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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身不由已
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张怡怡心事重重，遂拨通了隔壁办公室的电话，让同事给自己冲杯咖啡。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远眺A市。
办公室在三十五楼，这层楼都是衣都股份的办公区，曾几何时，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山的那一边住着神仙，依稀记得自己出来打工时候的日子。这些也只是依稀和几何时了，都成了往事。远处高矮不一的楼房树立在如丝带般的马路旁边，窗外的雨声，将张怡怡带入小时候林羽家的枇杷树下，林羽撑着雨伞自己拾起被风雨打落的满地的枇杷，然后用衣角擦干净，递给自己。
敲门声，打断了张怡怡的思绪。
“张懂，您的咖啡！”
“谢谢，放桌上吧，对了，李燕啊，关于衣都进军K市的企划方案写好了没有？还有，我让你找的衣都形象代言人找到没有？”
张怡怡回到办公桌前，优雅的端起咖啡，喝了口，然后放下，看见李燕还站在自己的面前，连忙说道：“快坐啊！”
“怡怡姐，我知道现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你也是迫不得已的！要不，你不干了吧，反正你的钱也挣得差不多了，够自己花了！”
李燕没有坐下，径直走到张怡怡的身边。
“不要说了，我很需要钱，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不会懂得，虽然咱们是在一个厂里面过来的，但是现在是上班期间，不谈感情，咱们现在是是同事，你还是汇报一下你的工作进展状况吧！”张怡怡沉住了脸。
“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企划方案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代言人，我正在找，也有了意向，但是最近这个人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在哪里了？”李燕生气的说道。
“是吗？是哪一个明星！”张怡怡着急的问道。
“难道偏要是明星才可以做代言人吗？我觉得生活中的人，才是最真，我讨厌那些浓妆艳抹，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还要张懂您决定！”李燕在张怡怡面前坐下，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张怡怡，然后气呼呼的摔门走出办公室。
张怡怡接过照片，顿时心中如打翻的五味瓶。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羽。林羽站在雨中，全身湿透，下身穿着休闲裤，上身格子衬衣、牛仔，数周没有打理的胡须，尽显沧桑，水珠沿着被雨水淋湿的凌乱长发，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幽怨而深邃的眼睛看着“衣都”这两个在夜间发光的大字。
张怡怡用手抚摸着照片上林羽的脸，心中甚是惆怅。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张怡怡在心中，反复的问着自己，可是谁又能给自己这个答案呢！
连自己都不相信，电视剧中，而且经常在韩剧和小说中出现的故事，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由于长期卧床，母亲开始出现一些列并发症，骶骨部褥疮深可见骨，不仅此处，双脚跟，双肩峰下也均出现褥疮，双肺沉积性肺炎，泌尿系感染，房室三度传导阻滞，任何一个并发症，或者是原发疾病，对于已经中风的张怡怡母亲来说，随时都有可能夺去生命，住院系统治疗，安置心脏起搏器，是唯一一个可以生还的途径。
对于张怡怡来说，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姐妹俩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除了妹妹就是母亲了，只要有希望，自己就一定要抓牢。
在接到林父的电话后，张怡怡就回家了，接过林父的全部储蓄3万元后，张怡怡就和林父在A市医学院附属医院内办好了住院手续，为了不耽误工作，张怡怡还清了一个陪护。
这些，家人都没有和林羽说，父母总希望孩子可以在学校安心的学习，不要为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去担心和操心，创造更好的环境和条件使孩子可以顺利的完成学业。
三万元对于像张怡怡母亲这样的重病来说，根本就无济于事，城市里面的人可以有医疗保险，但是对于山区里的农民来说，哪里来的钱看病啊！心脏起搏器至少需要8－10万，手术费用，术后继续治疗费用，其他并发症的治疗费用，住院费用和陪护费用等，累计起来至少需要25万元。
张沁此时已经在读大学了，这样的重担，不可能让她来分担的，接近22万的费用缺口，只能落在了张怡怡的肩上了。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对于张怡怡来说，周五的颜色绝对可以说是黑色的，她最害怕的就是周五下午5点钟准时的电话。
时间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害怕，而停下来。张怡怡知道，这个晚上，范老板同样会和以往一样打电话过来，与其等他电话，不如自己打过去，说不定可以讨的范老板的欢心，缩短几个月的合同也是有可能的。
张怡怡和范老板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合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自从签了这份“工作协议”之后，张怡怡作为资深服装“经理人”人才，被直接“引进”到衣都股份，成为衣都股份华东片区董事，A市的整个业务都有张怡怡负责，张怡怡的母亲也顺利做完了手术。
但是让张怡怡主动打电话给背后的他，怎么也做不到！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怡怡打开邮件，认真的看着李燕的企划案。
让人揪心的电话铃声终于响了，“喂，怡怡吗？我今晚上要和A市的一个领导吃饭，就不回家了！你晚上一个人去店里面看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张怡怡几乎开心的跳了起来，这个老男人口中的“家”，其实是老男人在A市郊区买的一幢别墅，平常都是闲置的，只有周五的晚上和周六的早上，有人居住。张怡怡更喜欢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家，一套三室一厅的120平的房子。
第五十四章：秘密不再是秘密
徐秀晶很早就发现，衣都股份的范老板，就是当天递给自己名片找家教的老板，也是购买张怡怡身体的雇主。
虽然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但是在徐秀晶的心中，张怡怡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钱和名儿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有的时候，徐秀晶希望张怡怡能够退出与自己争夺林羽的游戏中，但是徐秀晶绝不希望张怡怡会以如此的方式退出这场竞争。
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张怡怡，工作之余，徐秀晶乔装打扮，以一名贫困大学生潜入别墅内，家教，教的并不是孩子，而是这个范老板。
范老板以工作需要，需要进修英语为主，对家里面人谎称周日晚上，读的是夜大，其实学英语是假，猎艳是真。
徐秀晶明白自己去的目的，无论范老板采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伎俩，自己都是借口躲避。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周日晚上，范老板接到了一个电话，恋恋不舍的的将眼神从徐秀晶的胸前离开。
看来是自己的老婆打来的，秃头老男人，慌忙推门出去，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徐秀晶趁机从背包里，掏出早已准备的微型摄像以及监控器材，从厨房、卫生间、卧室、客厅、楼梯口内装了个遍。
对于别人来说，这些器材也许比较难弄，但是对于徐秀晶来说，再容易不过了，通过生意上的朋友，一分钟就可以获取到各种微型摄像设备。
又是一周，林羽在网吧内，正在替一名用户解决技术上的难题时，林羽突然接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几乎重新将林羽的记忆勾起。
“喂，死林羽，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电话那边，徐秀晶有点歉意的说道。
“这么久，你去哪里啊？下下个礼拜一，学校举办毕业典礼，我们康复班的然后晚上吃散伙饭，对大学做个告别！”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你在做什么啊？”
网吧里嘈杂的声音，传到了徐秀晶的耳里。
“我能做什么呢？都没有去医院实习，要是能够找到工作的话，就不错了，只能做个网管喽！”
“哦！”
电话那边一阵寂静，徐秀晶继续说道：“林羽，有时间，你过来吧，过来看一样东西，我觉得，这个对你很重要。”
“什么东西，有这么急吗？”林羽好奇的问道。
“看了就知道了，晚上八点，香格里拉酒店，1128号房间，不见不散！”
林羽还要询问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嘀嘀嘀”的挂机声。
入夏的A市，夜很美，往日难得一见的繁星，今天都好像出来看人间的故事一样，一个一个眨着眼睛，悲欢离愁，喜怒哀乐，勾心斗角，生离死别，一切的一切，全成了它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料。
出门前，林羽可以穿上了刚刚买的准备面试的一套新衣，说不上什么品牌，但是干净，至少没有烟味，以及网吧里面的浊气。
心中充满疑问的林羽，不知道徐秀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哪里见面不好，偏偏要在酒店，莫非……，想起徐秀晶那句“有时间，你过来吧，过来看一样东西，我觉得，这个对你很重要。”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林羽在11楼徘徊了2分钟后，终于鼓起勇气，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开了，没有锁，徐秀晶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专心直至的看着上个月的手机销量及营业额趋势图。
“怎么才来？快进来吧！”
徐秀晶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把林羽拉了进来。
“今天这衣服不错，才几天不见，越来越有品味了，比那件牛仔合身多了！”徐秀晶继续打趣道：“胡须也剃了，特地过来见我？”
说完，将头轻轻的靠在了林羽的怀中。
林羽轻轻的推开了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东西呢？牛仔褂，要是没有带来的话，下次毕业典礼的时候带给我，我还要去为了生计，晚上还要加班呢。”
“你等一等！”徐秀晶连忙拉住正要开门离开的林羽，一屁股坐在床上，生气的说道：“你就知道东西，东西，牛仔褂没有，我弄丢了，你从进门都不看我一下！”
徐秀晶坐在床边，泪珠儿在眼睛里打着转转，出发前特地将头发打理了一下，长发刚过肩，又重新染了一下，酒红色的秀发，红的更如高脚杯中的葡萄酒，坎肩、白色吊带衫，蓝色牛仔短裙将徐秀晶衬托的更为成熟与动人。
但是林羽，并没有看见。
站在门边，既没有拉门离开，也没有进来。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为了钱，去做家教的吗？我在你眼中，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嘛！”徐秀晶站起身来，用力的将林羽拉到桌子边，一边打开文件，一边说道：“你看看嘛，这是什么？”
林羽坐在电脑前，心几乎要喷出血来了。
显示屏上，一个秃头的老男人，正在脱着衣服，画面转到卫生间里面，老男人猥琐的洗着澡……
林羽立即关掉播放器，眼睛盯着徐秀晶，直看得她满脸羞红的低下头。
“你不会叫我到这个地方，就是让我看这个吧！”
“切，装正经，你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再说，你什么器官没有见过，学医学的，你还怕啥！有美女陪着你看，你还不乐意？就看下去呗，有你想要的东西！”徐秀晶有点不屑一顾的抬起头来，继续打开，鼠标向后面拖至刚刚播放的页面出。
仍然是洗澡，徐秀晶迅速的快进，直至一个女人躺在被窝里，画面很是清晰，直看得林羽血脉怒张。
秃头老男人钻进被窝，在床边的柜子上，摸到一支烟，点燃，吸上一口，火星很旺，男人突然掀开被窝，用力的朝女人的胸前扎去。
女人痛的面目狰狞，立即身体蜷缩，坐了起来，一张因为疼痛几乎扭曲了的脸，正对着摄像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