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上号,肯定不是两口子。“我妈后来又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听她说,你张叔在扫黄大队当队副呢,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
“不了。”我如做贼一般,挂上电话。冀哥在看我。
“你母亲是警察?”他显然听到我们的对话。
“你们家电视啥牌的?”问完这句话,我马上就哭出来,接着,我听见前面的司机在笑。
2003年3 月13日
晚上六点,冀哥打电话来让我不要再去夜总会了。
为什么?我知道他喜欢我却故意问。
“我这两天要去东莞办事,等我回来找你,缺钱的话跟我回来给你。”冀哥说完便把电话挂掉。
我换好衣服依旧出门,东莞?小小告诉我,那里是男人的天堂。而男人的快乐还不是建立在女人身上。
刚进到夜总会的休息室,阿雯便坐过来。“怎么样?”我们同时问对方。
“你说。”“你先说。”
“我们什么也没做。”小雯笑。
“我们也没做。”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去看海了?那他给你多少钱?”小雯问我。
“没多少钱,八百块而已。”我没敢告诉小雯拿美金的事,女孩子之间总会有嫉妒的,何况我跟冀哥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说,,,,冀哥会不会包你?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小雯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包我?不会吧,你是说包回家去包养?”我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天被人包养,用她们,不,或者是我们的话说,批发总比零售好。
小雯又去找婷婷,窃窃私语间在讨论如果在经期后十天左右办事会不会中彩,婷婷便老道的给她讲解,我知道昨晚小雯一定是做了。
九点时分小玉姐准时出现,小雯跑过去塞给小玉姐两百块钱,小玉姐难得的一笑,又点了下头。
“你为什么要给她钱?”我低声问坐回来的小雯。
“这里的规距是出台的小姐要给妈咪提成的,婷婷她们就是提成甩的大方妈咪才肯照顾她们生意。”
十分钟后,我咬着牙将两百块也递给小玉姐。
“小玉姐,我……”
还没等我说完,小玉姐就爽快的接了钱,说了句乖。她笑的很得意,好象我终于开窍了。
两百块钱果然见效,刚有客人来,小玉姐便带着我和小雯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先出去,06号包房里只有三个客人,小雯被退了回去,我留下。
“这个多好看啊,要不两个都留下?”小玉姐还是耐心的推介小雯,客人不耐烦的挥挥手如赶苍蝇般让她们出去,接着小玉姐又带新人进来。最后我和一个叫巩凡的女孩留在了房间内。
今晚的客人很不老实,手指如八爪鱼一般在我身上游走。我陪的那个是个潮州人,满嘴的口臭,身上还有腥浓的汗味,受不了时我就借故去洗手间,洗手间里的女孩子很多,都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她们有的在吸抽,有的在聊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这是一种最常见拖时间的方式。
我在洗手间蹲了很久,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奇奇,你是不是在里面,客人等急了,快出来吧,小心他们告状到小玉姐那里。”
我拉开洗手间的隔门看到巩凡,她早已喝得满脸通红站立不稳。
“不能喝就别逞能,干嘛又喝那么多?”我扶住巩凡拿来纸巾给她擦脸,她吐了,混身的酒精和杂物味道。
“你以为想喝呀,他妈的那帮孙子硬灌我,不喝不行呢。”巩凡呕了一下,抱住马桶又吐了出来,吐着吐着眼泪也跟着出来,我假装没看见,扭身先走回包房。
包房里那三个客人已经等急了,见我一回来便拿起酒要我连干三杯。我心里想,好,拼酒是吧,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个够。
我爷爷是北方人,在我小的时候就喜欢拉着我陪他喝两盅,久而久之我也有了一定酒量,一次六七瓶啤酒更是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巩凡回来了,见我喝得历害便要上来拉我。
“一边儿去,在这里喝酒你还不上档次。”我一下子推开巩凡,今夜有我一个人醉就够了,干嘛醉一个再加个陪醉的。
不知喝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包房里的几个人也都喝大了,个个吵吵嚷嚷的语无伦次。
也不知道在几点钟,他们中间唯一有点清醒的叫人买单,给了小费后,便要拉着我和巩凡出夜。“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出台。”酒醉后的我,言行更肆无忌惮起来,我的力气很大,几次把拉我的那个男人推开,反正钱也收到了,我想马上回家。
正在这时,巩凡说话了。
“大哥,你们别拉她了,醉鸡不好吃,我再给你们找一个吧。”
朦胧中那群带走了巩凡。我没有说话,印象中巩凡是经常出台的。
2003年3 月14日
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还在半醒半梦中时又被手机铃声吵醒。知道我电话的没几人,我不管是谁,拿起电话便叫道:我靠,你有病啊,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在夜总会呆了没几天脏话却学了不少。
电话那端突然没了声音,接着一个女声响起:“乔奇,给我说实话,你究竟在深圳做什么?”一听到这声音,我当时就懵了,我妈?她居然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妈,您干嘛呀?吵到我睡觉了。”我便我妈那句“你究竟在深圳做什么”问得慌了手脚,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装傻一边撒娇。
“你跟妈老实交待,是不是在那边犯什么事儿了。”我妈话音刚落,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一画面,一女警在对一妓女问话,妓女是我,女警是我妈。
“您说什么呢,大白天的吵着我让我睡觉,还愣诬陷我犯事儿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我开始耍赖了,我不清楚她知道了什么,反正不是亲眼看见,我就抱定了死不承认的决心。
也没法承认,就我妈那脾气,知道我都混成这样,肯定拿我练枪子儿。
“我警告你乔奇……”还没等我妈说完,我就在叫:“我不跟你说,把电话给爸。”
“奇奇啊……”这么温暖肯定是我爸,从小他们俩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主要对付的堡垒除了我就没别人。
“爸,你听到了没?谁呀,那可我亲妈呀,我就是她亲生女儿没错吧,怎么一天到晚老核计我出什么事儿呀,你们对我就这么不放心?”说着说着,我就委屈起来,学着电影里的台词边哭边说:“你说我一人跑到深圳,吃了这么多苦,受这么多委屈,跟谁说了我,我容易吗我?”
爸慌了,马上开始安慰我,别哭别哭,****昨天收到你寄来的包裹了,见你一些常穿的衣服毕业证什么的都在里面,这不是担心你嘛,所以才问问。
原来是寄家去的包裹到了,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还好。
“你怎么这个时间还不上班?”爸跟妈生活了二十几个也差不多混成半个侦察兵。
“啊,昨天公司请客户吃饭,回来晚了今天就休了一天假。”完了,我不光学会了说脏话,而且学会了撒谎,也许,我天生就是颗罪恶的种子,跟土壤无关。
我有点害怕夜幕的降临,那意味着又一天罪恶的开始。只是这一晚更觉得不同。
一切的问题由小雯的那个电话而起。
“奇奇,昨天晚上巩凡是跟你在一起吧?”
“是啊,不过昨晚我喝多了,她跟那几个人出台,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带她出台的男人是哪里的吗?”
“喝多了,早就不记得了,谁记他们干嘛呀。”
“奇奇,你今天最好不要过来,巩凡出事了。”小雯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马上开始穿衣服,跑到楼下胡乱的吃些东西,然后往夜总会赶。
跑到一半,我停了下来,你今天最好不要过来了。小雯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响起,巩凡出了什么事了,脑海中浮现出昨天的巩凡,她的笑容,她抱住马桶呕吐时的眼泪,还有昨晚分别时她最后的一句话:“大哥,你们别拉她了,醉鸡不好吃,我再给你们找一个吧。”
越是这样想,我越无法停止自己的脚步,豁出去了,要来的早晚会来,我至少要赶去夜总会问问巩凡出了什么事了,否则良心不安。
巩凡死了。
我一进到休息室小雯就冲过来告诉我这一噩耗,然后拉着我往外走。
“乔奇,你站住。”很快几个女孩子冲上来围住我,我认得她们,平时她们跟巩凡的关系都很要好。
“乔奇,你说,为什么巩凡出事了而你却没有?”欧亚最先扑过来给了我一拳,我没站稳向旁边倒去。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哇的一声,抱住小雯便哭,这太不可思议了,好好的一个巩凡怎么就死了呢?
我越哭越厉害,哭巩凡也哭我自己,周围的女孩见我哭得伤心,也都不再言语,几个爱掉眼泪的也早已跟得哭得稀哗啦。
当整间休息室里的女孩哭泣声此起彼伏时,小玉姐走了进来。
“乔奇,你出来一下。”
我跟在小玉姐的身边走到一间包房,她先让我坐下,再把门先关好才说:“巩凡死了。”
“我知道。”我低下头不去看小玉姐,罪恶感却由心底而升,巩凡的死我也有责任。
“你记得昨天晚上那几个客人吗?”小玉姐蹲下来直直的盯着我。
“不记得。”我将头摇的象拨楞鼓一样,真的,除了喝酒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玉姐松了一口气,点燃一支香烟后看着我:“今天早上在南山海雅附近发现的,她身上有咱们夜总会的牌,警察已经查过来了,知道她是这里陪酒小姐,又知道昨天晚上是和你一起陪的酒。”
“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玉姐。”我当时就慌了,如果这次被叫到警察局,那我就死定了,公安联网这么发达我妈肯定会知道。
“小玉姐,我可不可以不去公安局?我怕。”我如抓根救命草一般抱住小玉姐,只要她不送我去警察局我什么都听她的。
“起来起来,我跟你说,别怕,公安局那边老板已经找人了。你到时候实话实说,只是公关,又没出过台,相信不会为难你的。”小玉姐安慰我,也许是巩凡的死让她有些内疚吧,她对我和颜悦色了许多。
十分后早已等候已久的两个年轻的警察把我带上了警车。
“哪里人啊?”一个面目清秀书生意气的警察和蔼的问我。
“江西。”我低下头,在警察面前是再不敢撒谎的。
“去,后边坐着去。”戴眼镜的警察看起来有点凶,他将我赶到车后嘴里还骂骂咧咧着:“年轻轻的做点什么不好,偏跑来做鸡,真够呛。”
我没回话,心里却骂着:“你他妈才堕落呢,别看穿这身衣服象个人样,还不是到夜总会找鸡的嫖客。”
小雯教我一些看男人的窍门,象这样大大咧咧不可一世的家伙肯定常去夜总会的主儿,倒是书生意气的警察看起来和蔼的多,小雯说这类男子是最专情的。
坐在警局里,还是刚才那个文质彬彬的男警察给我做笔录。
“什么名字?”
“乔奇。”
“我问你真名。”
“真名就叫乔奇。”
男警察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走廊里有人叫他的名字,韩风。
“韩警官,可以不通知我家里吗?我妈身体不好,我怕。”我站起来象他走近,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你先坐下,不通知也可以,你但可得有什么说什么。”韩风点头让我坐下。
我马上坐回原处,心想,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只要别通知我家里。
“年龄?”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