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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前世感到惋惜。“这些消散的黑色颗粒和灰色雾气却又是什么?”
“那是你在人世辗转,期间所生的恶念,沾染的邪气。”
悭臾方想回答,祝融就已经开了口。
“这颗宝珠可令人于梦境中经历万千人生。好梦为吉,悭臾寻此宝珠护你魂魄,以吉梦阳力炼化你魂魄中的不纯之物。待到你魂魄稳定之后,再将魂魄归位你也不会多受苦楚。他为你如此费心,长琴你可是要好好感谢他。须知这宝珠乃是幻暝妖界之中妖族至宝,要将这等宝物借来……”
祝融对长琴眨眨眼,眼神中满含深意。长琴会意一笑,也是高深莫测。只有共工在一旁看着两个笑得狐狸一样的家伙,再看看毫无觉察在一旁画圈圈生闷气的悭臾,摇头叹息——
悭臾……真是辛苦你了。
“如此,倒是辛苦悭臾了。”
长琴认真地道谢,反倒是悭臾大觉尴尬的连连摆手。
“不用谢不用谢,你我是至交好友,帮朋友是应该的嘛。你不用谢我的。”
悭臾背脊忽然一阵冷意窜上,抬头看去,不知为何长琴一脸阴沉之色,连祝融共工也是满脸无奈,顿时不解。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长琴忽然笑了,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灿烂,但不知为何悭臾却只觉得如坠冰窟。
“悭臾何错之有?悭臾这般心性单纯,实在是令我颇为欣慰呢。”
悭臾猛地颤栗,在长琴幽深冷寂的目光中噤若寒蝉。
呜呜……长琴笑得好可怕啊!
第48章 未央未央
长琴甫一睁眼就看见悭臾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便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过来。”
悭臾走过来,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长琴,点点头。
“你的气息比之前沉稳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了。待过些日子,就能想法子将那些散魂收回去了。”
两人已在这东海归墟之处呆了近五百年。期间长琴努力修炼,凝实魂魄。而悭臾则是一直在与祝融共工寻找能将长琴魂魄中的前世怨力清除的办法。至于寻回命魂四魄——悭臾表示那东西比长琴的前世魂魄还难搞定,而且牵扯不少。不如先安下心来将基础打好,日后的事情也会轻松许多。
悭臾目前只晓得能以血涂之阵将分离的魂魄强行合二为一,但那法子终究解决不了长琴最终只能化为荒魂的终局。他相信司命定能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故而就先将此事延后。好在长琴本也不是急躁的人,对此并无不满。
“可我见你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长琴戏谑的目光看得悭臾一阵脸红,呐呐不知如何反驳。长琴笑着揉揉长琴的头发,悭臾也顺从的俯下身子任由长琴拨弄。
许久没有修剪的头发已经长的过了腰,此时一缕缕地从肩头滑落,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长琴眯起眼,头顶是镶嵌在石壁之上的数颗夜明珠,映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从他这个角度抬眼望去,悭臾少年一样的脸庞泛着柔和的白色光华,金色的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不含任何的杂念。漆黑的发丝垂落到他的手上,比丝缎更加柔软滑腻的质感令人爱不释手,他将这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随后又放开了手任由这缕头发滑落下去,在这满室的柔和光芒中显出一丝夜幕般的凝寂。甚至连那墨色的龙角也少了一丝冷冽。
在这里,悭臾也不再隐藏形貌,头上如玄玉般好看的龙角就那般每日毫不隐藏地晃来晃去。长琴觉得有些好奇,明明龙型的时候龙角那般锋锐狰狞,怎么化作人形就变得这般玲珑可爱了呢?只可惜这个问题就跟吸血鬼的内脏在人形的时候是否是蝙蝠的内脏一样无解,悭臾表示他也无从回答。
“罢了,也不笑你了。这个地方本就是关押之所,你喜欢人间的景色自然是不喜欢困在这种地方的。何况这一呆又是五百年……只可惜现在还无法将父神和水神大人带离此处。”
长琴忽然放开手,摇头叹息。实际上别说悭臾想不想走,起码父神是很希望他们两个趁早滚蛋。这基本上是原话,因为祝融对于因为两人在这里导致共工对他已经不冷不热而不满已久了。
“别担心,他们在这里倒也清静得很,起码没有俗事来烦。”悭臾对于祝融共工之间的纠结完全无感,只认为长琴是一片孝心,顿时心疼得连连安慰。“说起来,最近我总觉得你父亲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些……哀怨。”
悭臾说着身子忍不住抖了抖,祝融那个总是刚硬霸道的人露出哀怨的表情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前几百年还好,最近几十年来这种目光便越发的多了……
长琴望着天花板上的凝碧夜明珠,闭口不言。
一抹凉凉的气息突然出现,带着丝丝锋锐和凛然,长琴的视线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那是一柄宛若游龙的短剑,剑身漆黑如墨却有一种晶莹剔透的质感,细细望去好像剑身布满细密鳞片当真是一条龙化作的一般。
“这是?”
长琴不懂悭臾突然取出这把剑是何意。
悭臾手指拂过剑身,神色间尽是怀念的峥嵘。忽然眉峰一蹙,眼神坚定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把拉过长琴的手,剑光一闪,竟是在长琴十指上均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痕。
长琴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丝感应,他顿时明白了悭臾的意思,竟是要将这把明显与他心神相通的宝剑转送与自己!
“胡闹!”
长琴惊怒的看着悭臾瞬间苍白的脸色,生生割断心神相交的联系,无异于是对自己魂魄的重创!若是修为轻微的人,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将这伤养好。
“你这样会受重伤的,快快把它收回!”
悭臾坚定的摇头,凝眸一处身子一颤,一缕鲜红的触目惊心的血液顺着他单薄的唇角流下。
“我没事。”他哑声道。
怎么会没事?长琴看着他眼中都黯淡了许多的光彩,心痛若斯。
“我真的没事……当初襄桓为我打造的是一长一短两把剑,这把短剑未央是护身之剑,我平日里鲜少用到它,联系也不如长剑一般深。你看我样子吓人,其实受伤真的不重。”
悭臾将短剑塞进长琴手中,抹去唇边血迹,神色倒真是缓和了许多。
“此剑没有沾染杀戮之气,加上又是以我的心血,鳞甲打造,是个极好的养灵之物。有未央和宝珠相护,我也能更放心些。”
长琴在悭臾期望的目光下无力的妥协,转而低头打量手中的短剑。悭臾说的没错,这把剑上并没有染上多少血腥,虽然是少有的绝世利刃,但内里却是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正气凛然却又无匹温柔。
物似主人形……多半就是如此了。
“再等些时日,我们就回人间去。可好?”长琴沉声问道。
“嗯。”悭臾唇角轻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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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儿大不由爹啊。”祝融坐在棋盘前很有几分做作的叹息。
“真要舍不得就一起走啊,悭臾小子说要带咱们出去不是你自己拒绝的吗?你又在这里伤春悲秋什么?”共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手下落子无情。“早几百年前就能离开了。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里,怎么也不走……”
“这里不好吗?”祝融朗笑,“此处不沾尘世,六界纷杂,却是具与我等无关。你我二人在此逍遥自在,不必受命于天界,也无须理会种种恩怨。他人羡慕我等还来不及,我又为何要去外界寻那不自在?”
祝融这一声冷哼,却是满含对于世人重重的不屑一顾,是一种从骨子里偷出来的高傲。
“哼。”共工嗤笑,只见祝融那身正气顿时一泻而空,“就你?”尾声千回百转却是说不出的鄙视。
祝融勾唇一笑,线条刚硬的面容流露出一丝邪气,他伸手越过棋盘勾起一丝银发掠至唇边轻吻。
“怎么?与我在一起……你不愿么,孔壬……”
共工雪白的面颊顿时红透。这人……为何自己的名字在这人口中唤来,便是生生多了一丝旖旎暧昧,令人心猿意马……
心中大乱,共工自然没有注意到落子的方位。却见得祝融一脸得色的落子,“你输了。”
共工心头火起,拍案而起,虽然压抑但从未消失的暴戾脾气令他一下子热血上头,俯下身去抓祝融的衣领。看起来并不健硕却有力的白皙手腕透露出如水一般的淡淡青色,祝融略深的肤色与之对比一见分明,祝融捉住共工作乱的手,将他一把扯过,拉入怀中俯首轻笑。
“孔壬……”
(之后的……咳咳,有鉴于亲爱的主角们还没有上菜,这两只的就先拉灯,请各位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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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青葱少年白衣翩翩走在街上,不知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此时的民风。总之二人一路走来香风迎面,素帕红笺几乎能将二人活埋掉。索性二人身手不错,一路却也是颇为狼狈。
悭臾夸张的一抹额头,大声叹气。
“可是吓死我了,怎么现在的女子就没有半点柔弱的气质呢?美虽美矣,却不是我的良缘啊!”
“悭臾莫不是到了年纪,怎么对女子这般心心念念的?”
身旁的长琴清风广袖,却是翩翩少年芝兰玉树,一眼扫去,又是无数闺中少女中枪落马。
“此处乃是幽州之地,民风本就强悍。更何况这里女子性格直率,又何尝不是良配?”
“唉……人家都说过了三十岁还【哔——】的男人已经是魔法师了,可我……岂不是早成了魔导士了?!”悭臾低声念叨,长琴虽然听得清楚,却是不能理解。
“悭臾,你在说什么?”
“额……”悭臾眼睛一转立刻摇头,“没,没什么。咳,我是说你觉得还好吧?人间浊气颇重,你若是觉得难过定要说出来。”
睁眼说瞎话多半就是指这样了。长琴也不想说破,悭臾面皮薄得很这一说还指不定如何闹别扭呢。更何况人家也确实是在担心自己不是?
摇摇头,长琴拉着悭臾走进路边酒楼,寻一桌空位坐下。
“我自然无事,悭臾你一直以法力为我护持,我若是再有事岂不显得你太不小心?”
悭臾隐蔽的举动被长琴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顿时大觉尴尬,一时也不知该做何表情,只好低头与桌子相亲相爱。
长琴越发觉得悭臾可爱,有碍于此时是在外面,咳嗽两声终究是没有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只是好声问道。
“我这魂魄要归位期间要花上许多时间,只是看风景未免有些无趣,不知悭臾可有打算?”
“打算?哦,有,有。”悭臾半晌才反应过来,对上长琴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闹红了脸。用力揉脸努力将热度降下,有些口齿不清的道。“我这里倒是有些有趣的委托,这一路走下去却是天南地北都有。我想,这般走动也不至于闲的枯燥。若是觉得疲乏就寻一处清净地落脚便是。你觉得如何?”
“悭臾所想是很好,倒是这委托却是从何而来?”
长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