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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照片落到秦锦华手中,笑着说了句极中肯的话,“关叔眼光从来都是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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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
关景天的动作很快,只两个星期就将转学手续和结婚手续办好了,还说要办个盛大的婚礼,将所有亲朋好友都请来开个三天流水大席,婚礼一定要中西合璧的,穿完婚纱还要穿大红旗袍的那种,被夕怡瑾喝止了,她说,快歇着吧,都是二婚头的人,高调个什么劲儿,扯个证儿凑合着过吧,再说两人都有孩子,一般大小的,总不能让他们在婚礼上做花童吧。
夕颜觉得,她妈一直都是走在潮流前线的,从来说话都是让别人无话可说的。
可关景天比她妈出口更惊人,他说,两孩子做花童大了点,做伴郎伴娘挺合适。
夕颜对关景天的定位有些混乱,看长相做派像个儒商,为了配她妈的旗袍行头,还专门定了套中山装来穿,可一说话总透着股土匪山上大当家的感觉,不过,对她和她妈倒是挺好的,拿她当女儿疼。
今年她们要去青城过年,夕怡瑾带着关景天去给亲朋好友道声别,夕颜在家里打包自己的行礼,有的要带走,有的不用带走,药铺子还开,青城离江城也不远,坐火车也就六个小时的时间,就当在外地求学了,轮休的时候就回来看看,房子有忠叔看着,他会定期让人过来打扫的,将祖屋租给别人,不舍得。
但不带走的也要封箱存起来,虽说不是啥值钱的古物,但也是陪伴多年的物件,都是有感情的,不能让它们摆在那儿落灰,且她不习惯别人进她的房间动她的东西,便是打扫也是自己来。
看着绣房不大,东西不多,可一收拾起来,就显杂了,光书房里的书就整理了两天,大多都是代代传下来的中医书籍,还有她妈的画册和画集以及收集的一些古书籍,带一部分,封一部分,不管带还是封都要晒晒先,好在有庞东林帮忙,否则还真是挺累人的。
夕颜对这片养育她十五年的土地还是非常不舍的,越整理越不舍,越收拾越眷恋,角楼的一草一木,一青砖一石瓦都有她的回忆,她舍不得她的绣楼,舍不得她的小姐床,舍不得她的书,舍不得她的昆曲,舍不得她的菜园子,舍不得她种的花花草草们,青城肯定没有这样的角楼,古色古香可以让人穿越过去的角楼,还有她的东林哥,她也舍不得,到了青城,她又是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将她当小孩子一样宠着了,眼睛不禁有些发酸发涩。
“颜颜,”庞东林叫道。
“嗯?”
“不舍得,嗯?”尾音卷绕,带着丝丝宠溺和温柔的眷念。
夕颜的努力隐忍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后落了下来,他总是能一语击中自己的心思,庞东林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捏着下巴轻轻抬了起来,这次没有用手帕,而是直接用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乖,不哭,”
然后,夕颜哭的更凶了,打着嗝儿地说,“东林哥,江城是个有着文化底蕴的古城,这片土地孕育了女词人李清照走过,大文学家曹雪芹走过,这片土地人杰地灵,人文荟萃,孕育了一代代让人口口相传的名人,南唐的卢郢;北宋的叶祖洽、秦桧、秦熺、俞栗;南宋的吴潜、张孝祥;明朝的黄观、焦竑、朱之蕃。清朝的胡任舆、秦大士、黄思永、林本直,太平天国的傅善祥(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状元)。
梁武帝萧衍,民族英雄邓廷桢,好的坏的,忠的奸的,都承载着历史的车轮,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像喜欢这个城市一样喜欢另一个城市,”
“颜颜,若是你不想走,那就不走了,”庞东林仍是用指腹细细地帮她擦拭着眼泪。
“不走?”
“嗯,不走,我……”
“颜颜,你同学来找你,”忠伯进来说。
夕颜急的用手背抹泪,却在这时,一方手绢递了过来,她接过,轻吸了下鼻子,擦着脸上肆虐的泪水,鼻尖红红地说,“东林哥,我去看看是谁,”
家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为了安全,忠伯从来都不会随意放任何人进来的,除非夕颜或她妈确认身份后亲自领进屋。
药铺的门口前站着一个男孩,自那日后,她便没去过学校,反正也没什么要好的同学和朋友需要告别。
“许歆?”那个有着竹子一样清雅气质的帅气男生。
“夕颜,我听说你要转学到青城去了,是么?”
许歆的声音清清雅雅,像风吹竹叶的声音,真好听,夕颜想妈妈说得对,她的品味一直都是好的。
“嗯,下了礼拜就走,对不起,造成你的困扰,以后不会了,”
“夕颜,是因为我的缘故么?”
“不全是,我妈再婚了,她和我都需要换个新环境生活,青城是我继父的家乡,”
“夕颜,那个卡片不是我贴的,”
“呃?哦,”谁贴的不一样,反正丢人的都是她。
“夕颜,我……如果我留你,你愿意留下来么?”
“……”
“颜颜,”又是一个清雅好听的声音,不过略显磁哑、低沉。
她回头,笑着应了声,“东林哥,这是我同学,许歆,”
“怎么不请你同学进来聊,”
许歆看看庞东林,又看看夕颜,抿抿唇,对她说,“夕颜,我现在还小,给不了你承诺,但是我会在大学等你的,”说完,冲庞东林点点头,走人了!
“你同学家教不错,”庞东林说,长的也不错。
夕颜嗯了声,她们说他是学校的王子,长的帅、成绩好、气质出众、还会弹钢琴,夕颜觉得自己虽说不是公主,但大家都叫她冷美人,都美人了,长相应该也不差吧,成绩从来都是她第一,他第二,她第二,他第一,钢琴她没时间学,但想来中医他也是不会的。
她们说他家世良好,父母都是政界要员,这个,她父母都是学医的,她自己也是‘济世堂’的继承人,出自中药世家,便是放在过去,也当得起门当户对吧,只一条,他父母恩爱,家庭和睦,她,父母离异,母亲独自带着她顶门立户。
她们说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有些心理疾病,她觉得自己挺好的,但大家都这么说,人言可畏,她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
“东林哥,你什么时候去医学院上班啊,”
“怎么了,被喜欢的男生告白就不想东林哥陪了?”庞东林抬手帮她理顺吹乱的秀发,温软地问。
夕颜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潮,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嘟嘟嘴,“不是,就是听我妈说那边已经给你回执,请你过去了,”
“等你们走后,我就去,”
“东林哥,我到了青城后会想你的,”又加了句,“还有忠大大,”
庞东林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真乖,”
如果许歆是竹子,那么东林哥就是兰草,有如翩翩君子,兰之猗猗,扬扬其香,当夕颜会为男人分类时,她是这样说的。
那另一个人呢?她脸黑,想都不想地说,他是流氓,臭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想起要满十八岁才能当兵,所以我改了下设定,我以前以为是十六岁。
☆、初见
几天前,关景山就给关鹏打了招呼,说今个会带夕颜母女回来,让他帮着保姆小赵把家里好好拾掇一番,莫要失了礼仪,慢待了人家,说如果表现好的话,就将他的奥迪A6给他开,另外再给一万块钱的零用。
给车又给钱,关鹏自然配合,丢了五百块钱给小赵让她多找几个同乡姐妹将别墅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打扫了一遍,窗玻璃、大理石台面、铝合金扶手擦的锃亮都带反光的,白色陶瓷地面让人跪在地上用白毛巾一寸寸地擦的,擦的都能照出人影了,窗帘、台布、沙发罩都是他爸头先回来给夕颜办转学手续和开二婚介绍信时换过一遍的,她的房间也让人重新装饰过了,古色古香的,还花了大价钱专门给她买了一个泛着古意的书架子,上面摆着他花大价钱买来的古董花瓶和笔架子,笔架上挂着几只毛笔,墙上贴着不知哪位大师的书法和字画。
切,真有父爱,他吐了个烟圈,让小赵收拾妥当后去花店买了一些鲜花做装饰,想想又买了几张大红喜字贴门上,扯了几根彩带子将别墅的栅栏子缠了一圈,再有想法就是大工程了,比如铺个红地毯,摆几篮鲜花,但他手上没钱。
就这么着吧!
关景山包的大巴回来的,早上出发,下午三点左右到,见过夕颜母女照片的几个损友一大早就自发地过来守着了,倒不全是冲美色来的,听关鹏说他新妈家里是开中药铺子的,家里往前数十几代都是行医救人的,称的上是医学世家,在坐的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往上数三代,都是脚踏黄泥的农民出身,现在父辈们当官了发财了,官家小姐富家千金的风采也都领略过了,只是这出自世家的大家闺秀还真没见过,且两人又来自江城那个据说美女如云的水乡。
“华哥呢?怎么没来?”关鹏问,他爸跟秦锦华、齐岳、朱威威、薛蟠子他们爸都有着过命的交情,五人里秦锦华最大,今年十九了,齐岳、朱威威十八,薛蟠子跟他都是十七,小时候关系也没这么铁,后来秦锦华来了,薛蟠子笑他是私生子,拉着四人一起嘲笑他,后来四人被秦锦华拧起来胖揍一顿后,五人就成了兄弟。
当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
“昨晚我看见李倩跟华哥在一起,早上打电话过去,还睡着呢?”齐岳砸吧着嘴儿,“咱华哥魅力不减当年啊,这才回来多久,就将李倩这个一中校花给搞定了,”
“咱华哥从来喜欢的都是那种胸大、腿长、脸盘俏会来事的姑娘,这夕颜妹子再美,也只有十五岁,勾不起咱华哥的胃口,”朱威威说。
“华哥不来好,不然我还真没信心能赢过他,”薛蟠子抻着身上新买的西服,问,“鹏子,哥们这身打扮还成吧,”
关鹏叼着根烟,斜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西服都买了,怎么没买根领带吊你脖子上,”
薛蟠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红格子领带,抖抖索索地说,“会不会太正式了点,”
“再抱一捧玫瑰就更得劲了,”齐岳歪着脖子,笑歪歪地说。
薛蟠子一溜小跑地窜到他的桑塔纳前,从后备箱里抱出两捧花,颠了过来,“玫瑰花是给女儿的,百合花是给妈妈的,”
“草,”
“靠,”
李威威和齐岳均朝他竖起中指。
“礼多人不怪,初次见面,得给咱丈母娘留个好印象,”薛蟠子很是真诚地说。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唾弃和谩骂。
薛蟠子环视下别墅四周,开始挑起刺来,“鹏子,咱叔为了你打了十几年的光棍,好不容易有了二春,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