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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玖无声的冷笑。
白小兮背对着摄像头,摸索着从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让后把手臂抬起又放下,最后又扭头看了看周围,很快的离开房间,而此时邵启翰仍毫无察觉的趴在床上。
虽然监控没有拍下白小兮的正面,但仅从这一系列的动作来看,她必定是把什么东西放进了圆桌上的马克杯里。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慕容玖自己进入放假。
慕容玖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先是弯腰推了推熟睡着的邵启翰,然后又走到圆桌边拿起马克杯又嗅又看,最后还是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杯子再去推邵启翰。
昨日发生的一切以这种方式重现在眼前,慕容玖心中的五味瓶被自己打翻,倾泻出来的滋味实在是让人不好受。
看了这一段监控,不过是完完全全的坐实了事实的真相。
药……真的是白小兮下的。
那上辈子呢?上辈子的药也是白小兮下的?
慕容玖手脚冰冷,如坠冰窖。
上辈子的自己就是因为这一剂猛烈的chun药,才会做出强/暴白小兮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亲手毁了尚存的希望,让暴怒的邵启翰亲自出手打压自己。
竹马厉色割袍断交,家族企业破产倒闭,忠仆亲人相继逝去,最后就连他自己,都没一个好下场,做了车下亡魂。
难道这一切,究其源头却是那个自己爱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求而不得的白小兮?
白小兮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被自己强/暴,失去了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最珍贵的东西,而比起身体上所受到的侵/犯,更大的伤害在于心灵。
慕容玖到现在都仍然清晰的记得,这件事之后原本活泼清纯的白小兮到底发生了多大的改变,这
也是为什么慕容玖对她产生了到达极点的愧疚悔恨之意,也是为什么一直强忍着不曾翻脸的邵启翰会如此仇恨慕容玖的原因。
毕竟在这件是里,白小兮才是受伤最大的那个人啊!
慕容玖不就是坚信着这一点,才从来没有怀疑过白小兮是下药之人的吗?甚至也是因为坚信着这
一点,他才会即使是在有了疑心的情况下喝下了那口水。
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了许久之后,慕容玖都想不通白小兮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把关键的那段视频录像截取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的播放着,直到对这段视频已经熟悉到了
对画面中的人物下一秒会做什么动作都了如指掌的程度,慕容玖才恍惚有些明白白小兮的动机了。
这辈子,白小兮的药是下在邵启翰的杯子里的,也就是说自始至终,她的目标不是别人,唯独邵启翰一人而已。
那么上辈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白小兮往邵启翰的食物饮品里下了l。s。d,但不知为何却被他吃了……
慕容玖用手指按了按自己滚烫的太阳穴,再一次回忆起那段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记忆。
上辈子他为了查明事实真相,曾经把所有的餐具和食物残渣都送去检验,就连邵启翰和白小兮使用过的酒杯刀叉都没有放过,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查出什么不该有的药剂残留,也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
那到底是什么?
慕容玖捂住干涩的眼睛。
原来……原来如此!
他徒然站起身,狠狠的把椅子摔开,然后两掌大力的拍在桌面上。
手很痛,却不及慕容玖的心痛。
那颗血色跳动的心脏,猛地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挤压,这只手把心脏蹂/躏够了后,又松开手拿起一把利刀漫不经心的,却不停歇的在上面刻画。
慕容玖睁着被一片雾色迷蒙着的双眼,拼命的想要看清楚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到最后才惊觉,这个人正是他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如果不是自己为了一己之欲,又如何会把这遭遇从邵启翰手里抢来?
可能就连始作俑者白小兮都不会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她的想象了吧?她想要爬上邵启翰的床,却想不到被他慕容玖侵/犯吧?
白小兮,你偷鸡不成,米却没有蚀,倒是把我弄这么惨!
邵启翰,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居然是这么回事!如果你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后悔为了一个女人对我这样,后悔看上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哈……我有什么资格嘲笑你呢?我不也拜倒在白小兮的石榴裙下?我不也到死都不清楚这件事?我不也连重活一世,都想着要如何把白小兮追到手?
邵启翰,白小兮是你的,就算你已经不喜欢她了,她还要这么干!她爱你啊!她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她了?
行,邵启翰,喜不喜欢白小兮随便你,但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慕容玖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让我死了都不能安息?为什么要我彻彻底底的看清楚这些真相?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玖尚沉浸在愤恨与绝望之中,但就在这时候,一声苍老的声音却让他徒然清醒过来。
“少爷,少爷您在哪呢?”
慕容玖听见戴叔关切的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又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少爷?”戴叔的呼喊越来越清晰,慕容玖这才注意到戴叔声音里又着不同寻常的紧张之意。
慕容玖再一次用手指拭了拭眼角,然后打开门大步跨出监控室。
“戴叔,您找我?”慕容玖一边循着戴叔的声音走去,一边高声问,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少爷,您在这!”戴叔急急的走进,“少爷,来——您怎么了?”他停下想说的话,疑惑的看着慕容玖。
慕容玖掩饰的挥了挥手,故作镇定的说:“没事。”
“少爷……”戴叔显然不相信自家主人的说辞,他又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玖抢了话头。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慕容玖露出一个苦笑,说:“戴叔怎么了?这么着急
的找我?”
慕容玖一提“以前的事”,戴叔就恍然大悟似的理解了,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话题,顺着慕容玖的话说:“少爷,有客人上门拜访了。”
“谁?”慕容玖一怔,问。
“是罗家的大少爷,少爷。”
☆、第66章 多事之时
“罗开珺?”慕容玖一怔;反问道。
他心中已经浮现出了一句话:前有狼后有虎。
自己刚刚才把上一世这一世的春/药事件彻底弄清楚,还不知道如何面对白小兮;不知道如何面
对上辈子所遭遇的惨境和苦果,怎么这个罗开珺就找上门来了?他要干什么?
实际上白小兮这件事情对于慕容玖来说;不过是一个迟迟不愈合的结了痂的伤口;醐醍灌顶的真
相不过是一把撕开了痂;然后往上面抹上了最有效的疗伤药膏而已;这样所感受到底痛楚自然比当初受伤的时候更清晰更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之后;这伤口就会慢慢完美的愈合了,再也看不出任何疤痕了。
直到这时;慕容玖的心,还是不愿意去想那个真正的“虎”——邵启翰。
“是的;少爷。”戴叔点点头;苍老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担忧的情绪;他有些吞吞吐吐的
说:“……少爷,那位……毕竟是罗家的继承人……”
慕容玖又是一怔,很快安抚的笑了笑;说:“我知道;戴叔,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事的。”
“少爷……”即使慕容玖这样说了,戴叔脸上的担忧之意也没有减少,反而更胜了,他惴惴不安的跟在慕容玖身后。
“戴叔,你先去忙你的吧。”慕容玖一边走一边侧脸低声说。
戴叔点点头后就在原地停下,然后默默的注视着慕容玖愈走愈远。
戴叔的担心,慕容玖不是不明白的。
这位慈善忠心的老人,曾把罗家视作他的后盾之一,甚至连那次同罗承晋在陵园的回见,都是戴叔一手牵线的,戴叔虽然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罗家小姐罗平素的亲生孩子,但由于罗平素对他这个“养子”极好,再加上罗平素生前罗承晋又对自己这个掌上明珠极好,戴叔恐怕就认为罗家会对他也极好了。
或者即使罗家对他这个“外孙”无甚感情,但为了面子情,罗家也会提携提携一番“外孙”。
但戴叔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一来,就是母亲还未去世的时候,罗家人也不曾看在她的面子对他好一些,这家人的冷漠是刻在骨子里的,对着自己人都不一定会倾心相对,又何论是他这个一点儿血缘都不曾有的人?
二来,罗家现在的掌权人已经不是罗承晋了,而他所疼爱的女儿已经去世多年了,罗家和慕容家,早就没有多少关系了。
罗承晋突然出现在陵园和自己会见,罗开珺罗开裕兄弟两急切怪异的态度,以及罗开惠吐露的真相与隐晦的告诫,无疑不指向一个事实,那就是罗家这个庞然大物,对慕容集团垂涎觊觎了。
正是那日罗开惠一句“莫为他人作嫁衣裳”,点醒了一直疑惑不解的慕容玖。
罗家现任家主是罗承晋的长子,慕容玖母亲的长兄罗平靖,传言罗平靖体弱多病但双商极高,早早的就进了政研室,属于直系智囊团的一员,但罗家主事的,却是老二罗平步。
罗平步只有一子,那就是和慕容玖同岁的罗开裕,但从最近打探出来的消息来看,罗家的嫡长孙
罗开珺很有可能并不是罗平靖的孩子,而是罗开步的孩子,他和罗开裕,是实实在在的亲兄弟。
实际上像罗家这种传统的世家,嫡子长孙的洗三也好,满月酒也好,一定是要大力操办,但罗开珺的出生却是不声不响的,直到他快十多岁了,才第一次出现在罗承晋半公开的寿宴上。
而罗家这位神秘的罗平靖,却也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倒是他的四弟罗平衍同样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还是有个媳妇留在罗家大宅侍奉罗老爷子的。
慕容玖手下的人,废了不少功夫才探听到一句戏言:“罗家的未来,就全系在二房上了。”
这话到底是谁先说的,已经不得而知了,但怪就怪在,罗开珺明明是大房的后裔,而且又是罗家
上了族谱,过了明面,还曾大摆了酒席告之众人的继承人,且罗家二少罗开裕,又是众所周知的不着调的纨绔子弟,罗家的未来,又怎么会系在二房罗平步一家上?
但如果说,罗开珺是罗平步的孩子,并且一出生就过继到罗平靖的名下,这些也就全部说的通了。
慕容玖并不是凭借着一些风言风语就轻易相信的人,他倾向于这种观点,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件事。
罗平步现在正是处于十分关键的时候,他现在是沿海某省副省长,任期间业绩很不错,有传言在明年春天,他的位置很有可能会发生变动,极有可能直接调任到某直辖市做市委书记。
从副部级到正部级,是可以被称为鲤鱼跃龙门的一跳,多少政客碌碌终生就只停在了副部级这个位置上?一旦能够顺利升上正部级,那罗平步的官/途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光明了,此人个人能力强,家世底蕴厚,最关键的是,比起和他平级的官/员来说,他还十分年轻。
如果这次换届罗平步能够心想事成的话,那他可能就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封疆大吏。
但事实上,和他竞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