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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为中心蔓延开来。
接触到图腾的血族在刹那间消失。
血色图腾蔓延的速度却稍慢于画圆的血匙,一些队伍末尾的血族来不及逃窜,被圈到了血匙的圆圈之中。
这之中,包括怀抱着玛丽安娜的亚伯。
该隐在自己的血色图腾中望见了队伍末尾的两人,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与他们进入了黑色伊甸园中不同的地方。
亚伯、玛丽安娜、和几个血族被血匙转移到一片空地。说是空地,他们却被数以万计的骷髅兵包围,骷髅兵绿色诡谲的眼睛在黑暗中不断闪烁着,十分蜃人。
玛丽安娜在地面上站稳,扯下蒙在头上的披巾,愣愣地看着忽然发生的事件,已经说不出话来。
“哟——,二哥——。”
空中回荡起清脆却冗长、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即使话语方式发生变化,声线却没有变。
玛丽安娜大声呼喊道:“塞特!”
“哈哈哈哈哈哈——玛丽安娜,血族圣徒。你是来消灭我的吧,哈哈哈哈——很不幸啊。亚伯为了得到血匙消耗颇大,你又一无是处,还有那些害怕发抖的密党们,你们是来消灭我的吗?说啊!”
确实,现在形势对亚伯他们来说很不利。
亚伯皱眉。血匙是假的,该隐就不再手持十三圣器,能依赖的,能消灭黑暗神的,真的只有玛丽安娜了。
显然玛丽安娜此时也意识到了这点,她不再抓着亚伯的衣角,而是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双手合十拢在胸前,捧起一团光彩照人的魔法团。
亚伯上前一步,把玛丽安娜挡在身后,他扯下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十字架化作一根魔法杖。
玛丽安娜几乎从没看见过亚伯施魔法的样子,有些兴奋。
亚伯施的魔法很简单,不像很久以前塞特教授玛丽安娜魔法时、塞特在指尖爆发出的极为华丽绚烂的魔法。
亚伯抬起银色魔杖,默念一句短短的咒语,杖尖发红,一抹照亮天地的耀眼红光自天而降,吞没了大片大片的骷髅兵。
被吞没掉的骷髅兵化为灰烬,静静地铺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在灰烬的中央,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血族。
“塞特,如果你伤害玛丽安娜一根汗毛的话,我会毫不留情的毁灭你。”亚伯说得斩钉截铁。
玛丽安娜担忧地拽了拽亚伯的衣角,想要提醒他不要再继续刺激塞特了。
然而亚伯似乎很固执,他严肃地凝望着塞特,没有丝毫退缩。
塞特仰天怪笑了一阵,大声道:“喂喂喂喂,亚伯,我的二哥,你自己明白的,你是不可能击败我的,倒是玛丽安娜,她有这个资格。”
“我不可能杀你,因为我下不去手。”玛丽安娜立刻说道,说着,她的神色忽而一变,“但是,如果你继续祸害罗马人,我会让你葬身在我的手下。”
“哦呵呵,小玛丽安娜哟,你真的很天真,或者是亚伯彻底把你惯坏了?你知道我抬抬手指你的小命就没了。”
然后,塞特真的抬起自己的手指,点了点几个密党血族。
“啊——!啊啊啊——!”密党血族发出了可怖的嘶叫,他们发现自己的脚、小腿上的血肉正在灰飞抽离,露出赤‘裸的白骨,他们脚下的黑沙像有生命一般向上攀爬,缠住暴露的白骨。
不过一瞬,亚伯周围的几个密党血族就只剩下白森森的头盖骨,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哼,看到了?”塞特得意道,“我是初代血族,一些提不起门面的后代血族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
塞特的目光落在了玛丽安娜身上,他缓缓说道:“包括你呀,后代血族玛丽安娜。”
塞特又抬了抬手,指向亚伯。
玛丽安娜心中一惊,挡在亚伯面前。
在短暂的时间里,一会儿是亚伯护住玛丽安娜,又一会儿是玛丽安娜强行挡住亚伯,最后在亚伯严肃的瞪视下,玛丽安娜蔫蔫地缩到亚伯身后。
塞特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真感人啊,真感人啊,你们是在选择让谁来死吗?”
亚伯默默看了一眼身后的玛丽安娜,她娇小可爱,过了几十年还是纯真可爱的样子。思考塞特的话,其实塞特说得不对,他们不是在选择由谁来死,而是在选择两人是全部活下来,还是双双死亡。
亚伯笑了笑,握住了玛丽安娜的手,她是他要一生守护的血族,两个人彼此都不能够缺少对方。
看到亚伯忽然绽开的笑,塞特脸色沉了沉,邪笑道:“黑暗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破坏幸福啊。”
话音未落,玛丽安娜的手已经被迫从亚伯的手心中抽离。玛丽安娜消失在了他面前,速度是那么快,魔法强大到不可逆转,亚伯脸上首次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玛丽安娜落在了黑沙中的一棵枯败的老树下。她的脚踝被扭到,有些疼,却不致于影响行走。
远远地,一群群灰白的骷髅兵在向枯树聚拢。
玛丽安娜扶着枯树站起身,催动魔法,打算独自冲出骷髅兵的包围。然而她的身后缺少了可以依靠的亚伯,她的指尖都在发抖。
骷髅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有吞没整片黑色沙地的趋势。绿光与白骨刺激着玛丽安娜的视线,她皱起了眉,伸展开双手举向天空。火红的焰火在空中绽放、爆裂!
她没想到自己魔法有如此大的威力,小小的吓了一跳,然后,她露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
一抹金色闪过了玛丽安娜的视野。
“啊,血匙。”玛丽安娜叫道,脚下却被干枯的树根绊倒。凌空的火球还未聚集到足够的魔力,在空中晃悠了片刻,便分解为一个个浅红色的泡泡,降落到密密麻麻的骷髅兵身上,魔力减半。骷髅兵的头盖骨被烧掉了几个窟窿,全身骨头熔化,竟然还未死透,嘎吱嘎吱晃了晃,继续向前行进。
玛丽安娜颤巍巍地躲在枯树后面,她很少有实战经验,此时完全冷静不下来。
她不知道被骷髅兵围攻的下场是什么……被搅拌成肉末?或者更可怕地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都有可能。
她的双腿在颤抖,她知道,这次凭借一双能跑的腿已经不能摆脱这些可怕的骷髅兵了。
“哗——”
一道魔法强光飞速穿过大片骷髅兵的躯体,伴随着白骨硬生生撕裂与碰撞,黑沙四起。
黑沙降落,玛丽安娜惊讶地看到地上只剩下骷髅兵失去生气的残骸。她,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中。
Happy ending
玛丽安娜几乎要大声惊呼,但她被那个人捂住了嘴,那人低声说道:“玛丽安娜,是我。”
是该隐。
她真的很想扑上去给该隐一个吻,她刚刚吓坏了,现在却很安心,她在该隐的怀中,似乎可以完全放松警惕。
但理智告诉玛丽安娜,她必须要松开该隐,然后与他严肃说明现状。
亚伯还孤身一个人在面对黑暗神塞特,随时都有可能……玛丽安娜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玛丽安娜推开了该隐,小声说了句“谢谢”。该隐也很自觉地与她拉开距离,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很是尴尬。
“你那边,怎样?”该隐问道。
“哦,不怎么样。”玛丽安娜回答,“亚伯他……他,只剩他自己对付塞特了,我被塞特转移到这里。”
“走吧。”该隐淡淡说道,“我找到了真正的血匙,它居然在赛梯手里。”
真正的血匙却没有那么活泼,它静静地躺在该隐的手中,仿佛一把普通的金色钥匙。
“嗯。”
该隐手持血匙,凌空画了一个方框,两人从方框中进去。该隐解释道:“真正的血匙是直接通往黑暗神所在地的,而那个假的,是塞特他们固定在普通钥匙上面的转移魔法制成的。”
“哦。”
“你不紧张?”
“没有可紧张的,我……相信亚伯。”
玛丽安娜再一次面对黑暗神,这一次,她变得无所畏惧,或许是因为手持十三圣器的该隐在身边,又或许是,亚伯很自如地站立着,而塞特跪在地上,频频喘息。
这是一场绝对胜利的战斗,只差封印一步。
“亚伯。”玛丽安娜轻轻呼唤着恋人的名字,跑到他的身边。
亚伯微笑着摸了摸玛丽安娜的脑袋:“你的血液简直是天降甘露,去过夹缝后,我的体力竟然比以前还要旺盛。”
“我想来封印黑暗神。”
强光将黑暗神压挤在一处,塞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脸色狰狞,好像已经死过去上百次。
该隐最后看了一眼优雅施术的玛丽安娜、和挣扎的塞特,沉默离开。
……
……
若干年后,强盛的罗马再也抵不住瘟疫的袭击,分裂为东西两个,长时间蔓延的恐怖瘟疫最终淡去了身影,销声匿迹。再若干年,君士坦丁大帝宣布基督教为罗马正教,基督教徒不再受到破坏,基督教教皇走向帝国的顶峰。
不过这几百年间在罗马发生的事情与亚伯夫妻毫无关联。
他们去往了东方古国,在那里,穿戴上绣花
31、the final chapter 。。。
丝绸长袍、腰间佩玉配,啃着酥脆的胡麻饼,日子过得很滋润。
百年后,该隐带领心腹密党血族,来到东方,聚集了这边群龙无首的血族众,进一步壮大了密党势力,并公布密党戒律,供天下血族借鉴。
亚伯怀抱着玛丽安娜,两人相互依靠着坐在一池清澈湖水前,投着小石子,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粼粼波纹,千古时间仿佛停滞在了这幸福的时刻。
(全文完)
Sad Ending
(接the same part)
“哗——”
一道魔法强光飞速穿过大片骷髅兵的躯体,伴随着白骨硬生生撕裂与碰撞,黑沙四起。
黑沙降落,玛丽安娜惊讶地看到地上只剩下骷髅兵失去生气的残骸。她,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中。
那黑色的丝绸长袍、兽皮腰带、黑色长发与绛红色的深邃眼瞳,看一眼就知道是该隐。
“该隐,血匙是假的!”玛丽安娜脱口说道。
该隐扬扬眉毛,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幼稚。”
“哦,对,你知道。”玛丽安娜垂下头,她咬咬牙,又仰起头,坚定说道,“该隐,求求你带我去找亚伯吧!”
“哟,骄傲的小玛丽安娜,你这是在求我,对吧。既然求我,你就要报答我,怎样?”
“行,只要你带我去找亚伯,我什么、哦不、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玛丽安娜很焦急。
该隐笑道:“给我一个吻。”说完,该隐很配合地垂头。
玛丽安娜凑上去,嘴唇迅速在他脸上点了一下,说:“好了,带我去见亚伯。”
“就这样?”
“还能怎样?快去快去。”玛丽安娜绕到该隐身后,使劲推着他往前走。
“你真是……跟追求你的人面前说你丈夫的事,很伤人。”该隐苦笑,“你说,是不是亚伯死了,我就可以拥有你了,嗯?”
“不是!别说废话了,快带我去见亚伯。”
该隐停住脚步,任玛丽安娜怎么推也推不动。玛丽安娜急道:“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快带我去见亚伯吧,他就一个人在对付黑暗神。”
该隐低声道:“我的部下呢?”
“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