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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吓人。
“大师,这个给你!”至尊宝识相地将月光宝盒塞进法海手心,而后,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瞬间跑走——调戏了不该调戏的人,还被更不该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不脚底抹油,快溜!
法海沉默着收起月光宝盒,关上房门,静坐在房中的软榻之上,闭目打坐。
屏风后面的水流依旧灵动而轻巧,缓缓滑落,丝丝晶莹,随着丝丝密密的乌发扫过桀骜的黑瞳和粉艳的双唇,就如春日里,杨柳飞花拂过琴弦,滑过书墨,飞过重重叠叠的冰冷佛像,最后悄然飘零在古朴的暗红木鱼之上,沾黏木杵,静落禅声……
法海双眉紧锁,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心乱如麻,却没有为心魔所扰,只是因为他并未像从前一般强行入定——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不得不承认,他的定力远远抵挡不住这般……诱惑。
而且,东方不败刚刚若有若无的“暗示”让他更为震动——同为色劫所惑,为何至尊宝能因为恐惧而干脆利落地挣脱迷障,自己却反而不得脱身?明知时间万般色相皆是红粉骷髅,可总有一丝悸动深入灵魂,牵引着自己去关注这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东方不败随意披着红袍,挽着湿漉漉的长发,慢慢走了出来,见法海眉心紧锁,不禁弯了唇角:“和尚,你还好吧?”
“贫僧无事。”法海起身,递出月光宝盒。
东方不败轻巧接过,一瞥紧闭的木门:“那个小滑头果然是满肚子坏水儿。”
法海沉默,忽然向房门去。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甩袖,三枚银针凌厉破空,瞬间钉入拉得紧紧的门闩之上,力道极大,深入其中。
银针离法海正欲开门的手只有半寸之远,法海瞥了一眼,神色不变,只是默念了几句咒语,银针便纷纷落地。
大红的衣衫飞掠如影,东方不败瞬间落于门前,靠着法海的肩膀,挑眉:“和尚,怎么不说话?”
“贫僧无话可说。”
东方不败抵住门闩,冷声道:“你心情不好。”
“施主说得明白也看得清楚,贫僧自然无话可说。”法海的心情确实糟糕到了极点,即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但表现却是清清楚楚的——随着一道光弧飞转,被东方不败抵住门闩的木门忽然整个向外重重砸下,砰得一声,扬起一地的土灰。
法海踏着木门无言走出,而后,又是一道光弧划过,倒下的木门瞬间又直立起来,严严实实地密封着房间,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东方不败静静看着紧闭的木门,神色复杂,良久才冷哼一声:“早知道就不帮他疗伤了,自持法有那么点法力,跑都跑得动静这么大。”
……
至尊宝并不知道房间里的风起云涌,他不敢回去,抄着袖子溜溜达达跑到一处偏院,随便找了个土丘坐了下来,望着天边明艳动人又变化莫测的火烧云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不自觉的轻叹:“我……到底是不是孙悟空?”
“悟空——!”应景的叫声传来,至尊宝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指着眼前之人,“疯和尚,你怎么逃出来的?”
唐三藏跑得颠颠的,抚着胸口顺着气:“悟空啊,为师问了看守牢房的牛妖,他们说你要成亲了,哎呀,你成亲怎么能不告诉为师呢?这是喜事啊对不对,为师为你准备了一份聘礼,你看!”
唐三藏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黑木盒子,至尊宝瞪圆了眼睛:“月光宝盒?”
“是啊,悟空,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月光宝盒吗?为了得到它,你特地去伏击盘丝大仙,不过反而中了观音姐姐的伏击,然后,观音姐姐跟你就一个跑一个追地跑掉了……哎呀,你们跑了不要紧嘛,但是怎么能把月光宝盒扔下呢?月光宝盒是宝物,乱扔会砸到小朋友的……”
“停!”至尊宝一手按住唐三藏叽歪的嘴巴,另一只手握着月光宝盒,兀自低头纠结,“对了,五百年前应该还有一个月光宝盒!可是今天没有月亮……没关系,再等一天就能回去了!”
唐三藏移开身体,眼巴巴地问着:“悟空,你喜不喜欢这份礼物啊?看样子是喜欢的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你到底喜不喜欢啊?你是真的喜欢吧……”
至尊宝忽然一把将他捉起来,皱眉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你徒弟?”
“咩?”唐三藏不明所以,单纯地望着他。
“算了,”至尊宝一扬袖子,露出掐痕斑斑的可怜手臂,对天干嚎,“就因为这个孙悟空,一堆人要我死!就算不死,也是死去~那个~活来~啊!”
“悟空,你放心,为师不会要你死的~”
“可是听你唠叨,我简直是死去~那个~活来啊!”至尊宝烦闷地抱头蹲下,感觉到唐三藏悄悄凑近,龇牙喝了一声,“既然出来了,赶紧跑啊!”
“哦,那为师回去了,悟空,记得来救我啊~”唐三藏乖乖地回牢房了……拉远,看清,山洞之前,两只可怜的牛妖拖着长长的舌头,脖子挂在绳子上,随风~那个~飘荡……
“阿弥陀佛。”唐三藏悲悯地左右鞠躬,而后入内,却顿时愣住:一袭鲜亮的红衣飞扬,眉宇的妩媚与桀骜平分秋色,乌黑的长发拧在指间,间或一枚银针细细挑弄——东方不败侧首笑问:“唐三藏,别来无恙。”
“咩?你就是悟空的新娘子吧,果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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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孙悟空失踪,是因为被观音大士追杀~
——看牢房的牛妖为毛上吊?
——教主扫眼:与本座无关。
——唐三藏:阿弥陀佛,妖果然是妖他|妈的……
——空气中,两只牛妖的冤魂幽怨地盯着唐三藏~
35章
这夜果然无月,浩渺苍穹黯淡无光;法海坐在房檐之侧;白衣微动;脊背笔直;手里的佛珠转转停停;并无规律。
无法突破心魔色障,更不想看着那人身披鲜艳的嫁衣打理红妆——法海第一次发现,所谓是色戒,所谓的心魔,不仅挑动的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还会滋生出愤怒、嫉妒等阴暗的情绪。
天光渐亮;日升又日落,直到天边亮起一丝幽幽的银光,一轮微红的圆月缓缓升起,银辉伴着淡粉的雾气沉沉而下,渐渐笼罩上大地。
法海终于起身,直立如松,静如冰湖的瞳孔中忽然有了一丝微动——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之下,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姗姗走到正院,红衣红裙,还有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的红盖头,在法海眼中都凝成了一股带着血色的烦躁。
至尊宝胸口绑了个大红花,依旧是一副蔫巴样,有气无力地靠着新娘子站好——新娘子很大方地伸出手,紧紧挽着至尊宝的胳膊,甚至还扭捏地扭了几下。
至尊宝抽了抽嘴角,忽然觉得颈侧凉飕飕的,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女侠,别这样……喂喂,你家那和尚是不是在哪儿盯着呢?”
红盖头下发出哼哧哼哧般的声音,可实在太弱,至尊宝只能凑过去听,可是——“啪!”一道剑气精准地打在至尊宝的屁股上,至尊宝腾得弹了起来,双手捂着屁股,脑袋对着天空转了一圈,以显出自己满脸的纠结:“盯着也请盯得清楚一点啊,我没想做什么……”
“盯什么?”铁扇公主黑漆漆的脸忽然凑近,冷笑,“还没拜堂就想占便宜了?”
“不是啊……”至尊宝正欲解释,就觉胳膊上一阵紧绷,低头,发现新娘子竟然整个缠到了自己胳膊上,顿时连牙根都抽了,“……喂,来真的啊?”
胳膊上的缠虫越缠越紧,至尊宝无语问苍天般双手掩面,同时,意料之中的,屁股上又挨了一道剑气,疼得他又一哆嗦。
至尊宝咬着牙使劲儿忍疼,可新娘子发疯似的越缠越紧,一道道剑气越发频繁地击打在至尊宝的屁股之上,疼得至尊宝简直想飙泪,对着新娘子暗暗咬牙切齿:“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两个了?”
新娘子依旧扭捏无言,十几道剑气接连打下,至尊宝呈出恭状撅着屁股流泪,新娘子则呈树袋熊状手脚并用地缠在至尊宝身上,屋顶上的法海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听到耳边传来破空之声,法海猛然转身,伸手一夹,一枚锋利的金针夹与指间,针尖映着月光,流转着幽幽的光华。
偷袭之人一身宽袍红裙,指挑一个小巧玲珑的金丝酒壶,越走越近……法海忽然将针甩了回去,看他毫不费力地接住,法海终于开口:“东方施主,你怎会在此?”
“帮我拿着。”东方不败轻轻悄悄地将酒壶挑飞,法海伸手接住,平平稳稳,一滴酒水都没有溅出。
东方不败甩开宽大的红袍,端坐与屋檐之上,法海将酒壶递给他,东方不败仰首举壶,晶莹的酒水倾洒而下,就如那明暗流转的眸光一般,闪烁着魅惑。
法海在他身边坐下,待他喝完酒,才淡淡问:“东方施主,既然你在这里,那与至尊宝拜堂的是谁?”
空空的酒壶被挑在指间荡啊荡,东方不败心情很好地反问:“大师你不是会算吗?”
法海掐指默算,眼神顿时变得颇为诡异:“……唐三藏?”
“就算是废物,也能利用一番,所谓君子不器。”东方不败忽然摇头,“算了,大概你也听不懂。”
法海不认同:“贫僧闲暇时也读过一些儒家经文,‘君子不器’并非此意。”
东方不败微笑,忽然,伸手勾住了法海的下巴,向上挑了挑:“和尚,心情好了?”
法海一愣,不自觉地按住胸口——不知何时,那股磨人的烦闷感已经一扫而空。
趁着法海愣神之际,东方不败将手臂搭在他肩上,凑近,轻问:“你可知,你为何心情不好?”
法海只觉颈侧一片温暖,带着微醺的酒气,朦胧而缠绵——却是立即皱眉:“东方施主,你既知贫僧的心魔为何,却依然故意作弄贫僧。”
东方不败爽快地承认,姣好的眉宇挑的有些尖锐:“没错,我就是在玩你。可明明是你自己说,你的心魔与我无关,那我做什么,自然也不用顾忌你的感受。”
法海忽然长叹一声,无奈道:“东方施主,很多时候,贫僧真的完全不能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东方不败悠然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自己想。”东方不败拍了拍他的脸颊,眨了眨眼睛,颇为狡黠,“和尚,你应该感谢我的耐心。至少,至今为止,你是第一个让我有如此耐心的人——也不对,或许还有另一个人。”
法海本能的在意:“是谁?”
“任我行,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东方不败抡了一圈酒壶,看着酒壶光洁的瓷壁上映出的那轮圆月,明艳的眸光再次转为深邃:日月神教也好,圣教主位也好,只要是他东方不败想要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一定要弄到手!
但是,骄傲如他,无论是对谁,给予机会只有一次:若得,自然欢喜,若失……到时候,他只会考虑,对方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趁着他还有耐心,先陪这个和尚慢慢耗着吧!
……
再看“婚礼”,铁扇公主跟至尊宝有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