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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他干嘛?伊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新月,他和她不熟吧?撑死了也就回来那一个多月不可避免的见过几次,倒是那个努达海跑新月营帐跑的很勤奋。不过这个时候男女之别的概念已经这么模糊了吗?毫无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子居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直入未出阁少女的房间,还真豪放。
见伊安没回答;新月心里立即慌了起来,肯定是王爷认为她不在乎他才会这么久都没有去看他。可是她真的努力过了啊,她去求皇后求娘娘;可是娘娘们说只有皇后能做主;皇后又很凶。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却一直苛刻待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她都求皇后了难道还不够卑微吗?为何皇后不肯放过她呢?任她百般恳求都不肯放她出宫,让她被她的天神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她的天神她的王爷会不会从此不再喜欢她?
一想到这里,新月只觉得内心惶恐无比,急的双眼泛泪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看着她的天神表达着她的恋慕之情,她相信,王爷会明白她的心意的,因为他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双颊上红晕扩散,新月既羞涩又不想移开视线。她觉得她的王爷是如此的英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只要见了就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哪怕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她都舍不得。她是如此的爱他,爱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不会变,她愿意化作一弯月牙儿,只待在有他的夜空,她的纯洁她的美丽都只为他而绽放,她相信,只要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所有人都舍不得为难他们,因为他们是如此相爱。
被新月越来越热情的目光注视着,伊安心下发毛决定早些离开,堪堪维持笑脸留下客套词令就转身离开,留下的新月痴痴的凝望着背影,直到远远的看不见了才不舍的收回了视线,双手捂住胸口,那里,心跳的厉害。
“月牙儿,你怎么能够看其他男人?”一道咆哮惊天动地,努达海不敢相信的瞪着新月,满脸的悲愤欲绝。
新月被这么一吼,双肩害怕的缩了缩,这样的努达海好可怕啊。但是,新月还是让自己克制了害怕,对着努达海解释着她的心情,“努达海,对不起,我喜欢的是王爷,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好哥哥。”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我的月牙儿,你是如此美丽如此纯洁如此温柔,让我一眼见了就再也忘不了你,可是为何你不爱我?月牙儿,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不好不值得你爱?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爱我?你说啊我一定会做到的!月牙儿,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求你爱我。”
努达海只觉得心碎了,在遇见月牙儿之前他以为他的生活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了。一个贤淑但并不相爱的妻子,一双儿子,严厉而慈祥的额娘,可是遇见月牙儿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错了,他的爱是如此浓烈,和这股爱相比,以前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波死水,半点波澜都没有,那般枯燥无味。
新月听着满脸感动,心里也顿时自责不已,都是她的错,她怎么能够让努达海爱上呢?看见努达海如此伤心她也很难过,她不想让他伤心的,可是她只有一个,不能一女侍二夫,她的心也早就给了王爷。
含着泪摇着头,新月满心愧疚,口中的拒绝是如此的难说出口,“努达海,你不要这样!你很优秀的,文武双全又是个大将军,但是你已经有了福晋有了一双儿女有了个美满的家,我怎么忍心去拆散你们一家?那我可就真真是个狠心人了。努达海,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变成那样的,对吗?如果我成了狠心的女人你也就不会喜欢我了,因为你是那么善良温柔,又怎么会喜欢一个狠心的女人呢?”
“哦,我的月牙儿……”
“努达海……”
一个深情凝视一个满心感动,相互对视的两人已然忘我,不记得这里是御花园,更不记得身为一个格格,新月这种行为已经大大的有失身份了。
当乾隆得知这一幕后气的扫落了桌上的茶杯,就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也敢觊觎他的伊安?该死!还有那个努达海,新月怎么说也是记名的皇家格格,他有妻有子年龄一大把还敢肖想?真真是打了爱新觉罗家一巴掌,作死!
虽然想直接发作了这两人,但乾隆到底还是忍下了。一个是瑞王府的遗孤,一个是才有功绩的将军,他想要发作还得寻个让朝臣让百姓接受的理由。御花园那一幕可做不得这理由,非但做不得,还得捂严实了,要不然这男女私情之事可很难把伊安给摘除的干干净净。
“吴书来,安排几个人看住那个新月,别让她惹出什么幺蛾子!”最主要的是别让她再得到机会见伊安。
“嗻,奴才省的。”
下了令,乾隆尤不满意,这个新月可以关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他拉拉就难办了,毕竟他是个将军行动自由,想要彻底禁了他去找伊安的麻烦,就势必要拔了他的根让他不能再扑腾了。
乾隆没有想到他不想把这男女私情之事捅出去却有人迫不及待了。就在翌日,朝上他拉拉将军竟殿前失宜,疯疯癫癫的口出妄言污蔑泽亲王不择手段的强抢了他的心上人,并张口编排此心上人正是瑞亲王遗孤新月格格!
皇上龙颜震怒,当场即把他拉拉押入刑部受审。既是皇上送理的刑部岂有怠慢之理?二话不说当场就审,把当事人都传召而来。当然,因为泽亲王身份尊贵又体恤泽亲王身体微恙就免了传唤,由泽亲王身边的贴身奴才小庆子公公到场陈诉。
事情很简单,当事人一番陈诉就整理出了事实真相。原来,当时荆州内乱,泽亲王作为主帅带兵前往镇压,期间救下了瑞亲王遗孤,使得新月格格一见钟情,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泽亲王对新月格格那是恪守男女之礼相待。新月格格见此芳心暗碎,那早就见色起义的努达海就趁机而入,和新月格格就干才烈火烧了起来。
此事已由同去荆州的多名军官小兵供词证实,他们经常见他拉拉将军只身一人进入新月格格营帐,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期间营帐内经常传出莺声燕语浓情依依,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拉拉将军也经常和新月格格调笑,言语之间露骨非常。
皇上怒极降下圣旨,他他拉信口开河污蔑皇亲实乃罪大恶极,念及曾为国立下功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大板后罢黜一切功名贬为庶民,念其母其妻其子对此并不知情,故而网开一面免其罪责。
新月格格重孝在身即和男子苟合,不思孝道不知廉耻,罔顾皇家对她之恩为皇家颜面抹黑,即日起入庵院青灯伴佛一生,为父母亡魂祈福。
两道圣旨,如同雷霆之击震得新月和努达海肝胆俱裂,神情恍恍惚惚被人压着执行圣旨内容。最冤的无疑是努达海一家,他们甚至连新月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就因为她而失去了富裕的家产和一切的荣耀。
再看那被打的只能在地上爬却还喊着新月喊着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努达海,老夫人只觉的眼前一黑,一个摇晃被雁姬扶住,待恍惚感散去后大喊一声孽畜,举起拐杖就对着努达海一顿打。
“你这个孽畜,为了一个不守孝道的女人就丢了他他拉家的荣耀丢了家,你对得起他他拉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雁姬对得起骥远对得起洛琳吗?你个孽畜!打死你个孽畜!”
“不,额娘,新月是那般温柔善良的女子,美丽的就如他的名字,好似天边一弯月牙儿般的迷人。额娘,只要你见过新月的话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新月不是不守孝道的女子,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我相信她的阿玛额娘在天之灵知道后也不会怪她的情不自禁的,额娘,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到了如此地步还执迷不悟,气的脸色发黑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孽畜!你还敢说?温柔善良?温柔善良会和你这个成婚二十年有妻有子的人纠缠?什么情不自禁?你还有脸说?你给我滚!就当他他拉家从没有你这个孽畜!”
“额娘,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新月呢?”
努达海只觉得他额娘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插入了心间,比身上的伤还要疼上十倍百倍,所有人都不理解他误会他污蔑他,可是他的家人不该啊,额娘怎么可以这么不可理喻呢?还有雁姬,对,雁姬那般贤惠淑德肯定会理解他的,还有骥远和洛琳,一直都和他这个阿玛很亲厚,肯定也会明白他和新月的爱情的。
想着,努达海就把目光转向了稍后一点的雁姬三人,满心感动的望着他们,“雁姬,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妻子,尽管你一直都不理解我但二十年来都支持着我,现在你也会支持我的,是不是?”
雁姬冷冷的看着这个和她做了二十年夫妻的男人,只觉得满心凄凉。既是好妻子为何可以背叛的如此理所当然?她甚至在接到圣旨的时候都不知道新月之事,这就是一个好妻子该有的待遇?相濡以沫二十年,得到的就是一句不理解?他怎么不想想,这事现在传遍天下,骥远的未来怎么办?洛琳刚是选夫之时啊,出了这事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她想,这样的丈夫,她的心想不冷都难。
惊愕的看着冰冷不语的雁姬,努达海似见鬼般满脸不敢置信,急急的转头看向一双儿子,得到的是骥远欲言又止后的撇头和洛琳一直的低声哭泣。
“好好好,你们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以前见我是大将军就对我嬉笑亲厚,现在被贬了就一个个冷淡疏远了我。我真不敢相信我和你们这一群冷血之人相处了二十年,苍天无眼呐,竟然连亲人都背叛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斥着雁姬等人的冷酷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将军府,他要去找他的月牙儿,天底下只有月牙儿才会理解他支持他。
37、第三十七章
望着那摇晃的身影;一双儿女还是于心不忍,开口想挽留却被老夫人喝止;“让他走!这等是非不分不忠不孝之徒迷恋女色留着何用?难道还想因为他把命都给丢了吗?我他他拉家可不能因为这个不孝子而断后!”拐杖重重的捶着地面;老夫人说的艰难语气却是万分坚决;她不能让努达海再连累到骥远和洛琳的将来了。
重重的喘了口气,老夫人瞧着雁姬的目光有些愧疚,“雁姬,是我那不孝子对不起你;若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的话已经还是把我当额娘,我定把你当成亲身女儿一般为你做主!”
相处二十年,雁姬和老夫人本就情同母女;虽然这次是努达海对不起她;可老夫人却是没有偏袒他半分;这让雁姬那颗冰冷的心稍稍回暖,看着老夫人真诚的目光,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崩溃,伏在老夫人的肩头落泪。
“额娘——”
老夫人轻拍雁姬,心下为自己眼光骄傲,当初看媳妇时果然没错,雁姬大方得体又坚韧聪慧,这二十年来也把将军府大理的井井有条,是她那不孝儿没眼光啊。
暗自叹了口气,老夫人感激圣上体恤她们只查封了一半家产和将军府,剩下的那些虽然不能让她们过的比之前富余但也不差了,只求老天厚待骥远和洛琳啊。
这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京城子弟各有各的思量,有同情有怒骂有幸灾乐祸,要说感触最深的不例外就是硕亲王府的皓祯了。威武大将军府从辉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