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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他不甘心。
他暗自咬牙,突然竖眉,对少年扬手丢出,大喊一声:“着!”
黑暗中,突然血光慑人,少年一怔,跃身避开,只觉狂风骤发,所有的东西都被吸飞扬起,少年被吹迷了眼睛,身体还被吸了过去。
他听老猫大叫,飞沙走石中抬头一看,心里大叫一声“糟糕”。
他马上取背后破魂弓搭射出去,无奈已来不及,那鬼皿一下把负重伤的紫龙吞噬了去,少年那锐气一箭直追鬼皿,鬼皿一下爆裂崩散,紫气也随即一并消散。
所有被卷起的东西都重重摔落地上。
影人们已经不见。
想自己一时手慢,竟破了鬼皿,杀了紫龙,少年面如死灰。
老猫看在眼里,目瞪口呆,一时间,也心神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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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趁狐之危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伪更哦~
小幸在后面加了那么一点点啊一点点~
吼吼~~~
深夜,森林古残建筑废墟中,一手碎树枝丢进火中,啪啪声响,火星溅起,火光顿时亮黄。
路人背靠着烂墙静静坐下了。
失去了狐尾的狐宝就躺在他身旁的干草石地上。
蹲在他对面,正往火堆里添着碎树枝的老猫看路人太过沉默,还因此看了狐宝一眼。
这废墟是撤离时路人发现的地方。
碎石、断木到处都是。
坍塌一片,里头剩下的唯一一间有墙有屋顶的破旧小室,腾给了还深陷昏迷中的帝辛和黄飞虎,狐宝这一枚重伤大将实在是没地方安置,只得跟着他们,昏睡在小室外的烂墙之下。
头顶上,老天依旧轰轰。
光打雷,不下雨,老猫闻炸雷声,抬头看了一眼,末了,又继续往火堆里丢进了一些碎树枝。
周围,是如墨的黑。
虫鸣声,兽低嗥,丛林簌簌,都有。
但是有路人在,无论是妖是魅都不敢进犯,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反倒是,真龙夭殁,帝辛天命被改,殷商今后的命运怕是……
老猫越想眉头蹙得越紧。
末了,他又看了狐宝一眼,再抬眸看路人,见路人静静垂眸盯着那堆火,像是对错手杀了真龙的事挺在意的,他便说:“这都是天意。”
谁又能说不是呢。
刚才搏斗的时候,如果那破魂箭在紫龙被吸进鬼皿之前就射破了鬼皿,又或者是紫龙被鬼皿吸进去了,路人根本就没射那一箭破魂,结果就完全不一样。
但是偏偏遇上了刚刚。
紫龙被噬,鬼皿被破,帝辛失去了护体的真龙,墨黑天空上,霎地天地混沌,星象大变,那一瞬,他们自知闯下了大祸,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如何能够回头呢。
要怪,就只能怪狐宝当初执迷不悟,弄得帝辛现下这样了。
“确实是天意。”
老猫听着一怔。
路人抬起了眼,也没有说什么,听到小室里好像有细微动静,料想里面可能有人醒过来了,便向老猫示意了一下。
老猫的耳朵很灵,也听到了。
他起身往里走了去。
昏橙的火光下,路人转脸看向了昏睡在旁的狐宝,看那没有了的九条狐尾,丝毫不见同情,而是面无表情,道:“你以后别后悔了才好。”
醒的是黄飞虎。
他受的都是一些外伤,不算重,敷了老猫给的一些奇药,待休养几天,能活动了,便背着帝辛,带着老猫,一行五人回到了营地。
老猫背上的狐宝被路人拿东西盖得是严严实实。
大家都认不出那是谁,但是看黄飞虎受伤,帝辛昏迷不醒,无不惊慌,乱了一片。
黄贵妃整个人都惶了。
耷拉这一双好眉,看着大家,也不知道是该顾帝辛还是该心疼自己的亲哥哥,末了,赶紧叫人传御医,分别为他们诊治。
黄飞虎的外伤并无大碍,未到晌午,御医就复命来了。
黄贵妃坐在帝辛身边,帮他擦拭着额前的冷汗,听到好消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看帝辛脸色甚差,帮他诊治的御医又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便问:“为何大王还不醒?”
“这……”
跪在一旁的那两个御医是一脸的为难,一身冷汗。
他们帮帝辛细细检查过了。
也不过是一些比较重的外伤,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帝辛整个人气血萎靡,梦魇间总是冷汗直冒,用什么法子催都不见能醒。
“……娘娘,娘娘。”其中一个年长的御医上前来了。
他有些犹豫,但看看帝辛,他躬身一拱手,黄贵妃知道他的意思,便起身,跟他走出了两步。
“怎么?”
“禀娘娘。”御医一拱手,道:“老臣看大王这情况,并不像是受伤所致。”
“那是因为什么?”
“依老臣看来……”御医看了看周围的人,低声对黄贵妃道:“大王像是撞邪了。”
黄贵妃一听,心里一惊:“什么?!”
黄贵妃猛地转头看向床上帝辛了。
帝辛唇上干裂,脸上越发难看,双拳紧握,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黄贵妃看着,心里越发觉得像。
她对这个御医还是很信任的。
因为,当年她嫁入宫中,黄飞虎怕宫里的人心歹,便向帝辛举荐了这个老御医,后来老御医知恩图报,凡是黄贵妃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都费心费力。
黄贵妃一时没了主意。
但想,老御医也是方术之人,便问他应该怎么办。
老御医便恭敬对她说起了,要这般这般,那般那般,黄贵妃听着,心里稍稍缓下来了,便下了旨,要他去办。
黄贵妃心系自己哥哥的安危,看杨妃来守着帝辛了,不愿意和她呆在一块,便出了帐篷,带着肖儿前往黄飞虎的营帐。
路过,看到一安置在隐落处一小帐篷里走出来的路人脚步匆匆,不知往哪,黄贵妃的脚步一停,看了那边好一会儿,末了,并不在意一般,往黄飞虎的营帐进了去。
黄飞虎并无大碍。
肖儿把所有侍者都遣出去了,便为黄贵妃端来了汤药,黄贵妃亲手把汤药送到黄飞虎面前,看着他喝下,见他脸色红润,气也不喘,心里这才真正的放下来了。
“还好哥哥福大命大,不然我回去可怎么向嫂嫂交代。”
黄飞虎听闻抱怨,浅浅一笑。
想起那林中弔诡异常,还遇上那些影人的伏击,黄飞虎的双唇暗暗抿紧,脸上的浅笑一下消失了去。
黄贵妃察言观色,看他似是在极力回想,便拿过他手中的碗,一下断了他的思绪。
黄飞虎一下回神看到了她的脸上。
肖儿赶紧把她手里的碗接过,只听黄贵妃对黄飞虎道:“哥哥,不如我们这一行尽早回回去吧。御医说,大王数日都不曾见醒,怕是冲撞了什么东西,这地方看来是个不详之地,不能久呆,为了大王,也为了你,我看,我们还是尽早收拾了东西,返程回朝歌,你看如何?”
想起自己旧部在林中垂死化作傀儡的恐怖一幕,黄飞虎脸色大变,点头了。
夜,月高悬。
那银辉,冷冰冰的,照在黑压压的林子里,诡异压压,有点渗人。
老猫蜷缩坐在虎皮床上,独个熬夜,守着狐宝。
他把路人新弄来的一张好大的虎王皮盖在了狐宝身上。
有了这张东西,狐宝的微弱气息会被彻底覆盖,山中周围闻风的邪物和兽类要是嗅到这气息,都会心惊胆颤,无不绕着走避,不敢进犯。
他为此轻松不少了。
伸着老长的懒腰,一双猫眼半眯半开,他刚想趴在狐宝身旁打个小盹,忽然,听闻帐篷外面传来动静。
耳朵灵动,他一转脸,只听营帐外面,有男声传来,说是武成王黄飞虎打算搬营回朝,派人来请他过去,有要紧的事情相商。
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眼珠子一转,他爬下床去,走了出去。
外面,那男子恭敬对他低声几句,把他请去了。
帐篷里一下成了没人看守的空城。没过多久,门帘被人支起了,一枚丽影悄步走了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平日嚣张跋扈的黄贵妃。
她偷偷进来,扫了周围一眼,目光落到了床前,心里不由得一紧。
她蹑步向前,一步一步,压抑着越发狂跳的心,强忍着惊惧,来到床前,伸出玉手,轻轻抓起虎皮一角,猛地一揭。
一身大白毛茸霎地一露。一张好大的狐脸惊得黄贵妃抽冷气猛一退,差点脚软直接摔在地上。
她吓得一时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看着眼前这好大的狐狸,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不要怕!不可以怕!!
想她黄家世代戎马,出的全是数一数二的大将。
她身上流着的就是那股子狠且辣的血液,又怎么能怕一个半死不活的狐孽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又往床前靠近。
眼前的白狐,气息羸弱,昏沉似死。
黄贵妃阴冷狠眈着它,寒光,自她手袖中缓缓抽出来了,忽然:“娘娘!”
黄贵妃吓了一惊。
她反应过来,那是营外望风的肖儿的声音,赶紧开口,低声:“怎么?”
“娘娘,大王醒了!”
什么?!
黄贵妃心中狂喜,一时间,也顾不上理会眼前奄奄一息的狐宝了。
她马上把匕首收了,转身出了营帐。
她没有察觉,在她一转身之时,狐宝的灵耳微微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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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
这一次秋狩,损失可谓大了。
姬昌成功逃离了朝歌,派兵一路追杀,竟无功而返。
帝辛受的伤虽然不重,也日渐好转,但是底子萎靡,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大不如前了。
重伤的狐宝一直在寿仙宫中躺着,怎么都不见醒。
喜儿的伤初愈之后,便整日守在狐宝床旁,没日没夜地,照料它。
日复一日,眼看就快到冬。
经过一番灌汤调养,狐宝的呼吸依旧微弱,脉象时有时无,帝辛日渐焦虑,这天听御医劝他放弃,长期积压在心的怒火,终究爆发了。
“拖出去,杀!统统给我杀!”
红丹汤药,掀翻了一地。
御医们惊惧跪地,叩首高呼,求帝辛饶命。
站在一旁的青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杀人是无补于事的。
他开口对帝辛劝道:“治妖始终不比治人,强求没有用,怪罪更不见得有任何意义。”
“那你说,能怎么样?”
帝辛急躁。
青巴瞥向了狐宝,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帝辛看他这个表情,像是心有所想,但是又不见他说出来,心里很急,一把抓过他双臂,逼他正视自己,问:“你有办法,对不对?”
青巴眉头紧蹙着,看着他,却不说话。
帝辛看他这般,紧紧地掐着他的双臂,摇晃他:“你有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
这不是不可能的。
青巴在山野里活了不少的年头,十分精通草药知识。
上次他们几个在山上中伏,小狐宝曾与哈一同喝下青巴配出的祛瘀药汤,虽苦,却也适合,很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