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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是猎人。
…桂小太郎…
他们应该休整半个来月再继续向江户前进。
之前的战况有些糟糕;一路上天人的埋伏和突袭让他们的队伍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
只是一路走来,他们都没有办法得到很好的休息——他们的队伍的存粮已经很久没有增加了,一路上也少有机会去打猎。
这样的状态上了战场也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即使知道会遭到拒绝,桂也锲而不舍的一次一次敲开农舍的门,询问是否可以提供食物;是否可以借宿一宿。
无数次被拒之门外;桂有些疲倦,却依旧坚持着。
队士们将希望寄托于他们几个身上,谁都能倒下,走在最前方的他们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桂也不想错失这点可能。
看着在这密林山间的一幢独宅,桂抿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并不是预想中的带着怯懦表情的人,而是一个跟他一样黑发黑眼的青年——年龄大概二十岁上下,跟他差不多。
青年很平静,镇定得让桂有些诧异,但这跟对方愿意收留他们这群很久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休整的攘夷志士没有关系,这不妨碍桂对这个漂亮的青年产生好感。
愿意帮助他们的人肯定都不是坏人。
那个名为夏川朝露的青年不会明白他收留这些攘夷志士的行为对桂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
——在看过了无数人恐惧甚至是嫌恶的脸色之后,桂能揪住的希望仅仅那么一点。
在失去了幕府攘夷派的资助之后,他所保护的人民也对他们这些攘夷志士恶语相向。
夏川的出现无疑让疲累到有些绝望的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桂对夏川很有好感——只是他的伙伴们并不那么认为。
夏川一定是有故事的。
桂看着独自坐在一旁表情平淡漠然,似乎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夏川,这么想。
夏川总是回忆着什么,思恋着什么。
后来夏川的宅子被追来的天人毁了。
桂记得那时候,夏川在站在布满灰尘的道路上看着被炸毁的房子,队士们从他身边匆匆跑过。
银时的疾呼将夏川唤醒,看着垂着头表情模糊的人,桂有些难受。
也许那幢宅子对夏川来说意义很重要。
夏川总是不断的让桂惊讶。
比如他对他们的帮助,比如他的选择,比如他回答高杉的时候的话语。
那场战斗,他看着夏川被淹没在敌军腹地。
面对那样庞大的军队,最终他们选择的是撤离。
只是各走各的,单独行动比集体行动的存活率高得多——也许他们都能够活下来。
除了夏川。
桂有些遗憾。
这种遗憾直到夏川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叼着刨冰勺子面无表情的喊他假发为止。
并且带来了高杉还活着的消息。
真好。
不止他一个人还活在这个腐朽的国家。
不止他一个人还抱着驱逐天人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许夏川是他的救世主——他总是能够给他带来希望。
后来,找到辰马的时候,桂跟这个总是不好好叫他名字的有人提起了夏川。
辰马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这并不影响桂的好心情。
因为辰马告诉了他,银时还活着。
昔日重要的同窗都还活着,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都还活着。
——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他高兴的事了。
…高杉晋助…
从那一次厚厚的信传达到高杉手上之后,夏川就再也没有消息。
也许是因为泄露机密被杀了,也许是彻底反水了。高杉揣摩着,在心有些揪紧的同时还有一丝轻松。
夏川没有消息,反倒是更让他放心。
夏川的表现——大部分的,都让高杉觉得很违和。
比如明明不愿意跟他们一块儿攘夷,却胡乱找了个理由跟着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们。
虽然跟天人作战的时候,夏川的战力和狠劲让一些身经百战的队士都自愧不如,但夏川看天人的眼神却不像看着仇人。
是死物。
偶尔,高杉也发觉夏川看他们的眼神跟看天人一样。
他观察过,夏川的视线很多时候都聚焦在虚空中——那里什么都没有,夏川却看得聚精会神。
又比如,夏川对他们的态度,时冷时热。
偶尔更像是恨不得马上离开他们,而在夏川流露出这种情绪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却是最真实的。
高杉曾经想过,夏川也许不是人类。
而这个想法,在他经历了那一场惨烈的战斗之后清醒,看到毫发无伤的夏川的时候愈发的明晰起来。
他记得夏川在冲进天人阵地之前的眼神。
兴奋的,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一种冒险和搏斗产生的兴奋感。
也许夏川真的不是人类。
高杉磕了磕烟斗,沉默的听着河上万斋弹奏的三味线。
从夏川那次传递情报之后,他将跟夏川共度过一夜的透野送进了吉原,作为线人。
并且还得到了一笔来自吉原的钱。
鬼兵队的发展势态很好,这颗刺在幕府和天人心上越扎越深。
偶尔可以收到不少来自桂提供的情报或者与桂相关的情报,战友依旧是战友。
只是从桂来信的字里行间,能够看出他对高杉这种不顾平民安全的行为方式有些不满。
他注定了是要背弃他的战友和同窗的。
高杉摩挲着怀里的绿皮书,松阳老师的谆谆教诲和温暖的笑容仿若昨日的景象一般,清晰,历历在目。
整个世界都将老师遗忘了,包括银时,包括辰马。
也包括了桂。
桂的心里全是平民的安危,高杉有些不屑——若是真的关心平民,跟他一样的作为又是为什么呢?
炸将军府,成为天人的眼中钉,将周围的平民都牵扯进来。
这么想,反倒是桂更加让人无奈些。
不过倒也是。
能够清晰明了的分析这些的桂就不是桂了。
抱着天真的幻想进行着残酷行动的人,才是高杉印象中被赋予了“狂乱贵公子”称号的家伙。
三味线的弹奏戛然而止,河上万斋沉默了一阵,看向坐在门边的男人:“晋助,你……”
“没事。”高杉吸了口烟,紧了紧披风,墨绿色的独眼轻瞥了属下一眼,转头望着清朗的月色,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紫色和服上的金蝶振翅欲飞。
“晚了,去睡吧。”
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腐朽的国家毁灭。
…坂田银时…
夏川死了。
坂本那个家伙无所谓的哈哈笑着把这个消息说给他听的时候,银时有些怔。
“那家伙不是早就死了吗。”银时吊着死鱼眼,把对方手里没开封的草莓牛奶抢过来,一脸幸福的吸了一口。
坂本推了推墨镜,揉着卷发应了一声,“其实他没死。”
“你刚刚说他死了。”
“……啊哈哈哈。”坂本最终是这样回答他的。
然后,他又听到坂本说:“夏川是天人。”
银时看了坂本好一阵,最后几口灌掉手里的草莓牛奶。
半晌,向卷毛啊哈哈君伸出手:“银桑我还需要糖分。”
坂本笑了几声,真的从怀里掏出几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给了银时。
银时收了棒棒糖,盯着一对死鱼眼直愣愣看着坂本,“你可以走了,你的秘书在找你哟。”
银时对夏川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印象比较深刻的大概是对方凌厉的攻击和奇奇怪怪的非人类手段。
嘛,人多了就是忘性比较大。
但是如果是天人……
银时想了想夏川砍天人跟砍西瓜没两样,面无表情削人削得比谁都利索的动作,缩了缩脖子。同族相残什么的还真是残忍啊。
想当初他也是几个人中跟夏川关系很好的了。
银时叼着草莓味的棒棒糖坐在茅屋门口看着坂本被他的副官揪着领子拖走,挥了挥手。
“老太婆——!你要去江户……好疼!”银时揉了揉被手刀狠狠击中的脑袋,叼着糖语气有些含混,“人老珠黄本来就嫁不出去了!再这么暴力连女人都不敢要你!”
叼着烟梳着发髻的登势踢了挡在门口的白毛小鬼一脚,“要不是你跟那个家伙拦着路,老娘早就到江户了白痴!”
“啊啊啊!身为女人还爆粗……疼!”
登势收回手刀,背着包袱走出门,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坐在茅屋门口揉着脑袋,身上的和服也脏兮兮了的银时,皱了皱眉:“你打算在这里发霉吗!还不跟上来。”
银时愣了愣,红色的眼睛看了登势好久,眨了眨,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
“既然老太婆你都这样求银桑了,我就免为其难的答应好了。”银时几步追上登势,将她手里拎着的包裹夺过来,掏了掏耳朵,砸吧了一下含着糖的嘴:“记得付给我工钱啊老太婆。”
江户的天空湛蓝湛蓝的。
除却碍眼的飘在头顶阻碍视线的飞船的话,银时是很喜欢仰望天空的。
当然要是能够无视掉一到交租日就来踢门的老太婆就更好了,银时骑着他的小心肝宝贝儿,后座上绑着一本JUMP。
后来他遇到了名为神乐的夜兔少女。
后来他收留了名为神乐的夜兔少女。
后来他了解了名为神乐的夜兔少女。
天人也许并不都是邪恶的——就像松阳老师教过的。
很多事情需要用身体去践行,银时挖着鼻孔将JUMP翻了一页,看了逗弄叼着醋昆布翻着电视台的神乐一眼。
也许夏川是天人这个真相给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
虽然这个真相出现得稍微晚了些。
晚到夏川已经死了。
…坂本辰马…
啊哈哈哈。
全职猎银粑粑一号
全职猎银粑粑一号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终于把这个情节写出来了【跪
**抽得好凶残有没有。
更完滚去回评。
PS:银他妈在很后面很后面的时候还会回去一次,当你们再一次看到银他妈的时候,骚年就已经近完结了。
PSS:本文真的是日更,偶尔隔日更的时候绝对是作者出毛病了或者**出毛病了。
PSSS:我真的很坑爹么m
夏川躺在还带了些湿润露气的地上,初春新发芽的草有些微刺,屏蔽了痛觉的精灵只觉得背后被一块草甸梗着,有些难受。
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即使有耳机的保护也没能阻止剧烈的爆破声的侵入,脑子里的画面还停留在飞行器爆炸的瞬间。
巨响,强光。
还有扎进了肺部的断裂的操作杆。
精灵睁开翡翠色的眼,透过层层掩盖的绿叶望向天空。
不知道这是哪儿,但肯定不是银魂了——这里的植物给他的感觉比之银魂中的要活跃得多,生命元素的含量也高出很多。
初春的阳光并不强烈,但跟身下有些凉凉的土地比起来,太阳光显然温暖了不少。
斑驳的光点洒在精灵身上,金色的发丝被映照着光芒流转。
这里静悄悄的,除了随着风带来的细微鸟鸣声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