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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零八个月十五天是吗?”小泽不禁再去触碰这个话题,因为一下子有了一种知音的感觉,说不定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未可知,如果他愿意说,叫一个朋友。朋友,呵呵,这个词好遥远,自己还敢不敢投入一次,真的不会被伤到吗?封闭的心还能开启吗?
“是,少爷。”
好生疏的回答,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他的少爷,只是他的工作。
突然去想象对面人的面容,记得那次他刚来不久,可能因为折腾得厉害生病了,自己晚上去拿水杯却摔了一跤,父亲听到声响,把他打得很重,自己听得见板子抽到他身上他隐忍的呻吟,那天夜里他还是守在自己床边,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在这里的日夜这么难熬吗?”翉渊泽忍不住好奇,话也多了起来。
“不是的少爷,来这里之后,日子便不难熬了。”翉渊泽不再吭声,这样的回答实在是很没意思,听不出什么语气,听不出什么故事。
“少爷心里数着的天数减去我难熬的天数,只是恰好等于这个数字而已。”
翉渊泽心里的震惊,疑惑,一下子全都滋长出来,触角遍及了整个世界,冷静,无语,不去想,不去想那道简单的数学题。
有一种人你们就是那么的契合,你没法不把他当朋友。有一种感觉就是想要探究,不是你心如止水就可以。
坐在桌边,往事浮出水面,小源在雨里为自己打着伞,自己想着心事,一走就是几个小时,回到家里,时常感冒,父亲又要责怪他,说他照顾的不好,可是我总觉得那把伞的十分之九都把我遮住了,他大概只是让更多的水流到自己身上。
父亲叫人接我去公司,他只送到公司下面,然后在下面等我,一直走好远也听不到他关车门上车的声音,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我从上面出来,还来不及感到外面的冰冷就有温暖的衣服为我披上。可是那又如何呢?我该感激些什么,或者回报些什么?再者期待些什么?你的一句话,带我走出了我五年未曾走出的世界,想要看一看心外面还有什么。你让我开始猜测,你让我愚钝的心敏感了起来。可是,可是,心里的那个人,对你的好奇,完全出于那个人,可是,不会的,哪里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那个人,现在,大概正日理万机,和什么人消磨着和我一样难耐的时间吧。也或许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分牵挂。宁愿你忘记,又惟恐你忘记。
“少爷,您是吃……”
“你……”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时间还来得及,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们可以出去吃完再过去。”前面的语气一般正经,可是后面的话里为什么有了呜咽。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翉渊泽有些犹豫的说,那声音像是石上的滴水,哽咽空灵。
“刚才说的?就是少爷喜欢吃什么都来得及出去吃,不在家里吃的意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小源并不往那里说。
“我是问你说的那个日期。”
“两年零八个月十五天,有什么问题吗?”一句霸道的话,却说出卑躬屈膝的意味。
“那我心里的日子呢?”
“来到这里之后,就不难熬了,自你离去,自你离去……”声音又断了。
翉渊泽脑袋里一片混乱,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自我离去,离去怎样呢?你是谁?我辨认不出你的声音。你不想说,你只想维持,维持这样,是吗?那你是谁,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为了说一句自我离去,如何呢,还没有听到。我不想问了,我不想去想了。
“帮我办一件事,北边的郊区有一栋房子,帮我问问房主愿不愿意卖。”好模糊的命令,北边的郊区有很多房子,谁又知道房主去哪里找。
“是的,少爷。我下午就去问。晚上给你答复。”
第七十章
“渊泽。”随着开门声听到父亲的召唤。幸好,他是我父亲,他没有讨厌我的名字,没有让我觉得一切来的都那么突然。在一个新的环境,有一个熟悉的名字,总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就好像我们没有背叛过去一样。
摸索着向楼下走,正迎上父亲的手臂。其实他是一个还不错的父亲。我不能说那只是因为只有我一个孩子,将来他的事业无人继承,因为死后的事谁还在乎呢,没有我他说不定还当成了一个大善人。至于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关于那个人的过去已经把我勒的紧紧的了,再不想去承载什么。我对他不带一丝期盼的来,他给我的远比我想得多。他会一个月过来几次,陪我住,或者只是聊聊天很晚才走。这样就很好,真的就很好。我的期待远没有这么多,我除了庆幸毫无失望。
“小源呢?”父亲的语气里带着些惊讶和不耐烦。“怎么没陪着你?”
“我交代他去帮我办些事情。”翉渊泽摸索着去拉父亲的手,“不要皱着眉头,好像我干了什么隐瞒你一样。”小泽撒着娇说,难得一见的可爱表情。
“今天心情很好?”翉渊泽被父亲拉着往屋里走。皱着眉头,即便你看不见,你也知道我的表情,即便亏欠了十几年,你却在努力弥补给我一个做儿子的应该做的。我不知道你心里又怎样的苦楚,我能给你的,不多,甚至你对我的好让我有些惶恐。
“是呀,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一些小小的心愿,让他去帮我问一下,没和父亲说,很抱歉,他不在让您担心了。”小泽笑的很甜蜜,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自己也未必清楚,只是心里潮湿发霉的角落突然被什么点亮了,即便他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看着儿子这么开心,没有哪个父亲是不快乐的,血浓于水,它维系的那份感觉大多数时候只要留意就不会错过。我们不应该理所当然的看重它,却也不能毫不在意的冷落它。他就是很神奇,你从他那里继承了一半相同的东西。
“今天的会开得很棒。”
淡淡的笑,那是我应该做的,即便只是你的员工,你给我一个可以呆的地方,给我一片可以驰骋的天空,教我别人不屑教一个瞎子的技能,更何况,你我之间不单单是这么简单。
下面开门的声音,然后随着细碎的脚步声,谁都知道是谁回来了。
“老爷,您过来了。”小源鞠躬表示欢迎,“少爷,我回来了,去下面为您熬药了,不打扰了。”
“我也要走了,有什么事情早点交代,别睡的太晚,到我家里都五年了,还是断不了这个药,吃起来也不见什么好转,不吃却又要更厉害了。前些年,让你受苦了,身子透支的太厉害了。没事的时候,别总想心事,对自己好一点。身体什么时候都是最重要的。”看小源离去,父亲也要走了。
前些年,让我受苦了?没有,没有苦,苦不是疼痛,不是伤病,而是现在这样,衣食无忧,却有着再也触摸不到的想念,品一品什么味道也没有。连眼泪都流的少了,只觉得心里不停地拧着劲儿的疼。
“我送您下去吧。”掺着父亲的手,让他领着,送他下楼。
站在门口,听车门关上的声音,车子远去的声音。小源才“少爷,进屋吧。风太大了。穿得这么少,身子吃不消的。”。其实送一个人,看一个人,等一个人,念一个人,不过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事情,不在乎看见了没有,感觉到了就好。
“少爷,今天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帮您问好了。那家房主说如果是您,很愿意出售那栋房子,我去老爷给您打零花钱的那张卡上去拿药钱,却发现多了一大笔钱,听说是一位先生转过来了,说,全当对你眼睛的补偿,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拙劣的谎言,为什么面对你掉眼泪,你怎么想到的理由,我想了一天就没有想到这么拙劣的理由,我在想,房主可能会穷困潦倒正要卖房,我又要担心,难耐。我以为房主会说正好要出售,这个城市已经不回来了,我必然会更加的想念,连那种可耻的偶遇都不再期待。我以为房主,你到底是怎么说出来如果我喜欢很愿意卖给我,你,你怎么知道我和父亲难以开口要这笔钱,怎么你就去那药钱,连房费都为我找到了。
当年为你做的那些傻事,今天看起来还是那么值得。而你,为我做的,到底值不值的。我要的,到底是什么。一时间我也想不清楚,心有灵犀真是一举骗人的话。
你怎么不问我,少爷,你为什么哭。你问不出口了吧,你怕一张口和我一块流眼泪了吧。
“明天陪我去看看那房子好不好。”
第七十一章
再一次踏入这个房子,闻不到一丝灰尘的味道,一切都那么熟悉,打开房门,脑海里是我走进你家门的第一刻,你牵着我的手,你带着我走向一个未知的世界。你带我出去应酬,我表现得不好,我灰溜溜的跟在你后面,和你进家门。你陪我去游乐场,回来的时候,把我忘在车里,你的背影从这里穿过,然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你牵着看不见得我要进去,我却执拗的害怕面对未来。
走进客厅,你在这里打我,我哭喊着要你饶了我,你却根本听不见。慢慢的我不再有声响,不知道是倔强还是害怕你的冷漠。你陪发烧的我在这里看电视,还有明儿。在这里你说明儿率真我失落的心情。在这里打针,你把着的我的手。
走上台阶,我站在这里对你笑,我从这里滚下去,你关切的眼神。我看着你走的落寞,我期待你回来的脚步。
经过你的房间,那里有寂寞的白色。我在你门外的哀求,我在你床上的幸福,如今都已成为泡影,再也找不回来了。
再走就是我的房间了,从门口到窗台的路,我知道我的床在那边,你坐在旁边喂我药,喂我吃的,和我说这你的愧疚。如果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那曾经的记忆我到底要归咎在谁的身上。难道真的是一场梦,真的是那个缤纷世界里的一片孤单的叶子吗?
尘翔,我回来了。五年了,我回来了,回到我的家了,我身边跟着一个男孩,他陪我一块来的。你嫉妒吗?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说,他就是你,他说他是尘翔,他说他是那个我想了五年的人,他说自从那次在雨中看见我,知道了我的住处,便去做了手术,让自己的声带和以前不一样,听不出来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