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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对于这个世界的种族并不了解。
但主线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信息,比如迁徙,比如避世。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避世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大概。夏川歪了歪脑袋,往前走了几步,向祭坛的边缘靠近。
作为一个自然精灵,听闻避世的第一想法当然是森林。
能够利用植物隐蔽,操纵植物防守和放哨。
夏川贴近石壁,尖耳轻划过有些粗糙的石砖,敲了敲,皱了皱眉。
实心的。
石砖砌得很规整,空气很清新——要么是有漏风的地方,要么是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次长时间的开启。
一边琢磨着,一边继续顺着石砖摸索着。
“咔嗒。”细微的声音在极静谧的环境中格外明显,更罔论精灵极度灵敏的听觉。
——事实上他的确被吓得一缩。
微微愣了愣,在确定了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之后,惊吓还没太回过神来的精灵摸到刚刚发出了声音的石砖,敲了敲。
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闷的声音让他有些惊喜。
这里,是空的。
石砖砌得整齐而严密,没有漏进一丝光,更没有发现漏风的口子。
总比一直敲到实心的糟糕情况要好得多了,夏川后退了两步,开始翻找起包裹来。
他记得有从春雨武器库带出来的炸弹来着……
窟卢塔族的大祭司穿着祭祀服在世代相传的祭坛前不断的祈祷着。
阳光下,一个穿着窟卢塔族节庆时才穿的盛装的小孩儿跪在祭司之前——比祭司更靠近祭坛的地方,跟他的族人一起不断的念诵着祈祷词。
“过去吧,酷拉皮卡。”祭司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前方的孩子,“你是神选中的孩子……”
男孩似乎颤抖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养大自己的祭司爷爷,轻声道了谢,随即转身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向祭坛。
然而……
随着一声巨响,窟卢塔的族民看着陡然间崩塌的祭坛口,像是崩溃了似的尖叫起来。
“酷拉皮卡!!!”年老的祭司颤抖着嘴唇,有些浑浊的眼底溢出泪水。
“祭坛,窟卢塔的神啊……”人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紧紧的盯着从弥漫的灰尘中走出来的人——也许是人,怀抱着刚刚走向祭坛的男孩,步伐沉稳而从容的走到距离祭司不远的地方止步。
然后,用低沉清冷带着些不耐的语气对祭司说:“准备迁徙。”
“神呐……”不只是谁带头说了一声,围着祭坛还保持着跪地姿态的窟卢塔人再一次俯下|身,用比之前更加虔诚的态度念诵着祈祷词。
“……”夏川被周围有些狂热的眼神盯得有点支撑不住。
怀里抱着的孩子正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脸埋在他的肩上怎么都不抬头。
无奈,他重申了一遍:“准备迁徙。”
年老的祭司像是才反应过来,想靠近又止步于两米之外,向他行了个他看不太明白的礼——然后邀请他入住祭司的房屋。
夏川皱了皱眉,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吓人的翡翠色眼睛盯着祭司,语气更加显得不耐了,他提高了音调:“起来,准备迁徙。”
还在不断诵念祷告词的窟卢塔族民如梦初醒,连忙爬起来向他的方向行了礼——跟那个祭司的一样——然后匆匆的散去回了各自的家里。
收拾行李或是其他的什么。
夏川回头看了被他炸了个大洞的祭坛一眼,面无表情:“你也去收拾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祭司看了没抬头的酷拉皮卡一眼,微微颔首,转身匆忙的离开了祭坛附近。
这是一片距离闹市区并不太远的郊区地带。
收集着植物断断续续传来的讯息,夏川大概肯定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祭司预言了将有大难降临在窟卢塔族。
接着就是不断的有族人消失——被外面的那些想要挖掉他们的被誉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的家伙们抓住。
一个接一个的,不见了。
窟卢塔族的战斗能力是很强的,他们似乎真的如他们自己所说,是被神眷顾的一族。
他们在学习念和在森林中生活这两点上,有着比任何同为人类分支的种族都要优秀的天赋。
——他们将这一切都归功于神赐予他们的火红眼。
然而因为一时疏忽被外族目睹过火红眼的惊艳之后,这个一直生活在郊区,被神所眷顾的族群似乎失去了神的爱护一般,陷入了一片慌乱和惊惧中。
他们失去的大多是不精于念力的孩子和女人。
在他们的族长失去了他的夫人和孩子的时候,陷入了悲愤之中的族长扔下了他的族人去了妻儿最后消失的地方。
同样,再也没有回来。
精灵回过神,无奈的揉了揉还揪着他衣领的幼崽漂亮的金色头发,无奈道:“可以松手了吧?”
男孩儿似乎是哽咽了一下,还有些婴儿圆的脸抬起来,看着抱着他的……大概是人,视线在对上对方的眼睛时迅速转开,看着被他捏皱的衣领脸色通红:“我、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夏川将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同样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有些羞涩的漂亮男孩儿。
鼻子和脸上有些花了——刚刚爆炸的时候沾上的灰尘,被汗水和眼泪粘着,糊花了这张嫩嫩的脸。
精灵刚刚走出来的瞬间就看到了这个矮小的身影——一块巨大的砖石正砸向他。
保护幼崽的本能让他扑过去护住了孩子,疾行闪过了巨石,并且低声询问了吓傻的孩子是否是窟卢塔族。
得到对方条件反射式的肯定之后,夏川抱起他,走出了外面人的视线模糊区。
外面的人穿着跟孩子同一形式的服饰,大概都是一族的,大家都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仅有一个老人站着。
大概那就是族长之类的人物,至少会是整个族里说得上话的一员。
所以夏川直接走向他,并直白的告知:准备迁徙。
要装神棍,自然是不透漏太多的好。
没有神秘感你当什么神,做什么神棍?
“……神?”男孩儿怯懦的看着他。
金发,绿眼,尖耳,苍白到病态的皮肤,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的模样。
夏川顿了顿:“不是。”
“神的使者?”
“是……”精灵突然停下了,说人类也不是,精灵也不是。前者可能会影响他完成这个支线,后者不是他所愿意亲口承认的。
男孩儿漂亮的蓝色眼睛闪着光:“神还是眷顾窟卢塔的是吗?”
“嗯,是的。”夏川淡淡的点头,“你的名字?”
“我是酷拉皮卡!”男孩儿甜甜的笑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眼前他所认定的神之使者:“迁徙,是神的意思么?”
副本:全职猎人
触发支线任务:守护酷拉皮卡。
任务提示: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中保护酷拉皮卡。
支线完成度:0%。
完成奖励:窟卢塔守护石。
“……”夏川看了一眼任务面板,无视了男孩儿的问题,“年龄?”
“十二岁。”酷拉皮卡似乎看出了对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虽然有些难过,但依旧乖乖的回答了夏川的问题。
夏川问完之后就沉默下来,翻着地图。
调查类副本就是不断的杀怪到达目的地之后推个BOSS,就可以标记完成。
这一片全是白点。
拍了拍眼前小鬼的脑袋,“没有要准备的东西吗?”
酷拉皮卡摇摇头,“我跟法鲁爷爷。就是祭司爷爷一起生活。”
精灵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地图边缘出现的红点上。
几个在周围的白点已经拦在了对方面前,然后——将那个红点消灭了。
夏川抬头看向那个方向,爬起来,向那个方向走去。
酷拉皮卡连忙跟上,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高大是身影。
夏川到达的时候,一群人围在一起,女人们的脸上满是慌乱,大人们的议论还有孩子们哭泣的嘈杂声音让精灵有些难受。
他的出现让人群逐渐安静下来,自发自动的分开了一条道,让他通过。
夏川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一眼,视线落在逐渐向外扩散着的地图上,看着分布稀疏的红点,皱了皱眉。
他转头催促了一声周围看着他的窟卢塔人:“动作快点。”
将人都驱散之后,他蹲下来翻出系统给他的,还剩了好几袋的种子,沿着窟卢塔的居住地边缘浅浅的撒了一圈。
闲时要多植树种草,造福地球造福人类。
夏川看着在他的牺牲下迅速成长起来的精灵树结在一块儿形成的防御墙,与之相对的是他刷刷刷往下掉的MP和饥饿值疲劳值。
听到动静的窟卢塔人从房子里钻出来,惊叹的看着这一切
“酷拉皮卡,你在这儿呆着。”夏川向前走了几步,细密的结合在一起的精灵树让出一条道来,露出了外面葱绿的树林。
“神使……”
夏川为这个称呼顿了顿,有点想扶墙。
“呆在这里。”他回头微弯下|身,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脑袋,“我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他止住,又轻轻的揉了揉男孩儿软软的头发,“乖乖在这儿。”
男孩儿点点头,目送着精灵的身影消失,摸了摸被出泵到的地方,傻笑了两声。随即又有些担忧的看向夏川消失的方向,却被精灵树挡住了视线。
会没事的,酷拉皮卡深呼吸,默念着窟卢塔世代传承的祷告词。
………………
酷拉皮卡是个孤儿。
也许不能这么说——他出生在四月四日,在窟卢塔的习俗中,是祭神的日子。
据说他出生的时候,他的父母是在的,并且他成为了祭司口中,被神所选中的孩子。
他一出生就被神所眷顾。
然而不出几月,他的父母就在一次外出中不知所踪。
但作为四月四日的神赐之子,酷拉皮卡被整个窟卢塔族人所保护着,宠爱着。
他就被法鲁——窟卢塔德高望重的祭司收养了,并且受到极好的保护,成长至今。
前不久他跟法鲁爷爷以及伙伴们一起度过了他的十二岁生日。
那天晚上老祭司所说的话,酷拉皮卡不愿意再去回忆。
但这并不是不愿想就能忘记的——他深刻的埋藏在酷拉皮卡的心里,扎着根,触碰一下就刺骨的疼。
法鲁很久之前就预见了拥有火红眼的窟卢塔一族现在的境况。
神给窟卢塔的恩赐已经渐渐的减少,甚至老祭司已经很久没有触碰到神的精神了。
而那个时候,在四月四日出生的酷拉皮卡成了老祭司唯一的希望。
在酷拉皮卡满十岁的祭神节上,老祭司再一次收到了神谕。
窟卢塔的大难。
老祭司看到了燃烧着的烈火,眼眶空洞的族人们……以及,遍地的鲜血。
犯罪者们张狂的笑着,握着属于窟卢塔人的火红眼,将它们放入装着福尔马林的粗糙瓶罐中。
在酷拉皮卡十二岁的那天夜里,老祭司将这一切都告知了这个已经成长为少年的男孩儿。
两年间被这个恐怖梦魇纠缠着的法鲁老得很快。
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