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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闻了闻,忽然就笑了,心说这娃娃哪是在他身上闻到了爹爹的味道,分明是闻到了饭的味道!
小娃儿自打展昭从怀中掏出一布包的食物,眼睛就没换过位置,这会更是觉得嘴里冒酸水,赶紧紧吞了几口口水。
展昭觉得他的样子好笑,忙把布包丢给他,不料他只是看着布包却并未伸手去够。展昭不禁有些疑惑。“看你的样子像是几天没进食了,不吃么?”
小娃娃摇摇头,狠心不去看那布包,“五叔说了,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是官府的人……我不能吃!”
展昭将布包拿起来,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两手捏住,一用力,将馒头掰开,又捏出几块酱牛肉,夹在馒头里,合上,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的眉开眼笑,“真的不吃么?味道还不赖!”他又捏出一块牛肉,送到小娃儿的鼻子底下,“这可是风意楼的酱牛肉,远近闻名。尝一口!”
他捏着牛肉的手晃了晃,小娃儿就觉得那牛肉散发的香气特别具有蛊惑力。他心想只要能让他吃一口,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愿意!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就真的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嘴吧微微张开,眼看那块诱人的牛肉就要到嘴了,想不到展昭将手往后一撤,小娃儿咬了个空。“好个没原则的娃娃!刚还说无功不受禄,这会子便经受不住诱惑了?”
小娃儿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去看他。展昭见那娃娃的委屈样子,心顿时软了,想来他也是一时玩心大起,想要逗逗他罢了,想到刚刚公孙先生说他营养不良,身子还虚,这心里就更内疚了。
他蹲下身,看见那娃儿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他却还在咬牙不让它流下来,心道这娃娃真是有骨气的很!
展昭蹲在地上,眼睛转了两圈,问到,“你叫什么名儿?”见那娃娃不说话,展昭又道,“既然没名儿那以后就跟着我姓展了,你那两声爹爹也不算白叫的,我想想,就叫展逸天可好?”
那娃儿听了展昭的话霍的一下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他这一睁眼不要紧,忍了半天的眼泪终是存不住,簌簌的落下来。展昭看不惯人哭,尤其是这样一个可人疼的小奶娃,忙伸手替他把眼泪抹了去,另一只拿着牛肉的手顺势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他的小嘴里。
“你现在身子弱,我去厨房叫人给你煮点粥来。”展昭捏捏他的腮帮子,而后起身向屋外走去。
“爹爹!”娃儿脱口唤到,展昭驻足,回头。“小天……谢过爹爹……”娃儿扭过脸,面上却是掩藏不住的淡淡笑意——展逸天,他有名字了!展昭见他的样子,会心一笑,随后便绕过屏风,推门出去了。
鸣冤
阳武县内最近不太平,几宗命案搅的人心惶惶,连带着那些生意人到阳武县的岔路口也是一拐弯,改去了中牟县。
不过就有那么一种人,手上握着的产业一大堆,却是从来也未见管上半分,除非是在家待的闲了长了蘑菇,几位哥哥才能默契的将一张早已列好的清单递给他,烦请他们这位嫌麻烦的弟弟出门散散心,顺便帮他们去收个账。
此刻,在去往阳武县的官道上,一匹纯白如雪的高头骏马上正骑乘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远处看,感觉这男子与周遭景致十分融洽,好似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
再一细看,这男子的相貌竟是令许多女子也自叹不如,只是冷淡了些,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见他皮肤甚是白皙,一双细长迷人的凤眼,高耸的鼻梁,瘦削的脸颊,尖尖的下巴,还有一张薄薄的小嘴。他虽坐在马上,但看样子应是身形颀长,体形虽瘦却不显单薄。
这人是谁?陷空岛五鼠之末锦毛鼠白玉堂是也!
他本是去开封替自家哥哥们办事的,事办完了就想去开封府找展昭一叙,想不到才到开封府的门口便被留守的门卫告知因阳武县出了大案,包大人一行人全部赶去协助办案了。
白玉堂顶着一张冰块脸听完门卫的话后转身上马离开了,行至岔路口的时候忽的一拽缰绳,胯下的马儿便知趣的朝着右边的小道溜达过去。马上的人忽的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想,蠢猫,许你躲着白爷爷,还不许白爷爷去找你了?!
***
阳武县的街道上,衙差王二虎急匆匆的抱着几包药从药房冲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他捂着头,“哎哟”一声,才要张嘴骂娘,忽见与自己相撞的竟是马汉手下的衙差,忙拍拍对方的肩膀,改了口,“张老三!你小子怎么不去侍候马大人,跑来这偷懒!”
张老三这会也看清了眼前的是王朝手下的王二虎,他拍拍手里的纸包,对他说,“我来帮展大人办事。”说着,眼睛瞧了瞧二虎怀里抱着的药包,问,“你这是给谁抓药?有人病了?”
“嗨,是公孙先生让我帮展大人的儿子抓的药,药铺的先生说这些都是治风寒的,还有一些补药,估计没什么大事。”他笑呵呵的一挥衣袖。
“那小娃娃是展大人的儿子?你听谁说的!”张老三疑惑的凑近二虎,“二虎子,展大人的事我们可不好随便议论的!”
王二虎却好似不以为然,“呿!你怕什么!我可是亲耳听到那娃娃管展大人叫爹爹的!公孙先生也听到了!”
张老三点点头,若是公孙先生也听到了那就没错了!想着,他摸了摸手里的纸包,奇怪!那娃娃既是展大人的儿子,怎么身边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还得差他出来买。这事情有蹊跷!
王二虎没有那张老三脑子灵活,自然也看不出这事情背后有问题,他见张老三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不禁有些好笑,他用手肘顶了顶张老三的肋下,问他,“你小子回不回去!公孙先生还等着我着药呢!”
张老三瞥了一眼药包,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便与王二虎并肩走了。待他二人走后,旁边的茶摊上,一个一身纯白的英俊男子扔下一块碎银也起身走了。
他一边走心中还一边犯嘀咕,上次见那蠢猫的时候他连亲也没成,怎么才两个月未见连娃都蹦出来了!难道他早就成过亲了却故意对白爷爷隐瞒?
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我呸!他个死猫成不成亲关白爷爷什么事?!白爷爷只是来跟他一较高下为五鼠争一口气,待将他打败后,便与那猫从此再无瓜葛。想毕,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
包拯刚刚听了公孙对几个死者的验尸报告,正在书房整理卷宗,忽的听到屋外有响动,便将门外侍候的包兴叫进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包兴福了福身,回道,“老爷,门外那些衙役不知从哪里听说展大人接了个娃娃回来,还说那娃娃称展大人爹爹,乃是展大人之子。”
“荒唐!展护卫尚未娶亲,哪里来的儿子!”包拯愠怒的一拍桌案,再一想,之前听展护卫说起过城南破庙小乞丐一事,那娃娃莫不就是那个小乞丐?想到这,他又问,“那娃娃此刻可在县衙之内?”
包兴点头,“在呢!听闻那娃娃身上满是伤痕,还受了病,公孙先生才刚医治完,那娃娃此刻就在展大人的屋内歇息呢。”
包拯略一思忖,放下手中宗卷,起身,“你且与我去展护卫房中探上一探。”说罢,绕过桌案,朝门外去了。包兴没想到自家老爷猜出了那娃娃的身份,只当是为了见一见“展护卫之子”,心说,他家老爷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八卦了!翻了个白眼,他赶忙跟在包拯身后一同去了。
包拯、包兴这主仆二人来至展昭房前,才刚要叩门,门却被人从里边打开了。包拯抬头,见门口站着的正是一身红色官服的展昭。展昭才要出门去后厨,打算差人给小天煮些粥,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包拯和包兴,他忙向包拯施礼。
“大人您怎么来了!”展昭觉得有些迷茫,这会子包大人不是应该在书房整理卷宗么,怎地有功夫跑到他这里来串门子?
包拯笑笑,“听闻展护卫得了一子,本府特意赶来一探虚实。”
展昭听包拯的话似有调侃之意,一下子红了一张脸,“大人莫要取笑属下了。实不相瞒,这娃娃正是属下之前跟大人提起过的破庙乞丐,只是属下见这娃娃虽身世可怜却倔强骨气的很,十分赏识,便有认其做义子之意。属下刚刚为他更名展逸天,只希望他以后能够安逸如天,却是让大人见笑了。”展昭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展护卫曾在江湖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一颗赤胆侠义之心不妄南侠客的称号,本府很是欣赏呀!只是展护卫现今已入朝为官,这娃娃……展护卫将做何打算?”包拯虽还未见到这位小娃儿,但他心中还是很希望能够将他留下带回开封的,想他开封府地大物博,只可惜人并不甚多,逢节年还是会感到些许冷清。
展昭观察了一会包拯的表情,对其心中所想也暗自猜出了一些,想他包大人威名远扬,妻儿子嗣却并未跟在身边,难免会有思念之苦,毕竟包大人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
想至此,展昭笑呵呵的挠挠脸,道,“回大人,如果小天不反对,属下是有意将小天带在身边的,还请大人成全。”
包拯听闻眼睛一亮,捏着胡须笑着点头,“开封府客房甚多,又有公孙先生可以在闲暇时候教他学问,倘若留他在此,恐怕仍会沦落街头乞丐,任人欺负。如此甚好,展护卫问过他的意思后便安排下去吧。”
展昭谢过了大人,方才发现他们站在屋门口聊了半天的天,忙向包拯谢罪,“属下光忙着说话,却是怠慢了大人,大人快屋内请,属下去后厨差人去煮些粥食,大人何不一起用些?”说着就把包拯往屋内引。
“哎呀,这等事还需展大人亲自去跑一趟么,交给小人便是!展大人陪老爷进屋说话去吧。”包兴说完对二人福了福,乐呵呵的转身奔后厨去了。
展昭一抬手,对包拯做了个“请”的手势,包拯也不谦让,跨步进了。二人行至屏风后,见床上的小人此时正靠坐在床头,等待展昭的归来,忽的见自家爹爹身旁多了个黑面的人,竟是有些差异。
“小天,快快见过包大人!”展昭见小天怔愣着一张脸盯着包拯看,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无妨!小娃儿有病在身,虚礼可免。”包拯一见床上的娃娃唇红齿白,样貌可爱讨喜,倒确实有三分展护卫的影子,恐怕日后长大也是个温润俊朗的主儿,不由得心情大好,对其着实的喜爱。
怎料,那娃娃听闻面前的黑面人竟是包大人,一个激灵的挣扎起身,在床榻上跪倒,不住的磕头,道,“青天大人,小天冤枉,求大人为小天作主!”
雾苓
包拯与展昭二人见小娃儿展逸天忽作此反应,均是一惊。包拯免了娃儿的礼,又吩咐展昭将他扶起,并准其在床榻间躺好回话,可那娃娃哪肯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