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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低啸,拔出“星芒剑”飞身投入战围!抖腕助战!丧魂鼓手一看郭元生突然现身助战,简直惊喜欲狂,裂着血盆大嘴,哈哈怪笑,铜锤更是如见而递,登时砸死两名高手!郭元生也是杀性大起,“星芒剑”直匹练飞舞,剑气如云而起,登闻数声惨嗥,数名高手已为郭元生挥剑劈死!光是丧魂鼓手一人已够这批人的应付,再加上郭元生来,这批人那是敌手,眨眼间已有十余人躺在地上。
其余之人一看情形不对,一声胡哨,齐齐望风而逃。
丧魂鼓手杀得性起,拾起铜锤,便要追击,郭元生一声冷叱道:“沙涛!让他们去吧!”
丧魂鼓手如聆圣旨,立刻止步,反身拜倒于地,口称:“主人别来无恙!”郭元生挥手让丧魂手站起,便急急问道:“唐姑娘呢?”
丧魂鼓手面色一变,满脸恐惶,呐呐道:“奴才陪唐姑娘,医好了伤一同下天山,正欲去会主公,走在途中,唐姑娘却听到她师父‘雪山仙姥’为‘沙漠毒枭’与‘九天仙宫’宫主——张扬骗到‘九天仙宫’困禁起来,逼唐姑娘去‘九天仙宫’,唐姑娘大急,折途赶去,奴才也惟有跟去,可是唐姑娘在半路上又被什么‘千幻叟’抢走!……”
郭元生听得神色大变,低叫道:“千幻叟?那是‘千幻宫’的主人,他擒走唐琪干吗?”
接着一想,唐琪上回为救自己重伤,曾赴“千幻宫”盗药,一定开怒了“千幻叟”,被他抢到“千幻宫”去了!郭元生不禁更急,却又冷冷问道:“那你呢!”
“奴才当时抢救不得,惟有到处寻找主公踪迹,却不想在此碰到主公!”
说着又裂嘴大笑,这时应霜萋已跃到他们身旁,突然开口道:“那些人又为何围攻你!”
沙涛哈哈笑道:“这批浓包追我了好几天了,不料在这里追上我,可是他们又挨不起我的铜锤!”
郭元生冷问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他们有的是崆峒的,有的是峨嵋和尚,有的是点苍的,还有些成名高手,专门联手来抓我的!”
郭元生四下一扫周围十余尸体,果然有僧有道有俗,还有几个出手抢他“九龙魔令”的高手,像金刚散手,血影剑……等人!他不由轻蔑的傲笑了!
应霜萋便向郭元生道:“郭相公!那我们这就赶往‘千幻宫’去营救唐姑娘吧!”
郭元生点头称好,于是三人便急驰,离开这山岗,往开封城中扑去!为怕惊世骇俗,郭元生便令丧魂鼓手留在城外一个树林,自己与应霜萋先进城中,寻了一家酒楼,吃些饮食!
临出酒楼,郭元生令店小二用荷叶包了许多食物,准备带给丧魂鼓手。
等店小二包好,郭元生拿着出来,应霜萋便向郭元生悄悄道:“今天开封城中,似乎丐帮弟子特别多!”
郭元生连忙四下一看,果然大街上,身前麻袋,百结鹑衣的乞丐到处都是,不由觉奇怪,却也未甚留意!当下郭元生与应霜萋出得城来,寻到沙涛,递上食物,让沙涛果腹,沙涛便坐在地上大吃大喝,一阵狼吞虎咽,郭元生与应霜萋见状不禁相视一笑!应霜萋这一笑,直同百花绽开,妩媚中不失她矜持高贵风度,郭元生看得心中一动,暗叹道:“她那种高贵的气质,确是唐琪所不及的……”
不由情不自禁的瞪着应霜萋一阵端详,应霜萋似乎发觉郭元生在看她,秀脸微微一红,缓缓垂下粉颈……
蓦在此际!忽听沙涛一声低呼道:“主公!你看又有人来找你打架了!”
郭元生与应霜急忙扭头一望,但见树林那边,有一行数十人,拥着二把轿子,疾行而来。丧魂鼓手争将食物一丢,欣然擦掌道:“好!吃饱了!打架也有力气了!”
郭元生与应霜萋却不言不动,静待那一行人走近!不消时!那行人已穿越树林,来至郭元生等跟前!可是——这行人拥着两把幔帘低垂的轿子,并无停下的意思,正欲经过他们出树林而去。
但郭元生却注意到这行人,俱是武林人的装扮,而且步伐轻覆,似乎都是身怀绝技之士,同时他们胸襟之处,都绣着一朵不同的花卉!突地!他脑中猝掠一道念头,他们是“万花教”的!
就他发觉这行人是“万花教”的之际——那行人中有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也注意到郭元生这边,惊呼一声,便停住了脚步,这行人也都跟着停下!郭元生看到这白发老者之举,不由眉头一皱,那白发老者已高声朝他叫问道:“这位相公,可是郭元生?”
郭元生冷冷答道:“不错,区区郭元生是也!”
白发老者闻言大喜,急步走到轿边,正欲开口,那轿中似乎已听到这边变化,早已掀起轿帘,尚未看到人踱出,已听轿中一声娇呼:“郭相公……”
郭元生闻之心头一震,跟着眼前一亮,轿中已踱出一个千娇百媚的佳人,可不就是自己曾助其劳捕“十色文鱼”的罗姓红衣少女吗?当下猛忆起白衫魔君姬凌风之言,不由暗骂自己道:“郭元生呀!你好糊涂,她不是‘万花教’的女教主吗?”
接着他也想那个白发老者,乃是曾参于群雄抢夺自己“九龙魔令”的白发人魔!这时红衣少女已朝他娇笑道:“相公,别来无恙!”
“罗姑娘,你好!我实不该相瞒!”
她说着,冲着郭元生甜甜一笑,郭元生对她的醉人笑容最是不能忘怀,见此心神一阵陶然,暗赞道:“她的笑是别有风味!甜美可掬!”
于是便微笑问道:“令堂之病,可曾康复?”
“谢谢相公援手,家堂腹得‘十色文鱼’怪疾已痊愈!”
说着另一辆轿中,已踱出一个手扶拐杖的五旬老妇,来至红衣少女身边已向郭元生招呼道:“这位是郭相公吧!”
红衣少女连忙微笑介绍道:“这是家母!”
郭元生连忙行礼,口称:“小侄郭元生拜见伯母!”
老妇露出真挚的笑容道:“多谢相公援手,老身怪疾得以痊愈!”
方毕朝郭元生仔细一打量,暗叫道:“好个俏俊的后生,唉!只怪……”
暗叹间,朝郭元生身后之应霜萋望去,接着目光便停在身高丈二的丧魂鼓手身上,不由一楞,接又恍然朝郭元生道:“老身闻说郭相公身怀‘九龙魔令’,想已是第二代之‘丧魂鼓主’了!”
郭元生听了心中暗惊,再看老妇目射精芒,太阳穴高隆,明明是个绝伦高手,怎会不知武林掌故,当下冷冷颔首道:“不错,小侄正是‘丧魂鼓主’!”
“丧魂鼓主”是何等惊人的名号,老妇虽已猜出但是郭元生亲口说出,仍令她惊震已极,至于“万花教”中高手们早已为丧魂鼓手沙涛赫得目瞪口呆,而眼前这郭元生居然又是第二代之“丧魂鼓主”,不禁惊得他们叫出声来!不过!惟一使他们心安的,便是郭元生与他们的年轻美丽的红女教主,是那么友善。
“万花教主”突然想起教徒多数都不认识郭元生,便替郭元生一一介绍!其中副教主“白发人魔”与“兰花堂”堂主智仁大师,郭元生都曾见过,尚有“铁剑神叟”赫然也在其中,向郭元生点头道:“郭小侠!好久不见!”
郭元生微微一怔,而白发人魔解释道:“铁剑神叟已于半月前加入本教,与老夫同掌副教主之职!”
郭元生言才释然!这时“万花教主”又向郭元生道:“郭相公大约不知,相公托在我处之姬华,已为其父领回!”
“嗯!我知道,郭某曾遇过白衫魔君姬凌风!”
万花教主微感惊怔,郭元生却满面歉意问道:“听说,贵教为看护姬华,曾与武林诸派发生冲突!”
白发人魔插口道:“不错!敝教因此损折不少精英,数年经营几乎损于一旦!”
郭元生听之脸色大变,冷冷切齿道:“郭某竟连累贵教遭此横祸,必定替贵教找回公道,不知情形可严重否!”
万花教主作难了一阵,才勉强笑道:“敝教经过此次血战,的确损失颇重,恐怕已无力于江湖立足!”
郭元生一听脸色倏然数变,他怎也想不到自己竟为“万花教”引来如此祸患!大感一阵内疚,义愤形于面容,朝万花教主说道:“在下对此事寄于无限歉意,决鼎力助贵教重振昔威!”
而老妇却肃容道:“事已至此郭相公请不必自责!而且敝教因老身罗疾数年,小女难掌教主之重任,却经年在外替老身寻药,无暇过问教中大事,教中兄弟多,自然良莠不齐,是以敝教名声近年在武林颇称狼籍,老身打算趁此打击,暂时隐退武林,重整教务再出武林复出立业,相公好意,老身就此谢过!”
“虽然这样讲,但此事由郭某而引起,郭某罪孽难逃!”
万花教主看郭元生满面愧色,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急忙引开话题,问道:“郭相公怎会到开封府来的?”
郭元生闻面色一阵沉阴,便将欲在“千幻宫”去营救翠衫玉女之一节事,简述了一遍!而郭元生知道“万花教”立足于吉安,却也奇怪他们怎会现身于此,也问道:“不知你们经此,意欲何往?”
老妇道:“昨日四月廿三日系亡夫,即前任敝教教主忌日,老身率教下兄弟奠祭方毕,正欲经开封府,此上出关,从此隐退中原武林!”
郭元生哦了一声,便默然不语。
继而猛地忆起穷神曾告自己丐帮大会,不正是四月廿四日于开封城外,关帝庙前举行吗!四月廿四日,可是不今日吗!
穷神将丐帮竹符托于自己,嘱自己于丐帮大会现身,交回丐帮竹符,以选出丐帮新任帮主!像这种重大的事,自己岂能不去!可是“千幻宫”之行,又势在必然!郭元生不禁急得连连搓手,焦灼显于眉梢!应霜萋看得秀眉紧紧而蹙,急忙追问原因。
郭元生对翠衫玉女之安危已是挂念万分,便以急促的声音,匆忙讲出!应霜萋听了沉思片刻,便毅然开口道:“郭相公!你不妨与沙涛先去丐帮大会,我则先赴‘千幻宫’去!相公随后赶来如何?”
郭元生听了正欲作答,而万花教主却开口道:“我看这样吧!我与家母等正欲北上,可顺便助这位姊姊一臂之力。”
郭元生微一考虑后,终于一点首道:“这样虽好,但却大劳应姑娘与贵教了!”
万花教主秀脸掠过一丝离奇神色,怅然道:“郭相公这样说,岂不太见外了!”
于是郭元生也不再推辞,便率着沙涛与众人告别而去!万花教主看着郭元生的背影!粉脸满是惜离之情,应霜萎看得心中凄叹了声,也是那感触神伤!此际——天际阴霾低垂,郭元生与沙涛正如踏风而驰,赶往开封郊外之“关帝庙”,那知,尚离开关帝庙不到半里路时——蓦自一块荒石后,跃出一条人影,直扑郭元生,抡掌劈到!可是!丧魂鼓手未待恶影扑近,早是虎吼一声,抡起巨大鼓锤便往来人当头挥落!来人一见来势凶猛,赫得一声惊呼,急忙撤身跃开而退!丧魂鼓手才要奋掌再扑!郭元生已冷声叱止,同时他也看清来人是个鹰鼻鹬眼的九袋花子,不由冷笑道:“金华魔丐!你是否要想夺回丐门竹符?”
金华魔丐自竹符被夺后,一直在寻找郭元生之踪迹,因为他必在丐帮大会前夺回竹符,那他就要丧失帮主之位,一直寻找郭元生不到,于是便隐伏此地,等着郭元生出现!而出手偷袭!他偷袭未果,一看逼退自己竟是巨如恶神的丧魂鼓手,直赫得魂飞魄散!郭元生的话他一时没答上来!郭元生对金华魔丐早已恨之入骨,不由心起火,一声寒澈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