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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好事……我自嘲的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们不想触霉头……我还不想被谁发现我去了哪里呢!显然,要躲过强迫受孕这种大恐怖,我得躲着直到voldemort消气,而在这段谁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里,我可不能让他轻易找到。绝对不能留在霍格沃茨,我打赌即使我躲在有求必应室,他也照样能想办法把我逼出来。
我只能选择离开……回
庄园纯粹就是找死,如果我敢走那条路,大概一到庄园就会被抓包,下场顶多只是让自己从寝室的床转移到他的床上而已。走学校正门离开更是不可能——我不知道他离开多久了,但是时间绝对剩的不多,大概还不够我走到大门就会被他抓住。我突然后悔今年没有加入魁地奇球队,不然我就有一把速度极快的火弩箭了……对,我想起密道,从禁林到尖叫屋棚的密道还没被他的人发现,而且到了禁林我就有足够多的方法隐蔽自己。
好。那就去禁林。
说干就干。我吃力的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跌跌撞撞的逃出地窖,又逃出大门——其间幸运的没遇到任何幽灵或者费尔奇和他那只老猫。在这个时间去往禁林的路一个人也没有,我也顾不上隐蔽,不要命一样的往打人柳的方向跑去,无视将要散架一样的身体,也不顾剧烈刮擦着我喉咙的刀片一样的空气。
快……快……快了……到了……
当我用悬浮的树枝定住打人柳,进入窄小的密道之后,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我瘫坐在树洞里大口喘气,发现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差——幻身咒似乎在半路就失效了,而现在,我几乎连魔杖也握不住。我试图举起手,却发现它们已经不受我意志的控制,颓然的耷拉着,还在微微发抖。
无力感越来越强,很快,视觉突然消失了,与此同时我的全身都抽搐着疼痛起来。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分钟——也可能没那么久——之后我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一次短暂的痉挛。这个结果并没有超出我的预料,我刚刚就站在那里让voldemort诅咒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又是魔力爆发又是没命的狂奔,要是这会儿什么问题都没有才是见鬼了。
我又花了十多分钟原地休息,待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继续往出口走去。
密道很长,而且狭窄,所幸就我的身材走起来还不算拥挤。我第一次庆幸自己长得没有父亲和詹姆高大。
一边走,我一边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或许我该短暂的离开英国……不,我突然记起voldemort说的,他似乎在我身上下了个血缘定位魔法,这代表我即使离开英国也没多大作用。我突然意识到他应该能很容易的找到我,甚至……已经发现了……不,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我现在还好好的呆在密道里,就证明他还没找到我或者还没注意到我,而那个魔法……一定有什么方法能解决它的……
血缘……对,或许我该这样做……
到达尖叫屋棚的密道出口处,我并没
有第一时间冲出去,而是呆在那里,用石头变出了十多只动物,让它们带着我的血先一步逃出去——去哪都行,总之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然后我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这才从密道里钻了出来——这时候洞里还有好几只变形术动物,等我离开之后它们才会陆续离开。
如果我没猜错那个魔法的定位原理,这样应该能够迷惑他了——只要我不用幻影移形,短时间内他应该找不到我。
但是无论怎样,我还是带着万分的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密道的出口,钻了出去——
“统统石化!”
我维持着高举魔杖的动作,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是统统石化!这个魔法今天是和我不对付么!
但是这次不是父亲……我突然感到不妙。
“harrison……大晚上的,你在干什么呢?”一个我很熟悉的干巴巴的声音证实了我的预感,与此同时,罗恩一脸阴沉的走到了我面前,魔杖警惕的高高举起,身后还跟着好几个DA成员和不认识的少年。
我混沌的大脑疯转着叫嚣着当机。一方面我很清楚自己完蛋了,另一方面我怎么也想不透哪里出了错……千算万算,我甚至连父亲的血缘魔法都考虑到了,怎么还是出了岔子呢……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等着我?
不……我突然想起一件被我遗忘已久的物品——活点地图!
活点地图在乔治和弗雷德那儿——罗恩得到了地图——好吧,这下都说得通了!——该死,现在说得通有什么用!我得想想现在该怎么办……我拼命的对他转眼睛,但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瞪着我,就像从来不认识我,而我只是个寻常的邪恶的食死徒。
“罗恩,我们还是先回总部吧……”就在僵持的时候,一个DA成员突然叫道。
罗恩想了想,对他点点头:“好……谁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他又瞪了我一眼。接着他的杖尖指向我,一道鲜艳的红光喷射而出——
昏昏倒地么……
☆、绿眼睛
“呜哇——呜哇——呜哇——”
voldemort庄园里一反常态的充满了阳光和生气;婴儿的哭声响彻云霄,食死徒们忙忙碌碌;贝拉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
“harrison!看;是个男孩!”voldemort抱着个什么东西,突然冲了过来;狠狠的勒住我,一口又一口的狂亲。
他怀抱里的那个哇哇大哭的东西让我恐惧极了,我拼命的想从它身边逃走;但voldemort却死死箍住了我;继续亲吻着——可怕的亲吻——我的皮肤被他亲得火辣辣的疼,他的嘴巴就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刺痛的痕迹,而那个婴儿;它正在他怀里大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边抱着个婴儿一边死死箍住我的,但是他该死的就是做到了——猫叫一样的哭声每一声都让我害怕得要死。
我再次挣扎起来——他的嘴巴微微挪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奇怪,响声?
我突然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正在一间漆黑的房子里。这里完全是一个杂货仓。没有婴儿,没有voldemort,也没有气氛古怪而不协调的庄园。这里只有我,一张带锁链的椅子,以及一堆空酒瓶而已,而且我正好被绑在这唯一一张椅子上。
哦,好的……我闭上眼睛。我记起来了,我被罗恩抓了。被抓和被迫怀孕,也不知道哪个更加倒霉一点。
突然,房门开了。
“听着,我们不能——”
“但是这不公平——”
“听着如果你不——”
“你到底是不是——”
一阵嘈杂。十几个年轻男女低声争论着蜂拥而入,但是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他们突然停止了争论,在死寂中盯紧了我,仿佛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发生什么似的。接着,有谁关上了门。
我辨认着这些来客。好几个都是熟人了……罗恩,西莫,安东尼,贾斯汀,扎卡赖斯,帕瓦蒂,凯蒂……还有其它一些我不认识或不记得名字的人。他们全都警惕的盯着我,就像我是某种可怕的诅咒,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他们全部咒死。
“嗨,罗恩……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再见。”我干巴巴的对他们之中的领头者打了招呼。
他不自然的扭动了一□子,没有回答。相反,他表现得就像刚刚我说话的对象不是他。我扭过头,把我认识的人从左到右望了一遍。但是他们都表现得很奇怪——要么就是和罗恩一样对我视而不见,要么就是一对上我的眼神就飞速把头瞥过一边。
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这种气氛太过不安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就像处在一锅即将沸腾的水里,它们看上去非常安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伪装的平静就会被打破,沸腾的蒸汽把水面翻搅扭曲,燃尽里面的一切。
“凯蒂?你现在还好吗?”我友好的问,试图打破这种气氛。
她微微后退了半步,睁大眼睛往我的脑袋上方瞪了一眼,没有说话。
“西莫?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勉强的挂着那个属于“harry”的笑容,竭尽全力克制着从心底渐渐扩大的恐慌。
西莫受惊吓的往后退了半步,我的心脏急剧收缩了一拍。
死寂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在这间漆黑的房子里,我几乎能听见他们每个人急促的呼吸声,空气擦过我的肺叶然后吐出的声音,以及我的心脏止不住重重撞击胸腔的声音。
不安,不安,不安,不安……
面对这些同龄人——我和他们一样清楚这个年龄的疯狂能有多可怕——我心底的不安满满堆积,几乎要破体而出。隐藏在死寂的水面之下,不详随时要露出水面,我突然惊觉后背已经浸满冷汗。
突然,一个我不认识的比较小的男孩扯了扯罗恩的袍子,小声说了句“你妹妹”之类的什么。
水面突然炸裂。
嘭。
我被突如其来的眩晕包裹——我被袭击了。不,不是魔咒,而是一个瓶子。罗恩随手拎起了一个空酒瓶,并且把它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血液和玻璃渣子混合着从我脑门上流下来,但我甚至没觉得疼痛,我只觉得晕,眼前黑一阵白一阵,耳朵里嗡嗡的似乎有一堆虫子乱叫。
“罗恩……”我用最轻柔的声音叫道:“你解气了吧?我很抱歉……对于她我很抱歉……”
他没有回答,回报我的是另一次重击。
巨大的撞击力度让我严重怀疑自己的大脑都被震坏了,我花了更久的时间恢复视力和额眩晕的理智。
接着我看见帕瓦蒂一脸冷漠的拎着瓶子走上来。恍惚中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初那个和我一起跳舞的印度女孩,但是现在,她的脸上再没有了那时单纯美好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丑陋的仇恨。
“食死徒杀死了我妹妹。”她宣布道,扭曲着自己姣好的面容,使劲儿拎着瓶子往我头上砸来——
又一声钝响,我在眩晕中忍不住低呼出声。
好在这次没有玻璃渣子。她没有罗恩力气大,还打不碎瓶子,虽然就伤害而言也并不比前面两下少多少。
我已经不再试图逃脱被打的局面了,我现在只想把损失减到最小。我不知道
他们打算把我折腾到什么地步……或许他们仅仅只是不想让我好过,或许更糟……最糟糕的是在过度激动的情绪下失手杀人。
我不能再判断下去了。又两个瓶子砸到了我的头上,我的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眼前出现一颗颗星星,视觉里接近边缘的地方也开始变黑,而且左边脸似乎扎进了不少玻璃渣,尤其危险的是左太阳穴……现在那里疼得就像要炸裂。
“罗……罗恩……”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拼命试图唤起某个人的同情心——理智——诸如此类的。
当我叫着他的名字,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我们曾经的感情,我只知道,呼唤他是我唯一的活路——如果说在场的人里有谁和我的感情最深,那就是他,如果他也不在乎我的呼唤,那别的人只会更加冷漠。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们失控,失控会让他们杀了我……这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这一刻丢弃我曾经的记忆和情感似乎出奇的容易,我一边变得昏沉,一边越发冷酷,我的大脑开始精密运转,权衡“活下去的办法”,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即使是曾经的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