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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侯虎想了想,忿忿说:“那姜桓楚,狼子野心……”
崇侯虎的手腕突然被姬昌握上了。
他的话也因此一窒。
姬昌和善笑着,抬起了头,对远处走来的姜桓楚道:“东伯侯。”
“西伯候。”姜桓楚路过而已,稍作停留,看崇侯虎对自己拱拱手,也形式般对崇侯虎拱了拱手。
“西伯候真的很喜欢这个凉亭啊,每晚都在这聊天喝酒。”
姜桓楚这一说,姬昌又是呵呵一笑。
“东伯侯不觉得这里环境雅静吗?每晚在这里赏月品酒,聊聊天,绝对是一件妙事啊。”
“那是。”姜桓楚笑说:“改天老夫也与西伯候在此聊聊?”
“那好。”姬昌就当姜桓楚约了自己了。
姜桓楚呵呵一笑,又在拱了拱手,姬昌回礼,姜桓楚走了。
姜桓楚一走,崇侯虎就“哼”地一声。
姬昌知道他和姜桓楚不怎么和气,也没介意,拂过衣袍坐下。
他对崇侯虎道:“夜色娇媚,风儿拂拂,音传千里,还是小心隔墙有耳为好。”
崇侯虎眉一蹙,刚要说什么,姬昌的侍从慌慌张张过来了。
那奴仆奔来,对两人便是一个鞠躬,神色不对,在姬昌耳边耳语了什么。
声音很低,崇侯虎一个字都没听见。
姬昌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听完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什么,末了,挥手让仆人退去。
崇侯虎抬眸:“怎么了?”
“没什么。”姬昌这回倒没有开口先笑,而是直接说:“铺床的侍婢把我家里带来的枕头弄坏了。”
崇侯虎一愣。
随即,嗤笑。
姬昌并没有介意,而是拿起了酒皿,淡淡地,笑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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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摊牌~
夜,驿馆里,侍卫握刀,到处走动。
雾色渐浓。
昏黄的火苗光忽明忽暗,自门缝中透了一丝丝出来,在雾中隐隐约约,备显阴森。
“知道是谁拿来的吗?”
姬昌扶着桌面,富态的身躯在桌旁从容坐下,奴仆上前来,低头答道:“小的出去回来后就发现了,并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姬昌听着,瞥向了放在一边的那个包裹。
那是一个人头。
用深色的布包着,里面已经生蛆了。
布上面,有人用血写了个辛字,这让姬昌看了眉头紧蹙。
“侯爷,这费仲还是守承诺的。”
姬昌看散宜生一眼,点头:“是。”
太颠上前:“那即然大王已经死了,他又把人头送来了,侯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
姬昌两手搭到了胖胖腹前,俩拇指绕了绕,眉头紧蹙,只吐出了两个字:“等!”
太颠眉一簇,这天时地利都齐了,他不解:“等什么?”
“等人和。”散宜生替姬昌一答,姬昌笑了。
“各路诸侯在朝中已经等了好些时日,相信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嗯~”姬昌听散宜生说着,点了点头,脸上笑得慈祥得根本不像是在谈这一类不忠信之事。
太颠已经全然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不就是等着渔翁之利么,他呵笑。末了,他问:“那……侯爷,这人头?”
“埋了。”姬昌的语调很轻松。
就像是这东西原本他就打算好了是要这么处理的。
太颠敬意微鞠,领了命,他把人头重新包实起来,姬昌站起身,想往里休息,散宜生来搀扶,手刚一碰上,姬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手:“慢!”
散宜生和太颠的动作皆一顿。
姬昌瞥向了那个人头。
带着猜忌,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他看看太颠,再看看散宜生。
他对太颠道:“处理之前,你好好看清楚了,是不是他。”
太颠和散宜生皆一怔。
两人面面相觑。
末了,太颠点头:“是。”
姬昌这才又淡淡一笑。
他随即由散宜生和仆人搀扶着,往里走去。
太颠把人头处理好了,背到身上,悄悄地出门去了。
如姬昌所料,日子久了,各路诸侯们终于按捺不住了。
一众在朝堂之上大吵起来,姜桓楚不在,诸侯们气焰跋扈,继而差点动武。
“绝不同意幼子登殿!”有侯高声怒道:“幼子年少懵懂,做母亲的必定揽权,最后便宜的还不是他们姜家!”
“对!既是如此!那还不如一较实力,有能者居之!”
大家越说,气氛又再高涨。
商容丞相百般在那劝说,希望能控制这一群戾气浮躁,比干丞相气结与胸,看看王座上那母子三人,又觉得倍感无奈。
“谁敢在此放肆!”黄飞虎一声怒喝,晁田、晁雷一下摆开架势来了。
眼看局面快要镇不住,姜王后心里惶惶,末了,蛐儿突然从入口处冲了出来,在王后耳边耳语。
姜王后一怔,看向蛐儿,蛐儿一脸的着急,只看姜王后怎么决定。
姜王后赶紧请来商容丞相说了一声。
几乎是马上,她把俩孩子交到了蛐儿和商容丞相手上,便往内走了去。
进到偏殿,姜桓楚提着一大包东西,就坐在王位之上。
姜王后眉头一紧,心里对姜桓楚的狂妄很是气愤,却只得隐忍成不满,对姜桓楚抱怨:“父亲!”
“怎么?”姜桓楚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眉一挑:“你觉得老夫不配坐在这张王椅之上?”
“父亲,这行径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姜王后很是忌讳地看了入口处,苦口婆心劝他:“还请父亲快快下来,不要落人口实为好啊。”
“呵。”
姜桓楚哼笑。
他把手中包袱一举:“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姜王后一看,布上有血。
她吃了一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父亲?”
姜桓楚把包裹朝姜王后一扔,布块掉地滚落,里面的人头惊了姜王后,她身子一软,差点没直接晕倒在地上。
“你看看吧,女儿。”姜桓楚下了王位,指着那个东西:“这就是你夫君的人头!”
“不可能……”
姜王后眼睛瞪得老大的,泪落下来了。
她难以置信。
“父亲!”
“你以为我是随便那个人头唬你的么?”姜桓楚指天誓日:“这是我的人去斩杀了亲手送回来给我的!”
姜王后的泪哗啦哗啦地落了。
她一直都盼望着自己的夫君能平安归来,而现如今……
她接受不了。
“您好狠……”
她咬着牙,泪拼命地落。
她扑过去确认那个人头,人头早已经高度腐烂,辩不得模样,姜王后歇斯底里,哭嚷:“他是您的女婿,是您女儿我的夫君,是您外孙的父亲啊!”
看到自己女儿泪如雨下,那一刻,决绝如姜桓楚,竟然有那么一点不忍。
但是事已至此,还能怎么。
姜桓楚牙一咬,把心一横,说:“如今帝辛已魂归大地,你若听我的话,扶幼子登上宝座,任我为辅国大臣,这个依旧是成汤殷商的天下!若你还是执迷不悟,想想外面的那群豺狼……”
姜桓楚往外一直,弯下身来,对姜王后:“为父我,也是力不从心啊!”
姜王后掩嘴无声痛哭了。
她根本没有得选。
为了殷商,为了丈夫的血脉延续,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狰狞了的脑袋,彻底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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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王者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
一个点击动作小幸就把这个发到《南柯》去了~
发现时呆了一呆
呃……睏~
一个时辰之后,姜王后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
与之前不同的,她一身丧衣,苍苍的白,让在场的人看了,皆是一愣。
“这……”箕子看向比干了。
比干的眼睛瞪得老大,眉头紧蹙,一时间不知道姜王后这是为何,心里有气,想问清楚,末了,却又是看向了黄飞虎。
黄飞虎他们也是愣住了。
大家都只是抬头惊讶地看着站到宝座前来的她,除了费仲和姬昌,全都是一脸的惊诧。
很快,从外面进来了很多兵将,将所有在朝殿的诸侯们全都团团围住。
姜桓楚大步流星,竟也带了武器上到朝堂,这会儿,大家吃了一惊,这才意识过来,脸色一下全变,人也心惊起来了。
“吾王辛,被妖孽所害,已经驾崩……”姜王后微微扬起了下巴,声音冷冷,看着下面的人,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提起了音调,严肃大声,宣布:“为成汤殷商社稷着想,延续血脉,在重臣商议之下,决定由吾王辛之儿殷郊继位!”
众侯一怔。
末了,竟有人嗤笑。
“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高叫。
那态度,那语调,是绝对的不屑。
自古胜者为王,以前他们愿意俯首称臣那是因为殷商的实力,现在向一个娃娃效忠下跪,那是何道理!
姜王后双眸一抬,也不反驳,而是继续:“新王年幼,力有不及,为忌防狼心魑魅,本宫决定代先王任唯一可信任之东伯侯姜桓楚为……”
姜王后说到这里一顿。
她在忍,极力地忍。
她双眸满是恨和痛心。末了,她抬眸,宣布:“……为护国公,辅助吾等新王处理殷商之事!”
殷洪眼睛眨巴眨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殷郊听母亲说着,眉头渐渐紧蹙。
“如有异议,以异心篡位者论处……”姜王后咬牙:“当堂杀之!”
几乎是马上,姜桓楚大声:“遵旨~”
这就像是一出独角戏。
姜王后演完了,接下来的就是姜桓楚了。
黄飞虎郁闷看向比干,诸侯们脸上尽是不以为然,直到包围的侍卫开始抽出了刀来,寒光摄人,他们这才发现姜桓楚这次并不是来争,而是来霸。
“你这是做什么?”崇侯虎火了。
他往前一站,怒:“难道说我们要是有谁不服就要被你诛杀在朝堂之上么?”
“就是!”鄂崇蜀怒目:“你以为你杀了我们,我们的人不敢踏平朝歌?”
“就是!”
人声一下起哄,声声怒愤,但是还来不及沸扬,突然一个圆圆黑影飞了出来,直接被甩摔在了宝座面前,众人声一噤,大家定睛一看,皆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诸侯们的其中一个。
正是刚才很大声高问“这是什么道理”的那一位。
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何时被割下的头颅,有身边者这才发现了他那没头的尸体,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脚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比干丞相的呼吸几乎停住了。
他眼睛瞪得老大,末了,抬头,对姜王后:“娘娘!”
商容丞相看向了姜桓楚。
末了,他看姜桓楚眯眼看着费仲,也随他目光看了去。
费仲被姜桓楚这一瞥,瞧得是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姜桓楚是想要他这个“外人”充当中间人,出来说几句“中听”的话。
但是现在群侯愤慨,再加上……
费仲心里有鬼,悄悄瞥姬昌一眼,小眼珠游移来游移去就是没张嘴。
商容丞相看向了姬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