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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没有拿错?”汤姆对着纳吉尼大声吼叫,红色的眼珠凸出得好像马上要从眼眶里面掉下来,桌椅随着他的叫声开始摇动。玛莲知道这是魔压爆发的前兆,赶忙跳过去把那条蛇抱在怀里。
“没有——吧——”刚才还情绪高涨的纳吉尼被眼前的事情吓得结结巴巴。
“反正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汤姆一把从玛莲怀里夺过那个容器,上上下下地检查起来。
那条蛇难看的浓绿色眼睛不停地在纳吉尼和玛莲眼前晃荡着,摇得她们头昏眼花。汤姆什么进展也没有,显得越发焦躁。
“完蛋了。”他咒骂着将那条蛇丢回桌子,靠在旁边发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条蛇在桌子上不稳定地晃动着,看样子,它的头和尾巴都快要连合到一起了。
“我知道了!”纳吉尼突然大喊一声。
她急忙跑过去,抓起那条蛇,把头部和尾部的药水都倒进那个杯子,然后把它在桌上拼命地打圈摇晃起来。半分钟后,他们惊奇地看见那种液体咕噜噜地冒着泡泡,最后变成了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浓艳绿色。
咦?这不是那条蛇的眼睛的颜色?三个人一拥而上研究这个液体。
“就是这样!”纳吉尼高兴地大喊,“我是一条咬尾蛇,我知道该怎么做!”
“哦——”汤姆脱力般呻吟了一下,伸手去触摸那条蛇的眼睛——发现它居然是简单地用颜料涂成的,并且是涂在一层透明的薄膜上,这层薄膜还可以拿下来。
无疑这是一个指示牌。
“啊!”
玛莲短促地叫了一声。汤姆和纳吉尼急忙回头,只见玛莲指着那个可怜的杯子——在他们耽搁的时间里,那液体竟然又悄无声息地变回无色透明去了!
“梅林。”汤姆抓起杯子检视,露出迷惑的神色,恐怕连他也不知道现在那种液体究竟算什么。“SHIT,”他扔下那个杯子,“再来一次。”
这回汤姆决不让纳吉尼操刀了。他重新打开蛇头和蛇尾,各倒了一隔板的药水,直接在那个头里面混合起来,然后看着它变成浓绿的颜色——蛇的眼睛,在药水的映衬下几乎看不见了。
上帝!玛莲在心里叹息着。这个容器显然完全是为了类似今天这样的紧急情况设计的。可以拆卸的蛇头就是现成的杯子,那些隔板把剂量都已经分割好了。唯一需要的,只是使用者看见这条蛇的造型,联想到它是一条咬尾蛇,从而知道把两种毒药混合起来而已——好吧,其实连她都知道那个是咬尾蛇的形状——然后等待混合液体变成蛇的眼睛所指示的颜色。像这样精致的容器,眼睛理当用宝石来镶嵌,而他们只用颜料涂在可以更换的薄膜上,显然是为了避免色差。
哦,这玩意是谁想出来的?——不过她一定要建议西弗勒斯在底座背面刻上使用说明。光是这种形状怎么能保证每次都让人及时想出正确的方法嘛?
汤姆已经把那杯绿色的液体给西弗勒斯灌了下去,大功告成似的捏着蛇头退了回来——位置却看不太清楚。也许直到现在,高度紧张的一群人才注意到,房间陷入了完全的昏暗。
“都出去,都出去。”汤姆打开电灯,把蛇头拧了上去,不由分说地开始赶人。但是极度苍白的纳吉尼背靠着墙大声喘息,玛莲也觉得浑身无力,要倚着衣柜才能站得住。
“他至少要明天早上才能醒来,如果这魔药有效的话。”汤姆走过来拎着纳吉尼的长袍领子,一心想把她提出去,“否则,半夜他就会消失。不过我们也要明早才能看到结果。”
“凭什么我要出去?”纳吉尼似乎突然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挣脱汤姆的手,冲着他的鼻子大喊,“我是他的妻子!”
“喔?你?一条咬死他两次的蛇?”汤姆恶狠狠地抽了一下鼻息,拔出魔杖。
“FUCK!”玛莲急忙推开纳吉尼,站到他们中间,“不准打架,统统都给我出去!”
她把所有人赶出卧室,自己也跟了出来,然后关上了门。汤姆迫不及待地加了道锁门咒语,回头就看见纳吉尼毫不掩饰地怨恨地盯着他。
“汤姆!”玛莲大声喊道,“变张床出来!否则我们都去蜘蛛尾巷睡觉!”
☆、诅咒游戏
“汤姆在哪里,汤姆?”淡金色头发的女人尖细的高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赤脚在厚实的银色地铺上踩出一个又一个坑。
“纳吉尼?”玛莲从书房门口探进头来。时间还早,刚刚明亮起来的天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铺上,天花板上悬挂着重重细密的,织有植物花纹的帷帐,给这房间罩上了一层苏丹后宫般的神秘色彩。
昨天晚上,他们在争吵中关上卧室的门以后,汤姆就把书房的地板变成了一整个地铺,再给每个人的位置分别施下间隔咒语,于是那些可以关闭的帷帐从屋顶上笔直地垂了下来。果然汤姆对室内陈设从不马虎,即使只是临时的地铺也舒服柔软得令人惊讶,绿色的帐幔更是不由得让人想起斯莱特林的地窖。但是汤姆却完全顾不得修整这些,他只管忙着把纳吉尼按倒在那里,逼着她讲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并且愤怒地大声威胁,如果不老实说就把她重新变成蛇。
其实这根本不必要,纳吉尼有积蓄了一千年的废话要说——然后,所有人听到了凯瑟琳和赛斯瑞德的故事,真实的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这故事本身就足够让人哭笑不得,而纳吉尼冗长的中世纪宫廷式表达更是直接让弗洛拉在相框里发出了响亮的打哈欠声音。
最后,紧张了半天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抵挡不住困倦的侵袭,结果没人理睬这条被过多的回忆弄得精神十分亢奋的大蛇——汤姆在认真考虑完那个诅咒之后,就钻进了自己的隔间,但是现在他显然不在那里面。
“汤姆在卧室。”玛莲向那个方向偏了偏头。
“去他的,又抢在我前面。”纳吉尼仿佛一下子锁紧了脸上的肌肉,“你也被赶出来了?西弗勒斯没事吧?”
“那个家伙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这座房子早就该爆炸了。”玛莲向天花板翻翻白眼,“汤姆进去施检测咒语,阿不思也被赶出来了。”
“哼。”纳吉尼立刻走向卧室,发现锁门咒已经撤销了,马上连推带踹地打开门,无视了玛莲跟在后面的抗议——双手抱胸站在窗前,盯着天花板数蚂蚁的前黑魔王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但是至少西弗勒斯还在床上。
虽然那个男人惨白得就像躺在棺材里,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他没事了。
纳吉尼延续着昨天的大踏步风格,一阵风似的走到汤姆跟前,不客气地挡住他的视线。汤姆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摆了摆头,离开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从外面传来一阵古怪的笑声。
“哦,混账阿不思。”
汤姆的红眸凶恶地扫视门口,试图用眼神杀死发出窃笑的变形金刚,但是阿不思完全无视了他,在魔杖抬起来之前转过身子溜掉了。
“丽姬?”一个半梦半醒的声音,非常微弱地从床上传来。
“不是丽姬,是我。”纳吉尼急忙抢到前面,狠狠地瞟了汤姆一眼,然后把脸凑了上去。西弗勒斯好不容易才集中起涣散的眼神,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凯瑟琳?”他缓慢地问道。
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西弗勒斯没法多说一个字,甚至他现在能说话都是个奇迹。他完全动弹不得,就连抬起一根手指都不可能,只有眼珠可以转动。那双眼睛还很茫然,它们像是正在一点一点地扫描着这间屋子,露出迷惑的神情,似乎不记得自己在哪里。
玛莲联想到纳吉尼昨天的表现,确定西弗勒斯也接收到了前生的记忆。上一世记忆的突然回归无疑会造成某种困扰,就好像直接穿越了一千年一样。不过,令她惊讶的是,西弗勒斯没花很长时间就想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他也看到了桌子上那条锈金色的蛇。被这几个家伙成功使用复活魔药的事情立刻让他陷入沮丧,他发出一声疲倦的叹息,再也没有声音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就是那条蛇?”纳吉尼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男人仍然冰冷的双手,把它们贴在膝盖上温柔地摩挲着。
西弗勒斯眨了一下眼睛,继续试图集中精力看向纳吉尼。这样子看上去,好像是一个没有睡醒的人的无意识动作,但是无疑,他的头脑已经清醒得很。
“因为你能够进入城堡。”
纳吉尼皱了皱眉:“是么?这能说明什么?我以为是蛇都能进去。”
“那个门上的身份验证是血缘魔法。”
“血缘验证?”汤姆听了这话就开始瞪着纳吉尼,然后又瞪着西弗勒斯:
“从那个时候起你就知道了?”
西弗勒斯无声地做了个“是”的口型。
“所以你才一直给我喝血,因为你根本就知道我是谁?”
纳吉尼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要跳起来,西弗勒斯对此的反应只是撇了撇嘴。汤姆随即走到床边,没给他们半点机会。
“那么,现在我们要做一件事情,然后我就可以把你弄回蜘蛛尾巷去。”
纳吉尼防御性地转过头,并没有放开西弗勒斯的手。床上的男人再一次茫然地眨动眼睛。
“解除那个诅咒,马上!”汤姆俯□,狂暴地,用他最大的音量朝那两个人吼道,单声调的尖锐嗓音在狭小的卧室里非常不舒服地回响着,“我简直不知道人类的智商还有没有下限,你们居然愿意玩这样的诅咒游戏?”
“我又不是白痴赛斯瑞德,”西弗勒斯虚弱地低声抗议,“我才不想跟他——”
“我管你是不是,王子殿下,原版的或者盗版的,反正都一样。”汤姆生气地嚷嚷道,然后转向纳吉尼,“还有你,原装的公主殿下!你在危机之中爆发出来的诅咒的智慧真是让我印象深刻!”接着他就像前几次那样,一把提着纳吉尼领子,把她扯了起来:“你被砍头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这样诅咒纳威?隆巴顿那小子?”
“FUCK!”纳吉尼挣脱了他,挺直脖子,瞪起漂亮的绿色眼睛,大声骂脏话,“别给我提那个炸坩埚王隆巴顿!”
“你能证明你比他好多少,蠢蛇?”
“至少我从200场战争里面活了下来,”纳吉尼把嘴巴扬起,对准汤姆的脸,“从君士坦丁堡到梅德宁。”
西弗勒斯稍微转了转眼珠,纳吉尼仰头站在那里,背着手展示着她绣着繁复金色花纹的长裙,看样子谁也不想先开口。于是汤姆的魔杖在他俩之间划了个圈:
“不解除诅咒?很好,有了这副魔药,你们现在就可以准备再咬下一次?你们是否认为还应该这样再玩一千年?”
“我——”纳吉尼急着插话,却被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
“没有第二次。”床上半闭着眼睛的男人翕动着嘴唇。
“什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他。
“它完全是依靠毒性来激发身体残余的活力,这对器官的伤害将是永久性的,打算复活的身体必须尽量完整。”虽然说话还有些含糊,但西弗勒斯还是尽可能清楚地解释着,“由于这个伤害,下一次这具身体就做不到复活了。”
“那么,我没有耐心跟你们耗。”汤姆从桌子上抓起西弗勒斯的魔杖,轮流指着他们两个,“快说解除诅咒!你们这两个蠢货,否则我今天干脆掐死你们俩!”
僵持了好半天,纳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