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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口笨舌拙,却心灵手巧,因为是论件计酬的,她总是非常努力地做,一个晚上下来,工钱可观,心情也总是轻松愉快,一点都不觉得累。
不过,今晚她却出了一点状况!
当她踩着轻快的脚步转进居住的那条小巷时,突然有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杨咩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她住的地方算是B城有名的蚁族区,也是三教九流聚集地,治安一向不好。
没想到,今晚真糟了麻烦……她即惊又俱,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催促她赶快逃,可发软的四肢却不听指挥。
“你跑到哪里去了?野到都不知道回家了?”
一声暴喝,震得杨咩回不过神来。
又冷又硬的嗓音里夹带着浓浓的不悦,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她的中枢神经,熟悉得让杨咩难以置信。
她猛然地抬起头仰望站在身前的男人,好半响都发不出声音。
“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就认不得我了?”瞪着她仿似见了鬼的模样,苏武脸一沉,声音更加冷冽。
极度惊慌过后,杨咩缓缓地放松心情,双腿不由自主地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下。
“吓成这样,做了什么亏心事?”苏武疾步上前,瞪着牛眼居高临下地察看她。
“没有……我……真没有……”杨咩嚅嗫着想站起来,“我刚才……以……以为是遇到坏……坏人了。”
“没用的胆小鬼!”苏武闷闷的冷哼一声,“我看起来很像是坏人?”
仿佛是回应他的喃喃自语,身边接连路过的几个男女,远远看见他就躲到马路另一边,贼一样溜走。
杨咩低着头偷笑,险些笑出了声。
苏武张了张嘴,当场吃瘪。
“你今晚过来,是不是想……找我按摩?”开着拉风跑车的大老板,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得出现在这种拆迁区里?
苏武犀利的眸光仿似两把利刃射向她,“别给老子耍滑头,老实交待!”
“我……我没……交待……”杨咩思索了良久,还是不知道要她交待什么,只好鼓起勇气坦白地承认。
“你居然不知道?”苏武厉声斥问,像鞭挞在她的身上。一个人做错事可以原谅,不可原谅的是连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悔改。
杨咩不由垂下眼脸,看他这么愤怒,她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可她却悲惨地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想要问他,又不敢,怕惹得他更生气,只好像个犯错的孩童般呆愣在那个,听候他发落。
苏武气闷地瞪着她,“我问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杨咩错愕地望向他,脑子自动倒带至尽早的情形……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早上起迟了,忘了带手机……对不起。”她急急地解释着,一脸惶恐地望着他。
苏武斜睨着她轻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和道歉。
“还有,我再问你,为什么上司派你出去做事,你就像飞出笼子的鸟,一去就没了踪影?既不打电话回公司复命,也不回公司向主管报告,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我介绍来W馆的,就敢这样无法无天?”
“我没有……今天下午是因为……”她急着想解释。
“既然做错了事,就不要再找借口,狡猾的女人!”
苏武募得扬高声音打断她,“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我的女人了,就整天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谁都不放在眼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我……我没……没有……你……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的……”杨咩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得更结巴了,却不忘替自己申辩,“再说,我也不是你得……女人啊……”
“不是我的女人?那你是谁的女人?又在W馆傍上了新大款了?你这颗扁豆秧挺行的啊!”
杨咩完全凌乱了,杵在原地继续听牛王魔的数落——
“我都查过了,你才进公司半个月,就有八次没打卡就下班的记录,全都是两个野男人叫什么辉什么超帮你签得……你就别让我查到你在W馆里勾三搭四,到处勾引男上司,让他们包庇你……哼!到时你得皮就给我绷紧一点!”
说道最后,他双手攥拳,恶狠狠地举到杨咩眼前。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是他们派她出去送租品的,常常一送就是好几家,有时会超过下班的时间,她比照其他同事的做法,超过了下班的时间就不再回公司,找派她出去的上司帮忙签卡,以兹证明,以免被人事部误认为是早退而扣工资,她新人一枚,入乡随俗,当然也照这样做啦。
“不……不是……这……这样的……”她一向口拙,而且,一急起来,舌头就会打结,更何况是面对她又敬又畏的牛魔王!才刚想开口为自己分辨几句,却被他截断了话。
“你过去在绮兰怎么乱搞我不管,现在你既然跟了我,老子是绝对不容许自己名下的女人招蜂引蝶!听明白没有?”他蓦地暴喝一声。
“我……我不懂……懂……可是,我真的没有……没有勾……勾引谁……这……这点……请你相信我……”
自始至终,她只希望他能明白,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所以,虽然面对怒气腾腾的他领她非常害怕,她还是尽力的为自己辩解。
“那是因为他们派我送租品去很远的地方,过了下班时间,我才没回公司的,所以……所有,他们才帮我签卡的。”
在他怒气冲冲的注视下,她困难的解释完。
苏武的脸色稍霁,声音依然僵硬,“我会去查的……你现在在W馆上班,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别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好。”杨咩吁了口气,唯恐他知道真相发怒。
真那样的话,他说不定就不让她继续留在W馆了,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个转行的机会,实在不想就这样失去。
两人之间突然静默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苏先生,你是特地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吗?”杨咩局促不安,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太罪过了。
苏武浑身一僵,她的话让他颇觉有点狼狈。
今天早上,他一口气拨了十几个电话给她,始终无人接听,一口气就一直梗在他的胸口。
若说他是特意横跨半个城跑来教训她的,他并不否认,不过,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谁知到了W馆,却不能马上抓到她发泄怒气,而且,还被她查出她居然靠着男上司的包庇而频频早退,一团火当下就从心头窜烧了开来。
经理苦着脸,从厚厚一摞文件档里翻啊翻,翻出她的员工档案,查出她现在的住址,他就驾车到她住的楼下等她。
没想到,她还真是好样的,居然让他等到九点!
哼!
“怎么?你是我介绍去W馆的,工作这么马马虎虎心不在焉,我不该来教训几句吗?”他恼羞成怒,且不自觉地扬高声调颇有谁大声谁就有理的架势。
“不……不是的……我……只是觉……觉得很……很不好…不好意思。”杨咩没想到一句无心的问话,又惹得他如此生气。
“知道不好意思,往后就给我小心做事,别再给我惹麻烦!”苏武悻悻然地骂完,一把拎着她往前拖,“带我去看看你的狗窝!”
这蠢女人,真是一点也不解风情。
他力气太霸道,杨咩被推得一个趄趔,手里的大纸袋飞了出去。
“什么鬼东西?大晚上的琮出去捡垃圾?”
“不……不是……垃圾,是我做的……兼职。”
“兼职?什么兼职?钱不够花吗?”苏武好奇地打开纸袋,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布片滚了出来,还有一个店家给的样品,他张了张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往前走。
“怎么楼梯黑漆漆的?”苏武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哦!感应灯坏掉了,一直没来人更换,我们这种旧楼,都是这样的……”杨咩摸着黑,一节一节地爬着楼梯,“苏先生,要不……你就别上去了,我住在六楼……乱糟糟的。”
苏武倏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眸子直射向她,“怎么?这么怕我去你家?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你是不是藏了一个男人在家?”
杨咩噎住,委屈的抽抽鼻子,他为什么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呢?
“没有,我没有。”
苏武冷哼一声,加快速度往上爬,杨咩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
房门洞开,苏武做梦都没想到,她藏的不只是一个男人,而是五六七八个男人!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四个男人在客厅里大麻将,乌烟瘴气稀里哗啦,不断有输家骂骂咧咧,旁边还有两个人在观战,他们全都穿着裤衩,甚至还有三角裤衩!
整套房子应该是三室两厅,空间却被分隔得乱七八糟,少说也有十来间房。一间一间紧挨着,彼此间稍有动静,清晰可闻。
杨咩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他厉声打断了,“带我去你的房间。”
杨咩一愣,不过,她倒是习惯了他那不可违逆的性格,忙遵照他的意思做。
“你怎么会住在这种鬼地方?”进了房间后,苏武立刻质问。
一个女孩子竟然与五六七八个男人同居在一个屋檐下,成何体统?
“你在绮兰卖身没攒到钱吗?为什么租这种鬼地方?你不知道这种地方有多复杂、危险?”
真是个蠢女人!要钱不要脸就算了,还敢不要命!
番4 躺在地毯上嘤咛求饶
杨咩被训得耷拉着脑袋,在绮兰的时候,她跟一群按摩妹挤在地下室里,关节受潮疼得厉害,这间五平方米的小隔断,跟地下室的价格差不多,面积却小了几倍,反正她只是一个人住,只晚上睡觉回来,能摆下一张小床就行,不在乎大小。
“这里……这儿的租金……很便宜,我……我没卖过身。”杨咩嗫嚅地开口,她在绮兰只做按摩,收入有限,又几次三番给舅妈寄钱买东西,根本没存下什么钱。
苏武懒趁着说话的当儿,他已经把这间小房间打量了一遍,用简陋来形容已经算是客气。
一张单人床,一个脸盆大的纸衣柜,一张巴掌大的矮桌子,这些几乎就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他高大壮硕的身体挤进来之后,连转身都嫌困难。
苏武想抽根烟,看看她跟别人合用的半扇小窗户,又忍住。
“这里究竟住了多少人?”
“算上我,二十三个。”
一套三居室,愣是像个大杂院!苏武的浓眉顿时皱了起来,“有多少男的?”
“十六个。”她老实的回答。
苏武的眉头更是打成了死结,瞪着牛眼四处逡巡,突然又嚷嚷起来“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男人的衣裳?”
还居然有五六套之多!
“这是我在老家的两个表哥……打电话来要的,他们听说动物园这边有好毒代工厂流出来的山寨货,款式、手工和料子都跟正版差不了什么……小表哥刚找了个女朋友,快要结婚了。”
苏武不耐烦地一蹬腿,“唠唠叨叨,烦死人!赶紧收拾东西,跟老子回去!”
这鬼地方,一天都不能住下去!
“回……回哪里去?”杨咩愣愣地,还没回过神来。
“回绮兰,你去吗?”苏武瞪了她一眼,仔细翻看那四套西装,见到上面的标签还没撕下,这才慢慢消了气,“把这破房子退了,收拾一下,回到我那里去住。”
“这怎么行呢?”杨咩愕然地摇头。
“为毛不行?你想继续留在这儿招蜂引蝶?”
难得他发了一次善心,她倒是拿起乔来了,“看看外面那群野男人,比老子这个大流氓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