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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白吟霜的速度太快身形太猛,竟连伊安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死死抱住了脖颈,满脸揉杂着感动、喜悦等等恋爱中小女人的情愫,深情款款道:“王爷,我从未奢求过你也爱我,我只想当一只小猫小狗,只要王爷的目光偶尔会停留在我的身上,真的只要偶尔的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没想到王爷会如此待我,我必定不会辜负王爷一片深情。妾为君生为君死,只愿随君。”
“不——”见到相拥的两人,受到刺激的新月尖利的叫了一声就冲了过去,那股力道,生猛的把一旁略微晃神的乾隆都给撞的踉跄了几步。双手用力的扯着白吟霜,想把她从伊安身上扯下来,“你给我下来,王爷是我的,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了,你这狐狸精怎么能够这么不知羞耻的插足我和王爷之间?”
含着泪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紫薇低声呢喃,悲情凄苦,“独行独坐;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
“娘,女儿为何如此命苦?我只是想爱一个人啊,想和娘一样有个可等可怨可恨也可爱的人,现在有了可却是不被允许的深情。厮守已然不奢求,可是、可是我发现我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爱别的女子,我竟希望他也爱我,就算是痛苦也要爱我,娘,你说我是不是变坏了?我不要变坏,变坏了就不配爱他了,他是那般完美的没有瑕疵的男子。可是我忍不住,我想放肆一回,娘,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心情的,是不是?”
对着最崇拜的娘诉说一番真心后,紫薇飞奔上船,和新月扯白吟霜不同紫薇直接扯住了伊安的衣袖,“王爷,我知道你名义上是我养父但是我没办法欺骗我自己的心,我的心告诉我爱你,自从你从那个梁大人手中救下我之后,你的身影就一直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上。王爷,我不求你也爱我,只愿君心知我心。”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沸沸扬扬闹热非凡,叽叽喳喳的朝着伊安那是头昏脑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时候和她们相爱过?这三个中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的菜好不好?而且他和她们有熟吗?谈情说爱什么的他真的不记得啊。
伊安这边是脑壳昏沉的抽不出空摆脱纠缠,乾隆却是已然从伊安请婚带来的情绪震动之中反应过来,看着眼前三个女子的拉扯,听着三个女子的爱语,乾隆只觉得怒火烧红了眼。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愣在那里干嘛?还不给朕把她们给丢开!!”
“嗻,奴才该死奴才马上去!”侍卫们其实也是被一时震惊到了,毕竟他们长这么大还没看见如此“豪放”的女子扎成堆在大庭广众之下爱来爱去的:泽亲王,幸苦你了。
快速上前拉人,但没想到三个女人看着柔柔弱弱娇娇小小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再加上侍卫们又担心牵连着伤着伊安就难免束手束脚起来,毕竟泽亲王在皇上眼中多么重要他们是自我掂量在心里,万不敢让他有伤着分毫,于是这么一来竟一时间愈发的纠结成一团了。
被拉来扯去的伊安头昏脑胀的,内心深深的觉得等人救不如自救,微微施力,手臂就灵巧的摆脱了三人的纠缠,使得新月、紫薇、白吟霜三人纠缠成一团。那三人倒也没有再继续扑上伊安,因为她们现在真的很忙,忙着把那些残忍无情想要夺走心爱之人的坏女人赶走!
女人的战争永远如此触目惊心,众人看着那三个双目含泪手脚却是狠打狠抓的女人硬是目瞪口呆了一下才再次上前努力掰开三人。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竟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逼近的刀光,直到正皱着眉看着纠成一团的一堆人整理着衣服的伊安被人从侧面撞的一踉跄,胸口既觉一阵剧痛,愕然抬首,就看见狰狞着脸满眼恨意的努达海手中握着一把钢刀,刀尖……正中护着他的乾隆背部。
动作有些滞缓的往下看去,只见那泛着森然冷光的刀口从乾隆的胸口穿透而出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两人的血迹交汇融合,染红了银白的钢刀。
痛!真正的撕心裂肺那般的疼痛袭卷了全身的感官,只是,“为何?”他不明白,为何乾隆会为自己挡刀?身为一个皇帝,他不相信会有那么深的兄弟情深。
为何?乾隆已经无力回答,只能用行动来回答。两人本就紧紧相贴,只是微微倾首,唇与唇的距离就缩短为零,并不如乾隆想象中那般是甘甜的,而是腥甜,血液的味道,比单纯的甜美更加撼人心魄。
“扑——”
钢刀被用力抽出,血花四溅开来,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点点滴滴红的刺目,汇聚在一起缓缓低落在地面,双耳边安静的好似听见了啪嗒的低落声,一声声催人心寒。没有了钢刀的支撑,乾隆的双手已经无力拥抱,沉重的手依旧前伸,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伊安摇晃着脚步跌下了水,无能为力。
“皇上——”
“来人!快、快救驾!”
“太医,找太医——”
被惊住的人们这才猛的醒来,惶恐的尖叫声、混乱的脚步声……这一切都淹没了乾隆那低而断续的一句“先救伊安。”,而努达海则已疯狂,披头散发满脸血的狂笑不已,如同黑夜里出没吸食人血的恶魔,新月、紫薇、白吟霜,呆而惊恐的跌坐在船板上,无法动弹。
38、第一愿完
“……刺客主谋有两名;除去努达海之外还有一为江湖中人名为箫剑暗中带着一些反贼潜伏牵制住暗卫,后被暗卫擒下此刻关押刑部大牢。此人一早已然跟踪泽亲王欲利用泽亲王;被泽亲王看破驱逐出府后竟一直窥伺机会会行刺圣上。经查证;在努达海刺杀和硕泽亲王之前见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经过宫婢腊梅证实那个小太监是令妃娘娘的人。在此同时,新月等人也见过不同的来自宫里的人,有的是令妃娘娘的手下人,有些是……五阿哥的手下人。”
原来;那日五阿哥见小燕子被打入大牢之后觉得悲愤不已,想尽办法救人却连个面都见不着,那些奴才以“此是朝廷重犯没有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见!”来打发了他;无奈之下他只能借酒消愁。
但在之前胯·下治伤时太医就已列下禁制;其中一样就是戒酒;本就是严重的只有百分之一二的概率愈合个三五分了,现在被五阿哥这么一折腾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他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成为废人的打击足以让人万念俱灰了,五阿哥也性情大变起来,整天泡在酒缸里面,不再和以前一样满嘴仁慈善良,对待宫里的奴才不是打就是骂,还总是疑神疑鬼的认定了宫婢们瞧不起他痴笑他,变着法儿折腾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婢,折腾残了的就被他随便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底下的内务府中有令妃的阿玛帮衬着,一时也没人发现疑点。
时间久了,五阿哥竟把这些都怪罪在泽亲王头上,压抑着的仇恨扭曲了起来,就这么和也一起厌恶泽亲王的令妃一拍二合了起来,在努达海事件之后就想到了利用这人,趁着皇上出宫的机会利用埋伏在皇上身边的暗线放了新月等人进入造成混乱,方便努达海的刺杀。
气色苍白的乾隆坐在椅子上听着底下奴才的回禀,手中之物被一遍遍摩挲着,大红色的同心结编织,被雕刻的精致的玲珑骰子中含着一颗形态圆润的红豆状宝石,晶莹剔透色泽魁丽。
玲珑骰子安红豆。这本是他给伊安准备的礼物,还有那船,船上的一桌一椅都是名家雕刻,摆设方位、桌椅样式、盆景树木、珠帘颜色、房间格局……这些都是比照着伊安的喜好来做的,这是他补给伊安的生辰之礼,他已经在暗中准备了三个多月,想着今日给伊安个惊喜,却不料被这一群东西给破坏了,他的伊安,至今都没有找到。
不肯去想伊安已经身亡这个可能性,乾隆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玲珑骰,怒气勃发。这些人,无论是主谋还是从犯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三日后,朝廷大洗牌,内务府、礼部、户部……各处机关都被罢黜多人,一部分人更是因其徇私枉法贪赃舞弊罪责重大而午门斩首,其中就包括了内管领魏清泰和宗人府的魏孝仁。
尔后,宫内又传出令妃、五阿哥暴病而亡的消息,泽亲王府的格格和尼姑庵的前格格也随后相继染病而亡。也在这个时候,曾因令妃而圣宠一时的福家遭遇劫匪劫杀,虽找不到尸体但按照现场来看福家夫妇肯定是在劫难逃。
同时,军妓营帐里暗中送入了几个哑妓,容貌皆毁了一部分,被划为最低等军妓,往日里伺候伙夫等干粗活计的男人。刑部最深的牢房里,关押着的全是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辈,哪怕是在牢里也从不安分喜欢相互斗殴,已经许久没有新成员的他们在那一日迎来了几个老少不一的犯人,整个牢房都开始兴奋起来,盯着新成员的眼如同饿极了的狗,凶狠非常。
*
坐在宿舍的木凳子上,伊安有些木楞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伤口已经消失。缓慢的伸出手摸了摸,伊安的脑子一时之间还没法子从死亡的阴影之中转过弯来。
“恩人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定当尽力相还万一。”言罢,皓祯的身影逐渐转淡直至消失,脸上的神情安详宁静。
沉默的看着皓祯消失,伊安抿了抿唇,掏出小册子开始询问相关问题,得到了只要不死无论多重的伤口在回来后都会愈合的回答。
伊安:乾隆他……会死吗?
老一:放心,他没死。
伊安:他对我……是你们做的手脚?
这是伊安最在意的,被人用生命做代价来救下的那种震动久久无法平息,他想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份恩,无论那份恩是基于什么情之上的都足以让他铭记。
老一:天地万物皆有一定规则,我们是阴界之神,能够操作的只是亡魂而非生灵。
换句话说,乾隆救他是真心而非操纵吗?手指点在了那个伤口之处,那股刺入的冰冷还如此真实,疼痛、死亡似乎还徘徊在心间。努达海的那一刀贯穿了乾隆的身体之后还能够刺入他的体内,可见是用尽了力气的,若非有乾隆挡在他的身前,那他现在就无法安然坐在这里思考了,他欠了乾隆一条命,而且,只能永远欠着了,因为他们相处两个世界。
想着那个带着血腥的吻,伊安悠悠的叹口气,他性向正常,被男人吻自然喜欢不起来但也无法去讨厌,因为那人是乾隆。若说之前他只是把乾隆当成稍微熟悉点的人的话那现在乾隆在他心底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因为这是除了父母之外第一个用生命救他的人。
不过,无论怎样都好,他记住了乾隆但不可能一直去缅怀,重要的人只要压在心底就好,相隔的世界让他能做的只是偶尔的回忆和想念。生活依旧继续,他还是高高兴兴的过下去方为大好。
伊安:你们说的奖励呢?快点给我,给我之后好一拍两散!
他可不打算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虽说是他种下的因,可也没说那果要一直还啊,穿越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
小册子上久久没有动静,直到伊安思考着用针戳还是火烫时,页面上才浮现了一行字:小一,这是你的业。
皱起了眉,伊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