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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杰克逊医生就说过了,他这个手术最怕的就是产生排斥反应,那是能夺走他生命的副作用,之前凌述扬就是担心这个才迟迟不肯动手术的。她一直以为凌述扬能受她妈妈的抗体,能受她妈妈的庇护顺利度过难关,可是似乎是妈妈也没有保佑他,他还是发生了危险。
凌语晴在门外大喊着:“哥!”
声音传到手术室里,凌述扬似乎惊动了一下,动了动手指。护士立刻喊:“医生,医生,他醒了,他刚刚动了!”
杰克逊医生却还拼命地叫护士摆动那些仪器救他,走上前低头询问凌述扬:“Mr。凌,你听到我们说话吗?”
凌述扬慢慢地睁开了眼,隐约中看到几个人俯头看着他,可是他看不清是谁,视线很模糊,模糊得像梦境。他带着氧气罩,呼吸的时候都能听到自己的气息,可是胸肺里似被堵住了,每呼吸一下都很困难。
他听到凌语晴在呼喊,可是又好像看到姑姑的身影,姑姑再向他招手,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姑姑就像小时候一样牵着他的手慈爱地对她说:“我带你去没有痛苦的地方。”他还没有说话,姑姑就猛然拽着他的手飞起来,风急速地从他身边刮过,耳边尽是呼呼的声音,以至于他都听不到语晴的呼喊了。而后身体忽然下沉,他感觉她和姑姑一起跌入了无底洞,他吓得想呼喊,可是喊不出来,只能拼命挣扎,浑身都疼痛,呼吸也呼吸不了了,他感觉他就要在这种痛苦中死去,可是他那么地不想死,于是拼命地揪住什么东西死命地顶着。
感觉他深身在抽搐,而手也紧紧地揪着床单挣扎着,杰克逊医生正想安慰他,护士忽然喊了:“医生,他的心跳没有了!”
杰克逊医生朝心电图看去,看到那里逐渐变成一条直线。他吓到了,朝着凌述扬大喊:“凌先生!凌先生!”
可是凌述扬已经慢慢地闭上眼睛,连呼吸也微弱了,本来挣扎的手也酥软不动弹,慢慢地松开了床单!
“凌先生!”杰克逊医生又大喊,就对旁边的人喊:“快,拿心脏按压器来!”护士拿过来了他主亲自给凌述扬按压心脏,按压了几下他的心脏还是不跳动,心电图依然是直线的。
杰克逊医生急得满头大汗,这时候他也忍不住恐慌了,就加大力度又按了几下,每一下都把凌述扬的身体吸得弹跳起来了。所幸这一次终于有反应了,护士大喊:“医生,心电图呈曲线了!”
杰克逊看了下下,发现曲线还是很微弱,就又给凌述扬按压了几下,然后改为用手按摩,并且对凌述扬说:“凌先生,您听到我们说话吗?凌先生?”
凌述扬的意识模模糊糊,感觉卡在无底洞的洞壁上,他被什么东西撑住了,可是还是很危险,稍一不小心就往下掉。姑姑还在下面呼唤他,而洞顶上也有飘渺的声音传来,拼命地呼唤他的名字,让他左右为难。
杰克逊医生又给他进行了一番抢救措施,可是效果甚微,他还是在这种半昏半醒的状态,而且身体机能也很差。杰克逊医生的助手约翰说:“老师,这样还能行吗病人可能已经不行了!”
杰克逊医生离开冷声道:“不,他是我手下的最后一个病人,我研究这种家族病三十几年我是不会放弃的,他绝对不能死,绝对!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你们也不能放弃!”
其他医护人员沉默,可是眼看着凌述扬都觉得不行了。杰克逊医生又低下头朝凌述扬呼唤:“凌先生……你听到我们说话吗?如果你还有感知那请你撑下去,你是勇敢的,你一定会度过难关!”
凌述扬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看到了安薇儿,又好像看到了沈倾颜,两个人影在他眼前晃了晃,最后终于定格成了沈倾颜的样子,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倾颜……”
杰克逊医生感觉他在说话,低头听了听,可是听不清楚,反而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那上面带着一颗钻戒。杰克逊医生认得那个钻戒,凌述扬来美国治疗没几天就带上那颗钻戒了,他曾经问凌述扬怎么会戴上这东西。凌述扬开玩笑地说:“这是我和沈小姐求婚的戒指,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我觉得我们的灵魂已经结婚了,就戴在手上,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会觉得安心一些,至少有她的灵魂陪在身边!”
杰克逊医生想起来就格外地感伤,还记得凌述扬带着凄苦的笑容跟他说这番话的情景,让他感觉到凌述扬是深深地爱着沈小姐的,因为爱所以舍不得,哪怕是死前的一刻也要她的灵魂陪伴着。
杰克逊医生就低头仔细地听了一下,果然听到凌述扬低低地喊:“倾颜……”他立刻回头对护士说,“出去通知凌语晴,请她打电话给沈小姐,说凌先生要听沈小姐的声音!”
护士还愣了一下,杰克逊医生就悲痛地说:“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法子了!有什么能比爱人的呼唤更有效?”
护士就出去了,跟凌语晴说明了情况,凌语晴还在哭着,就惊愣住了,后来护士一再催促,凌语晴只能打电话给沈倾颜。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病房内凌述扬还在深深呼唤着沈倾颜的名字,众医生除看着基本的维护他的生命的措施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等着凌语晴的电话。
凌语晴从来没有觉得有哪一段时间像等待沈倾颜的这个电话这么漫长,漫长得她都心痛了,忍不住泣不成声。一方面替凌述扬担心,一方面又替自己惊酸,在他哥哥的心里,沈倾颜的地位远远超过所有人,乃至超过了她。
然而电话响动了一阵子之后居然无人接听就自动挂断了。凌语晴整个人就懵了,杰克逊医生都着急得要跳起来了。就在这时,护士小姐忽然喊:“噢,我记得了,上次凌先生曾拿我的电话打给沈小姐,沈小姐接了,还大喊着凌先生的名字!要不要我试试?”
大家赶紧让护士打,护士就试着打过去。这一次沈倾颜接通了,并且在那边警惕地问:“喂?”
其实沈倾颜正打算出门,今天一大早陈逸晖就接到张自成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喝个早茶,陈逸晖说有空,然后叫沈倾颜起来,洗漱化妆准备出门去了。
她在化妆的时候听到床上的电话响了,不过看一眼是陌生的号码,而且她手上还有化妆品,就没有理会了。等化好妆之后正打算收拾包包的时候看到电话又响了,这一次还是陌生的号码,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沈倾颜对这个号码有点印象。
她强烈感应这是凌述扬电话的号码,她盯着那个号码好几秒,终于在对方要挂断的时候匆匆忙忙拿起来接:“喂?”她的声音又紧张又警惕,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而且这个陌生的号码为什么两次打给她?
对方犹豫了一下,终于用英文开口:“请问是沈倾颜小姐吗?”
沈倾颜一听又是上次那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说英文,就皱眉头为自己的预感质疑了一下,可还是小心翼翼地承认:“我是,请问你是?”
护士很激动,激动得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与周围的人看了一下就说:“沈小姐能不能对我朋友说几句话?”
“你的朋友?”
“对,我的朋友很想听您的声音,拜托您了,真的拜托您了,您说得越多越好!”护士说完就把电话拿过去给杰克逊医生,杰克逊医生对凌述扬低声说了一句:“凌先生,沈小姐有话对你说,你要听一听吗?不过你只有撑下去才能听到沈小姐的声音呢!”
凌述扬眼皮动了一下,杰克逊医生就把手机靠近凌述扬耳边。
那一边沈倾颜还在疑惑,“你的朋友是谁?为什么要听我说话?”等了一阵子见没有人回答,沈倾颜皱眉说:“喂,请问您在听我说话吗??您的朋友是谁?他怎么了吗?为什么要听我说话?”
可是那边还是没有人再说话,沈倾颜就觉得奇怪了,又唤了一声,“喂?”
而凌述扬已经听得沈倾颜的声音了,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他低低地喊一声:“颜儿……”
也许是身体恢复过来的关系,凌述扬的声音比刚才的大,虽然还是很沙哑,但还是让沈倾颜听到了,沈倾颜整个人就懵了,愣愣地喊:“凌述扬?”
女人,霸少让你取悦他-二三三
凌述扬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感觉自己跌入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中途又被人拉了回来,沈倾颜站在洞口,却疑惑地看着他说:“凌述扬?”
凌述扬是多么想见到她,日思夜想,以为这辈子她的灵魂都不会过来陪伴他了,甚至直到他死去她都不会过来,但没想到她还是来了,就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等他。凌述扬感觉到沈倾颜后悲切的唤她:“颜儿,你总算来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通过电话传到沈倾颜这一边,以至于沈倾颜把握不到真相。她莫名其妙接到凌述扬的电话,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悲愤、惊讶、不解等总总情绪交织着她,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不知道怎么反应才是正常的。而听到凌述扬低沉的语气,她就知道他的情况肯定不简单,就问他:“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可是凌述扬只要能见到她就满足了,不管她对他疑惑还是冷冰冰的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要在最后一刻见她一面而已。于是又低低地感叹:“颜儿,你总算来了!”
杰克逊医生等人面面相觑,知道凌述扬陷入环境中,人在病重的时候总会出现幻觉,而凌述扬大概以为他见到了沈倾颜。护士悄悄提醒杰克逊医生:“他的心跳又恢复过来了,各项指标也有恢复的迹象,我们是不是要进行手术?”
杰克逊医生点点头对周围的人吩咐:“给凌先生打麻醉药,我们马上准备手术!”这是凌述扬最后的机会了,要是没有沈倾颜这个电话可能他已经去了,现在沈倾颜好不容易把他拉回来,他们当然要马上进行手术,如果再拖下去可能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机会又消失。
沈倾颜在那边听着凌述扬的一声声呼唤,似乎猜到了什么,紧张地抓着手机问:“凌述扬你是不是在医院?”她的预感一直很强烈,又加上昨晚做了噩梦,她就猜到凌述扬一定有事。
可是杰克逊猛然拿起电话对沈倾颜说:“对不起沈小姐,我们马上就要挂电话了,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沈倾颜惊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会换成一个陌生的男人接电话,还用英文讲话,就皱眉头说:“你是谁?凌述扬呢?”
“关于这件事以后让凌先生亲自对您解释,我们马上挂电话了!”杰克逊医生话说完就挂了手机交给护士,准备手术。
凌述扬本来也没有多少意识,又被护士注射了强烈的麻醉药,很快就昏昏欲睡了,根本就无法继续与沈倾颜联系。只是坠入梦境前他一直看到沈倾颜的身影挥之不去,他知道她在等他,等他爬出无底洞,所以他不会让她失望!他一直带着这样的偏偏昏迷了过去。
“凌述扬!凌述扬!”沈倾颜在那边喊,可是电话已经挂了。
陈逸晖就在这时候走进来问她:“怎么了?”
沈倾颜紧张地对他说:“我接到了凌述扬的电话,我刚刚接到了他的电话!”
看到沈倾颜的神色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样子,陈逸晖又飞痛,刚才他听到她呼喊凌述扬就走了进来,没想到看到她在通电话,一直呼喊着凌述扬的名字,不管电话是不是真的,她真的那么放不下凌述扬吗?一次次地承诺,可是一次次地爽约,她永远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