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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费了半个小时才接通铁路办公室的电话,铁路一句“袁朗带三中队出任务去了,有事儿你告诉我!”把高城堵得严严实实,支吾了几句放下电话,高城的心就飞了,袁朗出任务了,那就只能祈祷他平平安安回来,再作打算了。
天最热的时候,高城回了趟家,他的意思是想探探爸妈的口风,最近半年老妈虽然没逼着他相亲,可是每次见面都是唉声叹气,对于高城因伤不能人道的传言现在几乎听不到了,可高城知道,这传言就是现在自己连相亲都绝迹的根源,不过高城倒是不急着辩白,也没打算澄清,这样的传言虽然有损他男子汉的威风,但对目前他和袁朗的事儿来说,百利无一害啊,这到底能不能人道,自己和那个享受人道的人知道不就得了,还能大张旗鼓的去吆喝不成?
抱着这种浑水摸鱼心态的高城在家和妈妈吃了中午饭,试探着问:“妈,我要是不结婚,不要孩子……”高城刚说了个头,高妈妈的脸色就惨白,一把拉住高城,带着颤音问:“三儿,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那些传言……”
高城嘴角抽抽,心想妈妈也太敏感了,不过心一横,高城低头不语,做出一个默认或者说有难言之隐的表情。
高妈妈愣怔片刻,眼泪就和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高城知道妈妈很痛苦,可是这种痛苦应该远低于将来得知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道德上的失望。尽管高城并不认为他爱袁朗是什么道德上的缺陷。不过让一个六十多岁,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做了一辈子军属的老太太理解这个,还不如让他以为自己儿子身上有缺陷来的容易。
从妈妈家出来,高城开车直奔师侦营,刚进营地,就看到马小帅跑过来,敬礼:“营长,A大队吴哲少校来了,现在在您办公室!”
高城一愣,吴哲?心中涌现不详的预感,他几乎是一步三个台阶跑进办公室的,猛的推开门,高城叉着腰喘气,眼睛瞪着吴哲,语不成调:“袁朗……袁朗……怎么……了?”
吴哲靠在窗前,面对高城,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而是复杂深邃的目光,那一瞬间,高城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袁朗。然后吴哲淡淡的笑了一下,挑挑眉:“高营长,我来的冒昧了!”
高城喘匀气,点点头,直接问:“是不是袁朗有什么事儿?”
吴哲冷笑一声:“高营长怎么就那么笃定我来找你是为了队长?队长的事又为什么要告诉高营长?”
高城冷了脸:“吴哲少校,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吴哲皱了一下眉:“对不起高营长,我心情不好,我来找你不是因为什么任务,只是个人请求,我希望你能和队长谈谈!我对你们之间的事儿不是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合适,但是……”吴哲忽然抬手偷偷眉心:“那个妖孽遇到问题了!”
“袁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受伤了?很重?”高城渐渐沉静下来,既然吴哲说谈谈,那就是说袁朗还活着,活着就好,只要活着,高城愿意接受任何结果。
吴哲摇摇头:“是心理问题!心理小组已经干预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很久不用心理干预了!”
高城很不解:“依他现在的情况,我是说干了这么多年的特种兵,还需要心理干预?我是说……不会是因为我……”
“不是!”吴哲声音里透出疲倦:“是这次的任务,具体内容涉及保密,我不能说,况且这次任务我并没有跟着,我也是听说,他亲手杀了一个当年因伤退伍的南瓜,然后……”吴哲抓抓头发:“他的反心理干预能力很强,最近他一直在基地虐待自己,昨天他在训练中拉伤了肌腱,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来找你试试!高营长,我知道你们上次见面可能是吵架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帮帮他!”
高城心里疼的厉害,到底是什么强度的训练能让他自己强迫自己把肌腱拉伤,不可否认,在高城心里,袁朗是强大的,强大到仿佛可以为身边所有的人筑起铜墙铁壁,如今这片钢铁是不是就要轰然倒塌了?
“带我见他!”高城看着吴哲。
真正见到袁朗是第二天的事儿了,因为不能把高城带到基地,而袁朗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基地,于是吴哲很阴险的把心理小组配的抗抑郁药物换成了安眠药,于是袁朗在基地被暗算了,等他醒来,已经躺在酒店房间高城的怀里。
“醒了?”高城半睡半醒的紧紧手臂:“我还以为药量大了,你睡了一天一夜!”
袁朗晃晃头,对眼前的事情有些混乱:“高城?你怎么……?这不是基地?我怎么出来的?”
“吴哲偷出来的!”高城把手臂从袁朗脖子下拿出来,龇牙咧嘴的晃动着:“麻了!”
袁朗坐起来,惊讶的看着自己光裸的上身,再看看高城压得皱巴巴的衬衣,嘴角抽抽:“为什么我光着,你还穿着衣服?”
“因为我不想趁人之危!”高城回答的得心应手。
袁朗挑眉:“又不是没有过……趁人之危!”
“那是酒后乱性!实质性的区别!”高城说。
袁朗惊讶的看着高城:“没看出来,你也挺牙尖嘴利的!”
“从前是让着你!”高城站起来揪揪自己的衬衫,皱巴巴的就像抹布,高城苦着脸皱眉。
“现在为什么又不让着了?”袁朗也起来,看看自己只剩个小裤衩,而高城穿戴整齐,就有些不痛快。
“因为你是男人,强大的男人,强大到……如果我自以为是的让着你,说不定,你会反感!”高城认真的看着袁朗。
袁朗目光一暗,撇过脸:“吴哲说的?”
“嗯!如果他不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你会遇上心理问题,竟然还需要服用抗抑郁药物,知道我听说后的第一反应吗?”高城把床上的被子叠起来,却怎么都叠不成方块,压了半天,还是和个面包一眼,高城叉着腰和面包拧眉。
袁朗穿上衬衣,很自觉的坐在另一张整齐的床上,看着高城孩子气的和被子置气,最后放弃了,不过放弃前,高城还是伸手把面包一样的被子边角捏了几个褶,看起来舒服一点了。
高城扭头看看袁朗,在他对面坐下:“能和我说说吗?涉及保密的可以绕过去,或者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袁朗还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眼中波澜不惊。
高城心里一紧,这就是袁朗对待心理干预的状态,他把自己装进一个封闭的匣子里,没有钥匙,打不开,现在高城需要找到那把钥匙,或者说一个让袁朗打开心门的契机。
“或许,你更想谈谈我俩?”高城试探着问,这两个问题或许都不是袁朗想听的,可是都是必须解决的。
果然,袁朗听了这个,皱了皱眉头:“高城,我不想谈这个,其实……让我自己呆着,过段时间就会好!”
“不!”高城从自己这边转移坐在袁朗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他的肩膀:“袁朗……”
袁朗皱着眉晃了一下肩膀,试图摆脱高城的胳膊。
高城固执的用力:“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醒来,你就是我的人!”
“我不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袁朗扭头看高城,对上高城坦荡荡,清澈的眼睛,一时有些移不开目光,高城长得算不上多好,却是特别有男人味儿的那种,脸上那道几近肉色,却依然明显的伤痕让他的脸不仅没有凶神恶煞,反而有种特殊的安心,高城脸上最出彩的就是那对眼睛,清澈,明亮,耀眼如晨光,袁朗知道,自己就是被他的阳光吸引,与其余说和高城之间是爱,倒不如说是灵魂相契的更深层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可以分离,却不可以失去,看着他的眼睛,这段时间的混乱竟然渐渐沉淀,烦躁的心也宁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誓盟约(四)
高城看袁朗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脸,自己的眼睛,轻轻的笑,慢慢向他靠近,两人的唇相距几毫米,高城能感觉到袁朗温热的鼻息,高城声音温柔而暗沉:“袁朗,想我吗?”
袁朗点点头,眼前一黑,高城温热的手掌挡住他的眼睛,嘴唇接触到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片刻的愣怔,袁朗张开嘴接纳了顶在唇边的舌头,缠缠绵绵的气息从两人温热的唇瓣从丝丝缕缕的飘散在空气中。
高城喘息着伏在袁朗耳边:“袁朗,我想你了,很想!”
“我……也是!”袁朗忽然迟疑了一下,捏着高城肩膀的手一顿,忽然用力抱住高城,抱得紧紧的,非常用力,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高城甚至感觉到袁朗身体在颤抖,于是他也用力回抱袁朗,手掌在袁朗背上轻轻的拍着:“袁朗,我在,无论如何,你还有我!还有我!”
袁朗忽然发力,将高城狠狠推到在床上,面目甚至有些狰狞,高城心中一惊,伸手想推开他,却在接触到袁朗绷紧的肌肉时,停住,然后抓住袁朗的肩,慢慢闭上眼睛。
高城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样一天,这个得到袁朗,或者说袁朗得到自己的过程太多惨烈,袁朗尖利的牙齿在高城颈侧的大动脉上来回摩挲,高城都觉得他会在下一秒一口咬下去,手上的动作和轻柔沾不上边,甚至袁朗毫无顾忌的按着高城的腰,直接挤进高城身体的时候,高城脸色惨白,张着嘴就像缺氧的鱼,喉咙里“咯咯”的发出怪异的声响,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袁朗眼中的痛苦和挣扎,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眶发红,牙紧紧的咬着,狂暴的前后摇动身体,高城觉得自己的身体从中间被劈开,可他还是纵容的看着这个钢铁一样的人露出凶恶下的脆弱。
“行凶”并没有持续多久,袁朗其实没弄多久就释放了,而对于高城而言,几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如果不是袁朗,高城想拿着枪突突了他。当袁朗终于嘶吼一声释放的那一刻,眼泪如决堤山洪一样,大滴大滴砸在高城身上,高城忍着疼,克制着自己的颤抖,伸出手把袁朗搂在怀里,舔着他脸上的眼泪,不停的说:“没事儿了,还有我呢!没事儿了……”(我到底在写什么?队长反攻了,真是……⊙﹏⊙b汗!好吧,这是答应送给甲乙丙丁的反攻情节!恕我反攻无能,写的潦草了点儿!)
高城努力让自己侧躺着,把袁朗抱在怀里,袁朗从默默流泪到肩膀抖动的抽泣,最后干脆抓着高城的手开始嚎啕大哭,高城只是用力抱着他,等着失态的他平复下来。
高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肚子疼得厉害,甚至有点儿恶心,低头看看袁朗睡得正香,高城小心的起床,除了后面怪异的疼痛感,就是腰胀痛的厉害,高城几乎是挪到卫生间的,好不容易清洗干净,高城挪出卫生间,看到袁朗正迷迷糊糊坐在床中间揉眉头。
“怎么了?头疼?”高城靠在卫生巾门框上问。
袁朗看到高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懒懒的笑:“昨天我失态了!吓着你了?”
“呃,还成!”高城往床边走。
袁朗看到高城别扭的走路姿势一愣,急忙跳起来扶他:“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看啥玩儿?”高城的脸迅速蔓延出红色:“我能有啥事儿?我一糙爷们,又不是小姑娘!”
袁朗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又吞下去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