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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临近冬天,夜幕就越快降临,此时的天际已经被黑幕笼罩了。
两人沉默地走在静谧的巷子间,在北初突然停下时,波鸟好奇的也跟着停下,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被他一下子推到了旁边的巷子中,然后便是一阵肉体相撞的声音。
波鸟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突然上演的混乱场面,想帮忙却发现根本就帮不上。
北初以一敌三,动作利落,面无表情,只是招招狠厉,毫不留情,竟是隐隐的占了上风。
那三人看讨不了便宜,便从兜里掏出匕首,狠辣无情地向北初刺去。三人中,一人刺向他的颈部,一人刺向他的腹部,剩下一人则是在旁寻找空门。
波鸟正着急着,北初却神情不改,伸手牢牢地钳制住两人的手,并用力一扭,两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剩下一人瞅准机会猛地刺向北初面门,北初伸脚踹开那两人,然后微一侧头就躲开了他的匕首。可是那人收势不住,闪着寒光的匕首竟直直刺向北初背后的波鸟,而波鸟在巷子中却躲无可躲!
北初眼中寒光一闪,马上伸手扭转那人拿着匕首的右手,本来已险险避开了匕首,那人痛呼一声后竟是用左手又摸出一把小刀,向北初的腹部刺去!
北初只能用空着的右手格挡,波鸟看着背对着他的北初,夜色把一切都遮挡住,他只听到布帛的撕裂声,以及刀具划开血肉的声音。
然后便又是一声人体落地的沉闷声响,原来是那人也被北初踹翻到地了。
北初终于离开了巷子口,走近那倒地的三人,踩着前面明显是带头人的男子的胸口,打着电话:“恩,是我,抓到三只小猫,……他们跟踪我……对,我现在在……受了点小伤,没什么……”
挂断电话后,他走近波鸟,关切问道:“波鸟,被吓到了吗?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吧!你受伤了!”波鸟从北初打电话就注意到他低垂的右手,鲜艳的血珠顺着濡湿的衬衫袖子和修长的指尖滴落在地,聚成一个小水滩。
这时候他居然还问别人有没有事,明明他就被他护得好好的。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手臂,在月光下仔细端视着。
伤口狰狞地翻起,几乎长达整个小臂,还在不断冒血,波鸟觉得自己的心也在微微颤抖着,这是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
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北初利落的用刚刚捡来的匕首割开了右手小臂的衣袖,边艰难地用左手替自己止血,便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对他们实力的错估,啧,居然有两把刀,真是两手准备。”
波鸟看不惯他粗鲁的止血手法,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替他有条不紊地止起了血,“我记得,我才是医生。”
北初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任他动作,被用力的按压伤口,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等到波鸟简单的做了紧急处理后,北初的人也来了。
波鸟看着北初冷静干脆地下达命令,即使受伤也不损他从容自若的风度,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了。
“波鸟,一起去医院吗?还是先送你回去?”交代事情后,北初问他,波鸟当然是选择和他一起去医院,不管怎么说这都与他有关。
等到医院缝完针,打了破伤风针后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真是,竟然耽误了那么久,波鸟赶紧回去睡吧。”北初边说边走向房间,还提醒了他一声,“对了,今天的事别告诉别人,都过去了就不用提了。”
波鸟本来不同意,可是看到他那么坚持也就答应了,走了几步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警告北初:“这几天你不能熬夜,工作也不能过量,要好好休息。”显然他是想到了某人工作拼命的程度。
北初本来只是想在口头上答应他,可在听到他的后面一句话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他说:“如果我在换药时发现伤口没良好愈合,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慊人。”好吧,他是对慊人的担心很是头痛。
北初在回到房间很久后才反应过来:波鸟这是在威胁他?
而同一时间的波鸟也反应过来了,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恼和惊讶:他什么时候开始会和北初开玩笑了?
心动
等到第二天,当波鸟看到和平时表现无异的北初,暗暗叹了口气。
北初仍然是穿着黑色的衬衫,层层叠叠的纱布在衣服下并不显眼,没有任何人发现了异常,他甚至还想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工作,用他那已经严重受伤亟需休息的右手。
波鸟忍不住蹙起了眉,轻咳一声,提醒他昨天晚上答应他的事。
北初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向另一份文件,边对波鸟说:“波鸟,你昨天不是说不太了解草摩家关于电子产品方面的产业吗?我跟你说说。”态度自然得就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是临时起意,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没发现那细微不明显的停顿。
波鸟无可奈何,只得坐在他旁边听他介绍。
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可是渐渐地波鸟却听入了迷。北初的声线低沉优雅,宛如大提琴的低音般让人沉迷,有着异样的性感。而且他的讲解由浅入深,详略得当,并不只是照本宣科,还对这几年产业的情况信手拈来,相关企业的例子也是如数家珍,可见其对此的熟悉掌握程度。
波鸟不由得对他产生敬佩之感。北初回来不过几个月时间,能做到这种程度,自身的天分是一回事,无数个昼夜的努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向来很认同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北初也算是其中一个了,哪怕这也许并不是他喜欢的。
整整一天,有波鸟在旁边盯着,北初也没有动过笔,拿过比杯子更重的东西。本来紫吴和綾女都很好奇为什么波鸟一直坐在他旁边,可是北初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却让人瞧不出端倪。于是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习惯了。
到了晚上,北初洗完澡后便等着波鸟给他换药。
波鸟专心致志地替他拆纱布,换药,再把纱布缠上,整个过程都静默无声。北初看着他认真严肃的侧脸,心里一暖,竟像是找到了难得的宁静,不由得露出个淡淡的笑。
波鸟换好药后抬头看到的就是他宛如黑夜中乍然划过的流星一样令人心动的笑脸,不禁失了神。
北初看到他难得的呆样,清澈的黑眸中是迷茫的幽光,笑意更是加深了不少,还用空着的左手轻揉了下蹲着的他的头发,轻声道:“还不回去吗?还想听我介绍工作?”暗中提醒波鸟今天一整天他的工作内容,不像是抱怨,倒像是调笑。
波鸟一回过神来就听到北初似真似假的抱怨,顿时也起了说笑的兴致。他缓缓站起身,手里拿着医疗箱,向北初露出个略带挑衅的笑,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俊朗:“不,这项工作还是等到明天吧,日子还长着呢。”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北初一人在体味刚才不一样的波鸟,他笑了笑,刻意忽视了不一样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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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初秋的雨总带着几分凉意。
北初坐在窗前,沉默地抽着烟,眼里是晦暗难明的光。他抬起手,手里似乎还留有波鸟身上的温度,他仔细瞧着,那是这几天波鸟替他包扎的右手,包扎得美观整齐,十分专业,现在洁白的纱布却沾上了渗透的血迹,有些发黑。
他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有些模糊,如古潭般幽深的眼眸更是一片幽暗,丝毫不管带着凉意的雨飘进了窗子,沾染在他身上。
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他按熄了燃到尽头的香烟,站起身来到躺在床上的波鸟身边。
波鸟生病了,他居然是唯一一个发现的人,而且直到他扶住了替他换过药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波鸟,他才惊觉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一整天也没人察觉他的异常,该说是他的忍耐力超乎常人吗?
波鸟连呼吸间的气息也是带着热气的,却是已经陷入了昏迷,他只能在深夜独自送他到医院,连右臂上因抱他用力而迸裂的伤口也没注意到。
他俯身仔细看着因发烧而面色潮红的波鸟,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像是想把他的样子刻进脑海里。
波鸟的额前头发已经汗湿了,露出了额头,清澈的黑色眼眸藏在眼皮底下,原本如白玉般的脸颊带着病态的潮红,总是微抿着的唇微微张开,呼吸间的热气被轻轻吐出,原本很是清俊严肃的五官此时带着难得的脆弱。
北初伸手轻轻抚平他不自觉蹙起的眉头,内心里鼓动的情感在不断沸腾,他自嘲地一笑,果然,有些情感总是喜欢在黑夜里萌芽,如同暗夜盛放的玫瑰一样,暗夜流香,寂静无声,欣赏的人却只有他自己。
喜欢吗?这种情感有多久没有过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在看到眼前的男子那样苦苦忍耐不适的模样,他心里的弦忽然就动了,从来没人触动过的,就连慊人也不曾带给他的心动,只因为波鸟的一个表情就猛的爆发出来。
他用手临摹着波鸟面部的轮廓,再一次叹息过后,眼里深沉炽热的情感就被隐藏起来,重新恢复成一贯的平静无波,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夜风扬起窗边的帘子,也吹起在床边静立的人的衣角,一片静谧,仿佛连秘密也被悄然无声的带走。
生病
波鸟是被照射到他脸上的光线刺激到醒来的,他脑袋里还是混沌一片,四肢百骸似乎还残留着生病后的虚软无力。
他记得失去意识前是在替北初换药,站起身后便是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落到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那里有着令人安心和熟悉的气息,让他放心的陷入了昏迷。
而他现在很明显是在医院里面,他已经闻到了萦绕四周的消毒水味道,还有视线所及处的一片洁白,这些都让他的脑子恢复了思考能力,那就是北初把他送来医院了。
可是他人呢?波鸟微撑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整洁大方,宽敞明净的病房让人很有好感,可是他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他说不清楚心理淡淡的失落感,只把它归结为生病中的人特有的虚弱情绪。
正想得出神,他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望去,正是刚刚心里念及的北初。
看到波鸟醒来,北初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他走上前来自然地把手抚上波鸟的额头,然后若无其事的放开,不理会对方有些怔愣的表情,安心道:“烧已经退了,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恩,谢谢你的照顾。”波鸟也没理会刚才一瞬间的心悸,他由对方眼底下残余的青色就可以推断出他昨晚一晚上没睡在照看自己,不由得有些愧疚和感动。
“没什么,毕竟你是因为我的工作原因才劳累过度,着凉发烧的,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不要想那么多,专心养病。”看出他的小心思,北初语气淡淡,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波鸟什么也没说,点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说法,同时他的注意力被对方明显隆起的右臂吸引,不由问道:“你的手臂……”他记得他昏迷之前有帮他包扎好,而这显然不是出自他的手法。
北初满不在意地动了动新包扎好的伤口,随口解释道“没事,只是重新包扎了一下,技术还没你那么好。”语气中可听到他淡淡的嫌弃。
波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