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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几个在山上中伏,小狐宝曾与哈一同喝下青巴配出的祛瘀药汤,虽苦,却也适合,很有奇效。
“青巴大人确实是有办法……”
蹲在一旁收拾的喜儿抬起眼眸,说着,末了,瞅了很是意外转脸看她的青巴一眼,她起身走到帝辛面前恭敬行礼,说:“青巴大人曾向奴婢提起过,只是那个方子的药引大王舍不得,所以青巴大人不敢向大王提议。”
青巴一怔。
这不是事实。
但是,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舍不得?”
帝辛听说有药方,喜出望外,激动:“这天下都是我的,我说过了,要尽全力救回它,我会有什么东西舍不得?”
青巴为难看向帝辛,帝辛心急:“那药引是什么?”
青巴心里有些愠气,瞪向喜儿。
“是什么?”
见青巴未见开口,帝辛着急催促。
末了,只听喜儿低头,一字一字:“是七窍玲珑心。”
帝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七窍玲珑心?!
帝辛惊愕一退,想罢,摇头:“……不行!”
比干是他的亲王叔。
而且,当年,若非比干尽心尽力辅助他,他也登不上这个宝座。
他紧紧地抓住青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大王。”喜儿劝他:“眼见它的气息是一天比一天微弱,若再迟些时日,怕是回天乏术了啊。”
“不……不……”帝辛因为关心而心绪大乱,末了,又再摇晃青巴:“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你说,还有没有其他的……”
“给我点时间!”青巴抓上他的手,企图稳住他。
他强迫帝辛冷静下来,末了,瞪喜儿一眼,说:“……我一定会有办法。”
之后,御花园中,青巴心事重重,向宫中侍卫下达了命令之后,一转身,便见到喜儿自花树后走了出来。
青巴一见她,眼中便现出了戾气。
他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绕过她,走了开去。
“青巴大人。”
喜儿的这一唤让青巴脚步一滞。
青巴稍稍转回脸去,并未看她,只听:“那份大礼,您还喜欢吗?”
青巴眉头一蹙。
他想走,但听喜儿又说:“得人恩果千年记。狐宝为你竭尽心力,盼只盼,你也能够对它推心置腹。青巴大人,你可别光顾着自己高兴,也要懂得礼尚往来,才好啊。”
青巴眉头蹙得老紧,不想多谈,走了。
喜儿目送,一双灵巧的眼眸,妖异光色涌动,好看的唇微微地漫展了开来。
青巴满腹心事,回到自己的住处,很是焦虑。
他低头坐在虎皮躺椅上,越想越是心燥,烦乱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想,突然一个小手摸到了他的手掌上,他微怔抬眸,一双熟悉的孩子眼,溜溜看着他,很好奇地问:“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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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魑魅
眼前,是当年惨死在别人手里的哈。
如今,他丝毫没变,活在这个世上,就在自己的身边。
青巴堂堂一个男子汉,心里感触,眼眶红了。
“没什么。”
青巴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摇摇头,末了,问他:“饿吗?”
哈摇摇头,很高兴,对青巴:“今天喜儿姐姐送来了很多很多好吃的。”
青巴听说喜儿来过,不禁眉头一蹙。
看哈挣脱了出去,跑去捧来了一大盘子的食物,还很欢喜地举到他面前,叫着要他看,他的眉头缓了下来,淡淡一笑。
“喜欢就好。”
“嗯!”哈自小与青巴在野山上相依为命,过的,是紧巴巴储粮的日子,这么多的食物,对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他把盘子小心放到木桌上,很是舍不得,挑了个最小的果子,坐到了青巴身边,啃了起来。
青巴看着他吃,许久,见他与常人无异,想了一想,问:“想不想见见狐宝?”
哈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点点头。
“它还没醒。”青巴对哈:“待我问过大王,便带你去见他。”
哈脸上现出了担忧的神色,末了,又点了点头。
“哥,我做了个可怕的梦。”
哈吮着果子上流下来的甘甜果汁,说:“好像看到好多人,但是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可是我好痛好痛,后来听到狐宝大声叫我,我就醒了。”
哈手上的果子已经啃完了。
他没听到青巴回应他,觉得奇怪,小脸转过来,一看,被吓到了。
青巴竟然哭了。
那眼泪,禁不住巴拉巴拉地落。
“哥……”哈惊得顾不上手脏,赶紧摸上青巴的脸,拼命地擦着他的泪。
青巴把他的手拿开了。
“……别怕!”青巴把他揽入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安慰他,却如同安慰自己一般,大力抿唇,低声:“……都已经过去了。”
隔日。
“怎么样?”
帝辛一脸急切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但是他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说:“喜儿说得没错,那个是现在唯一能救狐宝的办法。”
帝辛惊怔。
他不由得退了一步。
他难以接受,摇头,喃:“这么说,狐宝没救了……”
青巴闻言,意外抬眸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帝辛会不舍比干。
虽不说,挖比干的心去救狐宝是什么正确的事。
但是,狐宝对帝辛,一直生死不渝。
现在它有难,昏睡不起,命弱如丝。
而帝辛,却还是舍弃了它,选择了大我。
一如那姜王后,为他自杀,他即使明知自己会抱憾终身,终是默默接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爱吗?
“大王……”
帝辛起手,让他噤声了。
帝辛的眼眶中,满是滚动的热泪。
但是,到最后,帝辛终究是一言不发。
夜,清冷。
纱帐轻幔被秋风吹起,黑暗的寝宫里,帝辛坐在狐宝身边,异常静默。
回想以前,与狐宝初遇、再见、落难、回朝种种,有怒,有恨,有笑,有无奈。
他坐在那里,轻抚着狐宝身上的茸毛,想到乐时,淡淡呵笑。
窗台前,秋天的花树,散发着甜腻芳香。
细小碎碎的黄色花瓣,被风儿拂落,撒在了白玉地上。
一黑色矫健的身影如闪电一般,窜入了寝殿内,在帝辛身后无声落地。
几乎是一瞬,黑影幻化成人,站在了帝辛身后。
“你说……两位王子,谁比较适合登上这个宝座?”
帝辛这一问,让阿豹一怔。
“你想随它而去?”
帝辛沉默不语。
阿豹郁闷。
末了,他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帝辛淡淡:“难道,你有其他的办法吗?”
阿豹的眉头蹙得老紧。
他看看狐宝身后,碗大的凹伤,不忍久视。
帝辛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当然以命相报,狐宝与他同属异妖,狐宝的伤痛,他自然也是感同身受。
“你等我!”
阿豹丢下一句,如一阵黑风,霎地,不见了。
帝辛回头,已不见他的身影,心里默默,看回到狐宝身上,许久,却越发不想放弃。
“……但愿他真的有办法。”
帝辛的声音,淡淡。
殊不知,秋风轻挽的轻幔外面,一佳人倚柱静静地看着,眼中的迷异绿光越发地,妖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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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圈套
第二天,白天。
“青巴大人。”
青巴正在御花园中分派着巡逻的任务,一听喜儿叫他,不由得打心里厌烦了。
他没有马上理会她。
而是继续分配好任务之后,见她还是没走,他这才转过身来,眈上她。
“王已经决定了,你知道我帮不了你。”
青巴的声音很低,很冷,很不善地对她说。
喜儿一双美眸淡淡地看着他,红艳的唇慢慢地,扬起来了。
“您知道吗?”
她伸手摸向了身边的树枝。
白皙细嫩的手指轻轻地掠来一堆堆的花瓣,移到唇前,轻巧一吹,花瓣随吹气散落,她一双妖娆美目抬起,对青巴:“花总是开到极致艳丽的时候开始凋谢。”
“人也是一样,总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最好的时候,却总是乐极生悲。”
“以为无所求了,所以得意忘形,没有了顾忌,是很危险的,不是么?”
青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却听:“但求您别忘了,您今时今日拥有的是谁给你的。”
这是威胁。
青巴闻言,双唇一抿,回过头来了。
他和喜儿对视了很久。
末了,他眼中的戾气缓下来了。
“其实我也很意外。”他说:“在王的心目中,大我要比狐宝重要。”
他摇摇头,对她:“我已经尝试过去帮它,但是帮不了,这个你也看到。”
青巴的意思,是让喜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情字千斤,不及江山一角。
青巴说完,退后了一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儿目送他走远,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了。
夜,青巴执勤一日后,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很累,满怀心事,一回来,就摊在了躺椅上。
灯火摇曳,他静静思考。
他在想,帝辛放弃救狐宝的事。
他心中烦绪,末了,回过神来,开始觉得家里有什么不对劲。
家里太安静了。
他觉得。
新鲜丰盛的食物摆在桌上,昏黄的灯火下,到处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哈不是应该在家的吗?
青巴坐起来了。
他静静竖耳听了好一会儿,提防开口:“哈?”
青巴听不到回应。
他站了起来。
朝歌诸方各怀鬼胎,形势复杂,什么主意都可能打,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他很是警惕,摸来丢在木桌上的武器往住宅深处走了去。
蹑手蹑脚来到哈的房间,青巴悄悄推开门去察看,里面点着灯火,却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
“哈?”青巴小心低声叫着,眼睛张望周围,末了,突然听闻自己房中有声响,一下更紧张了。
他尽量放轻脚步往那边走去了。
门一推开,他往里面一看,末了,看到哈正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床上。
看样子,哈像是在专注数着什么东西。
青巴一看这般,放松下来,没好气了。
“哈,怎么叫你不应呢?”
青巴有些埋怨,把手中的武器放到了木柜上。
他顺手开了木柜,拿出干净的居家衣裳,正准备要换,看哈还是背对着不理他,有些莫名,看着他:“哈?”
“哥,怎么办?”
哈的声音听起来是极度的恐惧。
就好像,闯了大祸一样。
青巴眉头微微一蹙,走近他:“什么怎么办?”
哈捧着一手的碎皮,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青巴一看他那张脸上,除了一双没有遮掩的白白眼珠子,就只剩下红红腥血的肉,不禁嘴巴一张,整个人惊愕了……
隔天,丞相府。
管家快步跑着,往正厅奔来了。
“这是真的吗?”
宫中传来消息,狐妖昨晚殁了。
大王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