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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对方是晚情,他只怕早已上前,关照千万。但那人是戚少商,他今生的知音死敌,无论如何,也不能作出这种事,让那家伙平白便宜了去!
单单是想着那家伙展开一深一浅两酒窝,笑的异常得意的样子,他就……
正想着,门外有人来报。
“楼主。”声音里有一丝慌乱。
“讲。”
“天机阁内有人潜入。”
顾惜朝挑眉:“抓到了?”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擅闯七杀楼的天机阁……
“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跑了?顾惜朝皱眉——天机阁一向是放重要对象之地,防卫是整个七杀楼最强的地方,即使如此,也让他跑了的话……
顾惜朝挥挥手,连追究都没有,便让那人下去。
他早已注意到,除了这次,之前已有两次闯入的痕迹。只不过楼里守卫的弟兄都没有发现。这次会故意露了行踪,只怕玩的是引蛇出洞的把戏。想要让他带路来找他们要找的东西。
顾惜朝眯起眼,心中杀伐之念起。
——想算计我顾惜朝,好,我们就看谁玩得过谁!!
当夜,一抹青色的影子闯入天机阁,片刻之后,便跃上七杀楼顶,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黄绢包裹。
几个起落,放好东西的顾惜朝站在院中,回望七杀楼之顶,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就看,对方能忍到什么时候行动了,哼!
事隔两日,就听到属下禀告——戚楼主来访。
戚少商来的如此之快实在出乎顾惜朝的意料。
那人说话向来一诺万金,于是便没有再关注他的行程,以为至少还要半月,却没想到这人就来了。
不由一时愣住,直到属下禀报两遍,顾惜朝才反应过来。
待真见着那人,白衣寒剑,执茶浅尝,心里着实欢喜,嘴上却还要讽刺几句:“怎么如此快,难道金风细雨楼把大当家的你赶出来了?”
“如果是呢?”戚少商玩笑般地问了一句。
顾惜朝顿住,眼珠一转,继而张扬笑道:“如果是的话,我养你也无不可。”
“咳咳!”被喝下去的茶水呛到,这回轮到戚少商哭笑不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顾惜朝养自己吧……
光是想想便已一身冷汗……
抬头一看,却见那人笑的得意,没了防备算计,宛若稚子。
不由随之浅笑,心中暖意顿生。
顾惜朝一眼瞥见戚少商,见他坐在光亮中,温柔地笑着,眉目柔和,周身散发着暖意,心中也好似热乎了起来。
相顾无声。
戚少商就此在七杀楼住下,住在顾惜朝房间的旁边。
冷月寒星,秋风萧瑟。
七杀高楼上,绯红艳色跃动不停,恍若明火。
然,眼力极佳的人便能看出——那是一个人,穿者绯红衣衫的人。
“什么七杀凶星入者死。七杀楼,不过如此。”
稍带轻蔑的语句在空旷的楼顶飘散开,很快消失了踪迹。
这位入侵者拿到了目标物,似乎也准备离去。
“那是因为今天凶星不在。我劝你还是尽快走的好,不过——东西留下。”
白衣翩然,即使在明月下也遮不住一身光彩。
正是在七杀楼作客的戚少商。
顾惜朝白日里为处理一些事离开了七杀楼,至今未归。
戚少商未能成眠,出门望月,却不想看到这抹红影。
红衣人刚想开口,忽闻身后破空而来的一阵鬼哭。身子本能地翻转躲闪,但见眼前划过一条银白的弧线,只是擦身便能感觉到它沁冷的寒意。之后去势不减,竟直扑白衣人而去。
“顾公子,我只是到这里赏月听风,也碍到你了么?”戚少商苦笑着退后,形如白鹤,轻轻一步,便在红衣人尚未看清之时,避过了神哭小斧。
在七杀楼住下这么久,没见他动武,还真当他改了性子,没想到这人还是这般脾气,这么些日子,竟是半点未变。不就是将他比作了“凶星”么……
顾惜朝冷哼一声,接住飞回的神哭小斧,看向红衣人。
“你拿的那样东西,交出来。”面沉入水,杀机已动。
戚少商眉头一挑,什么东西能引得现在得顾惜朝轻易动杀机?
红衣人看向袭击自己的人——他姓顾,用的又是飞斧状的暗器……
七、杀、楼、主!
红影从塔上一跃而下,同时右手翻转,四枚暗器飞出,袭向顾惜朝!
逆水寒出鞘,宛若游龙吞吐光芒,青光过后,暗器已被击落,然而红衣人也不见踪影。
顾惜朝冷冷一笑,看向戚少商站立的地方——那袭白衣,已然不见。
对方既然上钩了,岂有让他逃掉的道理!
月明如练,掩群星之辉芒。七杀楼上,一袭青衫猎动,煞气遮天。
“放在高楼之上的又不是什么稀罕对象,顾楼主这戏作的,可真足。”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如金铃作响。
顾惜朝转身,轻笑:“若不如此,怎能让那最喜欢多管闲事的戚大侠心甘情愿地去追呢?”脸上,俨然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心里却微微惊讶了一番。
对面的人看起来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双眼却如翠玉琉璃迷幻无方,一时间竟看不出深浅。
“嘻嘻,顾楼主这一步,却是仅仅做给那条九现神龙看的么?好关心人家啊。”不想让那人插手么,正好,她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被说中了心思,顾惜朝脸一冷,淡淡地言道:“顾惜朝的事,轮不到他人插足置喙!姑娘有什么事,还是尽快说的好!”
“呵呵,好大的脾气。”少女一振青衣,如青蝶飘起,施然而落,立于顾惜朝面前。“既然如此,顾楼主,明人不说暗话,请把东西交出来吧。”素手一伸,讨要的姿态。
“好说,只是不知姑娘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顾惜朝点头笑道,俨然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这表情变化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少女双目圆睁,着实惊讶了一番,唇侧笑意却是更盛。
“顾公子就不要开玩笑了,你既为七杀楼主,如何能不知神教之事,那欧阳炎临死之前,难道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楼主的确对你们的事只字未提。再说,他都死了一年多了,你们现在才找上门来,莫不是以为在下好欺?”说到后来,口气渐硬,脸色已是冰冷。
顾惜朝心里清楚,他们便是欧阳炎所谓的“神教”中人,接掌七杀楼一年,他明里暗里派出了不少人,却始终未能明晰。如今他们真如欧阳炎所言找上门来,自然是装胡涂的好。毕竟多说多错,露了马脚,这出戏收场就难了。
“原来如此,那也不怪顾楼主。我名木神玉,乃五神教木神护法。那欧阳炎原是我教火神护法,却叛教而逃,甚至盗走我教圣物。本来我教已派人将他击杀,却未见圣物踪影,后得知七杀楼易主,那本该在欧阳炎手上的云纹戒指却在顾楼主身上,所以……”
“所以你们以为圣物在我手中?”顾惜朝接过她的话,冷笑着说了下去,“于是派人三探我七杀楼。好吧,就算如此,不知道木神护法这三趟下来可有收获?”
“顾楼主莫要生气,擅入天机阁是我不对,只是教主之令不可违,我们也只有出此下策。”木神玉从开始到现在脸上始终只有一种表情,那笑容好似万年不变地贴在她的脸上,只有一双眼如迷雾缭绕地翠绿森林,让人看了,分不清那人的话是真是假,无端生出些许寒意。
“哼,我对贵教圣物一无所知。你们既然已经查过天机阁,自然该明白圣物是否在此。”
“话虽如此,但是顾楼主,我并不知道圣物究竟是什么啊……就算你将它放到我面前,我也认不出来。”这一番看似玩笑的说法却是再无奈不过的真实。
如果知道圣物的样子……木神玉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机——又何须在此多费唇舌!
“荒谬!”顾惜朝看向木神玉,眼中满是讥讽。“到我七杀楼找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若你说这七杀楼是你们的圣物,顾某还得将它双手奉上不成!”
些许的杀气未能瞒过顾惜朝,然而这不是威胁的威胁,只能让他确认木神玉话中真伪而已。
“顾楼主不信也没有办法,论武功,我不是楼主的对手,今日不果来日自有他人讨还,木神玉先行告辞了。”
说完,也不流连,一跃而走。
顾惜朝也没有追的意思——今夜问到的已经够多,再拖下去,戚少商便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方一转身,便看到那袭白影踏月而来。
“追丢了?”顾惜朝讶异地扬扬眉,那红衣小子的武功虽然差不到哪里去,但若和戚少商比起来,绝对不够看。纵然如此……也追丢了么?
戚少商点点头,苦笑:“你又惹到了什么样的家伙啊。”
顾惜朝刚想开口讥讽两句,却瞥到什么东西,瞳孔骤然缩紧。
戚少商如月的白衣上,多了一抹狰狞的血痕。
“你受伤了?”
他太大意了!没想到除了木神玉,还有一个高手潜伏在这里。
“没什么,他伤得更重。”戚少商毫不在意地挥了挥受伤的左手,只有浅浅地一道血痕而已,那人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自己那一剑,反而下手过重了。
“哼,既然是他先动手,伤得再重也只是咎由自取!”听出戚少商的话外之音,顾惜朝不屑于他的仁慈。
“我说顾惜朝顾大公子,你到底是惹上了什么样的对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戚少商再次询问。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说得人一副问心无愧地样子,听得人脸上意味深长。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不需要再隐瞒什么。”
“我并没有隐瞒什么,而且,在下的事,还不劳大当家的费心。”
戚少商凝视半晌,那人脸上却是纹丝不动,找不到半点空隙。
于是只能叹息:“我去睡了。”
顾惜朝一人立于夜风中,垂于身侧的手握的死紧。
他从接下七杀楼开始就料到有今日,他既然敢接,就不惧那些牛鬼蛇神!但是无论如何,他不希望戚少商插手,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希望戚少商插手此事!
戚少商躺在床上,思索。
顾惜朝固然没有说真话,他却也隐瞒了一些事情。
戚少商可以理解顾惜朝的想法,那人心高气傲,定是不愿他多加干涉七杀楼的事。在明白这点的同时,不得不说,他的心里,有些许落寞。愁绪难解,却不知为何……
为他不愿与自己说明?若是自己,恐怕也不愿告诉他,都是傲气为骨的人,何况,自己亦不愿再有人为己而伤。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摇头,不明。
蓦然想起那人的话——戚少商,你为何而来?如无大事,速速离去的好。
且不理那人言语之意,戚少商的心神停留在他的问题上——
自己为何而来?
为什么不留在金风细雨楼,那里才更加需要他,不是么?
然而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他竟不忍心让顾惜朝等,仿佛多停一刻亦是罪过……
爱之一字……当如此么?
此间之事虽然顾惜朝不要他管,可是,这次他惹上的对手,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