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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知道那颗雾苓珠与众不同之处就能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
田彪斟酌了一下,觉得庄内秘密自不能从他口中泄漏,如若不然,恐怕在江湖中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此时面对展昭这个鬼机灵他唯一的办法只能装傻敷衍,于是回道,“大人,田某在庄内是位份最低的分支,我等小喽啰对于这种机密性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还请大人勿要为难。”
展昭听罢,忽的坐直前凑的身子,一双乌溜溜的猫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缝。他嘴角含笑,将茶杯推给田彪,道,“既是如此,恕展某失礼了。”展昭将自己的茶杯置在桌案上,手上转动着把玩,他虽眼睛看着田彪,心中却在想,那雾苓果然暗含了秘密在其中,只是不知这秘密究竟是何,竟惹得那么多人打它的注意。
他心中正想着,殷华的屋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打开,展昭和田彪同时扭头看去,发现白玉堂铁青着脸从里面快步走出,白色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在他身后随意纷飞,再一看他身后,刚刚一同进去的殷华却并未跟着出来。
展昭疑惑的看白玉堂,挑眉,眼神问他殷华呢?白玉堂冷哼一声,没说话。展昭脸色一变,心说这白耗子不会一时手快把那殷华给结果了吧?白玉堂睨了他一眼,道,“放心,白爷爷倒还明得事理。”
展昭明白他定是看在自己面上手下留了情,只是不知那个殷华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白耗子如此震怒。此时他虽想知道他们在屋中发生了什么,可无奈当着田彪的面也不好问出口,他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强压心底,手上赶紧为白玉堂斟了杯茶递过去。
正当这时,刚刚的丫头又小跑着跑过来,脸上红潮未退,他对着展昭一福身,结结巴巴的小声道,“展……展大人,二虎回来了,问您是在这用么?”
展昭点点头,微笑道,“我和白兄就在这与田兄一块用饭,另外再准备一份给殷先生送进屋去,他大概不太方便。”
丫头偷眼瞧了展昭一眼,发现他春风和煦的看着自己,满面的笑容如阳光般闪耀,晃眼,她赶紧把眼皮子垂下,不敢再抬头,领了命,飞一般的跑走,半路上一个趔趄,又差点摔倒。展昭看的心惊,心说这孩子手脚这么不利落怎的还派她到前来办差,这若遇到个不好伺候的爷恐怕要吃不少苦头,想着下意识就去瞟白玉堂。
白玉堂接收到展昭的视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解气,抬起脚给了展昭一脚,而后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轻啜。
展昭眼皮子抽抽,低头看着自己玄色皂靴上那一抹清晰的鞋印,心中叹道,他果然还是应该向大人申请,将刚刚那个丫头调到后边去才好。
机关
三人相对用过了早饭,彼此无言,一顿饭吃的甚是尴尬。饭毕,展昭和白玉堂辞了田彪,寻了包拯和公孙准备启程到破庙去查探一番。临走,展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差人去他的屋外守着,若是发现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向他禀报。吩咐妥当,他这才安心的与众人一起出发往城南破庙去了。
展昭与白玉堂并肩走在前头,才出了县衙的大门,展昭便拽拽白玉堂的袖子,凑近他的耳边,问道,“白兄刚刚在殷华的房中问到了什么没有?”
他不问还好,一张嘴提及刚刚的事情倒惹得白玉堂的脸色又寒了几分。白玉堂用眼睛横了展昭一眼,眼神中径自放出几许冷冽的寒光。
展昭缩了缩脖子,倒不是害怕,只是白玉堂寒气逼人,弄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颇有些不解的挠挠头,实在不知他是怎么了。想要开口再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下,只斜着眼睛偷睨他。
白玉堂虽心中不快,但面对展昭却是满腔的火气如何也发不出来,他眼角看着展昭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的反手抓了他的前襟,将他拽过来,凑在他耳边对他说,“那姓殷的有断袖之癖。”
展昭倏的睁大眼睛,一双墨玉般的星眸盯着白玉堂的脸庞,似是没有听懂他说什么,过了好半天才突然“啊”了一声,他抓住白玉堂的手腕子,上上下下的来回看他,问,“他把你怎样了?”
白玉堂甩开他的猫抓,有些无奈的抽动嘴角,心说这猫莫不是故意调侃自己的?但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像,他犹豫片刻,还是回道,“倒没怎样,他虽懂点功夫,不过内力尚浅,功夫也不高,对付他,白爷爷还是绰绰有余的。”
展昭松了口气,他知道就凭白玉堂的那身功夫,一般的人就连接近他也不容易,就更别提要动他了,但听白玉堂说那殷华有龙阳之好,且他们还曾共处一室,还是让他心中一紧,有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胸腔内缓缓积聚,最终集于一处,堵得他有些发慌。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有些奇怪,只当他是自责让自己去攻破殷华,他摸摸鼻子,缓缓道,“其实知道了殷华的所好,再想从他嘴里套话反倒容易了许多。我们不如……”
“不行!此事原是展某的职责所在,展某怎可让白兄身陷其中,以身犯险?对于这个人,展某自会想旁的法子,就不劳白兄费心了。”说罢也不理白玉堂,迳自大步前行的走了。
白玉堂有些无语,心知这猫儿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他本想说不如在城中找几个清秀的小倌给他送去,让小倌在他的枕边吹吹风,他们躲在暗处,如此想知道的不就轻而易举的可以知晓了么,哪知自己话还未说完便被展昭一口截断。他无奈的摇摇头,步子上也加快了些速度,跟上展昭。
包拯在他们身后悠悠的跟着,起先看到他俩彼此拉拉扯扯,互相耳语,而后又见展昭听到白玉堂的话后,对其露出关怀神色,到最后却不知为何,展昭竟撇下白玉堂气鼓鼓的走了。他捋捋胡须,嘴角噙着笑意。一旁公孙见了连忙凑过来,看看包拯又看看前面的两人,会意一笑,口中悠悠道,“桃花潭水深千尺。”包拯微微一笑,倒是未答话。
四人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一路南行,约莫一顿饭的光景便已抵至破庙跟前。展昭之前曾来过一次,于是大步流星的率先进去了,身后包拯公孙紧紧跟着,白玉堂落在最后,临迈入破庙大门前,他不禁顿了顿,微微侧头听了半晌后才一甩袖子走了进去。
庙内景象同展昭上次来时没有什么改变,展昭围着庙宇四壁走了一周,视觉上似是毫无差别,但直觉上却好似有哪里不太对劲。在他身后进来的包拯和公孙是第一次身临这座破庙,与展昭最初一样,他们第一眼便被面前的一尊巨佛吸引住了视线,包拯立于佛前,半仰着头向上望去,心中却在感叹,此地拥有这样一尊巨佛庇佑,庙宇又是如何就荒废了的?
心中正想着,他忽的听到有深浅不一的声声响动自佛身后方传来。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而后一同绕过大佛,想要一探究竟。不料才转过脸,却看到白玉堂半躬着身,正将脸凑近大佛身后的一个金色半球形突起装饰物,他一脸正色,聚精凝神的盯着什么。白玉堂屈起一根手指,不时的在半球周围轻声叩击,边敲还一边侧耳倾听。
包拯凝眉不解,才要开口询问却被展昭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展昭先向包拯施了一礼,而后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大人有所不知,白兄素来对奇门遁甲与机关之术颇有研究,此番他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还请大人和先生莫急,且等一等看看。”
包拯轻轻的哦了一声,侧立在大佛身侧,他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玉堂的每个表情,见他薄唇微抿,双眼凝聚,眉头随着他不时的敲击和倾听而愈加紧皱,包拯猜想,看这样子这巨佛定然是内有乾坤了。
展昭安抚完包拯便侧立在一旁,随着包拯和公孙一道等待,眼神却在白玉堂的一双纤白玉手与刀刻般精致的面庞间徘徊,心里想着,这白耗子还真是德才兼备,人不但长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功夫又高,还擅奇门之术,也不知他将来会看上什么样的姑娘,什么样的姑娘才能有本事下嫁于他?想着想着,觉得心中有些怅然。他撇撇嘴,又想,如果白玉堂这辈子没有看得上的姑娘,不知是否愿意同自己一同畅快江湖,快意恩仇?
白玉堂是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因此展昭在包拯耳边说的话他一丝不落的全数听了个去,听到展昭对包拯说自己擅奇门之术,便觉十分惊讶,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紧接着他又感觉到展昭的一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的,却使他完全没法集中精力在找寻机关上。他忽感胸中一阵燥乱,知道自己是没法再继续找机关了,索性放下叩击的手,直起腰身,他身子一歪,半倚着身侧那尊大佛,眼皮慵懒的微抬着,视线正好对上展昭的。
展昭一惊,不知他干嘛突然看自己,心虚的咳了两声,心道,他莫不是听见自己刚刚想什么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心虚的没道理,他又没想什么不好的事!就算他白玉堂猜到了又如何?
白玉堂见展昭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似是在与谁斗争一般,心内觉得好笑。他一手环住寒月,另一只手抬起,对展昭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展昭搔搔头,眨巴着眼睛看白玉堂,不知他此举何意。白玉堂等了半天,见他只呆呆的站着,却没有半丝要动的样子,不禁朝他挑挑眉——你这猫儿怕了白爷爷不成?
展昭平日性子温润,对于这种挑衅激将原本最是不在意,不过面对这只耗子却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听白玉堂说自己怕他,展昭自然不肯承认,他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随后前迈几步,拱手问,“不知白兄有何见教?”
白玉堂眼皮子跳跳,心说,你这臭猫跟白爷爷扯官腔是吧!行!那咱们就看看谁的官腔说的好!想罢,嘴角一勾,回道,“白某屡屡听闻御猫大人聪慧过人,曾协助包大人破获不少案件。不知此番御猫大人有何见解?”
展昭听白玉堂对自己换了称呼,微微感到有些气闷,心中疑惑不知发自己又如何惹着了这位难缠的爷。他还问自己有何见解,他展昭又不懂奇门之术,到哪里去有见解去?深思了片刻,展昭方才回道,“展某跟随大人与先生走访办案,主要是依靠大人的推敲与先生的博学,“聪慧过人”四个字实在愧不敢当,恐要让白兄失望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却不答话,倒使展昭感到些许不安。展昭垂下眼,心中暗想,看来这白耗子今日是非要看自己的笑话不可了。想来这位白玉堂性子本就心高气傲,猫鼠虚名又使他吃了亏,如今若他能败于他之下让他尝尝甜头,说不定他能收敛收敛,也省得他日日惦记着要找自己麻烦。
想至此,他忽抬头,道,“不过展某既供职开封,为大人效力自是应该。”说着,他环视破庙四壁一周,看着佛像沉思许久,又微微侧目瞅了瞅一旁静立的佛龛,他心想,从整体情况上看去,那个佛龛确是比较让人生疑,但这似乎太过显而易见,倒显得不像是真的。
琢磨半天,他已在心中暗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