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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去叫西弗勒斯吗?”米德看着呆掉的玛莲,提出一个合理的建议。
“不,谢谢,我想我能对付。”玛莲走进后院,找来一个落满灰尘的笼子,外加一把扫帚,她以前养过一窝仓鼠——她打开笼子,不待动用扫帚,小蛇就顺从地,艰难地爬进了笼子,一条血迹顺着它的路线蜿蜒留在地上。
“它受伤了。”米德惊讶地说,“你能治好它吗?”
“不能。”玛莲提起笼子,“不过也许我会带它去趟宠物医院。”
“我仍然推荐西弗勒斯,”米德继续说出正确的建议,“我有时候觉得他就像一条大蛇。”他把书包放在肩上,向学校走去:“反正他马上就会过来了。”
其实今天早上西弗勒斯不会过来——玛莲看着米德的背影,心里十分疑惑,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她还以为整个曼彻斯特只有她知道。想到她竟然不是独占西弗勒斯这一点,她觉得非常挫败。
她把笼子放进了后院。这事当然应该叫西弗勒斯处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也许,不过——好吧,她会查一查这蛇属于什么品种,如果它不那么危险的话,她就养着它,因为它居然爬了这么远的路来找她。不管怎样,这些小动物是这个冷淡女人的软肋,尤其是出现在家门口的——不过她当然会先带它去治伤——或许她不想把它交给西弗勒斯,它落到那个魔药狂人手里还能有什么其它的下场。但是只要她说她喜欢,他至少不会当着她的面把这条蛇剁成几块下锅煲汤。
“魔法波动?”午饭过后,大厅准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待到玛莲回过头,他已经出现在院子里,“这是什么?”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看到西弗勒斯毫不迟疑地走向那个笼子并把它提了起来。那条蛇抬起了颈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魔法蛇。”他敲了敲笼子,蛇很明显地瑟缩下去,“它为什么不去蜘蛛尾巷?我从不知道魔药有这么招引这些东西。”
“它受伤了。”
“哦?”西弗勒斯打开笼子,用极快的动作把小蛇拎了出来,玛莲根本来不及看清他是怎样做到的。那条小蛇的腹部有一条很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没什么问题。”他施了个咒语,然后把蛇扔进了笼子,咕哝着说,“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品种?”
从此以后,玛莲每天都要花不少时间跟小蛇在一起,拿根小木棍逗弄它。小蛇似乎很开心,它长得很快,不久就蜕了两次皮。玛莲担心那个笼子快要装不下了,打算蜕皮三次之后就换一个新笼子。当然,她一直没有查到它的种类。
只不过,每次一看到西弗勒斯,这条蛇就会抬起前颈,发出嘶嘶声——而且不像是准备攻击的表示。
“它好像想跟你说话。”终于有一天晚上玛莲疑惑地说,“它只想跟你说。”
“可是我没见过它。”那男人同样疑惑,“我可不想理它。要是它再废话,我就把它送进坩埚里去。”
“哦,你老是这样说。”玛莲看着慢慢趴下去的小蛇,“你瞧,它快要蜕皮了,你把蛇皮拿走吧。”
这句话似乎让西弗勒斯比较满意:“那么你在这慢慢欣赏吧。”
他朝大厅走去。外面没有顾客——但是——“砰!”
一声巨响和女人的尖叫同时发出。一筒棕色的蛇皮掉在地上,可是那条小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银白色,将近四米长的大蛇,除了在玛莲看来变得凶狠的绿色眼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地方跟原来相同。那个小笼子装不下这个巨大的东西,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飞得到处都是。造成破坏的蛇得意地在院子里爬动着。
“混账!”
西弗勒斯咒骂着冲过来,一把将吓呆的玛莲拉到身后,嗖地一下拔出魔杖,“统统石化”“速速复原”“空间扩张”——
那些碎木条立刻恢复成了笼子,然后体积迅速变大,现在每一根木条都有钢筋那么粗了。直到他把那条石化的蛇扔了进去,并迫使它在里面盘成一团,玛莲才敢从藏身的角落里走出来。
“咬尾蛇!”西弗勒斯愤怒的吼声引起了回音,“我居然没有认出你来——纳吉尼,我们又见面了。”
“我现在就可以拆碎了你!”他喊道,挥动魔杖,笼子渐渐变小,直到那些木条每一根都紧紧地勒在蛇的身上,蛇的身体被迫层叠了起来,白色的鳞片上出现了许多竖直的刻痕,使它动弹不得。蛇努力挣扎着,但结果只是笼子越勒越紧,蛇在木条的夹缝中徒劳地扭动着,发出痛苦的嘶嘶声。笼子顺着它的动作不停地起伏,然后是翻滚,但是再也不会散开了。
“你没在前任主人那儿享受过这种待遇吧?”他尖刻地嘲笑它。一年前,在该死的尖叫小屋,伏地魔把它连同该死的魔法笼子一起扔到他身上。他被笼子束缚得无法动弹,一秒钟后纳吉尼的尖牙刺穿了他的喉咙。到后来,等他回到尖叫小屋的时候,正看见卢修斯倒抽着凉气。隔着铂金贵族颤抖得厉害的双手,他这才发现那具苍白的身体上有些规则的网状勒痕,原来这种魔法伤痕并不是马上就出现的。
“我觉得你快把它勒断了。”玛莲低声说。若是别的蛇,她一定会吼叫着让西弗勒斯立刻停下来,但这是纳吉尼,她不敢为了这该死的东西向他求情。
“不会的。”他说,“这混账不会被小小的束缚魔法杀死。它能像凤凰一样重生,即使是现在这样,它仍然可以咬到它的尾巴。除非有葛莱芬多之剑那样的魔法物品,否则谁也杀不了它。”
他继续收紧笼子,几道红色的液体顺着木条流了下来,蛇似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好了,好了,西弗勒斯。”玛莲尖叫着,“今天算了吧。蛇就在这儿,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它。”
“你喜欢上它了?”轻蔑的嘲弄的声音,西弗勒斯转向玛莲,眯起眼睛,同时继续挥了挥魔杖。纳吉尼在笼子里发出一声惨叫,尽力弓起身子,似乎准备去够它的尾巴。
“仁慈的女人,我喜欢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感觉。”西弗勒斯慢慢地说,玛莲打了个寒颤,她似乎从未见过他这样冰冷的目光——为了一条蛇?
“别那样看我!”她躲开他的目光,叫道,“它是纳吉尼,我——我当然不会阻止你折磨它,用任何方式——但是——”
“咒立停。”
他放开那个笼子,笼子马上变大了。纳吉尼展开身体,像一根刚解开了结的绳子那样无力地翻滚着。然后西弗勒斯施了个咒语,大蛇身上的伤口似乎愈合了,至少从外面看不到血迹。而它竟然像过去的许多天里那样,对着这男人抬起头,越来越急切的发出嘶嘶声。
如同以前一样,这确实不像是攻击的声音。
“也许它真的想告诉你什么?”玛莲叫住了抬腿就想走的西弗勒斯。
“管它的。”男人抱怨道,“你最好别放它出来,除非我在场。这是个危险的东西,如果你不想像我一样领教它的尖牙,那就别让它离开这个笼子。”
说完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纳吉尼的交换
“先生,先生”,因为不断掉着人而显得特别嘈杂的站台上,纳吉尼跟在大步流星的白衣工作人员身后急急游动着,“请告诉我,先生,为什么我能够听懂人类的话了?我还能够讲这种话了?”
“蛇怪!”手里抓着一叠羊皮纸的白衣人头也不回,“你没看见我很忙吗?天哪,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进来!——好好想想你今天接触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被葛莱芬多之剑——”
“不是那个!”白衣人打断了它,“今天你吃了或者喝了什么东西,然后变成了这样?”
今天根本还没吃饭呢,空着肚子的纳吉尼郁闷地想道,“今天——呃,从昨天开始,我只咬过一个人,什么都没吃到。”
“你喝到了他的血对吗?”忙着干活的白衣人没有停下脚步。
“是的,先生,不过只是在咬的时候带了一点点——”
“一点点就够了。”白衣人倏地转过身来。“听着,蛇怪,如果你喝了某人的血以后能够听懂并说出人类的语言,这种功能只能维持24小时,这说明你跟那个人有某种联系。”
“某种联系?”
“这意味着他可以解除你身上的魔法束缚。”那个人蹲□,纳吉尼把头抬了起来,感觉到他的语气明显变得温和了:“大部分精灵身上都有古老的魔法束缚,而且永远都碰不到解除的机会。我不知道你的束缚魔法是什么,但是,蛇怪,既然遇到了,就从这里出去找他吧。如果你能找到他,一定要请求他让你喝他的血——每次只要一点,划破一点小伤口就行。否则,一个人全身的血也不够你解除这种魔法。”
“血——他的血?”纳吉尼为这个主意感到十足的恐慌。
“当然,这件事情是有代价的。每次喝完血的24小时内,在你能听懂人话的时间里,你会不由自主地成为他的奴隶,绝对服从他的命令。哪怕他毫无理由地要求你自杀,你也会立刻执行。”白衣人站起来补充说,“我想,这个条件足够让任何人接受你的要求。”
“可是,他已经——”纳吉尼本来就已经够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像死灰一样了。
“已经什么?已经被你咬死了?真不错,你们这些蠢蛇只知道一口咬下去就能解决问题。那你就去找人鱼的眼泪吧,据说大西洋人鱼的眼泪也有类似的效果。”白衣人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想到大西洋的海底去碰碰运气,有人传说普林斯家族的城堡里有这种东西。不过,那个城堡好像已经封闭很久了,要是你能够找到那个地方而且他们还同意你进去的话——”
“普林斯城堡!”纳吉尼绝望地喊道,“不!”
“怎么了,蛇怪?”那个人奇怪地看了它一眼,“普林斯家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叫什么名字?”
“纳吉尼。”大蛇浑身无力地趴在花岗岩地板上,再也动弹不得。
一个小时之后,大蛇从最后一节车厢急速窜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之间,看见白衣人向它露出一丝支持的眼神,从柱子里取出一杯金色的魔药。
“不,不行,先生们。”
凉风吹过空旷的站台,两个试图索要金色的男人满眼嫉妒地看着工作人员给纳吉尼灌下一杯金色——那种在黯淡的月色和灯光下仍然闪现出熔化的黄金光泽的液体——然后低头解决掉自己杯子里像牛奶一样的东西,抱怨说喝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在他们背后,一列火车正在缓缓离开。
“你们可以出去了,女士和先生们。”
纳吉尼转动着白色的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人,希望至少有一个愿意带着它。可是他俩谁也没有挪动的意思,汤姆带着一副奇怪的无动于衷的表情看它,眼神却没有集中在它身上,西弗勒斯则避免跟它的身体再有任何接触。大蛇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哀怨,慢慢地伏□去,首先离开了站台。
它好像听到背后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它在隔墙里面悄悄地回过了头,看见红眸的前主人伸手拍了拍被它处决的人的肩膀:“亲爱的叛徒,下回见面的时候我们得去喝一杯。”那口气听起来,就像半小时后他们会在酒吧见面一样。另一个人没有回答,然后他们转过身,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