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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加重了“好”,乔洛风听得窘,“反正就是好,不信,过一阵子我们俩一起去瓦寨,找聂叔,当面问问爸爸是不是这么想的。”
悠悠立刻来了精神,“真的要去瓦寨?你跟聂叔商议好了?”
“嗯,他们现在对我没之前那么防备了,听说爸也在那边站稳了脚,国内这些人再想动他不容易。”
乔洛风关紧窗户,低低开口,“黎家的人……指使边防派出特警,袭杀了他好几次,高见也派人过去协助过,都没有成功。”
悠悠气愤,“爸爸的死活,跟黎家有什么关系?白白帮他养大了儿子,他不说感谢的话,还要杀了爸爸?!”
“跟卓家那群白眼狼一样,久负大恩反成仇,爸爸帮他养了二十五年儿子,这恩情太大,他怕还不起。”乔洛风笑得揶揄,“官当得挺大,心眼及不上他官帽的百分之一,他怕爸爸拿这件事要挟他,想杀人灭口。”
即便没有P4风波,阮博远真的接受审判入狱,他也未必能安然熬满刑期。
悠悠眨眨眼,“你当众示爱,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我要赶在黎家动手之前,抢先把我的身世真相散播出去,不然我怕有人会对我们母子不利。我妈她铁了心要嫁到黎家,过第一夫人的瘾,黎睿民被逼急了,是会杀人的。”
“他跟你妈妈……有真感情吗?”
“二十五年前肯定有,现在嘛,黎民百性官是做大事的人,要操心的事儿太多,究竟能给她腾出多大点地方,就只有天知道了。”
如果生存空间太拥挤,把她抛出去给别人腾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天家无父子,纵观五千年,帝王家相残才是王道。
悠悠不满意了,“现在把我拖到你们家的浑水潭里,洗都洗不干净了。”
“小悠悠,别不知好歹,黎家的人不会放弃对付爸爸,你人在国内,等于人质……你头上的限制出境令,到现在还没解除吧?”
年前带着她游山玩水,想飞一趟巴黎,拜访故友,临上飞机了还被赶下来。
甚至去瓦寨见阮博远的事儿,都只能走非常渠道,这也是他迟迟不敢领着悠悠过去的原因之一。
“你这几天躺在家里不出门,是不是在等浦东成?”乔洛风,唰一声拉开窗帘,春日美得令人炫目。
“劝你不用等了,他刚在酒宴上说过那些话,就被浦家的亲信盯上,连夜就押回浦家关了禁闭。慢说三天,三个月他也出不来,我猜,至少也要等朱瑾瑜把孩子生下来,木已成舟,过满月了才是他们一家三口甜蜜蜜露面的时候。”
悠悠被人戳穿心思,尴尬难堪,“浦家的人怎么能这样……明知道东成不愿意!”
“你的意思是怪浦家牛不喝水强按头?悠悠,你太单纯了,浦家的人不是要毁了儿孙的幸福,而是太了解浦大少的性子。”
乔洛风一边说,一边拿起挂在衣橱里的长绒袄,裹在她身上,拉着她来到院子里。
地上堆了七八堆焰火,大的小的都有,她一喜欢拿在手里玩的那种仙女棒更有一大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见她兴奋的眼晴都发亮了,乔洛风神色间难掩宠溺之色,揉揉她脑袋嘴里却说着:“都已经是阮家的女主人了,怎么还那么喜欢胡闹?”
语意虽像责怪,语气里却满满都是爱意与纵容。元宵节的时候,两人都在外地,没赶上放烟花,说好了回来补给她。
悠悠开心,却没忘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东成什么性子?”
“悠悠,如果没有你,东成或者也不会欢天喜地的跟朱美人结婚,但起码不会排斥,对吗?”
悠悠想了想,点头。
“东成认识你的时间,从头到尾不够一年,但他已经暗恋朱瑾瑜十年,为了一小段从一开始就不纯洁的感情,诅咒痛恨自己坚持了十年的感情,你觉得正常么?更何况朱瑾瑜还怀了他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从道义上说,还是从感情上说,他的态度都让人不齿。”
“可是一”
悠悠刚要开口,乔洛风堵了回去,“你想说,那个孩子不是东成心甘情愿的?悠悠,朱瑾瑜一直是浦家公认的媳妇,浦东成自己也知道,就算变了心,不再爱人家了,总该当面跟她说个清楚吧?一直脚踩两只船,踩不下去了干脆耍赖……你们现在觉得朱家过分,是仗势欺人,那我们换个思路,朱瑾瑜不是大家闺秀,是小家碧玉,浦东成一喜欢她十年,对婚姻也有了默契,之后碰见了新欢,就要一脚踹了她,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人家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哭着走人?”
夜色转眼降临,悠悠心里乱成一团,再也听不下去,冲到院子里点燃烟花,瞬间,深蓝色的天空上一片约丽,五彩蘑菇一朵接着一朵,鳞次栉比的绽放开,整片的星空都相形失色。
乔洛风静候所有的烟花都在空中消散,继续缓缓地说,“悠悠,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这些,但木已成舟,东成申请婚姻无效的报告,连市民政和总政的大门都没有进去,就被浦家拦截。”
“你能不能告诉我,浦家为什么这么排斥我?就因为爸爸?”
“不仅是因为这些,悠悠,相比你,浦家更需要朱瑾瑜这样美艳强势的媳妇,她能让浦东成暗恋十年,自有过人之处,他们俩的感情,也不像东成跟你轻描淡写的那样——”
朱家有女,初长成便艳名远播,浦大少当初追求美人的时候,鲜花玫瑰攻势毫无效果,一怒包了长安街上最高商贸大厦的整幅LED屏幕,现场转播求爱盛况,又发来两千多名群众演员助威。
他的狐朋狗党安知鱼,别着耳麦、穿着荧光背心在现场有条不紊的指挥疏导,李天一、李修一兄弟俩带着一大群特警,一边看转播一边维护铁序。
那晚闹腾到最后,整条长安街*,隔天上了国外各大传媒的花边头条,以为是什么重大政治事件。
如此再三,终于俘获美人心,两人一起出国留学,浦大少耐不住寂寞,先行回国,遇见了悠悠。
命定的劫——
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也好,是一时性起玩玩也罢,现如今浦家和黎家明争暗斗,落了下风,急需要拉拢朱家这样的盟友,保存实力徐图再起。
权力角逐,粉墨登场,不见刀光剑影,却招招置人死地,稍有不慎,便沦为下一个阮博远。
乔洛风牵起悠悠的手,身后漫天烟花此起彼伏,耳边尽是这繁世无尽的热闹,心中只有对眼前这一人的满腔柔情。
他紧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柔:“悠悠,我不是要刻意破坏你跟东成,虽然我很喜欢你……如果有可能,我甚至会牺牲自己成全你们,但这件事,不可挽回。”
私心里,他不太看得起浦大少,也不想帮着挽回。
泪,不知不觉从悠悠眼中滚落,便咽着央求,“我只想见见东成,他现……一定也想见我。”
“好。”他说好。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人都很忙,悠悠没课的时候,便去W馆帮忙——不是帮业务,是帮蓝心撒谎兼打掩护:“不要慌,能瞒一时是一时,等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我回国这么久了,老东西人很警觉,在哈里那边好像也有眼线,万一被他抢了先——”
“那你想怎么办?把孩子接回来,养在身边?”悠悠皱皱鼻子。
“是哈里那家伙,说要带着孩子回国看我!事先也不跟我商量,说来就来!”
她和闫鹏这对冤家,磕磕绊绊这么多年下来,她渐渐习惯了他的霸道,他也渐渐容忍了她的庸俗——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相互安协。
今天就是哈里来B城的日子,早上六点她就醒了,在他怀里僵了半个钟头,实在按耐不住,轻轻的挪开他的手,起身穿衣洗漱。
她是W馆的老板娘,注定要起得比鸡早,老东西应该不会猜疑。
从浴室出来,闰鹏依旧大咧咧躺在床上,听见动静不高兴地拍柏床,“身为一个合格的情人,早上比金主起得迟,这是起码的职业道德——”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没道德?!
蓝心靠近了想揍他,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压在身下,急切的又揉又亲。
蓝心半推半就的拍他的背,“……不要啦……待会儿我还要去机场……”
“巧了,待会儿我也要去机场——”闫鹏手伸进她的浴袍里四下放肆,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厮磨。篮心嫌弃他,舌头堵着不许他进来,他凶狠的用牙齿叩她的牙齿,类似玉石相互撞击的声音响起,蓝心哭笑不得的任他摆弄。
如愿含着她温较的舌头,亲咪满意了,他又蛮横地掰开她大腿……
晨练持续了快一个钟头,蓝心被吃得饱饱的老东西抱着再次进了浴室,脸颊嫣红,红唇和花瓣微肿。
闫鹏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躺着,两人叠在浴缸里,他抬脚开了花洒的开关,水成线状纷纷扬扬的洒下来,有几滴溅到了蓝心眼晴里,她嘟哝一声,翻身趴在他胸口,背对着水丝想心事。
闫鹏拨弄着她垂下的长发,双眸幽深有神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某女心不在焉,慵懒的“嗯?”了一声,他却没再接下去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半晌,仿佛是叹了口气的,把她捞起来擦干,才包了出去。
取车时他开了辆防弹吉普出来,蓝不满意了,“怎么开这辆?”春日煦暖,开敞篷跑车多拉风。
“客人的块头太大,胡子太硬,随身还有可能携带凶器,以防万一开这辆车最合适。”
不止车子防弹,他还带了四个保镖,另外开着一辆车跟随。
蓝心懵了,声音里有些紧张:“你——知道我要去接谁?”
“我只知道我要去接谁。”闫鹏开玩笑似的,却明显意有所指。
蓝心皱眉想了想,他这么淡定,应该不知道她的秘密,不过也难说,老东西一向心思难猜。
揣着一肚子不确定,她一路沉默,敌不动,我不动。
到了机场,出口处人潮汹涌,隔着老远的人群,蓝心一眼看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女,一头俏丽短发,额头上戴着遮阳镜,小小的耳垂上点缀着粉色钻钉,手上搭着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半长款风衣,拖着LV经典棕色皮箱,正往这边走来。
蓝心的视线,从始到终都集中在行李箱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她,骑在箱子上方,粉色外套上的帽子戴在她头上,小脑袋左点右点不住地晃,两只手拍啊拍啊的活波不已。
蓝心眼神复杂的看看身边的老东西——
“晦!甜心——”满脸大胡子,身材壮硕酷似一头北极熊的哈里,极具震撼力地张开双臂,紧紧揽住蓝心,趁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旋即抬起头来,看向阔别两年的老朋友,也不说话,眨着一双黑熏熏的熊猫眼,嘿嘿嘿嘿笑得不怀好意。
闰鹏警惕地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人群——悠悠突然出现,拦住了一个拉行李箱的女孩,那个行李箱上隐约可见坐着一个小孩子。
嘀嘀咕咕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拉行李箱的女孩看向蓝心,篮心不惹人注意地对她点点头,她便跟着悠悠离开。
那一刻闫鹏敢肯定,他确确实实的感应到了什么,心里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