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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这么让他走了?”有人不甘心地问蒋可白。蒋可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急忙走上床前去查看江濉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蒋可白顿时浑身血液都冰凉了。
弥漫了整条床单的血液,四肢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臀部穴口更是让人不忍直视。蒋可白一瞬间眼睛都泛红了。
“愣着干嘛,还不把人抱到车上去!给我轻点!”
而此时的江予,轮椅行在不平坦的小道上异常颠簸,他却像是完全没感受到一般,闭眼靠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
“太子今天是真累了吧。”mirror担心地看了眼江予。
“就太子这小身板,最近事头太多了肯定吃不消。”
“刚才那些人不会追过来吧。”
“得了,那些个蠢货一定以为我们在这里布置了很多人呢,肯定不敢追上来。不然那领头的看着小美人被操眼睛都红了也没上去。”
“哎,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五点还要和首领汇报工作,迟到就惨了。”
江予没睡着,但他确实累,他只要一想到利瑜这个贱人还能逍遥快活地活在这世上他就累。不过快了,等利瑜发病那天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52归途
其实早在众人苦觅杰克无果之后江予就隐隐觉得组织的药似乎已经被破解。欧罗巴审判这些年来极少数人叛变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这神奇的毒药。他不会置人于死地;但他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就连研制出这种毒药的人也没能配制出完全瓦解这种毒药效果的解药;组织每个月提供的药丸只能暂时压制这个药性。而更重要的时,只要你吃过药;那么当药效发作时,就能通过特定的仪器确定身上携带者药物因子的人。也因为这个保障;江予起初对于那些叛变的人不是很重视。只是他没想到杰克体内的药物居然真的被消除了!司相宜出事之后江予就确定利瑜大概是从杰克那里了解到了解药的事,进而利用芯片换取解药。
江予不急着找利瑜,因为他迟早能知道他在哪。江予不确定利瑜知不知道药物追踪的事,不过就算利瑜知道他也没办法。而且;江予相信利瑜一定会在他发病那天和蒋可白交易。据江予所知,缓解药丸必须在发作后十二个小时内吃下;不然就会没有效果。那么能够完全消除药物的解药也必定是必须在这个时间限制内服下。利瑜显然明白自己在国内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他必须在吃掉解药之后立马出境离开。当然,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江予要在他做着天堂梦时送他下地狱。
江予歪在单人沙发椅上,面前放着一杯大红袍,已经凉掉。他似乎睡着了,长时间一动不动。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打开了一扇窗叶的窗户被厚重天鹅绒窗帘遮挡住大部分光线。
挂在墙上的吊钟忽然咚咚咚发出浑厚悠远的响声。江予猛然睁开双眼,慢悠悠站起身。他弹了弹衣袖,拿起放在大红袍茶杯旁的车钥匙默然走出房门。
房门,咣当一声关闭。逐渐掩去江予眼底稍纵一逝的光芒。
江予下了楼,今天他穿了一身运动休闲服,蓝白间色,显得清爽利落。他慢吞吞到餐厅在自己以往的位置坐好。江毅和手里捏了一份当月财经看,管家正招呼着佣人上菜。布好饭菜之后,江予见江毅和放下报纸开始用餐才将将拿起筷子。
两人安静地夹菜吃饭,似乎就和平常没有两样。
江予以为江毅和会质问他江濉的事,而江毅和也以为江予会忍不住开口问组织的事。可是他们却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谁都没有率先迈出这一步。
江予其实已经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他很担心父亲会在得知他把江濉那样之后大发雷霆,但那个时候江予已经快气疯了,不管不顾的。而他也已经准备好承接杰父亲的怒气,只是没想到父亲迟迟没有表态,这让江予很不是滋味,他已经可以确定父亲一定知道这件事。江予这一想到父亲的另一个身份,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握紧了筷子,最后还是放下了。
“我吃饱了。”
江毅和斜眼看了下江予的餐盘,半碗米饭,一小碗汤,然后没了。
“你真的吃饱了?”
江予有些出乎意料地转过去愣愣看向江毅和,然后呆呆地点头。江毅和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挣扎半天正准备说出口,没想到先被江予抢了先。
“那我出门了。”
“去哪?”
“我只是出门转转。”
江毅和放下碗筷,深黑眼眸里倒映出江予离开的身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早点回来,夜里不安全。”
江予咬住下嘴唇,缓缓点头然后快步走向车库。
发动车子驶出庄园,江予从口袋里翻出一直手表表盘大小的方形电子屏,按下开启电源之后,电子屏哔声一响,屏幕中一个胶囊模型轰然炸开,散落漫天药末,星星点点。接着叮一声弹出一小输入框,江予利用方形电子屏侧身的按键按下利瑜的编号,数秒之后电子屏画面一变,屏幕中原本密密麻麻的小点中忽然一点闪烁出红光,接着那小点便逐渐放大放大直到最清晰的路面标志出现在电子屏屏幕上。江予看了一眼那屏幕上出现的地理位置,随后把电子屏塞在衣兜里方向盘一打猛地踩下了油门。
车子七拐八弯,等过一个个红灯之后终于到达之前红点所显示的地方。那是巨澜大饭店的门口。江予眼神一暗,掏出一支烟依靠在车窗上点燃。这真是个讽刺至极的地方,。
这个时候利瑜在哪里呢,江予默默心想着。他会找个隐蔽的地方交易这是绝对的,他需要在得到解药之后立刻离开,最好的工具是什么呢。当然是直升飞机。那么偌大一个京城,究竟哪里又隐蔽又宽敞得能够让他的直升飞机停留在那里接送他而且在他登机之前隐蔽得让蒋可白那群人找不到呢。
利瑜,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横跨在京城边界处的望东山,那座山因为多年前的地震有过一次严重的山体滑坡导致他的山脊之间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这几年国家致力于改善环境,望东山也成为重点保护对象,没有什么人祸,天灾也很少发生的望东山在经过那次重大灾难之后也渐渐茂盛起来。树木葱郁,遍地开花。最重要的是,通入望东山山顶的只有唯一一条路,利瑜在以为除了蒋可白之外没人知道交易地点时一定会认为这条路非常安全。因为蒋可白不可能再路上埋伏他,不然很容易在望东山山路上发生车祸。那个时候利瑜是死了,但是蒋可白就别想拿到芯片。
江予眯起眼睛,卷下车窗吐出一圈圈烟雾。江予记得他为了能这么帅气地吐烟圈还特气找组织里号称抽烟最帅气的K讨教了挺久。离那时有多久了?江予自己都记不清了。忽的一个不慎,烟雾不小心吞下肚,呛得江予只掉眼泪。他愤愤哧一声,埋怨自己居然还犯这种新手菜鸟才会有的蠢事。
抹掉眼泪,扔掉烟头。江予眨眨眼,留恋地扫过巨澜华丽的大门,却不其然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
是章淮,他一身黑衣从巨澜饭店出来,身后跟着江予陌生的人,他们低头交谈了一会,章淮便上了一辆吉普,其他人则是进了另外的车子。吉普没有做任何停留,开足了马力便往前狂奔。江予眨了眨眼,想着章淮或许只是过来办点事。他没想太多,发动车子掉了一个头便径直驶向他所预测的那个地方。
只可惜,这世上变幻莫测的发展注定是要让江予失望的。
江予发现章淮的车子一直在他前头没有消失,郊区的路那么荒芜,为什么偏偏他要开往这里来?这说明什么,说明章淮根本就是和江予同一个目的地!
江予猛捶一下方向盘。
为什么!为什么章淮也要惨和进来!这个该死的第三方!他早该想到了,在京城还有谁有那么大的势力。
不不,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江予木然抬头,从车垫底下摸出一把手枪。他摇下车窗,探出手去,对准前方吉普的左后胎就是一枪。被爆胎的吉普果然下一秒就方向失灵地在原地打了个转,接着撞向公路旁的护栏,紧要关头才堪堪停在护栏前面一寸之处。被忽然袭击的吉普车内的人自然是火冒三丈,一眼就瞄到还未来得及收枪的江予。尾随吉普的众多车子一瞬间便把江予围了个圈。
怒气冲天过来兴师问罪的人猛敲江予车窗,江予推门下去便差点遭到围殴。只是那些人在看到带着棒球帽的江予露出脸来时便迅速收回手,尴尬地小心翼翼看了眼从后面走来的章淮。
章淮见到江予也是狠皱眉头。
“阿玉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你身体不好还跑来跑去不要命啦。”章淮望了望车内,空无一人,更加不满:“没人跟着你?”他刚想上前拉江予,却被江予抬起的枪口逼了回去。
“阿玉,你这是干什么!”
“放我走,你们不准去望东山。”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江予冷漠的话语让章淮极度不适应。
“不行,那里太危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突然,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章淮脸颊飞过,割出一道血痕。章淮摸了摸脸颊,不敢置信地看指尖上沾染的鲜血。他脑子里充斥着一件绝对不会出现在他字典里的一句话。
江予朝他开了枪。
“章淮,你以为我不敢吗。”
章淮中枪那一瞬间,他背后所有小弟立马拔出了武器对准江予。黑洞洞地枪口,江予毫无顾忌。
“又或者,这样你比较喜欢。”江予嗤笑一声,对准自己捶在一旁的左手手臂就是一枪,眉头不眨一下。
章淮简直要被江予给弄疯了,他抓狂大喊:“你到底发什么疯,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江予举枪,枪口亲吻上他的太阳穴。他又重复道:“放我走,你们不准去望东山。”
“你先把枪放下!”章淮咬牙:“你们也该死的赶紧把那些碍眼的东西收回去!”
江予不说话,就是冷冷盯着章淮要他的回答。章淮眼眶发红,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予。这么冷漠,这么狠辣的江予。章淮相信这样的江予,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给自己脑袋上来一枪的。章淮他不敢赌。
“都滚,全给老子散开,让他过去。”章淮狠狠瞪着江予发号施令。
江予冷漠地见之前围住他的那些车辆齐齐退散至一旁。江予倒退至车门前,飞快上车,猛然拉上门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开上最大马力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老大,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有不怕死的小弟凑过来问。
“给我追!”章淮森冷一喊,直接跳上离他最近的那辆车。余下的小弟们面面相觑,只好各回各家各找各车往前追。
章淮的人走之后的五分钟,天色逐渐暗下来的荒郊野路上又突然出现另一个车队。途经章淮和江予交锋处时,那群车忽然停了下来。
“首领,这里有硝烟反应,还有血迹但不多,我们取了一些沾染上血液的泥土检验,那确实是太子的血。”mirror坐在副驾驶座上,恭敬地向后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