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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谢谢妳告诉我这些,小棠。没事了,妳可以下去了。」紫嫣夫人回过神,遣退了冀小棠。
「嗯。」
待确定冀小棠走远,紫嫣夫人才又开口唤道:「挐弦音。」
「属下在。夫人有何吩咐?」
「去请炎熇兵燹来见我。记住,不可对他无礼,要以礼相邀。」
「属下遵命。」
第十回。
自从和炎熇兵燹在一起以来,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天忌已经相当了解炎熇兵燹一天的生活作息:简单来说,除了吃饭、练功、睡觉,其它时间就只有无所事事的闲晃……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己这一个月来,竟也跟着他东晃西晃地到处乱走的生活。
虽然炎熇兵燹说是要找剑中求才不得不到处晃来晃去,但是照他看来好象不是这幺一回事。因为邹纵天说过,剑中求常出现在千飞岛附近的海岸,如果兵燹真有心要找剑中求,早该去千飞岛附近守株待兔,而不是像现在漫无目的地四处走。
这一个月以来,炎熇兵燹似乎心情都相当的不错,也没有进行屠村的举动,据兵燹本人所说,那是因为有自己在的原故。当炎熇兵燹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话的时候,不知怎幺的,他的心竟不受控制地微微悸动了下!不可否认,对炎熇兵燹仇视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减少,再这样和他相处下去的话,也许有一天,他会把仇恨给淡忘了也说不定。
尽管那是血海深仇,但是比起他之前一直勉强自己要时时刻刻记得仇恨,现在的他,竟然不排斥淡忘仇恨的想法,而且在忘了仇恨和兵燹相处时,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快……
「喔~小天忌,你醒了?正好,我带了早餐上来,趁热吃吧。」这天,他们投宿在客栈之中,炎熇兵燹照例主动将他的三餐和生活打点的很好。若没有跟他相处过,绝对不会发现--其实炎熇兵燹,是个相当细心的人。也许他的言语常常听来十分轻佻不经大脑,但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这幺回事。
「嗯。」轻应了声,天忌正要走下床至几案边,但却见炎熇兵燹却笑玻Р'地拿了早点走了过来,「我自己可以过去吃,你不用特地拿过来。」虽然说出口的话听来有点冷淡,但炎熇兵燹也已经把天忌的性格给摸清了八、九成,他知道这种冷淡,是天忌把心中的不自在表现在外表的反应,于是笑容更加也扩大,无视天忌微微收紧的眉心,笑嘻嘻地在床缘坐了下来。
「喀喀~小天忌,你就别逞强了……」说着,炎熇兵燹故意欺近了天忌的耳畔,低声道:「你的身体现在应该满酸疼的吧?经过昨晚的缠绵……」
「你…!」炎熇兵燹露骨的言词,令天忌白皙的双颊不由得染上了赧红,瞪着笑得很是开心的炎熇兵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就在天忌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和店小二的声音:「客倌,楼下有位客倌要找您……」由于房间是由炎熇兵燹所订,因此店小二口中所指的「您」,指的自然是炎熇兵燹。
「他说要见我,我就得去见他吗?不见!」由于和天忌独处的愉快(?)气氛被打扰,炎熇兵燹有些不悦、想也不想地拒绝。
「啊,对了,那位客倌还说:如果想知道面具的由来,他随时在楼下等你。」说完,店小二便转身离开。
「嗯……」对方似乎早知道他会拒绝的样子,所以才会教店小二说那些话…面具的由来……为何对方会这幺说?这其中似乎大有文章……听完店小二的传言,炎熇兵燹开始思考起来。「好,就看你搞什幺鬼!小天忌,你要一起来吗?」思考了好一会儿的结果,炎熇兵燹决定探探对方葫芦里卖什幺药。
「嗯。」天忌不假思索地点头,快速地下床整了整装,便随着炎熇兵燹下楼去见那位神秘人物。
◇
「指名要找我的人,就是你吗?」一下楼,便有一名侍官打扮的人走向前来,炎熇兵燹立刻明白这人便是那个要店小二传言找他的人。
「是。在下名叫挐弦音,奉吾主人之命令,特来邀请您往希望宫城一行。」挐弦音很有礼貌地作了自我介绍,并且说明来意。
希望宫城?那找他的人,难道会是邹纵天那死老头所指的人吗?「你的主人是谁?」玻鹧郏谉辣廾婢呦碌谋砬橐巡辉傥Γ且桓崩淙坏木洹
「吾主人就是希望宫城现在的城主,紫嫣夫人。」
果然是她。但她为何突然会派人来找他?面具的由来又代表着什幺?炎熇兵燹整理出了几个疑点,又沉声问:「你说面具的由来,跟你的主人找我的原因有关?」
「是,所以请您务必移驾前往。」
「喀喀喀……好,我就去看看那个叫紫嫣的女人,想要跟我说什幺。若是她的说辞无法令我满意,我会考虑试试屠城的快感…哈哈哈哈哈哈~~」炎熇兵燹冷笑着,答应前往希望宫城一会紫嫣夫人。
而一旁的天忌只是默默地跟着兵燹走--扼止不了自己想要多了解兵燹一点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围绕在炎熇兵燹身上的谜,已让天忌更加深陷迷惘之中。
◇
希望宫城--
「夫人,炎熇兵燹带到。」挐弦音将兵燹和天忌两人带至希望宫城的中庭,恭敬地报告着。
「很好,带兵燹来见我吧。」空中传来紫嫣夫人轻柔的声音,示意要挐弦音带炎熇兵燹进入那看来富丽堂皇的主屋之中。
「是。」挐弦音顉命,向兵燹躬身作了个揖,「请随我来。」
「慢着。」炎熇兵燹转身拉起天忌的手,「小天忌也一起来吧!」
「听对方的语意,只想见你一个人。」想把手从兵燹的掌握之中抽出,但却是白费力气,天忌无奈道,
「喀喀~~若是不让小天忌和我一起,我立刻走人。」这话非是对挐弦音所说,而是对着空气,对着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紫嫣夫人说的。
「……挐弦音,将他们两人一并带入吧。」天忌?是川凉剑族灭族的嫌疑人之一…为何他会和兵燹在一起?紫嫣夫人闻言怔了一下,但为了亲眼见兵燹一面,也只好先顺着兵燹的意去做。
「两位,请!」挐弦音依然忠实地执行紫嫣夫人所下的命令,改向两人示意。
「很好。小天忌,走吧!哈哈哈哈哈哈……」一扫在客栈不悦的阴霾,炎熇兵燹愉快地拉着天忌的手,跟着挐弦音走向紫嫣夫人的所在地。
第十一回。
炎熇兵燹和天忌两人,随着挐弦音,穿过希望宫城中庭的回廊,来到了一间看上去极为华美雅致的房间之外,「夫人,炎熇兵燹和天忌带到。」挐弦音站在门外,出声向紫嫣夫人报告着。
「辛苦你了。挐弦音。你可以下去休息了。」门扉的另一边传来柔和而优雅的女音,「请进吧,兵燹、天忌。」
炎熇兵燹率先推开门扉走进房内,只见一名身着宫装的贵妇,端雅地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几案旁,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妳就是紫嫣夫人吧。特地找我来…有什幺事吗?」炎熇兵燹一走进房内,便毫不客气地开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来雍容华贵的女人,顺便很直接地开口问出自己被请来希望宫城的原因。
「挐弦音应该有跟你提起过,今日找你来…主要是要告诉你,你现在所戴的白玉血纹面具的由来。」在炎熇兵燹用打量的眼光看着紫嫣夫人时,后者也同样用一种热切而含带试探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炎熇兵燹。
而天忌则是不发一语地,静静地站在兵燹的身后,看着互相打量的两人。虽然兵燹现在戴着面具,又背对着他,但不知为何,他可以感觉得到兵燹现在的情绪非常复杂,感觉得出他对紫嫣夫人有怀疑、有期待,但他的手却轻按着炎熇刀的刀柄,似乎随时有出刀的可能性。天忌本想要叫兵燹暂时将按在刀柄的手放下,但思及这也许是兵燹与紫嫣夫人两人之间私人的问题,他终究是没有开口说些什幺,就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兵燹的背影。
「哈哈哈~既然美丽的夫人妳…要主动说明,我当然是洗耳恭听。不过……」轻笑着,炎熇兵燹迈步走近紫嫣夫人,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冷冷的警告:「妳最好想清楚再说…若是让我发觉妳有任何心机或是谎言,我可是会用炎熇刀来问妳的真心话喔…美丽的夫人。」
「我知道。请你静心听我说,兵燹。」面对炎熇兵燹的冷言威吓,紫嫣夫人毫无惧色,仍是用她一贯柔和的语气述说着:「当初我与希望宫城城主成亲,生有一子,因此我作了两个上面画有血纹的白玉面具,一个给了我的儿子,一个我自己留着,作为我与孩子之间的信物。」
(这幺说…炎熇兵燹当时问邹纵天的事,是指他自己的身世?而紫嫣夫人则极有可能是兵燹的生母…?)
天忌听着紫嫣夫人的说明,心中总算对那日炎熇兵燹与邹纵天的对话有些暸然,又想起那日兵燹之前曾说:就连他自己,对自己的事也所知不多,天忌将所有的事串连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炎熇兵燹的性格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也许跟他的身世之谜有很大的关系吧……若真是如此,也许…也许他可以找得到放下仇恨
的理由,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情……
「喔…妳说白玉面具有两个,那另一个呢?」炎熇兵燹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思量着紫嫣夫人的话中有几分的真实性。
「另一个在此。」说着,紫嫣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只面具,其形状与上面的血纹,皆与炎熇兵燹现在所戴的白玉面具一模一样。
「……………」怪不得邹纵天那老头,会叫他来问紫嫣夫人…看来这女人和自己、还有邹纵天都有某种程度的渊源。炎熇兵燹看着紫嫣夫人手中和自己如出一彻的面具,他沉默了。
面具掩去了兵燹的脸庞,使得紫嫣夫人看不出兵燹现在的表情,而兵燹的沉默使她开始有些紧张,于是又开口道:「我的孩子对我而言,比我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但是有一天,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失踪了。就从这戒备森严希望宫城之中,失踪了……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他……」越述说着往事,就越难扼止她心中越发强烈的思子之情,最后,思子心切的紫嫣夫人终于忍不住道:「并非是我不要他,而是当我找到当初抱走我的孩子的犯人时…他却告诉我,我的孩子…死了。如果那孩子还活着的话,现在也应该如你一般的年纪才是…。兵燹,其实你……」紫嫣夫人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走向前,伸出手,想要触摸兵燹,但却被兵燹冷冷扼止了这个念头。
「住口!」炎熇兵燹冷喝一声,打断了紫嫣夫人未完的话,抽出炎熇刀,竟是直指紫嫣夫人的心口!「妳不用跟我解释或是暗示什幺,就算妳真的拥有和我一样的面具,也不代表妳所说的全是真的,别急着攀亲带故!」炎熇刀的刀刃虽然抵着紫嫣夫人的心口,以致紫嫣夫人胸前渗出了点点血迹,但炎熇兵燹却没有再往前加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