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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多说了一个字。不光是男人,只要是人,都是自私的。”
眼前之人容貌无双,举止轻佻又不失风流,偏偏对女色毫无兴趣,白素贞不由睨着眼儿揶揄:“难道法海也是?”
红袖掠风,东方不败飘然回屋,只留下一句,余味悠长:“我正在教他怎么做人,为人师,倒也不错。”
……
一整夜,莫名其妙,辗转反侧,即使一直睡到中午,展昭和白玉堂都还顶着黑乎乎的熊猫眼。
习惯性地肩并着肩下楼、同桌吃饭,胳膊挨着胳膊出客栈……就在客栈门口,就在两人习惯着要拉扯着对方时,白玉堂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展昭:“猫儿,哎,捆龙索已经解了。”
接连着赶路、被追杀,偏偏昨晚又没睡好,展昭迷迷糊糊地转过来,然后——猛然跳开:“对啊,捆龙索已经解开了!”
白玉堂手中的画影一转,划出一个潇洒的圈儿:“猫儿,既然捆龙索已解,白爷就不陪你了!”
展昭同样一转巨阙,终于能用右手执剑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笑容依旧温和,双眼却神采飞扬:“这话该我说才是,小白鼠,别妨碍我查案!”
“谁稀罕,不送!”白玉堂将剑扛在肩头,转身便走,雪白的长袍划出一道如雪花般的半圆弧,当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旁有几个逛市集的小女孩,都含羞带怯地遮掩着帕子,眼神儿不断向白玉堂身上瞟去。
“果然是只风骚的白耗子,一大早就出来招蜂引蝶。”展昭摇了摇头,扣紧巨阙,向着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
看似是分道扬镳了,可一刻之后,倚在酒馆二楼的雅座上喝酒的白玉堂忽然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对啊,那猫不会是趁着我走了,自己跑到官府去送死了吧?”
“按理说,那猫没那么傻,可偏偏是个倔猫儿性子,专门跟人对着干……”又想了想,白玉堂忽然翻身而起,从怀里掏出几枚碎银子,跟还半满的酒壶一起扔了出去,“掌柜的,这酒不错,再帮我备两坛,晚上我会来取!”
说完,白玉堂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运起轻功向展昭离开的方向追去!
银锭子飞下楼,准准地落在掌柜的算盘边,掌柜刚兴奋的抬头,就觉面上呼呼风起,一个白瓷酒壶飞快地砸来——根本来不及躲,掌柜的眯眯眼顿时瞪成了斗鸡眼:“救、救命啊!”
忽然又是一股劲风,掌柜的只来得及看清一片如火烧云般的红袖,便听耳边熟悉的笑声:“这酒壶对准的是你身后的酒柜,砸不到你的。”
“哎呀,是东方公子啊,你好久没来了!”掌柜的赶紧颠颠地跑了过来,斗鸡眼又瞬间乐呵成了眯眯眼,“您今天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还有事。”东方不败一扬红袖,干脆利落地酒壶里的酒全部倒入口中,而后将空酒壶往掌柜的手中一塞,随即追着白玉堂离去的方向掠走。
掌柜的颤颤地抱住酒壶,愣了良久,才擦了一把汗:“这些……都是人吗?”
……
临安是水乡,桥巷纵横,白玉堂顺着巷子弯弯绕绕了好久,才在一处黑瓦白墙的屋顶上找到展昭——蹲得跟只猫似的,眼睛睁得溜圆。
白玉堂几步跳上房顶,对着他的肩膀一拍:“猫儿!”
对白玉堂的到来,展昭并未诧异,只是竖起手指,眼神儿向下瞟着:“嘘,小声点!”
白玉堂向下看去——这是个荒废的院子,满是丛生的杂草,院子正中有一口古井,井边四散着黄白的香烛纸钱,还站了两个年轻的俊秀男子,皆是一副书卷气。
其中一个忽然跪下,对着古井拜了拜,满面复杂:“小桃,我要跟许老师进京赶考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你安息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安息吧!”
许老师,也就是许仙,也是满面的黯然,弯下腰轻轻拍了拍秦松的肩膀:“秦松,相信小桃姑娘会理解的,这不是你的错……”
展昭捅了捅白玉堂,小声道:“公孙先生的卷宗里提到过,第一个被奸污的姑娘叫小桃,是个歌姬,跟一个叫秦松的书生相好。本来这秦松已经准备为小桃赎身,但忽然发生了那事……秦松的父母坚决反对,秦松也就跟小桃断了关系。然后,就在当天晚上,小桃跳井自杀了。”
白玉堂听着,俊颜上不由染上一层寒霜,手中宝剑握紧:“都把人逼死了,还不是他的错?”
展昭赶紧按住他的剑,急道:“你想干什么?此事他确实有错,但绝对罪不至死!”
白玉堂冷冷瞪着他,忽然一把抽回画影:“这种敢做不敢当的懦夫,还不值得白爷为他脏了自己的剑!”
展昭无言,看着他们两人又烧了些香烛纸钱,终于摇了摇头:“看来不会有什么线索了,我们再去别家问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两人起身欲走,却忽听地上一声惊呼:“许老师!”
两人赫然回头,猛然睁大了双眼——许仙身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坑,仿佛漩涡一般,吸力极强,许仙瞬间便陷下了大半个身子,旁边的秦松赶紧抓住他的手,死命拽着:“许老师,抓紧!”
“救命啊,救命啊,秦松,救我!”许仙只觉脚边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拖着自己拼命往下,只能慌乱无措地挣扎,不知不觉竟然又叫出了白素贞,“……娘子,娘子,救命啊!”
一回生二回熟,再诡异的伎俩,来了第二回,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展昭跟白玉堂对视一眼,同时飞身跃下,一左一右分离于许仙身边,同时拔剑——“噌”得一声,雪白的剑锋反射出刺目的阳光,同时刺入地面半尺,两人运足内功,手腕一挑一翻,整块地皮都被翻了出来!
瞬间,小院中沙土飞扬,许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出地面,同时拖出了一个全身裹着紫衣的人影——展昭和白玉堂等得便是此刻,宝剑一挽,一从前一从后,巨阙刺向紫衣人的后心,画影则如灵蛇般卷过紫衣人的脖颈,前后都是死穴,紫衣人根本无路可逃!
可是,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巨阙竟然如刺中钢板一般,根本无法进入分毫,而画影擦过紫衣人的脖颈也如擦过铁杵,白玉堂甚至清楚的看到,画影上擦出了刺刺的火花。
两人不由大骇:“这……见鬼了!”
忽然,屋顶上传来声音:“用足内力,她顶不住的!”
管不得这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眼看紫衣人飞身向自己袭来,白玉堂下意识地收剑换掌,身子一低,猛拍紫衣人的胸口,一掌击中!
“噗!”紫衣人喷出一口鲜血,晃晃悠悠着软了身子,却无法跪倒——因为她的肩膀被人从后方刺穿,雪白的剑锋挑着肩胛骨,丝丝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道血溪。
白玉堂这才看清紫衣人的真面目,不禁诧异:“竟然是个女人?”
展昭也惊,赶紧拔出巨阙,紫衣女颤颤悠悠地软倒在地,早就吓得跌倒的许仙不由拉着秦松,猛的向后挪了几步,声音颤抖:“杀、杀人了……东、东方……”
许仙刚张开嘴,铺天盖地的尘沙便袭面而来,卷着大片大片的落叶,呛得他直咳嗽。
尘灰之后,依稀可见绝艳的红袍飘逸绽开,宛若怒放的红莲花瓣,惊艳得让人目不能移,却又刺得人疼在眼中,恐惧在心底。
东方不败看着他呆呆的模样,自生妩媚的眼角危险地挑起,一扫衣袖:“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是、是……”又是一道剑锋打来,许仙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拉着秦松一同跌跌撞撞地跑出小院。
“喂,你又跟着我们!”白玉堂抱着剑走过来,怀疑地睨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挑眉:“若我没有跟着你们,你们不就死了?”
“切,就这么个女人,白爷还对付的了……喂,那女人呢?”白玉堂不由惊骇,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个奇怪的紫衣女人就不见了?
展昭却是一直看着的,指了指古井旁的杂草,眼神十分诡异:“在草丛里……她刚刚变成了一只兔子!”
“兔子?难道是兔子妖?”东方不败立即上前,伸手扒开草丛——果然,其间躺着一只雪白的大兔子,哆嗦着身体,前爪带血,奄奄一息。
一言不发地拎起兔子,东方不败转身便走,白玉堂赶紧拦住:“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的话,自己跟上!”说罢,鲜红的长袍飘上屋顶,展昭跟白玉堂对视一眼,赶紧跃起追上——这事越来越奇怪了,今天一定要找这人问个清楚!
葵花宝典本就是大幅提升身法的内功,再加上有佛珠的法力,东方不败的速度奇快,却见后面两人紧紧跟着,不由赞道:“不仅剑法巧妙,轻功也不错。”
“那是!”展昭和白玉堂再次对视,同时得意地挑了挑眉:单纯比速度当然比不上,但是展昭的燕子飞极为轻巧,白玉堂又深谙奇门遁甲之术,两人一人运气一人行步,配合得无比默契,自然是跟的上的!
半个时辰后,三人赶到金山寺,东方不败飞身掠入,一众和尚只觉天空中一片红云飞过,惊讶地不停指指点点。
东方不败直接落于法海的禅房之前,指尖一弹,甩出手中的兔子,正打在半阖的木格窗上,毫不留情,雪白的兔子骨碌着滚落而下。
禅房静谧而幽雅,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法海缓缓走出,依旧是一身雪白的僧袍,眼神坚毅,气质绝尘。
东方不败指着门槛旁的一团云白:“和尚,兔子,是那只吗?”盘丝洞中的那只。
法海皱了皱眉,仔细分辨着兔妖身上几乎微不可见的妖气,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
某处,山谷,日朗风清,瀑布飞花溅玉,清泉潺潺歌唱。
瀑布旁的凉石之上,顺滑的白发流泻而下,雪白的衣袂掩映下,黑白分明的棋子各据一方,平分天下。
这不是对弈,而是自娱,因为下棋的只有一人,黑子攻白子守,战局在顷刻间变化,却又在运筹帷幄之中。
忽然,一个轻盈的身影飞来,越来是一只雀精,停在棋盘上,口出人言:“师父,不好了,紫儿师姐被人打成重伤,还被抓进了金山寺!”
“什么?”白发人落子的手一顿,侧过脸来——竟然是白发童颜,俊美中带着丝丝的妖艳。
沉吟良久,白发人才微抬起手:“本座知道了,你下去吧。”
雀精扑簌着翅膀飞走,却又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试探着靠近,白发人不由皱眉,口气冷淡:“季高,你来做什么?”
季高摸了摸胡子,笑着上前:“听闻阳法王的爱徒被擒,老朽实在是心急如焚啊!”
阳法王眸光森冷:“紫儿之事,本座自有办法。季高,本座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法王息怒,老朽惶恐。”季高深深作揖,“法王自是神通广大。可是,法王即将飞升成仙,紫儿姑娘是法王的爱徒,若是错过了飞升之机,恐怕,不仅是紫儿姑娘,连法王也会抱憾终身的吧?”
阳法王终于正色道:“难道你有办法?”
“自然!”季高猛然抬头,目露凶光,“只要法王答应老朽,为老朽除去开封府诸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