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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特一手把玩着酒杯,在跟亚伯讨论着令人费解的问题。
“二哥,别告诉我你今天准备的是鸡血。”塞特说。
“怎么可能,至少是猪的,喝起来比较有味道。”亚伯说。
“你啊!”塞特表情很夸张,“你也太抠门了!!居然是猪的!!我从来不喝……!”
“好了好了,当然是人的。”
塞特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在斗兽场买的。”亚伯补充道。
塞特的面部立刻紧绷:“那群结实的男人的??”
“算是吧……”亚伯望着涂满壁画的房顶,余光却落在了玛丽安娜身上。
塞特一下弹起来了,光脚站在卧榻上,瞪圆了眼睛指着亚伯,大声道:“抠门!你!大抠门!招待人就用这个?!”
亚伯喝了一口温水。
玛丽安娜还在祷告。
爱尔维和利阿切同样瞪圆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塞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行!你行!”塞特一头撞在羽毛枕头上,所有躺在卧榻上的人一震。玛丽安娜正好祷告完,使劲蹬了一眼塞特。
“是女人的。”亚伯说。
“你早说啊啊!”塞特又一次爆发。
玛丽安娜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塞特神父,请尊重他人,父神会谅解你的无礼。”
“呸!让死驴父神下地狱吧!”
玛丽安娜神色凝重地直视入塞特的双眼,双肩气的发抖,但碍于躺着的姿势,她无法像塞特那样顺利地起身走人。
亚伯趁机伸了一只手,把玛丽安娜往自己怀里揽。当她瘦削的肩膀碰到亚伯前胸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微笑,然后用了两只手,用力把她扣在怀里……
玛丽安娜这时恨不得自己有四只眼睛,两只瞪塞特,两只瞪亚伯。她心里不断祈祷着:父神,请原谅我的私心,但让这两个堕落的人从我身边离开吧,阿门。
廊柱后,一段优美的音乐声响起,四个客人都不由得张望了一阵。那是亚伯新买的一个小乐队,共三人,手里拿着长笛、里拉和铃鼓,互相配合得十分好,音乐时而悠长时而欢快。
屋子里逐渐飘散出玫瑰花瓣的清香味道……玛丽安娜沉醉在了音乐和花香之中,淡淡地微笑着。
直到她发现自己头发上被人别了个什么东西,才缓过神来,幽怨地看着亚伯,心里不断默念着:亚伯是父神眷顾的人,他堕落了,然而我不恨他……我不恨他我不恨他!
“玫瑰而已。”亚伯在玛丽安娜的脸颊上轻吻一口,低声道,“玛丽安娜夫人不是最喜欢玫瑰了么?”
玛丽安娜闭上眼睛,显然她不想再看到亚伯这张欠揍的脸,玛丽安娜深深吸气、又呼气,说道:“亚伯,我希望你不要再提我年幼无知的事了,我的身心属于父神、圣子、圣灵。”
亚伯一脸错愕,说道:“你背着我有三个男人了?”
玛丽安娜哑然。
“他们都没有我好。”亚伯很满意玛丽安娜的表情,“耶和华整天想着惩罚人,人越倒霉他越高兴;米迦勒成天跟随耶和华打架,帮着耶和华欺负人;耶稣么,大胡子中年男人,人品不错。”
玛丽安娜感觉她真的和亚伯没有共同语言,若她现在不是躺在床上被亚伯抱着,她早想走了。她不尽感慨,自己留下来绝对是人生中最最错误的决定。
宴会开始,奴隶们为每个人用玫瑰花瓣泡的水洗手,然后餐桌中央站了一个报菜名的奴隶。
利阿切和爱尔维有些兴奋。爱尔维轻轻把手背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上面的香气,仿佛一辈子想留着这怡人的味道。利阿切身着脖子,眼巴巴地望着端菜的奴隶,他本身也是奴隶,平时吃饭受到不少限制,有时吃不饱肚子,更不要说吃好的了。
然而亚伯与其它贵族不一样,一是他几乎不宴请,二是……他对人类的食物完全不感兴趣,什么鱼酱咖乳,他一闻就恶心。
于是,第一道菜——
白水煮鸡。
报菜的奴隶明显很失落,他跟随着亚伯去过其他宴会,他早就想试试报一些“用鲟鱼子做馅的龙虾、浸泡过咖乳的海鳝和冰山牡蛎”这种不同寻常的菜名……
银质勺子端了上来,接下来是热气腾腾的鸡肉,肉的香味令饥肠辘辘的奴隶们垂涎,利阿切和爱尔维也是一脸期待,并不觉得这菜名有什么不妥。
鸡肉被切成小小的块儿,盛在每个人的盘子里,盘子边上还雅致地摆放着沾着露水的玫瑰花。
亚伯和塞特的酒杯里斟满了暗红色粘稠的液体。
其实很多人可以猜到里面是血液,但真正确定那是血液的只有玛丽安娜一人,其他人都不敢肯定——因为在古罗马喝血是非常怪异的行为,高贵的贵族人士是不会去喝血的。
亚伯很大方地举起酒杯,晃了晃,说道:“开始吧。”
塞特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
爱尔维用勺子,利阿切用手一块块吃着袖珍的鸡块。
亚伯轻轻抿了一口血酒,浅色的唇印上一层绛红色的液体,他凑到玛丽安娜的耳边,低声说道:“……谁的都没有你的美味,今晚留下嗯?”
28
玛丽安娜只是冷漠地瞪了他一眼。
亚伯笑笑,抓起一块鸡肉塞玛丽安娜嘴里,问道:“好不好吃?”
玛丽安娜摇头。
亚伯挂了挂她的嘴唇,笑意更加浓厚。塞特在一旁搓了搓小胳膊,成心把一胳膊的鸡皮疙瘩拿给利阿切看。利阿切无语地看了塞特一眼,继续吃。利阿切不认为塞特是什么显赫的人物,他以为塞特顶多和他一样,是与元老大人关系比较好的人罢了。
爱尔维却在埋头吃的过程中注意到了亚伯与玛丽安娜亲昵的动作,余光密切地关注着他们两人,觉得亚伯大人简直宠玛丽安娜到了骨子里,玛丽安娜却毫不领情,她恨不能代替玛丽安娜。
玛丽安娜忽然笑了笑,拾起一块儿鸡肉,在亚伯眼前晃了晃,塞到他嘴里。
亚伯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许吐。”
亚伯点头,愣是给咽了下去。塞特一手捂在亚伯的额头上,他的体温依旧很冷,塞特大声嚎叫:“二哥!你找死!!你纯粹找死,你就是找死!!吐出来吐出来!!”
亚伯的胃部肌肉已有些颤抖,但他依然温和地笑着。
“玛丽安娜!你这个死女人!你男人之一耶稣不是这么教你的好不好!!你要爱你的近邻,也爱的仇敌!不能陷害他人的!”塞特继续咆哮。
玛丽安娜呆滞地看着塞特发狂,喃喃道:“他吃这个……会死?”
“会!”
玛丽安娜连忙猛拍亚伯的后背,喊道:“吐出来啊,吐出来,快吐出来,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她几乎急出了眼泪。
利阿切和爱尔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莫名其妙地看着最中间的三个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演变成这样了?
利阿切对这种场合比较有经验。作为一个合格的奴隶,既然帮不上主人什么忙,就退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爱尔维的目光落在了亚伯与塞特的酒杯上……一阵冰凉爬上了后脊。她感觉到了不祥。或许,亚伯和塞特根本不是正常人。他们、他们是传说中、传说中的……戏血的恶魔。
爱尔维颤抖着长大了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她的思维还很清晰,知道她一旦失去理性,那么一直以来的安逸生活就全完了。
亚伯轻轻捧住玛丽安娜的脸,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像往常一样揉揉她金色的软毛,安慰道:“乖,我没事。”
“你有事!”塞特嚷道。
“我真没事。”
“你有事。”玛丽安娜小声说道,她的眼泪哗啦一下全流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亚伯,我错了,我错了,你吐出来,你不能死……”
“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身体很好。”亚伯的眉眼弯弯的,手臂已经随着腹部在颤抖,“利阿切,爱尔维,很抱歉今天出了点状况,下次再宴请你们。”
利阿切准备好走了,对亚伯点点头,说:“您保重。”
爱尔维触电一般,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碰翻了一盘剩余的鸡肉,赶忙跑到利阿切身边,又觉得不妥,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请您保重,不打扰了。”
亚伯回了她一个微笑,心里在想这批刚换的奴隶和爱尔维的处理方式了,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血族从来遵从避世的法则,被人类发现了身份,下场会很惨烈。
管那些呢……亚伯看着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玛丽安娜,似乎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乖,脸转过去。”
玛丽安娜听话地松开手,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
她虽然平常很淘气,但关键时刻绝对听话——这是亚伯喜欢玛丽安娜的其中一点。
亚伯双手握住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很艰难地往里面注入一些魔力,十字架立刻变成一把尖锐的小刀子。
他划开了本该是肠胃的部分,不疼,一股暗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他的肠胃早就萎缩了,吃进血液以外的东西,就等于堵在了肠胃血管里,阻碍血液向心脏传输,导致死亡。
亚伯很淡定地找到那块完全没有消化的鸡肉,用刀片挑出了鸡肉……顿时更多血液从小小的伤口处喷涌了出来。亚伯皱眉,他最悲剧的缺点是——他不会治疗魔法,他只能用人类原始的方法止血。亚伯拿几条丝绢绑在一起,充当布条,包扎在了他的伤口处。
塞特满脸狰狞地看着亚伯一系列的动作。
玛丽安娜背着亚伯,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和血腥味,不禁提起一口气,心脏咚咚跳得极快。
什么耶稣基督,什么父神,都从她的脑海里一扫而空,她现在想的只有亚伯,满脑子亚伯,希望他不要出事,希望他再对自己微笑……
“乖,我没事了,转过来吧。”亚伯微笑着揉了揉玛丽安娜的头发。
玛丽安娜刚转过来,就被亚伯扣在怀里,然后她听到了他的威胁:“听好,伟大的玛丽安娜修女,今晚留在这里给我赔罪。”
玛丽安娜听话地点头,一汪眼泪洒在亚伯染满血液的长袍上。
于是,在别人眼里,此刻是这样的——
一个身着纯白土呢卡的少女脸红着,娇羞地依偎在上半身几乎□的男人怀里。
塞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走到前厅的门口,突然喊道:“和好了!和好喽!我二哥和我二嫂子和好啦!”
少女更加娇羞,男人更加放肆……亚伯扯□上仅剩的长袍,扔到了一旁的地上,使劲把玛丽安娜的脑袋按在自己结实的前胸上,眉头又皱到一起。
这次皱眉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亚伯撇撇嘴,心想玛丽安娜这衣服穿得怎么这么严实。普通女人的衣服就是一件土呢卡,还是吊带低胸露出肩膀的那种。即便是保守的贵族女人也就两件,一件披肩,一件土呢卡。可眼前的玛丽安娜,不知穿了多少件衣服,里一层外一层……
他的某个雄性部位富有活力……但他不想惊动年尚十四的玛丽安娜,只得稍微推开玛丽安娜一些。
玛丽安娜在落泪,不停地落泪,亚伯对她的泪容量简直无语,她一边抽泣一边小声地道歉,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
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