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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睁着眼睛,正在盯着晦暗的天花板发愣——他醒了,并且被揽住了腰。他设法摆脱了扣着自己腰肢的人形八爪章鱼,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然后像只收起了翅膀的蝙蝠一样无声地滑下楼梯。除了身后标志性的黑色长袍,这可谓他在霍格沃茨期间的习惯动作,气势十足地经过走廊却不发出声音,跟在夜游的学生或者食死徒后面设法惊吓他们。但是这个房子无疑太小了,没有长长的走廊让他大踏步过去,更别说“让黑袍下摆翻起绚丽的波浪”。下楼梯要小心,而他要是胆敢在这房子里也像那样走路,肯定会在一分钟之内一头撞到墙。
每个房间都很暗,也很安静,只有隔着窗帘透进来的一点路灯微光,使人勉强可以看见家具的位置。客厅里没有客人,也没有晚宴,吊灯,大理石长桌和毛皮卧榻,西弗勒斯小心地推开厨房的门,但家养小精灵不在那里。这一切情形好像都有些不对头——如果没记错的话,显然他刚刚还在晚宴上和两位马尔福讨论关于雷古勒斯和弗洛拉的身体机能恢复魔药,然后汤姆和纳吉尼又开始进行无聊的每日例行吵嘴。他突然感到困倦,于是提前回到卧室的——糟糕,这说明他睡过头了。
西弗勒斯摸到客厅里的老式坐钟,凑上去看了看,现在还不到11点1刻。
“我只睡了40分钟?”他嘀咕道,“怎么感觉好像不止如此。”
还好,他没有睡太久,但也已经够长了。西弗勒斯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为这个错误而责备自己。为了做那剂恢复魔药他吸进去太多的烟雾,仅仅这烟雾本身就是一种强制性的镇静剂,更不要说他还亲自试了那药水。鉴于自己身体虚弱和容易困倦,他本可以事先服下一剂提神药水的,那样就不至于造成这种失礼。
西弗勒斯离开了那个钟,稍微活动一□体,奇怪地感觉到自己仿佛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休息,现在居然不困了,40分钟怎么可能达到这个效果?他低头看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黑色丝绸睡衣,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换上的——难道健忘和兴奋是那个烟雾的副作用?噢,梅林——他想起了那一小瓶魔药和写着配方的羊皮纸,但是到处找不到它们,放魔药的小桌子已经不见了。西弗勒斯急忙推开地窖的门,仔细找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我让德拉科和纳西莎带走了那张配方,还有你的药水。”一个单薄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过来,就像室外秋日的空气一样略微带着凉意,“我相信备选的斯莱特林院长有能力做出那种魔药。”
“汤姆?”西弗勒斯关上地窖的门,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汤姆轻捷地走到他背后,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身体,贴紧了他,然后一只手顺着背部滑了上来,轻轻揉搓着颈边有点泛油的头发,西弗勒斯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停止这愚蠢的动作,汤姆。”
“快上去,小心着凉。”汤姆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客人都走了?”
“嗯。很明显。”汤姆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推着他往楼上走。
“我睡了40分钟?这真是糟透了。”
“没错,40分钟。”汤姆肯定地回答,“准确地说,是24小时又40分钟。鉴于我不得不对一个拒绝让我送进卧室的,犯了困的家伙使用昏睡咒。”
“哦,你个混账。”被强行押回床上的西弗勒斯彻底想起了昨晚的每件事情。他记起自己是被汤姆抱着上来的,而且实际上,他连背后客厅里那片整齐划一的嘘声和纳吉尼叫喊着她要拿到玛丽的项链都听得很清楚,这个该下地狱的混账。西弗勒斯在心里暗地诅咒汤姆一千遍:“我敢肯定每天跟纳吉尼吵架已经耗尽了你的最后一丝理智。”
“嘘——”汤姆的手指压住了他的嘴唇,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拿起初秋用的薄被轻柔地盖在他身上,顺便还不忘记捏了捏精致的锁骨,接着就熟练地把自己也滑了进去,“这对你有好处,你仍然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昨晚我当然不能让德拉科送你上来。还有,听着,下次如果你还敢私自跑去地窖做魔药的话,我不介意每天都使用昏睡咒。”
“噢,停止你宣示主权的无聊行为。”西弗勒斯抱怨,“每天晚上,每个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
“管他们呢,伟大的黑魔王都不介意。”汤姆翻了个身,双手习惯性地,不安分地摸了过来,西弗勒斯悲催地发现自己又成了人形抱枕。
“告诉我,那剂魔药的配方真是你梦到的?”汤姆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问。
“嗯。”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个天才。”汤姆加了点力道,把他搂得紧了些,“光是这副配方就把霍格沃茨的现任魔药教授弄得目瞪口呆。”
“德拉科还年轻,也许他是因为看到你那副想要干掉他的样子才被吓得目瞪口呆。”西弗勒斯挪动了一□子,心里想着昨天晚上自己睡觉之后,汤姆还不知道都对纳西莎和德拉科说了些什么,大概是拔出魔杖,像黑魔王时期那样,用咒语相威胁,禁止他们再来蜘蛛尾巷?唔,还有在一边看热闹的玛莲、纳吉尼、阿不思和弗洛拉,还有家养小精灵们…………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说起来都超过70岁了,但还是跟他不会变老的漂亮表皮一样,幼稚得要命——无怪纳吉尼对每天坚持不懈地挑衅汤姆乐此不疲。
等等,马尔福们带走了那瓶魔药和配方?
西弗勒斯猛然意识到这才是自己一开始就应该关心的问题。
“汤姆,”他几乎要跳起来了,“你把配方给了德拉科?”
“嗯。”清冷的声线带着微微的睡意传来,“没关系。你担心德拉科完不成任务?”
“不。可是那个配方——”
“我知道。”汤姆放松了手臂,使得西弗勒斯可以翻过身,“昨天我告诉他们这个配方的镇静作用太强,不适合雷古勒斯那种情况,得把曼德拉草,犰狳胆汁和月长石减掉一些,至少四分之一。别忘了我们俩的魔药可是出自同一个教授门下,我的小西弗。”
“哦。”
汤姆明显感到那个人松了口气的样子。
“有了这副魔药,他们两个大约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身体就可以基本恢复到一般人的水平。”西弗勒斯嘴里喃喃地说着。
“唔,是那样啊。”汤姆重新揽过西弗勒斯,“布莱克家的小家伙,哦,说真的,他抱起来最舒服了,而且他不会在半夜从我身边逃走,哪像你那么欠揍。”
简直是废话。当年的每个食死徒都知道,布莱克家的小公子是黑魔王最喜欢的人形抱枕,他侍寝的次数比所有人都多。尤其是,在卢修斯有了儿子而西弗勒斯被头儿赶出去之后,雷古勒斯几乎完全占据了黑魔王的夜间日程——贝拉曾经公开在食死徒聚会上抱怨,说黑魔王肯定会迎娶“懦弱”的雷古勒斯,于是布莱克家族就会超过马尔福家族,成为地位最高的新贵。然后她开始不停地咒骂小天狼星和安多米达玷污了家族的血统——可惜没有很久,那个男孩就失踪了。
另一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幽怨,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表示不满:“我就知道你比较在乎雷古勒斯——”
“唔,”汤姆迷迷糊糊地接了一句问话,“怎么了?”
“侍寝最多的总是他,你还告诉他关于魂器的事情。即使最后明知道他背叛了你,也还一直留着他的身体,舍不得让他到霍格沃茨去参加决战。”
“啊,什么?”
“你让他做了阴尸军队的首领,这样就可以用那个魔法阵保护他的身体不受到伤害。”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汤姆终于惊醒了。
有那么一瞬间,卧室的气氛仿佛一下子被冰块冻住。汤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黑发男子。西弗勒斯的眼里没有明确的焦距,看上去并不是太清醒,这可能是那种机能恢复魔药的第二波后遗症。
“你敢再说一遍?”汤姆眯缝起红色的双眼。
“那时候,每个年轻的食死徒都在嫉妒雷古勒斯。贝拉——”
“这些蠢话说够了没有,间谍先生?”汤姆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给我闭嘴!”
“哦,难道不是吗?”西弗勒斯的眼皮有点睁不开了。
“你这个白痴!”汤姆狠狠地砸了一拳在枕头上,“没想到连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犯傻?”
“哦——?”那男人扬起了脸,眼皮无意识地眨动着,好像被吓到了。
“不错,雷古勒斯侍寝的时间最多,说起来他的骨架比你的舒服多了,我当然不会放弃那个完美的抱枕。”汤姆一把将西弗勒斯瘦削的肩膀拖进自己怀里,在他的下颌上画着圈圈,放低了声音,“但是我没有教过他任何法术。难道你们都没发现,小布莱克全面占据我的卧室是在我禁止你侍寝之后?”
“那倒是。可是你告诉了他魂器的事情——”
“那是克利切泄露的,”汤姆几乎要爆发了,“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蠢到要把这个机密昭告天下?”
没听见回答。西弗勒斯转过了眼睛,看样子他对这场对话已经彻底提不起兴趣了。
“看着我!”汤姆不耐烦地扳过那张苍白的脸,强迫黑眸对上了自己的红眸,“他是你的替身,明白吗?贝拉,嫉妒她堂弟?那些蠢货!他们该嫉妒的是你!你这混账,你倒是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来嫉妒卢修斯和莉莉?”
身边的男人有些小惊讶,正要说什么,但他似乎抵抗不过药效,还没听完这句完全是被吼叫出来的话就已经陷入了浅浅的睡眠。不过,汤姆看着西弗勒斯安静地合上眼睛,反而小心地笑了,因为半睡半醒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催眠的啊。
汤姆细细地挑起一边眉毛,翻身趴在床上,像个小孩子似的,用手指使劲刮着对方高挺的罗马式鼻梁。
“不准再提雷古勒斯,听见了没?再有一次我就去马尔福那里,把他们两个都灰飞烟灭了,嗯?”
☆、项链
村庄外面的山坡上生长着槭树和山毛榉,茂密的树叶已经随着渐渐下降的气温变成了红褐色,恰好勾勒出近处一座别墅的青色屋顶和发白的石头墙壁。几片落叶飞舞在秋日轻薄的阳光中,终于无声地静止在那片山坡下的草坪。在它们落下的地方,某些不知名的野花还在沉醉地开放,抓紧时间享受着一年中最后的一季华彩。草坪的边缘,别墅那座宽大的阳台下面,一湖碧波正随着西风微微荡漾。
“哇塞,这地方不错!”第一次来到布莱德利别墅的纳吉尼像广告里的女士们那样拿下太阳眼镜,摆了个可以照相的POSE,大惊小怪地喊着,“凯文,你可真会挑地方。”
“喔,承蒙夸奖。”凯文?布莱德利照例上前与汤姆握了手,然后带着纳吉尼,玛莲,西弗勒斯一起向大门走去。
“这是座很古老的房子,瞧这石头。”见惯了老房子的纳吉尼伸出手,内行地摸着青白色的石墙,“我想这些石头至少已经有两百年——”
“啊,是的,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别墅,不过汤姆把里面弄得很现代。”凯文打开大门,用完全不同的内部装潢吸引着纳吉尼的注意力。鉴于西弗勒斯在场,他可不想谈论这座别墅的历史。
里面的大厅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