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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定只有浦原能够操纵崩玉也太过於短见了喔。」
眺望著京乐的蓝染,脸上清清楚楚地浮现出宛如能够将人吞吃入腹的嘲弄表情。
「你说什麼?」
「取出崩玉需要特殊的技术,知道那个安全且确实方法的人只有浦原而已吧。但要是明白了崩玉的性质、解开它的原理的话,就算不是浦原本人也能够驾御这股力量。」
悠然将话语字字抛出的蓝染,令京乐表情严峻地直盯著他看。
「……你是想说,你做得到吗?」
对於京乐的问题,蓝染只是一昧地微笑,什麼回答都没有。
『京乐,能让我跟蓝染说话吗?』
这时浦原带著沉霾的声音插了进来,京乐只得默默地将萤幕朝著蓝染方向转过去。
『好久不见,蓝染……』
萤幕映照出的是像是混著薄金与砂白般不可思议的发色,从帽沿下可窥见带有碧绿的灰色双眸。
『……一护小弟。』
薄唇掀了掀,静静地叫了一护的名字。
「浦原先生……」
听到一护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轻喃,那副令人怀念的端整容貌在一瞬间闪过了一丝微笑。
「到了如今,你还想说什麼呢?」
『要说你已经能做到制御崩玉的事是无所谓,但那可不是像你这种人能随心所欲使用的东西。』
「我这种人吗……」
蓝染的嘴角扭出了讽刺的弧度。
「话说回来,你也还没完全理解崩玉的一切对吧?浦原。」
『……你想说什麼?』
「正如你的疑问。」
说著的蓝染朝腕中的一护投去了富含深意的一瞥后,又再次将满怀乐趣的视线转向浦原。
「明明怀有崩玉,为何这孩子还能一直身为死神呢?之类的。」
『……!!』
蓝染的台词出其不意地戳中要点似的,令浦原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把话说清楚……」
听著蓝染和浦原的对话,元柳斋露出冷得彻骨的锐利眼神,以严厉的声音插了嘴。
「浦原,你不是在想出了即使死神化后也不会造成影响的异物埋入法之后,才把崩玉藏进一护体内的吗?」
『……』
元柳斋的问话一出口,浦原却骤然绷起脸沉默了下来。已自浦原那里打听到这件事的京乐,也以僵硬的表情凝视著蓝染。
「惣右介君,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连制造出崩玉的浦原本人都无法理解的真相,难道蓝染已经明了了吗?
「所有的现象产生必有其定理……其实很简单,答案仅仅只是因为没让你们看见已经发生在眼前的某个现实而已。」
身上被死神们混著讶然及猜疑的视线做了洗礼,但蓝染毫不在意地像是在教小孩猜谜语一样地重申话语。
「给你们最大的提示吧。能够消去死神和虚之间界限的崩玉力量并没有变质,这一点我已经确认过了。」
『已经确认了?』
显露出怀疑表情的浦原像鹦鹉一样重覆了蓝染的话。
『崩玉还在一护小弟体内,你要怎麼确认崩玉的力量?』
「不用取出来也可以做到确认崩玉力量的事喔。」
『……你说什麼?』
听到蓝染若无其事脱口而出的台词,浦原以低沉的声音反问。但在经过数秒后,浦原带著碧色的灰色眼眸张大到了极限,像是眼前站著的是完全超出自己理解、令人不敢置信的事物一样。连呼吸都止住的愕然、凝视著挑出一抹薄笑的蓝染,浦原蓄著薄薄胡渣的上方,薄唇微启,感到了颤栗的下一瞬间——
『蓝染!!!』
连空气都为之一震的怒吼响彻开来。
「喜助君……?」
浦原突如其来的豹变令惊愕的京乐随即让视线看向萤幕里的浦原,浮现在那张端整容貌上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无法制御、猛烈狂暴的恨意。这是浦原第一次让人看见的激烈情绪。
『这种事……你竟然、做了这种事……!!』
萤幕里,浦原浑然忘我地怒吼著。
因为太过於气势汹汹,令京乐和其他死神们都只能哑口无言地听著浦原非比寻常的声音。
「浦原先生?」
就连一护也不例外,被浦原像烈焰一样迸射而出的怒意气势给压制住了,只能怔愣地凝视著他的模样。简直搞不懂原因,就像对方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似的看著以可怕的神态狠瞪著蓝染的浦原。
「好了,聪慧的他已经发现了的样子,那麼你们呢?」
就算被恨到要把自己诅咒杀害掉般的憎恶给钉住,蓝染仍是不为所动地露出了不痛不痒的笑容,嘲弄的眼神自周围的死神身上一划而过。
「蓝染……你,究竟对一护做了什麼……?」
僵硬的脸孔已失去血色,浮竹以乾哑的声音问著。无法想像,连那个沉著冷静得不论发生什麼事,都能保持平稳态度的浦原,竟然会出现这种激动到完全情绪化地怒喊的行为。由交谈当中推敲,应该蓝染用崩玉对一护做了些什麼,所以浦原才会为此激动,除此之外也只能这麼想了。
「……蓝染队长。」
这时,东仙以安静的口吻小声地叫了蓝染的名字。
「啊啊,可不能浪费太多不必要的时间呢。」
似乎不须多言也能了解东仙想说的话,蓝染觉得滑稽似的窃笑出声,而后轻缓地抚上了拘於怀中的一护脸颊。
「持有崩玉的这孩子还能这样存在的理由非常单纯喔。」
「……!!」
『蓝染!!』
因惊吓而双肩一震,可窥视到露出了些许怯意表情的一护耳里,回荡著浦原几乎快吐出血来似的吼叫。
「因为这孩子不是真正的死神。」
蓝染语毕,在因紧张使得体温一口气冷了下来的一护的太阳穴上,轻柔地将双唇烙了上去。
Act。11
「什……」
「你说什麼?」
像是无法理解对方所述,秉息凝视著蓝染一行人的死神们一脸愕然地低喃出声。
蓝染怀中的一护也露出茫然的表情,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著对方。
「什、麼……?」
看著因脑袋一片空白而失去了表情,太多纷乱的思绪搅成了一团似的,以透出摇摇欲坠旁徨无措的琥珀色眼眸仰视著自己的一护,蓝染特意挑出了一道柔和的微笑。站在蓝染后方的东仙神色暗淡了下来,市丸则是面无表情地伫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是、什麼……」
将视线自以声音乾哑几近呻吟的一护身上转开,蓝染讽刺的眼神射向了彷佛双脚在地上生了根似的僵在当场的死神们。
「看好了,你们珍爱的黑崎一护的真实模样。」
蓝染话语一落,用先程轻抚一护脸庞的手,徐徐地拉开一护死霸装的衣襟、露出大片肌肤。
「!!你做什麼……!!」
蓝染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一护反射性的扭动著挣扎了起来,闹得脸红气粗。但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一护的身躯,以不容反驳的力道紧紧锢住对方削尖的纤细下颚,蓝染将脸凑近一护,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从靠近的鼻尖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看清楚。」
语毕的蓝染硬是让一护低头朝下,使他整张脸面队自己裸露出的胸口部份。看著不明究理的一护,男人满足地益发加深了冷酷的笑容,徐徐地自腰间抽出斩魄刀,平举自眼前、流畅地开了口。
「『碎裂吧,镜花水月』。」
啪哩一声。
撕裂了静默般。
宛如玻璃碎裂开来似的,发出了异常刺耳的声音。
「……咦……?」
数秒后,茫然的声音自一护唇瓣中溢出。
「这个、是什麼……」
一护的声音在这被异样的氛围给笼罩住的场合里,像是落入湖面的小水滴一样细微的响起了。手腕僵硬不灵活得像是许久不曾上过润滑油的老旧机械一样,冰冷的一对手掌缓慢又惶恐不安地捧著自己的胸口。不知在何时就解开了对一护的禁锢,蓝染柔和的桧木色双眸中摇荡著昏暗的愉悦感,悠然地眺望著一护的模样。
包围著蓝染的死神们发不出声音,像是失去了言语能力似的,仅仅只是以苍白的脸色凝视著一护坦露出的胸口。
「那……那是什麼……」
眼睛瞪到几乎都快掉出来似的,双唇颤栗不止的日番谷茫然低语的声音嘶哑乾硬。
他那双宛若透澈琉璃般的翡翠色双眸,僵直不动分毫地固定在同一点上。
「……到底、怎麼回事……简直就像是那个……」
话说到一半的日番谷猛然噤声,有种「若是说出口,不就会真的成为既定事实吗?」的恐惧。
「不是『简直』,就是这样喔。」
不出所料的反应令蓝染愉快地回应了日番谷。
「骗人……」
僵固的日番谷一旁,面无血色的乱菊意想不到似的,以带著微颤的手掌掩住了自己的嘴唇,为了不让身体无力倾倒而死命地用双脚支撑著。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会是那样……!」
眼也不眨地直直盯著一护裸露出的胸膛,浮竹像是要否定掉蓝染的话一样用力地摇头,就好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一脸拼命地高叫著。
「你用了什麼样的鬼道!怎麼可能突然就出现那样的东西!你怎麼做到……咳、咳……」
声音嘶哑的浮竹脸孔瞬时血色尽褪,用手掌掩住了嘴部、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浮竹!」
京乐慌忙地拍著京乐的背部,但他充满了混乱表情的神情上,是不输给浮竹的苍白脸色。
「这个不是突然出现的,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
蓝染怜爱似的轻抚著一护的胸口。「只是我让你们看不见它而已。就仅是如此。」
「你说、让我们看不见……?」
死死隐藏起动摇,冷硬地紧绷著秀丽面容的白哉瞪眼著蓝染。
「作为最后的饯别礼物,我就告诉你们吧。」
以满带乐趣的口吻说著,蓝染像是夸耀自己的斩魄刀似的将之刺立在自己的脚边。
「这是我的斩魄刀.『镜花水月』,拥有的能力是对敌人五感俱有的『完全催眠』。」
「完全催眠……?」
对著投以探索般眼神的白哉,蓝染像是没有他意地露出稳稳的微笑。
「没错,镜花水月能以一名对象为基准作出所有的形象而使敌人误认。包含姿态、触感、味道、及其他全部都是。」
「……也就是说,大家都被你催眠了吗?」
疑窦及惊诧的表情镶嵌其上,白哉推敲似的叠出字句,「怎麼做到的……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次落入同样的催眠中吗?不可能!」
「……发动的条件是,让敌人看到镜花水月解放的那一瞬间。而在这里的人不论是以什麼样的方式,一定都看过一次。」
蓝染的话让白哉及其他的死神都瞬时止住了呼吸。
在锻鍊场训练的时候、或者开立队长试验大会的时候,确实如蓝染所说,他们在过去都曾经目睹过蓝染将斩魄刀解放的画面。
「只要看过一次解放瞬间的人,毫无例外的都会在刹那间变成完全催眠的俘虏。在这之后,只要在镜花水月解放之刻,五感就会全数被我所操纵。」
摸著刺立在地面上的斩魄刀,蓝染欢快地说道。「就如同视虚无为存在、亦或无视於其存在。」
「啊……蓝染……」
抬起头向上看的一护,像是抓住求生浮木似的以乾哑的声音呼唤对方,令蓝染露出温柔的微笑,将凉冷的宽大手掌放在少年的胸口上。
「让你的这个不被看见。让你看起来只是个死神。」
就像是在确认所有物似的。
蓝染布著肌理的修长指尖,在一护僵硬的胸膛上柔滑地描绘著。
那双过於平静冷酷、寄宿著执著且毫无仁慈的透明桧木色眼眸,视线聚焦的前方是——
空荡的,宛如风穴一样。
贯穿了一护胸口那中空的穴道。
就好像是虚那样的、小小的洞口。
「让你不被揭穿并非身为死神,而是拿掉了假面的『虚』。」
『要让那孩子成为死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