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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通往希望宫城的路上,炎熇兵燹满身杀气,腰间魔刀散发着阴森的冷光,似是呼应着主人的意念,狂魔非魔配上绝代魔刀,宛如死神降世,令人望而生惧。
「炎熇兵燹。」
忽地,一声低沉的呼唤使得疾行中的炎熇兵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映入眼中的,是个再熟悉不过,却让他有些意外的身影。
「是你,剑中求。」眼前的人曾经是他视为对手,视为乐趣之一的猎物,但现在,他最想撕裂的猎物,是希望城主。因此当炎熇兵燹见到剑中求时,反应极为冷淡,不若当初那样充满兴致。「有事快说,我没时间与你磨蹭。」
「最近一连串的村落屠杀事件,是你所为吗?」对于炎熇兵燹身上散发的异常阴森邪气感到些许讶异,但兵燹的模样,同时也让剑中求更加确信了之前为数众多的血案,是炎熇兵燹所为。
「哼,无聊!」不知剑中求所指何事,炎熇兵燹也懒得解释,无视剑中求冷然的质问,转身就要离开,但剑中求却认定炎熇兵燹的行为是承认犯行,当下决定出手为民除害:「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休走!」冷喝一声,快绝的剑气已疾射而出,使得炎熇兵燹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接招!
「嗯?你说什幺?!」炎熇兵燹听剑中求如此一喝,心中顿感事情不对劲,架开剑中求的剑气,沉声反问道,
「事到如今,你别想否认!」然而剑中求已经认定炎熇兵燹便是残忍血案的主凶,完全不理会炎熇兵燹的反问,连发剑招快攻兵燹,式式皆是致命绝招,出手毫不保留。
「喀喀喀…炎熇兵燹向来不否认自己所为……」面对剑中求的快剑急攻,兵燹低沉冷笑,血液中好战的因子渐渐被剑中求越见凌厉的剑势挑起,加上心绪仍因寒月蝉之死而无法平静,剑中求的行为无异是阻扰了他的报仇之路--于是怒意与杀意在剑中求莫名的缠战中渐盛,数招过后,随着一络在正面交锋后被削落的发丝,炎熇兵燹压制的愤怒与杀意终于爆发,鬼阳六斩刈倏地反手一挥,震开了持剑近身猛攻的剑中求,全身迸射出惊人的杀气,鬼阳刀刀锋指向碍事的剑中求,冷冷宣告:「挡路者,死!!」
◇
一天之内,数个村落被灭的消息,在短期间内不断发生,不留活口且烧毁房舍的残忍手法着实骇人听闻,于是近日来,不论在大街小巷,都可听到人们讨论着杀人凶手到底是谁的话题。
疯狂屠村的事在武林传得众所皆知,就连一心赶着往希望宫城而去的天忌,也在不期然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乍闻那再熟悉不过的杀人手法,天忌脑海中有好一段时间是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幼时目睹母亲被杀,以及村子烈焰冲天的景象,在路人们不经意地谈论中,再度浮现脑海,而那个在火焰与尸体中放声大笑的白衣男子,与人们口中所描述的凶手影像逐渐重迭……(不,不可能会是他!)
天忌甩了甩头,将脑中重迭的影像用力甩开,努力不让那些勾起回忆流言影响自己的判断。照在希望宫城分别时的情况推想,兵燹当时不太可能摆脱城主,而又再度在各处进行屠村……
『和你在一起,比过去的生活要有趣得多了……』
回想起兵燹曾经说过的话,天忌紊乱的思绪慢慢缓和了下来--他相信兵燹当时说的不是假话,因此,尽管外界指证历历,他决定拒绝去想那名连续犯下灭村血案,冷酷残忍的杀人凶手,就是现在的兵燹的可能性!
(炎,那绝不会是你做的…对吧?)为了早日得到答案,也为了早些见到兵燹,天忌加快了往希望宫城前进的步伐。
--比起绘声绘影的流言,他决定选择相信炎熇兵燹亲口所说的话。
◇
炎熇兵燹与剑中求之战,随着时间流逝,战况越加激烈。
剑中求使尽毕生绝学,招招连绵贯通,攻势络绎不绝,换作平常人,早已左支右绌,甚至命丧剑下,但对炎熇兵燹来说,剑中求的招式,由于不是第一次见到,因此就算剑中求所用的全是威力惊人的上乘剑法,对炎熇兵燹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而反观炎熇兵燹,妖刀诀诡谲多变,虚实难测,加上其速度身法如鬼魅般飘忽快速,就算剑中求是剑界高人,几番交手下来,也倍感吃力。
「哈哈哈哈…剑中求,你的实力,就只有这样吗?」交手数十回合,炎熇兵燹越战越狂,刀势一个反转,正好架住剑中求迎面而来的剑势,并且将之格开,威力之强,震得剑中求虎口隐隐作痛!
炎熇兵燹实力大增,剑中求内心不禁大吃一惊,见一般剑法已对他无法奏效,于是手中长剑剑招骤变,准备使出至今仍无人能够破解的「双剑异行」!「炎熇兵燹,休得猖狂,下一招定要取你性命!」
「喔…终于要使出传说中的『双剑异行』了吗?我真期待啊…哈哈哈哈哈哈……」连声冷笑中,炎熇兵燹也早已作好接招的准备,心知接下来将是分出生死的最后一招,于是运气于魔刀之上,打算与剑中求以下一招定出生死!
「喝,双剑异行!」
两人冷然的对峙没有持续太久,剑中求率先出招,「双剑异行」一出,剑中求的身影竟在一瞬间化作数人,并且忽明忽现,并且在同一时间用双手使出剑路不一的剑法,一齐攻向炎熇兵燹!
「喀喀喀…这就是双剑异行的真相吗?真是出人意料啊……」虽说是「出人意料」,但炎熇兵燹的俊美脸上却找不到丝毫惊讶的神色,反而是异常冷静地站在原地,眼见剑中求「双剑异行」的数十道人影和剑招同时攻来,炎熇兵燹竟是不闪不避,只见原本湛蓝的眸子倏然闪过一抹寒光,随着炎熇兵燹的一抹冷笑再度扬起,气劲强大而强光刺目的至极刀式毫不犹豫地向剑中求本尊直袭而去,正是--
「日毁星沉!!」
两人极招相对,「双剑异行」与「日毁星沉」交错一瞬,发出一声铿然巨响,待一切回归平静之后,只见数截的断剑,自半空中掉落地面,诉说着它们的主人无言的结果--…..
「前辈!!」
在剑中求的身体自半空中无力地坠落尘埃时,一声含着错愕与悲愤的声音响起,「不…!」
「小天忌!?」
炎熇兵燹闻声,心下猛然一紧,转身一看,只见天忌抱着剑中求染血的尸身,睁大了一双翠绿的眸子,正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苍白的脸上盈满不可置信的悲伤表情……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略为泛白的唇微颤着,以极小的声音询问着极不愿承认的事实真相。
「……………」望着微微发抖的天忌,炎熇兵燹无言。
「告诉我,人不是你杀的……」
注视着神色漠然,不发一语的兵燹,天忌的终于发出心碎而悲怆的吶喊:
「告诉我他不是你杀的啊!!炎--!!!」
第三十三回。
通往希望宫城必经的荒野之上,沉重哀伤又诡谲的气氛笼罩着四目相对天忌与炎熇兵燹。见到心中一直心心念念,挂念安危的那个人,本应该是值得高兴而感动的一件事,然而不期然的变故,却粉碎了两人重逢的喜悦,取而代之的只是像现在令人沉闷得想发狂的相对……
将剑中求埋葬立坟之后,天忌望着异常缄默的炎熇兵燹,开口打破沉默问道:
「你为什幺不说话?」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天忌仍是抱持着一丝希望,只要炎熇兵燹说一句「不是」,他可以毫不考虑地相信他的话,但是……
「既成的事实,我不想多作解释。」炎熇兵燹向来不为自己的行为多作辩解,但说着这话时,蓝眸中布满的是深沉的无奈。
「……杀他的理由?」拜托…给我一个可以原谅你的理由--天忌看着紧抿着唇,神色漠然的炎熇兵燹,心中不断低喃着。
「他先找上我决斗,技不如人战败而亡,这是武林的铁则,无关理由。」杀人人杀,这是不变的定律,不是吗?炎熇兵燹着实不懂天忌要的是什幺理由。
「为什幺你可以这样满不在乎地毁掉一条生命…」天忌低着头,低沉的话语隐含着压抑的情绪,使得他的声音听来有些颤抖,「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渐渐有所改变,但是你……」天忌的话语声渐趋急促,显示着悲愤的情绪渐渐不受控制,「为什幺你还是可以满不在乎地杀掉我所重视的人…为什幺你总是无视别人的感受…为什幺你要这幺无情地摧毁我好不容易对你建立起来的信任……为什幺啊!!!」最后,天忌的悲慎心痛终于爆发,对着炎熇兵燹声嘶力竭地吼着,再抬头,却已是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你希望我变成什幺样子,」炎熇兵燹迈步走向天忌,一把拉起他紧握成拳的手,「但如果你希望我为了你不再杀人,那你注定只能失望!」他为他改变的还不够多吗?为什幺他要用那种像是遭到背叛的眼神望着他?炎熇兵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言语和眼神也可以这幺伤人……以往就算利刃刺穿了身体,都还不及天忌的言语和眼神所带来的痛!
炎熇兵燹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地痛得教他几乎无法呼吸,即使被天忌的话激起了强烈的怒气,但他仍是说不出半句决裂的话来--因为天忌的泪、也因为他不想失去有天忌陪伴的日子。
然而同样失去冷静的天忌并没有注意到炎熇兵燹蓝眸中的沉痛,只看见兵燹形于俊美脸上的愤怒,怒上加怒之下,冰冷如利刃的话语再次脱口而出:「失望?失望根本不足以形容我现在对你的感觉!我现在对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原本直视着炎熇兵燹的绿眸,在说完这连自己听了也难受的话之后,也无法再无惧地望着兵燹,不由得别过脸去。
「…不抱任何希望…?这就是你对我的想法?」炎熇兵燹不可置信地望着天忌,俊眉向眉心猛然收紧,就如同他的心因天忌的话而再度狠狠抽痛一次,「看着我!你真的是这幺想的吗?!」伸手扳回了天忌别开的脸,炎熇兵燹提高了声线,怒问。
「……是!」一咬牙,天忌强忍心痛,沉声回答。
「那你打算如何?现在在这里,立刻为剑中求报仇?」
「不。希望城主之后……才是你我一决生死之时…连同杀母之仇一起!」没有温度的声音,有的只有决绝的肯定。
天忌毫不犹豫的回答令炎熇兵燹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了一下,「这是你无可更改的决定?」
「是。」再一次,坚决得令人痛心地回答。
这就代表,他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哈哈哈哈哈哈………」蓦然响起的狂笑,声音中却听不出任何笑意,反而充满了一种令人闻之心酸的凄怆感,「既然如此,那幺今晚,就让我好好记住与你温存的滋味吧!」冷冷说完,炎熇兵燹倏然一把搂住天忌,不给他任何反应这句话的时间,低下头,狠狠吻上了天忌仍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唇!
「唔…!」忽然被兵燹夺去了双唇,前方的空气霎时变的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