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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怒视着喜儿,末了,扫了那些人一眼,想来,狐宝能醒,也全靠她,也不便追究,起身挥袖而去。
帝辛一走,喜儿抬起身来了。
喜儿眼神淡淡目送着他。
末了,听有人走来,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眼眸子微微一游移,并不回头。
她的身后,青巴冷冷:“你到底想干什么?”
喜儿面不改色,冷漠:“孤立他。”
帝辛回到寝宫,发现狐宝又不见了。
帝辛很紧张,到处去找,最后在浴池那边找到了他。
狐宝蜷缩在浴池的角落处。
脸,深深地埋在圈起的手臂里,两只狐耳微微颤动。
帝辛看他这样,心里难过。
他走近过去,狐宝感觉到他靠近,一下化成光,不见了。
帝辛猛地一怔。
末了,知道狐宝还是在躲他,一时间,帝辛的心里好难过。
“……我根本就不介意。”
帝辛低声,就地坐下。
狐宝现在的样子很狰狞,半人半妖,自知非常吓人,自卑得很,根本就不愿意接近帝辛。
这是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帝辛焦躁无助,不禁想起了喜儿对他说的那番话。
“来人啊!”
帝辛大声。
马上,纱帘外,就有侍卫跪下。
“把青巴给我找来。”
“是!”
侍卫马上就应声,面对着帝辛躬身退出去,然后转身,大步奔了。
未几,青巴到来,听帝辛这么说,不由得震惊。
“你可曾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人先抓来吧,其余的,之后再说。”
青巴一时间是难以接受。
因为喜儿所推荐的方法,简直是丧心病狂无异。
帝辛却真的要听从,还要他去抓那些孕妇。
“大王!”
“青巴大人。”
突来的声音,让帝辛和青巴一下子皆看向身后了。
喜儿此刻就站在那里,对青巴:“难道青巴大人不想看他好起来吗?”
青巴猛地一怔。
在帝辛的耳朵里,喜儿问的是狐宝,但是,在青巴的耳朵里,喜儿问的却是哈。
喜儿对他恭敬低头:“还请青巴大人为狐宝着想,尽心为大王办事为好啊。”
青巴心中满腔的怒火。
但是,他一想到哈,不由得又看向了帝辛。
他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甩手走人了。
他实在气不过,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需要冷静。
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内心抓狂纠结,双手抓上了自己的头发,突然听到户院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他猛地吃了一惊。
他马上就飞奔了出去。
来到户院的草垛处,青巴看一个婢女已经背过气去,而另外一个,脸色煞白,全身发抖,紧盯着面前一个蜷缩蹲在那里的小小身影。
青巴走过来一看,不由得惊怔。
哈在吃着东西。
满手和满嘴都是血污。
他竟然把婢女圈养的其中一只小牲畜吃掉了。
他还贪婪地吃得津津有味。
青巴看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实在忍不住,跑到一边呕吐了。
夜,喜儿侍奉帝辛就寝后,缓步走出了寝宫。
未几,她在御花园中被青巴逮住。
青巴猛一把钳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边,她心里霎是一惊,但是看到是青巴,却平静了下来。
青巴气愤问她:“你说!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再世为人?”
喜儿微微侧脸,瞥着他了。
两人对视了很久,喜儿的脸上,现出了妖异的笑容。
“青巴大人,你总是问我讨要些什么,你可曾问过我,我想要些什么?”
喜儿的话让青巴的眉头蹙得老紧。
喜儿的脸慢慢地凑近他。
“公平交易吧。”她柔声对他:“以命抵命,你看怎么样?”
眼前细白的脖子,感觉一掐就会碎掉那般。
但是她眼中的妖冶却十分让人心寒。
青巴知道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
最后,还是放开了她。
喜儿红艳的嘴角扬起来了。
她对青巴恭敬低头行过礼,不急不缓地,离开了。
帝辛下令要抓足月的孕妇,一时间,朝歌城里像被炸了锅。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侍卫搜掠的身影。
哭闹声,打斗,惨戚戚的,随处可见。
青巴冷冷地看着,拳头紧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哈最近又正常了。
只是睡的时间,比平时要多。
青巴忘记不了他满手满口是血啃着鲜肉时的样子。
那一瞬,他竟然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这真的是哈吗?
青巴的内心,是无尽的痛苦。
面对这个世间上,他唯一的亲人。
他甚至,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才好。
“大人,侍卫们已经抓到了五名孕妇。”
侍卫长的报告让他一下回神。
他只是往里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侍卫长点头应声,马上指示那些人,把抓到的人往宫里送。
朝歌城现在已经哀怨连天。
连青巴站在宫墙之内,都能感觉到朝歌城里延绵的恨意。
想想那姬昌,青巴突然有种哀意自心中生。
罢了,他不做多想,转身往内宫深处,进去了。
喜儿的药果然见效。
狐宝连续服用了三十天,果然,全身的妖魅特征尽褪了去,一切都与人类无异,恢复了一副翩翩俊美少年的模样。
之前为了取悦他,让他开心,帝辛下令要加紧建成的鹿台已经建好了。
酒池肉林,狐宝眼看着,是无比的雀跃欢快。
狐宝开心,帝辛也跟着开心,只是没有想到,开心的代价,是麻烦随即就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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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条件
“什么?!”
花瓣落处,石桌前,帝辛听闻闻仲闯入大牢放走所有孕妇的消息,不由得愕然。
喜儿正小心翼翼地把药粉和进汤里。
听到,她手上的动作一顿。
末了,她瞥了那个来报的人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是小心翼翼地,从侍者手中的捧盘里端出为狐宝准备的药,把药端送到了狐宝面前的石桌上。
“暖暖的,正好。”喜儿对狐宝柔柔低声:“趁现在喝了吧。”
狐宝的脸色好难看。
突然,狐宝一扬手,直接把那碗药扫落开去。
大家一下愣住。
“狐宝!”
狐宝完全不理会帝辛,生气径直走掉了。
帝辛很无奈。
他负气看看这碗全数洒落在地上的,珍贵的汤药,正示意喜儿收拾,青巴突然说:“太师来了。”
帝辛一怔,转脸看去。
依旧是没有经过通传。
闻仲手捧一对打神金鞭,威仪并重,气势汹汹地向帝辛的方向过来。
帝辛看着,很是恼火。
但是,他又硬是忍下来,没有发作。
喜儿往那边瞥了一眼,向帝辛请旨,先行退下。
闻仲杀气腾腾,末了,瞪了路过向自己行礼的喜儿一眼。
帝辛当然知道闻仲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什么恨铁不成钢,什么简直是荒谬。
帝辛不想面对他。
打心底里抗拒。
但是,闻仲却不是他能够逃避的。
闻仲一来,那铜铃般的厉眼立马瞪向青巴。
与喜儿不同的,是青巴敢于迎视他的目光。
但是青巴深知自己不是主角。
他一拱手,便也请旨,离开了。
“大王,您这是疯了吗?”
闻仲用着敬语,声音似洪钟,指责着他。
帝辛一听,心虚得很,怦怦不安。
帝辛眼神游移,就像个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孩子,脸色忽青忽白。
他也颇为无奈。
他对闻仲:“太师,我只是想保住他的性命!”
“荒谬!”
闻仲眼睛一瞪,愤怒大声:“它,吞食人心,残害了比干等人的性命!”
“它,妖魅惑主,满手血腥,是个不折不扣的邪物!”
“而您……”闻仲气愤:“您居然蠢到因为它的惺惺作态,拿自己的成汤江山来作它的供品!”
“大王啊!”闻仲气愤填胸,不由得悲从中来:“失了人心即是失去一切,您这样荒唐怎么对得起成汤的列祖列宗,您怎么就这么地糊涂,自己害自己,您什么时候才肯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啊!”
闻仲说的这番话,闻仲的态度,让帝辛十分火大。
帝辛不由得瞪他,末了,顺势:“既然太师觉得我不配为王,那我就干脆退下宝座,你看如何?”
闻仲一听,错愕。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看帝辛坚决的眼神,他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三代的老臣。
自问对帝辛的个性十分了解。
这不是气话。
这可是顺着那个台阶下来啊。
他不禁紧张起来。
“大王,您说什么?”
那日秋狩,与狐宝在丛林中遇险,帝辛曾经向上天许愿,如果狐宝能够活下来,他将与狐宝退隐
山林,直到终老。
头顶三尺有神明,许过的诺言,不得亵渎违背。
帝辛回来之后,一直被牵绊着,找不到机会兑现承诺,既然现在闻仲这么说,他算是顺势摊开来说。
但是,他心里清楚。
并不是说他想退位,想要把王位给谁就给谁的。
诸侯们一直虎视眈眈。
有实力的人一定蠢蠢欲动。
更别说,现在西周那边,已成祸患。
闻仲一张老脸对着他是难掩的震惊。
帝辛愧疚不已,硬着头皮,抿起了唇等着挨他的痛骂。
那一双可上训君王的打神金鞭正泛着犀利的光。
但是,闻仲张着一张老嘴,眉头耷拉下来,一脸地惊奇看着他,却一直没有说话。
眼前的帝辛,是真的不复当年的神采了。
帝王之气全无,看上去,就像整个人被抽掉了霸气一样。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闻仲心里震撼。
想他成汤江山五百年,难道,真的注定走不出这个劫数?
闻仲彷徨。
许久。
他突然话锋一转:“老夫打算广觅能人异士、一众道友,为朝歌效力,剿灭西周的叛乱。”
闻仲突然言他,这让帝辛很是意外。
“而大王……”
闻仲突然无所适从,顿了很久,才又说:“还请将任何的想法都放在平定西周之后。”
帝辛听来,虽不情不愿,也知道轻重。
干戈时期,没有临阵才来换王的道理吧?
这不是乱上添堵吗?
帝辛沉默了。
闻仲还是紧紧皱眉,异样一般盯着他。
帝辛被他盯得全身都不自在,末了,耐下烦躁,问他:“那不知太师何时出发?”
“不急。”闻仲的眉头舒缓开来,一双老眼一眯:“就等大王和黄贵妃成了,再说。”
帝辛一听,眼睛一睁,一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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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恶化
墨色的夜,灯火摇曳。
黄贵妃在青铜镜前端详着自己穿着雍容的模样。
胡娘和一众侍女在她跟前身后伺候打点整理着这身衣裳。
青铜镜中,佳人眉目如画,国色天香。
她出神地看着,许久,伸出玉手,迟疑地,摸到了青铜镜上。
突然。
“娘娘。”
肖儿的轻唤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