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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顿时面露异色,阳法王冷哼一声。
许久,法海又问:“敢问阁下是否名为鹤翎?”
“你怎么知道的?”阳法王顿了一顿,忽又冷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转身跳下山峰,瞬时不见了踪影。
法海静立于山头,静静望着身侧拿到颜色晕染得朦朦胧胧的彩虹,修长的手指缓缓按住心口,紧紧皱起的眉宇间流转着深刻的隐忍:“若本心如此……贫僧甘愿承担一切祸劫。”
已到傍晚,晴撤的天空中燃烧着绚烂的火烧云,白府飞扬的屋檐滴滴答答着细细水流,院中的石板桥被冲刷得晶莹剔透,荷花池却遭受了风雨的侵袭,已然零落成一池的碎红薄绿,飘零在水面之上,漾着一圈圈的清波。
被挂在屋檐下的婉儿小鸟望着天空,叽叽喳喳:“雨停了呢,雨停了呢!”
一根逗鸟的浅儿伸了进来,尖头挑着一颗圆润的莲子,小鸟一口啄下,小口细细吃,又听身旁一声轻笑:“小东西,你的心情不错么。”
婉儿叼着半颗莲子,斜着小脑袋瞪他:“天灾被化解,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东方不败收回竹签,在指尖轻轻敲打:“我只是不明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为何你那师父不趁机来救你呢?”
身后忽然传来沉稳的声音:“因为阳法王今日与贫僧一同去治水了。”
“你来了啊。”毫不惊讶地回头,东方不败挑眉笑,“看来,那阳法王的本性倒也不坏。”
婉儿蹦跳着反驳:“师父当然是好人!”
眼看着东方不败又挑起竹签儿逗鸟,法海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跨出门廊:“城中损毁严重,贫僧还需回金山寺多做安排。”
“那就不送了。”东方不败继续逗鸟,眼角处却自然流转出一丝算计之中的妩媚笑意,“和尚,劳你你特地跑来一趟了。”
法海离去的身影顿了顿——只因为,必须亲眼确认这人的安全,他才能完全放下心去做别的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法海静静行走在一片潮湿的街道之上,细看着左右被暴雨冲刷得倾塌而下的酒楼店铺……一路走来并未发现太多的伤亡,总算是万幸之事。
刚刚经历过暴雨,临安城正处于恢复元气的时机,街上空空荡荡,寂静的一根针坠落在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法海忽然回头,皱眉紧盯着暗处的拐角:“气息清淡至此,显然是得道高人。不必鬼鬼祟祟,出来吧!”
墙角处又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而后,一道道淡蓝色的光弧从墙角飞出,法海执起拂尘准备抵挡,可光弧却并未袭击他,而是围绕他,形成了一个淡蓝的光圈,光圈之上异色闪烁,法海只觉眼前一阵模糊,如血色晕染而过,而后耳边传来沉重的响声,咚咚、咚咚,非常熟悉的,如敲击木鱼般的声响,但响声越来越大,如雷声轰隆——
尖利的呵斥陡然传来:“身为出家人,竟然擅入红尘,该当何罪?”
法海下意识地厉声反驳:“不入红尘,如何看破红尘?出家人本该普度众生!”
“狡辩如斯,你无非是沉迷于情|色魔障,还不思回归本心,根本是不知悔改!”
敲击声已经轰隆得如同九天神雷,足以刺破人的耳膜,法海握紧拂尘,不理会周围不断变换的光怪陆离,努力定住心神:“如果贫僧本心如此,难以勘破,那无论有任何后果,贫僧愿一力承担!”
“既然如此——”敲击声忽然急促如雨,光弧百般变化,魔障中的种种怪声怪相再次重现:“色戒色戒,有色无戒;善恶不分,千奇百怪!红尘红尘,颠倒鬼神;六根不净,哎呀出家人!”
色戒色戒,有色无戒……
明月当空,白素贞和小青还没有回来,东方不败拎起婉儿的鸟笼子,正准备回屋休息,却忽听墙头一阵响动,猛然转身,手持金针:“什么人?”
白府的墙头之上,赫然趴着一个奇怪的黑影,看不清身形,但一双圆目血红若灯笼,映在这黑夜之中,分外骇人。
见东方不败发现了它,黑影忽然蹿上另一房顶,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拎上婉儿,飞身追去:“别跑!”
黑影的速度快得简直难以置信,一路上蹿下跳;可黑影的行动也非常奇异……东方不败不由诧异,这么不管不避的蹦跳,难道不怕他忽然出针吗?
月色皎洁,隐约可见那黑影竟然是四肢着地,而且一边蹿着一边还似在回头看。东方不败心念一动,正准备出针的手忽然顿住——他发现,这只黑影其实是在带路,是要将他引去什么陷阱中吗?
唇边划过一丝冷笑,东方不败反手收起银针,飞身跟上——不管是什么刀山火海的陷阱,不妨去闯一闯!
又跃过一条街道,黑影的身影忽然往下一沉,瞬间钻入地底,毫无踪影。
“这是遁地吗?”东方不败不由惊异……刚才,黑影沉入地面的一瞬间,他似乎依稀看到了,那个黑影之上,有三个尖尖的角状物。
“唔……”转角的街道上忽然传来熟悉的低声,东方不败神色一变,立即赶去:“法海?”
转过街道,东方不败顿时愣住——那和尚手持一柄长剑,滴滴鲜血从剑上缓缓流下,于地面上汇成一道血色的溪流。
雪白的僧袍竟有大半被鲜血染红,法海额上满是汗珠,脸色煞白,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看着他原地踉跄了几下,东方不败赶紧扶住他,皱眉:“你遇到什么了?”
法海却是沉默,良久才摇头道:“它也受了伤。”
东方不败敏锐地察觉他态度异常,按紧他的肩膀,指尖用力:“‘它’是什么?”
法海忍着肩胛处的剧痛,淡然答道:“……是魔障。”
“原来……你的心魔又发作了。”
法海无言,低头静静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忽然一把撕开他的长袖——果然,手肘处,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溢出,刺痛了人的眼眸。
东方不败点住他的穴道帮他止血,神色晦暗难明:“原来……心魔会令你受伤。”
法海再次沉默,忽然,反手抓住东方不败的手腕,声音坚定:“施主放心,无论是如何的结果,贫僧都会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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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过魔障;法海本想回金山寺,可东方不败忽然拦住了他,指着他的手臂:“先去找白素贞。”
“做什么?”
东方不败的语气不容拒绝:“疗伤。”不给对方反驳的时机,东方不败忽然问道;“和尚,什么样的妖精;头上或者背上会长出三个尖角一样的东西?”
法海听着,面露古怪:“贫僧只知牛妖等妖物皆是头生双角,犀妖有单角。可是;三只角的妖物,贫僧闻所未闻。”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是啊;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会遁地。”
法海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难道,是那只牛妖?”
“我也不知道,它是红眼睛,若不是看得明白是三个尖角状的黑影,我只怕已经将它认成了只兔子。对了,就是这个怪东西将我引到这里来的。”东方不败睨着他的手臂,眸光微转,“我点了你的穴道,还用这么大的劲,不怕废了你这只手?”
法海紧紧皱眉:“东方施主莫开玩笑,此事非同小可。能躲过你的追踪,还能遁地逃走,不管是何物,都绝非泛泛之辈。”
东方不败忽然勾了勾他的下巴,唇角翘起:“和尚,放心,那东西无意害我,相反,没有它,我还真找不着你这病猫和尚。”
……
忙了一整天,白素贞拉着又困又倦的小青姗姗回府,小青上半身耷拉在白素贞胳膊上,尾巴瘫在软软的泥土地上,爬啊爬:“姐姐啊,好累好累,治了一天的水,都快爬不动了……”
“你啊,一副懒散的样儿,都被人抓过一回了,还不知道加紧修炼~”白素贞嗔怪一声,拖着小青软趴趴的身子进府,却忽然愣住,“东方公子……大师也在这里?”
瞥见那站的笔直的人,小青顿时来了精神,依旧趴在姐姐背上,一双灵巧若猫儿的眼睛却骨碌骨碌着:“啊?这么晚了,和尚跑来干什么?”
法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贫僧也不想现在打扰。”实在是东方不败硬拉着他不放,今日已经耗费了法力治水、晚上又与魔障搏斗,现在的他显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更有甚者,对方危险地挑起眼眉,威胁:“你若敢逃,别怪我将你点成一座塑像,放在白府门口镇宅!”
东方不败随手将婉儿的鸟笼子递给白素贞,而后捏紧法海的手臂,举起,露出那个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他受了伤,外伤。”他只会治内伤。
感觉到背上的小青调皮地探头探脑,白素贞轻拍了她一下,将晕晕乎乎的婉儿塞在她手里:“乖乖回屋去,不是谁的热闹都能随便看的。”等小青气鼓鼓地甩着蛇尾游走,白素贞盈盈走进两人,温柔的眸光扫过法海的手臂,却最终停留在法海略显苍白的脸色之上。
发觉白素贞的眸光暗含深意,法海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白素贞婉转一笑,轻巧地拉开房门,邀请道:“请进吧——对了,东方公子,劳烦您到屋后的古井中去打一桶水来,荷花池里头的水不干净。”
“你等着。”东方不败按着法海坐下,转身便向后院走去。
白素贞确实在等,等东方不败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之后,立刻轻挑起指尖,木门悄无声息地死死关紧。白素贞急急地走到法海身前,秀气的双眉蹙着:“大师,东方公子虽有一些法力,终究并非修行之人,他自然看不出,你正为瘴气所扰,而且……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法海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眸色清淡:“贫僧心里有数,这件事,本与东方施主无关。”
白素贞在他对面坐下,坦诚道:“无论是妖还是人,修行最忌心念不纯、自我矛盾。大师你是出家人,修的是心,因此一旦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法海却云淡风轻般淡言:“魔障确实存在,但是还不到让贫僧走火入魔的程度。”
见他好似无所谓的模样,白素贞不禁怒问:“难道今晚你不是为魔障所伤?现在你的内息极为混乱,若再多几次,你能确保你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被一只蛇妖这般逼问,法海却并未动怒,只是指间一动,雪白的拂尘化为晶莹的长剑,法海将剑平举而且,如剑般冷冽的双眸中,除了映出的宝剑的寒光,还似乎划过了一丝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剑法还算精湛,但很少使用,因为用剑的他杀气太重,与佛理相违。可是,今晚,在魔障中,当种种光怪陆离的幻觉凝聚成一片飘逸的红袂、甚至在其上点染出一抹抹鲜红淋漓的血花之事,他终于动怒,以剑相迎……或许,在某种程度上,除了色戒,他的心也不知不觉地破了杀戒。
今天夜里,这柄剑上确实沾了血,非常熟悉的鲜血。
白素贞不由蹙眉:“大师……你似乎有心事,是为了东方公子?”
法海摇了摇头,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最近,贫僧经常会想起唐三藏的话。”
那个话唠和尚?白素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