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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语声中,脸色显得异常沉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突然,他又面带微笑,道:“贫僧失态,请施主不要见外。”
一尘生躬身道:“不敢!不敢!”
弘忍大师沉吟半晌,肃容道:“实在不瞒施主,贫僧到此,特有一言相问。”
一尘生愕了一愕,心头微微一惊,急忙道:“在下不是之处,请大师尽管直言。”
弘忍大师摇首道:“施主侠胆正义之士,岂有不是之处,贫僧相问之事,不是别的,而是有关——圣旗尊者!”
“圣旗尊者!”一尘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大师所言,不知是关于哪一方面?”
弘忍大师缓缓道:“九龙魔令!”
一尘生茫然喃喃念道:“九龙魔令!”
弘忍大师说道:“不错,施主定然知道,圣旗尊者对‘九龙魔令’的企图。”
一尘生微一沉忖,道:“据在下所知,圣旗尊者似是居心不凡。”
弘忍大师点了点头,道:“此话正是贫僧欲问之话,施主可否明说?”
一尘生望了望弘忍大师一眼,又环顾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沉重的,一字一字道:“圣旗尊者看去却是个铁胆侠心的英雄,其实却是心怀叵测,布善施义,收拢人心,准备称霸武林……”
弘忍大师听得连连点头,道:“这点贫僧也看出,可是施主可看出,圣旗尊者欲以假乱真,准备用假的‘九龙魔令’丢入潭中?”
一尘生微微一笑,道:“幸大师点破,及时制止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弘忍大师接道:“施主既然全都知道,贫僧却想相托一事,不知施主之意为何?只要有利武林,而在下力所能及,万死不辞!”
弘忍大师面色一肃道:“请恕贫僧直言了……照目前情形,圣旗尊者居心叵测,已然证实,但贫僧身在佛门中人,不可妄开杀戒,一场潜伏的武林大劫,如不尽早阻止,恐怕江湖即会大乱,成为恶人霸世之势!施主义明智高,素为武林所赞赏,此处争名夺利的乱世能安而不乱,确实难能可贵,贫僧祈望施主游说江湖中人联合正义之士,共挽大劫。
最近崛起江湖的少年豪杰郭元生,确是武林罕见的一个奇才,只是行事为人淡于偏激,还多望施主能与穷神丐侠,好自归导,俾能有助武林。”
一尘生欠身道:“大师教诲之言,在下定然从命。”
弘忍大师连称“不敢”,合掌一礼,道:“一切难题,谨望施主化了,翠衫玉女虽然一向娇横江湖,现在已真正爱上郭元生,她此时已前往‘千幻谷’盗药救治郭元生,施主得需赶快前去相助,以免失误!时光无多,贫僧不宜再打扰了!”
说完,一喧佛号,佛袖而去。
一尘生目送弘忍大师的背影消逝,才转身,朝“千幻谷”,疾若流星的飞驰而去,三日的时光,转瞬过去。
穷神厮守着人事不醒的郭元生,焦急的暗忖道:“这女娃儿可是出了什么差错吗?否则怎么不回?”
再过一个时辰,这娃儿若不服下“千幻谷”的千年参丹,然纵华陀回去,也无法救活他。
心中越想越急,流目四扫,却又不敢远离。
重伤的郭元生,三日来,就若死去般,脉命愈来愈弱,以至生死边缘!翠衫玉女与一尘生,都闯过“千幻谷”吗?这对郭元生有着无比的重要,如果时间一过,郭元生即将永离人世,一切仇恨,又将待何人替他了结呢?穷神简直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他围绕着郭元生,焦急的走来走去,口中喃喃自语,这种情形,在他来讲,真是生平首次,眼见时间将过,霄然穷神骤然伫立,竖耳静闻,神色千端百变,紧张的心情,使他喘不过气来。
这当儿,远处出现了两条人影。
那两条人影在焦急的眼色中,是显得那么的缓慢,无力。
当穷神望清来人时,精神斗然一振,脱口道:“那……那不正是翠衫玉女……吗?”
是的,那正是翠衫玉女!穷神接着又吃了一惊,道:“怎么连驰名江湖的一尘生也来了?”
一尘生跟着翠衫玉女来,究竟有何事情呢?由他们迟缓的身形看来,似乎却受了极重的伤。
纵目四野一眼,四周一片荒野,没有可疑之人,再也等不得的疾朝两人奔去。
穷神身形何等之快,眨眼间,已然纵至,急声问道:“姑娘,丹丸盗到没有?”
翠衫玉女粉颊一片苍白,低首不语。
穷神大惊失色,急急问道:“怎么?难道没有?”
一尘生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交给穷神,无力的说道:“千年参丸在此,快去救治郭元生吧!”
穷神呆了一呆,接过小瓶,道:“你……”
言犹未了,一尘生已挥手阻止,道:“快去吧!有话等下再说不迟。”
穷神狐疑的望了两人一眼,耸耸肩道:“老叫花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赶来吧!”
话声方起,人已飞出十丈之外,只见他脸上一派惊愕之色!原来是适才好好躺在那儿的郭元生,失踪了!一向沉静,阅历丰富的穷神,急得在场顿脚,苦思不解,可是又不知如何解决是好?所限时辰已过!一尘生与翠衫玉女已然赶到!一见穷神情形,都脱口急问道:“人呢?”
对啊,人到何处去呢?穷神被问得哑口无言,竟然目瞪口呆,怔立当场,失魂落魄的说道:“真是怪?太怪了!他的人呢?”
这失常的模样,弄得翠衫玉女与一尘生,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翠衫玉女关心情切,再也按捺不住满腹疑云,急欲想见情郎,于是急不待缓的问道:“老前辈,郭……他……到哪儿去呢?”
穷神黯然的垂头,低声道:“不知道!”
“什么?”翠衫玉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惊讯,惊的本来苍白的面色,更显得苍白,拖着颤抖的声音,道:“难道他伤势痊愈,独自离去吗?”
穷神神情恍惚的道:“不知道!”
翠衫玉女双目闪动一片悲郁之色,悲声道:“那么?他已经……”
下面的话,她再也无力说下去,只觉喉头一阵哽咽,两行情泪,宛如断线的珍珠,沿颊簌簌而下。
一尘生静立一旁,也觉穷神情形不对,责问道:“老要饭的,你左一个不知,右一个不知,到底卖什么关子,郭少侠的人何以不见呢?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可在此时恍恍惚惚的,连话也不说个明的!”
穷神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解释道:“我老叫化确是不知。”
一尘生沉思片刻,又道:“那么你何时发觉他不见呢?”
穷神苦笑一声,道:“就在老叫化刚才离开的一瞬间,就失……”
一尘生听得直叫起来,道:“奇怪!奇怪!”
翠衫玉女闻言更哭得厉害,伤心的泣道:“那怎么办呢?……那怎么呢?”
女人无论怎样,还是女人,一旦遇上这种情形,主意全失,就知悲哭,神情迟钝,别无办法。
一尘生拍了拍翠衫玉女的肩膀,安慰道:“女娃儿,不婴哭啦!什么事情都有办法好想的!”
翠衫玉女伤心的点着头,但依然抽泣着。
她心中所想的,便是最坏的一面,思维已经麻木,呆立不动。
一尘生转首望着穷神,闷道:“老叫化,郭少侠会自行疗伤离去吗?”
穷神思忖一下,摇首道:“不会的,因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一尘生突然在脑际中掠出一道灵光,问道:“你离开时,可有发现可疑的人潜藏吗?”
穷神摇了摇头,道:“我虽留意了一遍,可是却未发现可疑之人。”
他的功力,已是武林人听皆知的顶尖高手,四周三里之内的人,根本无法逃过他的耳目,这瞬眼间,能擒走郭元生,就表示此人潜藏极近,而能使他毫无所觉,岂不令人难于置信。
一尘生突然道:“快找!绝对不会离此太远!”
他这一提醒,穷神与翠衫玉女也觉有理,当下急忙分头寻去。
忽听翠衫玉女叫道:“请老前辈快来看!”
穷神与一尘生闻言,疾忙扑向翠衫玉女停身之处,只见翠衫玉女手中挚着一条白色罗娟。
一尘生接过仔细一看,只见娟角,绣着一只红色的小风,旁边写着一行秀丽的小字:“你们不必寻找了!”
这七个小字,顿使三人陷入沉思中。
翠衫玉女觉得蛮不是味道,酸溜溜的说道:“这女人是谁?”
一尘生闭目沉思一会,道:“我猜可能是‘凤凰谷’的凤姑娘——罗衣少女。”
穷神一拍头额,恍然道:“对!不错!一定是她!”
翠衫玉女满脸不悦的惨然道:“她为何要带走他?”
一尘生不解道:“这确是一件奇怪的难题,叫咱们不要去寻找,但郭少侠不马上服下‘千年参丹’,必死无疑,可见她捉一个死人,居心何在呢?”
翠衫玉女急得捉住一尘生的手臂发抖着道:“那怎么办?我们赶快去追她回来吧!不然一切不是白费吗?”
穷神冷冷一哼,道:“我老叫化子,闯荡江湖数十年之久,还未丢过这么大的脸,我就不信,‘凤凰谷’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老叫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前去讨教,讨教。”
话声倏然顿住,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为盗药受伤,不妨在此休息,我老叫化就不信她有九头六臂,在这一段时间里,能飞到什么地方去。”
说着,也未等待两人回答,一扭身躯,疾飞而去。
他放羁的个性,江湖之中,已是人人皆知,说什么就做什么,决不待慢,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时间是急迫的,眼见时辰将过,穷神更是焦急,马不停蹄的急奔如飞而去,欲想急早找到郭元生。
时间不停的过去,却不得丝毫结果。
穷神急得六神无主,这意外的变故,使他不知为何才是,只见他一面环顾四周,而口中喃喃不休的道:“奇怪!奇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臭女娃能把郭小侠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可恶!真可恶!郭小侠不能再耽误时间啦!他们的人呢?怎么办!郭小侠是死不得的,他万万不能死掉……”突然,阵阵清脆悦耳的琵琶琴声,随风送来,穷神心头一怔,疾快在心中思忖道:“这荒僻之处,居然有高人雅士在此操琴!”
穷神久闯江湖之人,见多识广,对琴棋书画,虽然一窍不通,但听此琴音,也知操琴之人是个此道的圣手!尤其马上可以辨出,是女人惯常习用的琵琶,脑海中顿时闪过一道灵光,不自禁的朝琴声之处走去。
穷神功力通玄,倏忽间已翻过一座山岭,脚步逐渐加快,竟然愈走愈偏僻,不由令艺高胆大的老叫化,感到不解。倏然一座高大的庄院落入视线之内,琴音正从那高过二丈的围墙内,袅袅传出。
只听急促的琴声,震人心弦,散布旷野之间,但音质却醇和。
穷神心头猛然一震,心中大叫道:“这不是久已失传的‘琵琶回生’吗?”
心念转动间,人已披身而起,纵入墙内。
只见这墙内,房屋衔接,楼阁耸立,四周植以高大的梧桐,槐树,阴气森森,不见一点灯火。
穷神一见庄院建筑,心中已大半了然,暗忖道:“此庄内必有文章,郭元生必然在此。”
当下一个闪身,隐在一颗大树之后,向四下一阵观望。
天已入夜,更增加了这荒凉庄院的阴森气氛。
穷神看准庄内路线和落脚之处,一提丹田真气,施展“平步登空”的身法,迅速绝伦的直越过去,一口气穿过一座四五丈宽的院落,轻巧的飞落在一座屋顶之下。
俯首下望,各室门窗紧闭,竟毫无人迹,心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