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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白露为霜(修改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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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庄暗暗笑了笑,看来,自己没有找错人。
  “我对这枚铜钱没有兴趣,”卫庄说道,“只怕,荀夫子,对眼前的棋局,更没有兴趣吧?”
  荀子抬起头,看着卫庄,突然笑道:“的确,比起这盘棋,我对你最近的所为,更有兴趣。” 说完,开始收拾黑白两色的棋子。
  “哦,”卫庄不明所以,“荀夫子,这是何意?”
  荀子道:“你在江湖上,是什么样的名声,恐怕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卫庄冷笑:“说到名声,荀夫子自己也不见得有多好吧。当初荀夫子所作《非十二子》可算是一口骂尽天下,善为人敌,《儒效》一篇更是堪称正本清源,痛斥孔丘。作为天下士林的孤家寡人,荀夫子,又有何脸面来批驳我的名声?”
  荀子听了哈哈大笑道:“这一点,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捋了一把胡子,又说道:“可惜,你会错了我的意。”
  “我会错了意?”
  荀子道:“据我所知,流沙一向是反秦的,而我所好奇的,正是现今的流沙,怎么会突然转了方向,开始帮助秦国了。”
  卫庄饮了一口清茶,道:“当初荀夫子入秦,不是也评价秦国‘民有古风,官有公心’吗?我所做的,只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莫非,荀夫子要劝我帮着墨家那些不成器的弟子?
  “非也,你既看了《非十二子》就该明白,我对墨家是什么态度。”
  “不知壹天下建国家之权称,上功用,大俭约,而僈差等,曾不足以容辨异,县君臣;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众?”
  他的话中,有着淡淡的嘲讽,好像是一种习惯,然而和他的声音揉和在一起,居然也让人听着舒服。
  荀子知道,他说的是寻常人说不来的“雅言”,多少游学士子和官府吏员终生都难以讲好。
  荀子道:“正是。”
  卫庄放下杯盏:“既然如此,那,荀夫子又好奇什么呢?”
  不料,荀子岔开了话题,“我听你方才所言,应当是雅言吧。”
  所谓雅言,是与各国各地的方言土语相对的官话。西周定都镐京,便确定以镐京王畿语音为准的官话为“雅言”。这种雅言,对山野民众是无法推行的,主要在官府、商旅、都城国人、士人阶层使用,尤其是书面文字必须使用雅言。孔子的学生们曾经不无骄傲的说,孔夫子诵读《诗》《书》,执行典礼,都使用纯正的雅言,而不用鲁国土语。②
  卫庄轻笑:“这样,不是才称荀夫子的意吗?”
  荀子听了,又是哈哈大笑,“今天,你就是冲着我来的吧。”
  自己将雅言看得比孔子更重,主张“夷俗邪音,不得乱雅”,而且认为说雅言还是说夷俗邪音,是有关士人荣辱的大事。“越人安越,楚人安楚,君子安雅”。就是说,越国人讲越国话,楚国人讲楚国话,但天下的君子都应当讲雅言。虽则如此,但由于种种原因,官吏商人士子国人事实上很难做到人皆雅言。③
  没想到,今日卫庄来了,句句都是雅言。
  “既如此,想必,你必不是像墨翟、孙叔敖这样的出身吧?”荀子抬起头来,略作思忖:“让我猜猜,该是贵族吧。”
  卫庄不做言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心道:你连我的出身都不知道,还敢同意见我?
  荀子又道:“而且,不是一般的贵族。”
  一般的贵族也说不了这样纯正的雅言,那应该是——
  “你与韩王安,是什么关系?”
  卫庄不耐烦说道:“荀夫子说了这许多,到底是何意,莫不是年纪大了,说话连意思都表述不清了,还是说,长久清心寡居,变得不会说话了?”
  荀子叹道:“年轻人,大抵都是如此,说话咄咄逼人。”
  卫庄冷哼一声,不做言语。
  荀子已经收拾完了棋局,把棋笼放在一边,正襟危坐道:“既然是韩国贵族,理应帮助故国,为何,远走他乡?韩国虽小,铁山却是最多,农耕平原也最多。所以,韩国兵器锻造天下第一,粮食贮藏也是天下第一。然而,韩国弱小,第一个被秦国灭掉,不知,是谁之过错?”
  卫庄这才明白刚才荀子那些话的意思,不就是批驳他背弃故国吗?然而,内中缘由,又岂是他一个外人可以知晓的。于是,略略思索后说道:“韩国弱小,皆出于旧贵族根基未动,人力财力分散于豪强封地。若能法令统一,激励民心,韩国将成为中原地区令人生畏的强国。”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向韩王阐明?”
  卫庄当然听出荀子话中那根刺。
  荀子的意思很明白,既然你是纵横家出身,那么,理应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动国君,修明法度,然而此事不成,就不知,是他本人的错,还是纵横家这一学派原本就大而无当,夸夸其谈罢了。
  卫庄笑了笑:“荀夫子觉得,韩王安是怎么样的人?”
  荀子一愣,旋即笑道:“你说,他又是怎样的人?”
  卫庄道:“愚昧不堪的废物。”
  这话一说,荀子倒有些愣了,这样说着自己的国君,是不是也太大不敬了一些,虽说他不喜欢儒家的那一套为尊者讳,但是,说得这样□裸,倒也让人很不舒服。
  于是说道:“不知,此话怎讲?”
  卫庄感觉到了荀子话中的不满,不瘟不火地开口:“韩非与我同是韩国贵族,又是荀子的高足,是法家的集大成者,然而,未得韩王重用,反而被秦王赏识,这,难道不能说明韩王安的愚蠢吗?再者,韩非死后,遭到一干大臣诋毁,韩王安不加以阻止,反而推波助澜,认为是韩非的所为,激怒了秦王,才为韩国惹来了灭国之祸,如此,岂不是更能看出,韩王安的人品吗?”
  瞥了一眼荀子的手,那干瘦的手指,紧紧抓着玉盏,微微颤抖,杯盏中的茶水,也随他的手的抖动,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卫庄心中冷笑,表面仍是不动声色,佯装悲痛,叹了口气:“可惜了韩非。”
  可惜了韩非。
  就这五个字,难道可以概括韩非的一生吗?荀夫子知道心中的酸涩,无法言明,这许多年来他一个人安心静修在小圣贤庄的竹苑里,就是为了想明白,到底法家,是怎么样的学派,深谙法家精髓的人,像商鞅,像慎道,像申不害,都落了可悲的下场,再像韩非,竟然被自己的师弟送上了绝路,这一切,是人的错,还是法的错,亦或是,自己教徒无方的错?
  然而,不关心中如何难过,话却不能被将在此处,荀子道:“贤臣可以改变国君,庸臣却只能随波逐流,卫先生言讨韩王,为何不从自身找些原因?”
  言语中,自然是把卫庄比作了庸臣,这比当初那句“态臣”更令他无法容忍。
  卫庄这一辈子,可以容忍别人的谩骂诋毁,唯独容忍不了他人指责自己毫无用处,原本只是想为纵横家的前辈们讨回公道,这一次,却是真的动了气,然而表面仍旧不露声色:“荀夫子说的是,然而,并非所有国君都值得托付。如同纣王帝辛,就算是比干,一样被挖了心,如同苌虹④,遇到周敬王依旧只能换的化碧的下场,更如同韩非,竟然客死他乡,难道,对荀夫子而言,他们,也是庸臣?”
  荀子心中大恸,他的手仍旧在颤抖。
  卫庄笑了笑,又说道:“其实,以荀夫子的口舌之辩,为何没有说动赵王呢,荀夫子不要忘了,第二个被秦国灭掉的,就是赵国。荀夫子是觉得赵王昏君,还是觉得自己无用?亦或是,荀夫子早看出了赵国必亡,所以一早龟缩在这里,以逃避亡国之祸?”
  如果说刚才的话,是让荀子伤心欲绝的话,那么,这一句,分明就是将荀夫子比作了与韩王安一样的废物,言辞凌厉,然而又都是实情,容不得反驳。
  荀子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卫庄坐在对面,冷眼看着荀夫子的手打着哆嗦,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伤心难过的,脸也是泛着青。
  过了半晌,荀子才把手按在棋笼上,淡淡道:“卫先生,此来,便是要与老夫做些争论的吗?”
  卫庄道:“不全是,不过,荀夫子以前的言辞,实在是有些侮辱纵横家,我不过是,借着一位故人的托付,来此拜访夫子的时候,顺便说说心里话罢了,还望夫子不要见怪。”
  嘴上说着不要见怪,却把扎人心扉的话都说完了,言辞虽是客气,但是内涵咄咄逼人,哪里见得到道歉的诚意?
  荀子心中暗暗笑了笑,自然明白卫庄寻私来批驳自己的由头,是那篇《臣道篇》。他也是一代大家,既然对方说了不要见怪,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何况,他也不能再说出什么了,总不能再搬出儒家那套君臣父子来压人吧,所以,荀子笑了笑,一点也不像刚才被人揭了伤疤,戳了痛脚。
  “言词辩论,还是要首推纵横家的,看来,老夫当年的话,也有些狂妄了。”
  “荀夫子哪里的话,夫子不愿与我争辩,倒是承让我了。”
  见到荀子的神色,终于恢复到常态,卫庄心中略略宽心,其实,方才逞了口舌之快之后,也有些后怕,毕竟对方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李斯与韩非的师傅,若真是被自己气出了病,对子房他们,也不好交代,现下看见荀子神色如常了,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荀夫子到底是一代大家,在下刚才言语冒犯了。”
  这一次的话,倒是真心的。
  荀子自然听得出来,他伸手指着棋笼说道:“既然是以下棋为由,来见老夫,那就下上两盘吧,听子房说,卫先生棋技高超,也让老夫开开眼界。”
  卫庄一摆手,推辞道:“岂敢,在下的棋技委实不值一提,与夫子下棋,恐怕会……”
  “欸,卫先生就不要推辞了。”
  此时的荀子说的也是实话,他是很想找个人下下棋,一个人居住在此处,虽说有颜路派来的小童照料,但好像还是隔了一层,有些话,说不出,今日让卫庄批驳了一通,倒觉得自己的生活真实了些。
  “既如此,请夫子先选吧。”
  这语气,好像是客气,却给人一种让棋的感觉,让荀子打心里不舒服。
  “还是由老天决定吧。”说着,荀子从棋笼里抓了一把棋,“就猜单双如何。”
  卫庄看了看荀子抓着棋的手,抿了一口茶,说道:“单吧。”
  荀子松开手,棋子落在棋盘上,“二,四,流,七,是七个子,”前几天,子明小友,选的,似乎也是……
  “既如此,在下却之不恭了,”说完,拉过盛有黑子的棋笼,第一子,下在天元的位置上。
  荀子又是一愣,这……这不是和子明小友下的一样吗?
  见荀子神色有些疑惑,卫庄问道:“可是我的棋,走的太过愚蠢?”
  荀子摇头:“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你第一子下在这个位置上,是要故意承让老夫吗?”
  卫庄笑了笑,解释道:“夫子万不必这样想,在下下棋,都是这样的。”
  荀子又道:“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子明小友的棋,他也是第一招挂的天元,不同的是,他的棋没有你下的干脆。”
  卫庄笑了笑,“看来,那名叫子明的孩子,也是喜欢这样的古怪走法。”
  心中却不由道:这小子,到底是跟谁学的棋,居然第一子,敢走天元。
  这样想着,荀子的第一子也落了棋盘,就在卫庄第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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