”曹彰见四周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好象背后有弘家杨家的影子,郗公也不敢太过强硬。有人说郗公擅改师法,有辱师门,是儒家败类,不够资格做御史大夫,郑康成大师还派了人来谴责郗公,因此郗公很被动。”
曹冲吃了一惊,一时以为许县那么很安静,没想到安静的水面下居然有这么多的事。汉代人很重师法,老师说的话一句都不能改,解释也不能变动,否则就是背叛,而背叛师门地人比背叛国家地人更加被人鄙夷,不可饶恕。在曹冲这种接受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现代人看来不可思议地事情。在大汉朝却是人人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