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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少爷似乎和一个叫利瑜的男生走的很近。”
江毅和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没什么表情,手上侍弄花草的动作也一刻没停下,苏杰在絮絮叨叨念旁白似的报告好像没激起他多大的兴趣。
“利瑜?”
这个时候江毅和站起身将水壶和铲子都放在一旁架子上,取过手帕将手擦净。终于回过头来直视苏杰。
“有查过底细吗。”江毅和重新坐上高背椅。
“是,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只是,这个利瑜实在有点……配不上少爷……”苏杰别扭地说着然后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江毅和。
江毅和扫了眼那叠白纸,接到手上随便翻了翻。
“阿予那边是什么反应。”
“少爷好像挺喜欢他的,昨天还约那人出去吃饭,就在巨澜。”
“巨澜……”江毅和快速扫过资料上面比较有用的信息,嘴里细细念出这两个字。
为什么单单挑在巨澜?这孩子在想什么?
“再去查查,越详细越好,关于这个利瑜。”
“是。”
“今天阿予什么动向。”江毅和放下资料,从左手旁那高高叠起的一大堆文件顶端抽出一份浏览起来,随口问道。
“今天少爷一大早就去老宅,听说是要和老爷子去打高尔夫。”
“地点呢。”
“在丽丹。”
“派人跟过去了吗。”
“是,只是担心老爷子发现只叫了身手比较利索,人也更机灵一点的阿哲跟着去。”苏杰见江毅和在听到自己的回答之后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心里忐忑的慌。一下子就在那思索是不是自己叫去跟的人太少了还是怎么的。
“只有这些的话,你就下去吧。”
“是。”
苏杰松口气,再次朝江毅和鞠躬然后往门边退。轻轻关上房门。
每一次的例行报告苏杰总是绷着一根神经,紧张如斯。生怕自己有哪一点没有做好,生怕自己漏了少爷的什么事惹得老板不满意。搞得他每一次来之前都被手下的兄弟说是简直比他结婚的时候还束手束脚,准备周全。苏杰只能无奈了。
而留在房内的江毅和却又忽然拿过方才苏杰交上来的资料,全部目光集中在第一页那张三十二寸的利瑜正面照上。江毅和偏头思索片刻,随后拨通了秘书室的电话。
片刻后,带着金丝边眼睛,衣装革履的男人敲门进来。
“老板您叫我有事?”
江毅和把面前的资料扔给对方,发话:“把这些漏点给章淮。”
“这是……”眼镜秘书结果资料,只是简单的翻了前几页,随即便疑惑问道:“这个利瑜我好像有点印象,不知道老板这是……”
“别多问,办好就是。”
眼镜秘书这下也知道自己逾越,于是急忙应下。
“手脚干净点。”
“这个属下还是有分寸的,老板请放心。”
江毅和扇扇手,秘书会意地离开。
安坐在高背椅上,窗外的日光忽而停歇忽而热烈。江毅和望向房间一侧那一蓬蓬的迷迭香,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浩浩荡荡盘踞于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江毅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那些事情,没有由来的。可能是最近那种什么事即将要冲破魔障一飞冲天的预感让他感觉到很不真切吧。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江予在封闭了几年之后重新踏出的那一个脚步。连江毅和自己也无法说清,谁又能明白呢。
他站起身,信步走到房间的暗室前,拉开室门打开灯。入目的是陈设极为普通的小房间,不足十平米。里面除了一座红色长条沙发和圆形玻璃沙发柜之外别无他物。这个暗室原本就是江毅和在加班劳累时的临时休息处,但装修布置却是江毅和一手操办。除了江毅和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进到过这里面。
长条沙发一角安静地躺着一只体积手表般大小的微型遥控器。
江毅和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无所顾忌地松懈一下。他拿起遥控器对着对面的灰色墙壁按下其中一个键。忽的,灰色墙壁发出如同机器被启动一般的声响,接着悄无声息的,灰色墙壁从中间裂出一条齿状纹路然后缓缓拉开伸缩至边沿。巨大的内嵌式超薄显示屏展露在江毅和面前。
江毅和走到显示屏面前,指节细长的手指熟悉地于上发出指令。最终,一道道程序的转换之下,整个显示屏都被大量的排列整齐的照片所铺满。
江毅和目光在这些照片上逡巡,然后点开一张放大。
忽然贴身的口袋传来一阵阵震感,江毅和这才记起自己居然忘了把手机放在外头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江毅和原本想直接掐掉电话的那个念头也打消下去。
“喂。”
听筒上传来对方甜腻的嗓音,带着些微的苦恼委屈。江毅和这时目光停留在照片中那人明亮欢快的眸子。
“爸爸,我是濉儿。”
“今天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爸爸我在试待会宴会的礼服,试来试去还是没找到自己合心意的。爸爸你过来帮我看看,我实在拿不定主意。”
“可是爸爸正在开会,走不开。”
“诶,这样啊。那爸爸您回去开会吧,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乖孩子。”
“哎,等等。爸爸你没骗我吧,别不是美人在怀没时间哦。不然我可是会扎小人诅咒那个美人的!”
“爸爸怎么会骗你,乖,下次再补偿你。”
“那,好吧。爸爸你忙,我先挂啦。么么,最爱爸爸了。”
“嗯,好好玩。”
江毅和挂掉电话,顺手关机。他抬手轻轻抚摸在那双眸,眼底却满满都是怀念与沉痛。
我也最爱你啊,我的孩子,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什么时候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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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江予正和江家老爷子驱车前往丽丹球场的路上。
“果然还是跟着爷爷有肉吃啊,以前我怎么都搞不定丽丹的预定。爷爷一出马果然非同凡响。”江予靠在江老爷子身上笑嘻嘻地说。
“你想要预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别整的好像是多大的事。我怎么就听说了某些人别人请他去打高尔夫都不去呢。”江家老爷子毫不客气地调侃了江予一顿。
“我那不是突然没心情打嘛,又不是想去非要说不去的。这次要不是章章说要和我较量我估计还把球杆都给忘天边去了。”江予被一下戳到痛处,只好委屈地摸摸鼻子。
“就你会贫嘴。”江家老爷子捏捏江予没多少肉的脸,惹得江予在车里夸张的大呼小叫。
车子四平八稳地行尸行驶在近郊高速公路上。说起来,这个丽丹球场其实不在京城,而是在和京城交界处的丹城,所属的管辖地也是丹城。京城寸土寸金,割那么一大块场地拿来做高尔夫球场是不太现实的举动。当初的丽丹老板又不愿意放弃掉这样的一个企划,他觉得以后这个高级球场绝对可以有大发展,而当时的天朝政府由于正致力于改革运动,高尔夫这种从国外流入的东西实在比较难通过审批。更别说实在国家的心脏大京城了。但是高尔夫球这种贵族运动对于天朝的有钱人来说又确实是个致命的诱惑,只不过大家还都没有明白过来高尔夫是个多么有意思的运动罢了,这个市场潜在需求非常大。而品牌当然是要越早建立口碑越好。于是考虑之下,几经辗转,丽丹改建在了丹城。虽然离京城市中心有那么一段距离,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丽丹球场作为老牌的高级高尔夫球场能在这些年里一直没有被后来居上,稳稳安坐在顶级球场前三名以内说明他的实力还是非常厉害的。丽丹球场面积非常广阔,可以同时进行五十组常规赛事。草地优良,风景优美,空气清新,服务一流。因为丽丹的老板是个外国高尔夫发烧友,所以丽丹有时也会有顶级的高尔夫球星过来进行表演和友谊赛。再加上丽丹作为国内各种高尔夫球赛的一大赞助商在全国范围内还是很有知名度的,他们自己也有寻找和培养那些在高尔夫上有天赋的种子选手。
丽丹设立的是会员制度,只有是丽丹的会员才能进行球场的预定。而取得丽丹的会员也并不是单单有身份就够的。丽丹需要对你的高尔夫能力进行测评,达标通过之后才能正式成为会员。这个制度虽然把很多客源挡在了外头,但是很大程度上却保证了丽丹的层次性和纯粹性。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把那些只是想通过高尔夫装装逼的人挡在外面也让真正热爱高尔夫的发烧友们由衷喜欢上丽丹。
“爷爷,还没到吗。我都快要睡着了。”
“快到了,你要是困就先睡会。不然到时候临场发挥不稳定我就削了你。”
“爷爷真是年纪越大越恐怖了,您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再约您出来打球啊。”
“少罗嗦你这小子,我还没人约吗。”江老爷子一听就不高兴了,登时吹胡子瞪眼地怒视江予。
江予缩了下,直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明明就是个闲赋在家的小老爷,干嘛不承认,太不诚实了爷爷。
江予这一靠下去还真就睡着了,等他被叫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丽丹的大门口。
“连叔,爷爷呢?”江予左瞧瞧没看到江家老爷子的身影,揉揉眼问向前面的司机。
“老爷子他刚才已经先进去了。孙少爷,原本我们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的,老爷子看您好像精神不大好就让您多睡了会所以现在才把您叫醒。”连叔念过四十五,年轻时候便是老爷子的司机,已经给老爷子开了二十几年的车了。说话温温柔柔的,江予曾经听说他是南方人,老家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小镇里。
听到这话,江予心里一暖。从车载冰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朝连叔挥着手就跑下去找江家老爷子去了。
江予在大堂见到老爷子似乎在和什么人在聊天,坐在休息沙发上。江予看了那人几眼,没认出来。还未走近,两人的谈话便已经结束。那人也笑着离开。
“爷爷,那位是?”
“你不认识,我以前的老战友。很多年没见,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老战友!爷爷跟我聊聊他!”这样肯定能挖到爷爷以前的秘辛,江予心里暗笑。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走了。我已经选好场地了。”
“什么嘛,这么小气,说说也不行吗。”
江家老爷子回过头来对着江予斩钉截铁地说了两字:“不行。”
江予狠狠灌下两口水,气鼓鼓地跟上去。
江予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江家老爷子打高尔夫,基础练得很扎实,他的手感也好,很擅长打长杆。所以在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废柴太子其实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他高尔夫就打得很不错。
其实江予小时候不是很喜欢打高尔夫,因为这不是他主动喜欢上的运动,而是老爷子强迫他喜欢上的。他讨厌被施加想法,但是又很难拒绝长辈的要求。而且那个时候老爷子已经退休,江予那个时候人小只是单纯觉得爷爷很可怜没人陪他玩才勉为其难地跟着老爷子泡在球场上的。后来江濉进家门,家里一时风云突变。江予憋得慌,有时候就只能那高尔夫舒缓压力放松心情,于是打着打着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