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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企图会帮我到院长那儿说好话?我才不信!”沈嘉洛拿起餐桌上的不锈钢叉子,摆出凶狠的样子对着阿瑟,“我警告你,我在医学院的跟人打过架的!我把隔壁班的女生咬的浑身……”
阿瑟扑哧笑出声,看着沈嘉洛威胁自己的样子,估计也是用咬的。看来当女生还真是不容易,牙齿除了吃饭,还得兼具咬人功能。
“不准笑!”沈嘉洛也意识到她说的打架方式暴露出不够凶狠的潜质,故意瞪大眼睛,“但我现在打架都是……都是用刀,用手术刀!”
“我真没企图!”阿瑟忍着笑,自顾自的吃起东西,“吃东西吧。”
“没企图?”沈嘉洛不依不饶,气势汹汹走到阿瑟身边,“你是不是想追我?”
阿瑟被食物呛了一下,抬头打量沈嘉洛,沈嘉洛真的太担心他有什么企图了。这年头儿好人似乎不多,阿瑟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突然变仁慈了?
“要真给这事儿想个企图的话,你刚才的说法还挺靠谱儿。”阿瑟一本正经的点头,看着沈嘉洛涨红的脸颊,“我跟你说实话,我除了好事儿不做,其他事儿还真做了不少!”
“那,我警告你啊,我心理年龄很小的,未成年保护法……保护……”沈嘉洛明显的紧张起来,握不锈钢叉子的手有些抖,“你别想用这个事儿威胁我,我看不上你这种混混类型的……”
还没等说完,沈嘉洛就扔了手里叉子,转身跑出包间。
“沈嘉……洛!”阿瑟看着沈嘉洛跑走的身影笑出声,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小。
十八迷迷糊糊醒过来,才发现木羽侧身躺着,毫无困意的轻轻晃着她的手臂,床头橘的小台灯散着橘黄色等灯光。
“守着我这样的男人,你竟然还敢睡这么踏实?”木羽小声的笑,拿过枕头靠着,“别睡了,难得我们还能同床共枕,说说话。”
“大半夜的,你烦不烦啊?睡觉!”十八困倦的打着哈欠,拿开木羽的手臂,拽过被子盖住脸。
“你说……我们现在要是做点儿什么,我阿姨会不会听到声音?”木羽的声音带着很明显的邪恶,他的手指沿着被子的缝隙抚摸着她的衬衫。
“你到底想干什么?!”十八恼火的掀开被子,腾的坐起来,“我已经很努力去克服你说的障碍,你能不能别再给我设置障碍了?这样很好玩儿吗?”
“不好玩儿。”木羽慢慢坐起来,他看着情绪明显失控的十八,“让人费心思的都不好玩儿,你为什么非要去克服障碍呢?是不是我给你的所有感受,都成了你心里的障碍?跟我相处,非要绷紧神经吗?真的不能放轻松吗?”
十八避开木羽的眼神,深呼吸两下,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橘黄色台灯柔和的光线里,木羽安静的看着十八,看着她辛苦的努力的控制着情绪。他是不是该庆幸?因为十八爆发焦躁的频率越来越高,而这些情绪都与他有关。
“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的抗拒我,只要面对就好……”木羽握着十八的手,放在他刮过胡子的下颌处摩挲着,“不是所有的情感都让人快乐,有的就回让人不安,可能我们都不够幸运,所以我们才会因为对方有不安的情绪……”
“困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儿。”十八抽回手,拽过被子背对着木羽重新躺下。
十八闭上眼,再次努力睡去,房间安静的能清晰听到墙上石英钟秒针嘀嗒的声音。木羽点了支烟,仰靠着床头看着手指间慢慢燃着的香烟,他伸手去关床头灯,黑暗里只剩下香烟焦灼的炭火儿。
烟花令(2009。7。11大修改)
清晨,十八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她看到木羽睡过的地方整理的很干净,客厅也没声音,十八就想着他应该已经上班了。等她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竟然发现木羽在安静的吃着早餐,手里还翻看着新一期的杂志。
“早。”木羽神情专注的盯着杂志,跟她打招呼,“洗脸刷牙吧,你的早餐还没凉。”
十八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忆起后半夜跟木羽近乎争吵的聊天,怎么会情绪失控的那么厉害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怎么就没跟木羽这个男人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呢,很轻易就被人看透的感觉真是够逊的。
十八坐到餐桌前喝带余温的牛奶,她的潜意识还在不停的提醒自己,要不动声色,要镇定自若。木羽神情专注的翻着杂志,竟然一边翻杂志一边打量着她。
“学人家当文艺青年,看小说杂志。”十八最反感木羽这种带着审视味道的眼神,她也不示弱的直视着他,“看杂志也不代表你就是文艺青年……”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充实感就不是想象中的爱情呢?”木羽翘着嘴角笑了起来,看着她喝完牛奶后,唇边留下淡淡的牛奶圈痕迹。
“什……什么?”十八敏感盯着木羽手里的杂志,拿不准他是不是又在试探自己,没那么巧刚好被他看到吧?
木羽朝十八晃晃手里的杂志,嘴角笑意带着捉弄,“早上我去楼下取报纸,刚好信箱里有寄给你的杂志,所以我就看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写的……”
“你……把杂志还我!”十八的脑袋嗡了一下,想起投给杂志社的稿子,她冲过去抢木羽手里的杂志。
“那你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充实感你想象的爱情呢?”木羽站起身,把杂志举得高高的,坏笑着看着十八因为想急切拿回杂志竟然跟他靠的很近。
“我没说是你说的,我只是写你这类男人而已!”十八极力辩解着,后悔自己留错了寄样刊的地址,“把杂志还我!”
“我这类男人?你有背着我接触别的男人吗?”木羽突然把举得高高的杂志还给十八,她垫着脚尖还在倾斜的身体就跌到了木羽身上,最失败的竟然是她的双手按到木羽的胸口。
“你敢吃我豆腐?”木羽的表情带着邪恶,他笑着用手指轻轻抹去十八唇边的牛奶痕迹,“你脸红什么,感觉到我心跳了吗?”
“我没写你!”十八面红耳赤的推开木羽,悻悻的拿着杂志走开,“不准看我的杂志!”
“所答非所问!”木羽坏笑着看十八手忙脚乱的跑进房间,他开始有成就感,一种融进她生活的感觉,至少他对她是有影响的。
廖翊凡小心的把烤串的肉从扦子上取下来放到盘子里,他管十八要了番茄酱,慢条斯理的蘸着吃。十八怎么看廖翊凡都像是在吃西餐。
“零钱不用找了,我学校就在后面不远,有时间我会过来吃,记帐吧。”廖翊凡拿钎子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非常具有弹钢琴的潜质。
“也好。”十八把零钱放回去,桌子上粗糙的餐巾纸和廖翊凡的过于文雅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在师大修历史专业。”廖翊凡笑着拿起桌子放着的的世界史,朝她晃晃。
“修历史挺好的。”十八一脸羡慕,“工作了才知道读书的时候是最快乐的。”
廖翊凡笑的很文雅,“我也是工作以后才回学校再读书的,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再去读书考试,吃力了……”
“十八!后面桌的客人结账,你搞什么?”小歪远远的喊着,十八也感觉自己跟廖翊凡的话有点儿多,尴尬的离开。
廖翊凡用面巾纸细细的擦着嘴角,看着十八离开的背影,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十八拎着空啤酒瓶子走回店里,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堆美国大樱桃,她拿了一个刚要吃,就被跑过来的小歪抢走。
“小气。”十八不屑的推开小歪,从烧烤店窗口看出去,廖翊凡已经离开了。
“这个不是用来吃的。”小歪得意洋洋挑选樱桃,一副流氓样,“我酒吧的哥们儿说要是能用舌头把樱桃柄打个结,那接吻的技巧就炉火纯青了……”
“谁那么倒霉,又被你看上了?”十八吃着小歪挑剩的樱桃,阿瑟果然没说错,这丫就是三分钟热度,想一出是一出。
“你那么倒霉吗?”小歪虎视眈眈的盯着十八,手握成拳头,“我准备对你使出杀手锏,让你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
十八被嘴里的樱桃核呛了一下,她恼火的吐掉樱桃核,“小歪,我警告你,我已经够倒霉了,你少凑热闹!”
“当然要凑热闹了,你看餐饮街,越是扎堆开餐厅越赚钱……”小歪完全无视十八的警告,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樱桃柄,“这么短?怎么打结啊?”
左手仰躺在椅子上,微闭着左眼,把手里的小镖枪一个接着一个的朝墙壁上的圆盘上甩着,寂静的乐器店里响着空旷的噗噗声音。
“能修吉他吗?”乐器店的门突然被拉开,身着黑色风衣的廖翊凡,手里拎着一把米色面板的吉他。
“下班了,明天再来吧。”左手冷淡的看了一眼廖翊凡,甩出手里最后一支小镖枪。
“我先把吉他放在这儿,你看哪天能取?”廖翊凡进了乐器店,深秋的晚风吹起他风衣的领子和下摆。
左手接过吉他看着,上面的弦断了一根。
“我大学时候买的,前两天搬家,被搬家公司的人扯断了弦。”廖翊凡打量着乐器店的布局,眼神停在挂满吉他那面墙壁前的宣纸挡板上,“能修吗?”
左手潦草的写着单子,“看看吧,三天后你来取。”
廖翊凡的手轻轻的摸着下宣纸挡板上墨色的字迹,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宣纸上的字可能不够好,但却够坚硬。
“你别碰那儿。”左手皱起眉头,瞪着廖翊凡。
廖翊凡接过单子,歉意的笑笑,“好吧,我三天后来拿吉他。”
廖翊凡卷着风衣走出乐器店,左手就关了乐器店的灯,拉窗户隔板的时候,他看见乐器店外面的马路边。廖翊凡瘦削的身形堙没在路灯薄凉的灯光里,他给自己点了烟,有出租车在他面前慢慢停下,他吸完烟,才上了车子,离开。
十八有些兴奋的敲着键盘,杂志社编辑似乎对她上期的小小说稿子还算满意,所以又约了下期的稿子,看来她有可能摆脱拼缝的命运。
“不会真的受他的影响了吧?”十八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写了好多内容,她才发现自己的写的内容竟然是:爱情来临的时候,除了快乐,还有什么?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木羽摇晃走进来,斜睨着她,深蓝底色白条纹的领带在书房的灯光里有点儿刺眼。十八看了木羽一眼,他长的不帅,可是他穿衬衫和西裤的感觉真的很有味道。
“我醉了。”木羽放肆的坐到书桌上,声音带着挑衅和低哑,“我说我喝醉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儿反映?”
“醉了就去睡觉。”十八忙着存稿,也不抬头看木羽。
木羽给点了烟,抓起她手边的草稿纸,笑着全都丢到地板上。
“你……”十八腾的站起来,木羽控制的角度刚刚好,十八站起来的位置,刚好是他嘴唇的高度。
十八弯下腰去捡草稿纸。木羽也跟着蹲下,去握她的手。
“帮我解领带吧。”木羽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精,还有刚吸进去的烟草味道,他很直接盯着她,“你一点儿都不诚实。”
“我不诚实?真是笑话,别忘了,你说的谎比我吃的盐都多。”十八不屑的打开木羽的手,整理地板上散落的草稿纸。
“我敢说我喜欢你,你敢说你喜欢我吗?”木羽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