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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的私生女:夺爱VIP正文+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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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跟我当朋友之前,你不要请示一下你的未婚妻?”他不介意的事,未必他的女人也不介意。
  “就算她是我老婆,也不能随意干涉我的自由吧?”卓扬笑得不经意,悠悠开始为情敌默哀。
衣冠禽兽
  回市区的时候正值下班高峰,一溜一溜的车辆龟速前进,一是因为拥堵,再就是路障,拦车盘查的除了警察,还有一看就不是警察的壮汉,臂上都胡乱戴着“协警”字样。
  卓扬眯着眼,不看警察看协警,清俊的嘴角扯起一个冷笑,呵,这样就着急了?
  看到他们的车,一大帮人呼喇围了过来,领头的竟然是庄言!
  卓扬降下车窗,“大律师,忙呢?”回国后他知道是庄言拉纤,把悠悠送到上了浦东成的床,恨不得活吃了她。
  庄言也一肚子的火!
  浦东成这阵子人没回蓝墅,心一直牵着,悠悠每次出门都安排暗哨跟随,刚才接到手下的电话就疯了一样调人,封了整个B市的路口。因为手下人见过悠悠相貌的不多,她和安知鱼都被派出来找人,这时见到卓扬欠揍的脸,活撕了他的心都有。
  偏偏发作不得,硬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打招呼,“卓少,这还不是托您的福!”
  “悠悠——”庄言扭过脸,蓦然加重语气,“东成找你……找的很急。”
  说话间前面冲过来一辆路虎,横冲直撞离卓扬的车不过一丈时才猛的刹车。
  杀气弥漫。
  悠悠僵在副驾座上,半晌才慢慢消化完闺蜜的话,抬起头,隔着车窗看见浦东成冷峻的脸越来越近,她心一沉,完了!
  卓扬见浦东成笔直的向悠悠这边走来,双眼一眯就要下车,庄言却堵着车门,似笑非笑的阻着他。
  浦东成几步走过来,开了车门半扯半抱的将悠悠弄下了车,俯身时眼尖地瞄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手上的力道不觉加重。
  悠悠有些吃痛,倚在他怀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大脑一时短路,想了想,凛声对车里的卓扬:“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怒而威,公主气势十足。
  卓扬轻轻浅浅的笑,“又耍小孩子脾气。”
  彷佛悠悠刚才撂下的狠话,不过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浦东成的手掌几乎攥成了拳头,掐得悠悠快要窒息,她闷哼一声,蹙眉抬头,这小心眼的男人,想要勒死她是不是?!
  浦东成找了她一整个下午,连家里的警卫连都借了出来,想着她和卓扬在一起,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心里揪的要滴血,此刻她安然软在自己怀里,却对着前情人耍横!
  这是他第一次见悠悠耍横,对着他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乖巧驯服……羡慕,嫉妒,恨,一起上涌,他差点掏枪在卓扬头上开了几个透明窟窿。
  “卓公子,要不要我把悠悠刚才的话重申一遍?”浦东成使眼色让庄言让开,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太失了风度。
  卓扬没了擎肘,大大方方推开车门出来,站到浦东成面前,“呵,浦少这些天忙着陪本城第一名模,还有空关心这些小事?”
  “卓公子这阵子忙着陪未婚妻,还有空出门跟前女友叙旧,怎么,想再续前缘,临阵换将?”
  两人隔着车子,笑的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暗藏机锋,无影脚诛心拳招招致命。
  悠悠轻咬下唇,望着这两个怒马鲜衣的公子爷,都是丰神俊朗,言笑晏晏。
  这年头,禽兽都衣冠——她微笑,暗嘲。
  “看来,上次的叙旧宴卓公子没吃舒坦,改天我回请一顿。”浦东成轻抚悠悠颈间的吻痕,“像今天下午这样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下次卓公子再带走我的女人,我不保证会不会一时心急,找到卓府里去。”
  卓扬脸色一沉,卓念给他使绊子就算了,老爷子,也出手了?
  浦东成看他面色几变,冷笑了声,抱着悠悠扬长而去。
江南谢宅
  岂止是春宵苦短,春日的白昼也一样是短。悠悠隔着车窗往外看,天色已经完全转暗,灰蒙蒙的暮色中泛着点点霓虹。
  “对不起……”她第一时间跟浦东成道歉,看见他嘴唇有点干,讨好地拿过一瓶脉动喂他。浦东成却看都不看,顺手扔出车窗,盯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陆虎没有开回蓝墅,直奔军用机场,悠悠被他牵着,跌跌撞撞地登上机舱,人还没坐稳飞机就腾空而起。
  离地万里的两个钟头里,浦东成的脸色,如同交通信号灯一样的不停转换,颜色分为青,铁青,渐黑,黑,很黑,墨黑……
  等到飞机降落,他的脸色反而放晴了,“宝贝,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悠悠常在河边走,多少也适应了河水的温度,深吸一口J城熟悉的空气,展露出没有诚意的微笑, “好。”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一个很大的院子里,越走越静,彷佛从闹市走向深山。
  悠悠对这里并不陌生,她在这里度过了完整的童年,直到被阮博远带去B城。
  现在,她重回到这里。
  院子很大,方砖铺地,三面有走廊。天井里遮满了树冠,走到下面,浓荫匝地,清凉蔽体,从房子的气势来看,从房檐的雕柱来看,依稀还可以看出当年的富贵气象。
  这富贵气象是有来源的,四百年前,这里曾经是大明的东厂。不知道有多少忧国忧民的志士,在这里被囚,受刑,甚至丢命,当年的水牢现在还有迹可循。
  谢家祖辈,战功赫赫,功绩官职皆不输给乔家,只是后辈弃武从文,悠悠的外公当了空军学院的校长,堂堂少将的业余爱好一是写字,二是考古。走进这个院子里,就仿佛走近了古墓,幽邃深凉,走廊上陈列着一溜汉代石碑,刻着篆字和隶字,古朴遒劲。
  除此之外,就是满院的樱花,弥漫着似浓似淡的香气,夜风袭来,舒心,静谧,养人。
  突然,悠悠似乎听到人语——
  “外公!外公!你该睡午觉了!庄言还约我吃蛋糕呐!”
  声音响亮,清澈,婉转里透着娇气,瞬间打破了这宅子的沉郁古板。
  悠悠依稀看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丫头,粉嘟嘟地瓜子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匆匆从房里蹦出来,边蹦边哼小曲,“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太阳那么大……疯跑什么,回来!”躺在摇椅上的老人眉头皱起,身后的警卫员赶紧小跑着追出去,姿势摇摆像是要去追鸭子。
  一路追一路跑,一路跑一路追,笑闹声惊飞一地落英,跑过走廊,跑过石碑,跑过铺着雨花石的甬道,跑到大门前,小女孩在前脚迈出门槛的一霎那,被警卫捉住了,拎着往回走……
  隔着多少年的时光,悠悠看着小女孩不甘心地踢腾手脚,活泼泼地又吵又闹,她滑不溜丢,不知怎么就从警卫手里挣脱了。
  “悠悠……小悠悠……!”门外有人喊她的名字,一辆帅的一塌糊涂的猎豹赫然停在门口,赛车版摩托,华丽丽的流水造型。
  悠悠飞奔过去坐好,帅气地朝警卫摆摆小手,“跟外公说我不回来吃饭了,哦,晚上都不回来了……”嗖地一声,车已经飚出去了!
  “悠……”警卫的尾音淹没在引擎声里,坚持着要把话讲完,“首长说了,今晚他亲自给你做抹茶蛋糕……”
最爱的人伤的最深
  多少年过去了,悠悠还记得外公和妈妈轮流抱着她,一起坐在樱花树下乘凉。记得妈妈说过,今生种的花会开在来世的路边,所以她种了满院的樱花,希望唯一的女儿下辈子路过门前,看见这些樱花,会记起曾经有过很疼很疼她的外公,很疼很疼她的妈妈……
  三个月以后,谢子衿去世,就葬在这片樱花丛中,她要亲眼看着小小的女儿一天天长大。
  现如今的谢宅,是罪臣阮博远的羁押地。
  庭审马上开始,浦东成不想节外生枝,无奈阮博远执意要在庭审前见女儿一面。
  “悠悠……悠悠……小悠悠……”
  像是声声叹息,飘荡在这空旷的亭廊,仔细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月光照上院子里的青瓷大鱼缸,一朵朵睡莲收拢花瓣,凝然不动。
  悠悠撇开浦东成,心酸的走过一道又一道门庭。
  夜渐渐的凉,夜色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作威作福。她终于再见到父亲,彼此魂牵梦萦了这么多日子,真的见面了,反而淡然。
  阮博远佝偻着宽阔的肩背,蹲靠在谢子衿的墓碑前,脚旁都是烟头,一地的白花花,
  “爸……”
  阮博远怔怔看着女儿,没有开口,可,满庭院满地,都是他的叹息。良久,他眼眶湿润,因为自责,“悠悠,我对不起你妈妈……更对不起你。”
  很久以后悠悠才醒悟,她从来没有读懂过阮博远的爱,也永远没有机会再读。但这世间却曾有过一种爱,躲在她背后,温暖她,庇佑她。这份爱,夜来重温,泪湿衾巾。
  “爸——”
  悠悠走过去,蹲下来,抚摸着父亲微微冒出胡茬的脸。
  唇,颤抖,心,曲折,泪,簌簌。
  “悠悠,以后,爸爸不在你身边了……不要挑食,好好活着是一种福分,爸从前教你说贵有贵吃,贫有贫吃……女儿家要娇养,别太委屈了自己……”
  悠悠痛哭!泪水淹没了眼睛。
  从她第一次见到阮博远开始,他脸上总是那种宠辱不惊,好像看破红尘,了然方外,见怪不怪的……
  可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是她太任性太不懂得惜福。在巴黎的这三年,明明想念他想得要死,可就是憋着劲不打电话给他。再重的节,短信了一大圈,坚决不会给他。接到他的电话和短信也故作平淡,即使他亲自飞到巴黎去,见了面,她其实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表面也装的没所谓,甚至和他一句闲话都不多说……
  悔啊,恨啊,她就只会让他失望,她又矛盾又可恶又神经,听任了放纵了自己,辜负了这一世的父女情……
  “爸爸,爸爸……”
  悠悠一直抱着阮博远,心疼,心疼,再心疼。
  眼泪,不停在流,仿佛这一夜要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
  阮博远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不知怎么就止住了她的哭,“悠悠,爸爸很快就要上法庭了,有几件事想……嘱咐你。”
最爱的人伤的最深
  多少年过去了,悠悠还记得外公和妈妈轮流抱着她,一起坐在樱花树下乘凉。记得妈妈说过,今生种的花会开在来世的路边,所以她种了满院的樱花,希望唯一的女儿下辈子路过门前,看见这些樱花,会记起曾经有过很疼很疼她的外公,很疼很疼她的妈妈……
  三个月以后,谢子衿去世,就葬在这片樱花丛中,她要亲眼看着小小的女儿一天天长大。
  现如今的谢宅,是罪臣阮博远的羁押地。
  庭审马上开始,浦东成不想节外生枝,无奈阮博远执意要在庭审前见女儿一面。
  “悠悠……悠悠……小悠悠……”
  像是声声叹息,飘荡在这空旷的亭廊,仔细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月光照上院子里的青瓷大鱼缸,一朵朵睡莲收拢花瓣,凝然不动。
  悠悠撇开浦东成,心酸的走过一道又一道门庭。
  夜渐渐的凉,夜色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作威作福。她终于再见到父亲,彼此魂牵梦萦了这么多日子,真的见面了,反而淡然。
  阮博远佝偻着宽阔的肩背,蹲靠在谢子衿的墓碑前,脚旁都是烟头,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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