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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道:“他是你什么人?竟然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给外人知道了成何体统?”两人听了此言都是不知所措。
宁诗莘道:“总之你不能为难他,你要放他走。”
宁王笑道:“爹爹什么时候说过要害他了,爹爹岂敢害了我的女婿呢?爹爹不过是想留他下来嘛。”
两人听了此言更是不知所措,不想宁王却先说了出来,韩钲暗道:“他为何对自己女儿终生大事如此草率?他便没有门户之见?难道另有阴谋不成?”
宁诗莘心下大喜,放下心来,道:“那你为何不让韩公子离开?你骗不了女儿。”其实心中却不愿韩钲走了。
宁王笑道:“他走了,以后本王到哪里找他去,傻莘儿,爹爹可都是为你好,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些人你又看不上。今日这韩钲可是你自己看上的吧?”
宁诗莘哪还有脸见人,捂着脸面跑入舱中。宁王开始实要教训他,但见后来韩钲如此文武双全,又见女儿竟对他如此关心,又如何不喜欢。心中不免有了此打算。
韩钲想不到一个王爷说话如此口无遮拦,道:“在下不敢高攀。”
宁王道:“你既然如此有本事,只要好好作一番事业出来,何愁盖不过本王。”
韩钲忙道:“宁王过讲了,能娶得令千金,真是十世造的福,然在下确有要事,不得久留。”
宁王怒道:“今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我问你一句,我家诗莘哪点不好了?”
韩钲与宁诗莘均大感尴尬,韩钲忙道:“正因在下乃凡夫俗子,所以不敢妄想。宁小姐真如天仙下凡,无人能比。”
韩钲虽已几近三十,但身旁却无红颜知己,实是人生一大憾事。但教中在忌,非本教之人不得结为夫妻。因为能入得天地教之人都乃品行兼优之人。而宁诗莘非但非本教之人,出身还如此之特殊,天地教正与朝延作对呢。与她的百年好合是想也不敢想的。
宁王道:“如此说来你是愿意的。”又对宁诗莘道:“莘儿,这可心满意足了吧。”
宁诗莘虽是独自在舱中,却也已羞得满脸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宁王道:“既然如此,这事看来是定下了。韩公子,到府中喝杯水酒,结识几位大英雄如何?”
韩钲寻思:“现只有先随他而去,再想脱身之计,离时间善有十日,却看他们有何事。”当下解了四人穴道,便随宁王进了宁王府。
第零四回 情意
宁王带韩钲入得宁王府客厅,道:“贤婿且先在此等待,喝杯茶,本王这便去叫众英雄来与你认识。”
韩钲忙连连道谢。不久,那四名保镖引了十几位人出来,先前几人气宇不凡,当是武功了得之人,这些人打扮也各有不同,和尚、道士、尼姑、剑客、刀客……都有。韩钲忙起身相迎。
当先一人四十年纪,这十几人中只他未带武器,想来一定以拳脚功夫了得,而他走在最前,可能这以他最厉害了,只听他道:“王爷,却又引了哪位英雄来与我等几个认识啊?”
宁王知他们都乃江湖之人,没那么多清规戒律,现正是用人之计,对他们的无礼并不在意,暗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没规没矩才不能留在皇帝身边呢?笑道:“或许你们还是亲戚呢。你姓韩,他也姓韩噢。本王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韩钲韩公子,这位是行云客韩磊韩英雄。”
韩磊笑道:“久仰久仰,看来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呀。”
韩钲忙道:“久仰大名,韩大侠不正是百步不沾尘,一步杀一人的行云客么?”
韩磊想不到竟有人知道自己大名,忙道:“岂敢岂敢。”
宁王又介绍道:“这第二位便是劈雷手余颂,一对雷公锥未逢敌手;这位是法号作不休的高僧,一杖能将一匹壮马打死;这两位是道号作清民与玉清的道长,这两位的双清剑阵这里名位还没人破得了;这位是温柔剑客张铨,他的剑法以柔见长,与两位道长的刚健剑法不相上下呢;这位是一刀断汪优,那日他一刀将不休高僧打死的马砍为两段,后来还将一棵腰粗的大树一刀砍断了,本王见所未见啊;这位是铁索马宛,他这铁索如蜘蛛网一般,若是被他这铁索给索住了,真如蚊蝇撞上蛛网,只有乖乖就擒、等死;这位是大力王崔坚,能力顶千金不成问题;这三位是东江三王,老大王礼,老二王洛,老三王湖,东江一带可都是他们的地盘,你们以后去湖北、南京、浙江一带可有人招待你们了。”
韩钲暗道:“原来这里几位大多以气力见长,而剩下的几位也只以剑法见长,只不知与吕哥哥比起来哪个更胜一筹呢?”忙道:“韩某也不过会些粗略的功夫,来王府混口饭吃罢了,岂敢与马大侠较量?让各位英雄笑掉大牙事小,只怕韩某就此一命呜呼可就不能再为王爷效力了。”
宁王笑道:“马英雄有所不知,韩公子刚才将本王四名贴身侍卫打得落花流水,韩公子文武全才、德才兼备,原来早令小女暗服,因此本王已将韩公子招为内婿。”
众人忙道喜,暗中却大大不服,均想这韩钲也不过长得人模人样一点罢了,天下女人都一般,只爱那小白脸一般的人。哪日定要较他出点丑,吃些苦头,得罪宁王也没关系。
当日又大摆宴席,众人大喝一顿,韩钲自不敢喝酒误事,汪优见他独自只吃此致饭菜,却不见他喝酒,举杯道:“韩公子,汪某敬你一杯。”说完手中酒杯突地向韩钲嘴上飞去,正是那一刀断中的功夫,不偏不斜,满满的一杯酒竟是不溅出半滴。韩钲若不接住,势必受伤出丑,不敢怠慢,忙用手接过,道:“多谢汪大侠,小弟喝下了。”说完一饮而尽。
韩磊站起道:“哥哥我亦敬韩公子一杯。”桌前小杯已往韩钲飞去,韩钲知他要试自己内力,忙道:“小弟不胜酒力,不敢再喝,还请哥哥代喝。”亦用内力将酒杯在半路拦住,也不过用了两层内力。
韩磊忙又加了层力,韩钲不敢贪功,也只加了层力。总刚好与韩磊不相上下。各人都知他俩正在用内力较量,都凝神不动。韩磊内力在层层加深,韩钲也在层层加深。
酒杯在半空中被推来推去,不久,酒在杯中沸腾起来,原来各人都斗到关健时刻,内力相撞,空气温度也升高了,竟将酒煮沸了。
两人都佩服对方内力深厚。再斗一刻,韩磊满脸通红,支持不住 了,而韩钲却无异常。
众人自然知已分出胜负。不休和尚忙抢上前去抓住滚烫的酒杯,道:“你们都不愿喝,便由贫僧代劳吧。”说完将沸腾的酒一口吞下肚。
韩磊、韩钲忙道:“承让。”其实他们几人早已较量过,以行云客韩磊内力最高,现连他也敌不过韩钲,还有谁再敢与韩钲较量,当宁王的乘龙快婿应是当之无愧了。各自亦都喝走酒来。
宴罢,除韩钲外均喝得大醉,宁王安排客房与韩钲,宁王自要对他另眼相待,虽与他们一般也是上等客房,却不与他们住在一处。
韩钲躺在床上正想逃身之计,忽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宁诗莘,问道:“宁姑娘,这么晚了来此有什么事么?”
宁诗莘脸上一红,道:“这么晚了打扰韩公子真是对不起,小女子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见你刚才与爹爹喝酒,怕你难受,特地送杯茶与解酒丸来给公子解酒。”
韩钲忙道:“多谢宁姑娘,宁姑娘可真想得周到。请进来坐吧。”
宁诗莘缓缓进入房内,放下盘子,韩钲忙叫坐,宁诗莘道:“不了,小女子这就走。”原来此时已是三更天,一个女儿家在一男子房中成何体统。
韩钲斗然明白,忙道:“在下送宁姑娘。”
宁诗莘这才不舍地缓缓出房。本来韩钲并未喝多少酒,但看着宁诗莘送来的心意与想着她温柔美丽的面容,喜不自禁,一一服下,果觉全身舒畅,说不出的受用。
不多时便进入梦乡,原来这灵丹妙药不仅能解酒,还是让人睡得香的妙药。第二日一大早,宁诗莘便已亲自端了水来给韩钲洗漱。韩钲感激不尽。等洗漱完毕,宁诗莘又亲自端了饭菜来,韩钲忙帮着摆好两人坐下吃起来。
宁诗莘看着韩钲斯斯文文吃饭,自己却不动手。韩钲满脸通红,道:“宁姑娘,你未何不吃呢?一起吃吧,或者……王爷现在可能正在找小姐吃饭呢?”
宁诗莘忽觉自己失态,羞道:“好,我们一起吃,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韩钲暗道:“也不知她要带我去哪里?或许这正是脱身之机。”道:“好是好,只是怕王爷一找,却不见了我们怕是不好吧。我们还是向王爷说一声。”
宁诗莘道:“爹爹才不会管我呢,韩公子放心吧,而且我已经跟剑容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如果爹爹真找起来,剑容会告诉爹爹的。”
正说间,忽听外面一人道:“谁说我不管我的莘儿了,爹爹这不是来管你了么?”说完宁王已进屋来,见了房中情景,笑道:“啊呀!本王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原来小两口正在吃饭。打扰打扰,恕罪恕罪!”
韩钲与宁诗莘哪里不害羞、不尴尬?宁诗莘两手捂了脸,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韩钲忙道:“王爷,你……你误会了,我们……”却哪里解解释得清楚?
宁王见了二人样子,道:“开开玩笑,开玩笑的,别害羞嘛,韩钲,本来本王想带你去逛逛这宁王府的,现在看来本王是多此一举、多事了,莘儿,这幸福的甜差事自然由你来做了,你便带未来的夫君去游玩宁王府吧。”
宁诗莘忙站起身,往宁王身上推去,边推边道:“爹爹胡说八道,你快快出去,忙你的事去吧。出去出去。”真怕再让他多待会儿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宁王笑道:“好好,不打扰你们两个便是了,古人果然有先见之明,嫁了夫君忘了爹。”
宁诗莘道:“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忽觉自己也胡言乱语起来,忙用力推宁王道:“爹爹就知道欺负女儿,女儿不理你了。”
宁王大笑而去。宁诗莘忙道:“韩公子别在意,我爹爹一向口无遮拦,正因为他这张嘴,皇上才把他调到这地方来,想不到现在还管不了胡说八道。吃完饭我便带你去逛宁王府,这里面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鱼有鹿,有猴有鹤……可好玩了。”
韩钲暗道:“原来游来逛去最终还是待在府中,不过这可能正好乘此机会脱身。”又想到这便要离开宁诗莘了心中不免伤心。忙道:“这就有劳宁姑娘引路了。”
宁诗莘笑道:“那是当然的。”
宁王府依山而建,东面是正门,西面正是后花园。这宁王府甚是宽大,韩钲跟着宁诗莘走了也不知多久方到后花园,其路弯弯曲曲,左转右旋,如走迷宫般,若无宁诗莘在前引路,定要迷路的。方用心记住来路。
一条湖上小岛首先拦住了视野,其岛真乃巧夺天工,几只小猴在上爬上跃下,可爱之极。甚至有几只小猴目不转睛的盯着湖中金鱼、红鲤鱼,等它们游近突地一伸手欲捞上它们,那些小鱼如离弦之箭逃得无影无踪,有趣之极。
从右转过小湖,又是另一番景色,这里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千姿百态,似欲与花仙比娇。珍贵树木亦是错落有致。有了奇山怪石、奇花异草、与这许多小生灵,韩钲不由得淘醉其中,不禁闭上眼睛听大自然之声音、闻大自然之气息。
这时,宁诗莘忽然拉了他衣袖道:“韩哥哥,快看,快看,梅花鹿,梅花鹿。”
韩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