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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木羽轻轻的朝她轻吐着烟,毫不掩饰的笑着,很利落的把烟递到十八唇边,“不用怕,我不吃人!就算吃人,也不会吃你!”
“我干嘛要怕你?”十八愤愤的打开触到唇边的烟,挑衅的看木羽,“你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不怕?”木羽突然笑着揽过她的腰,掌心刚好贴着她弯腰系鞋带时卷起的衬衫处,温热的肌肤触感让十八不自觉的战栗了一下。
“不……怕!”十八极力镇定自己,反手拿开木羽扣在她腰间的掌心。
“一次酒后乱性跟十次酒后乱性没什么区别,如果我是你,就一定要把对方享受够了为止。”木羽笑的邪邪的,暧昧的捻着手指,轻轻的弹烟灰。
“享受你有什么好的?我要找更好的!”十八不屑的打量木羽,竭力给自己扳回平衡感觉,她推开木羽拉开门走出去。
“那你去找啊,看看能不能找到比我更有品位的男人?”木羽看着十八的背影笑,这个世界上,他还真没觉得有谁比自己更适合她。
沈嘉洛真是带着无比忏悔的心思来看阿瑟,阿瑟额头盖着毛巾,病怏怏的躺在小米家客厅宽大的沙发上。小米和小麦象伺候大爷似的忙前忙后,阿瑟一脸交代后事的表情。
“现金帐都收回来了,支票的要下周。”小米动作利落的敲着计算器,手里一堆的装机出货单。
“从现金账里支出五千,你想买点儿什么就买点儿什么吧?”阿瑟有气无力的看着小米,一脸难过,“你们好歹跟了我这么久,我这个当老大的也不能光进不出……”
小米扁扁嘴,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放下计算器和出货单,把阿瑟额头上要滑掉的毛巾摆正位置,“阿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麦啊?”阿瑟朝小麦招手,小麦非常配合的抹着眼角,差点儿把隐形眼镜揉出来,“你说,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下次进主板和软驱,你长点儿脑子行不?别让小米操心,人家多送你个卡通包和破风扇,你连北都找不到了,小米啊,这个月多扣小麦五千块钱……”阿瑟病怏怏的拍小麦的脑袋,满脸的关爱之情。
“什么?扣我五千块?”小麦不干了,眼睛瞪得跟灌汤包似的,“不是,阿瑟……”
“沈嘉洛,过来帮我看看,我还能活多长时间?”阿瑟表情绝望的朝呆立在旁边的沈嘉洛招手,直接把小麦推开。
沈嘉洛紧张的走到阿瑟身边,想着怎么开口解释就算他挨了电击但并无大碍。刚才阿瑟象料理后事儿的精神状态让她说不出口口,小麦气的跑进房间噼里啪啦扔东西。
“我把验血报告给你带来了……”沈嘉洛小心的把报告递给阿瑟,她还真的去查电击后遗症了。也可能是因为产品没成主流,竟然只查到国外一些被电击后变更聪明的案例,副作用和后遗症反而没有。
“还是让你哥再帮我做个检查吧,验什么都行……”阿瑟绝望的用报告盖住脸,含糊不清的嘟念着。
“记得用防狼电击棒多电他几次!”小米压低声音,兴奋的把沈嘉洛拽到一旁,“我都认识他好几年了,就这几天最像人!”
沈嘉洛愕然的看看小米,又看看横躺在沙发上的阿瑟,她脑子晕了,这个房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大脑思维都跟别人不一样呢?
“你长得挺好看的。”阿瑟眯着眼睛看沈嘉洛。
“我知道自己长得挺好看的。”沈嘉洛摸不准阿瑟什么意思。
“怎么心肠那么狠啊?用防狼电击棒戳我!”阿瑟有气无力的看着沈嘉洛,眼神充满了求生欲望,“给我开点儿药吧。”
“这个……不用吃药。”沈嘉洛放低声音,想着如果给她老哥知道,肯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拎到澳洲给沈嘉成当诊所护士,“真的不会有事儿,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哥?”
“要是有后遗症……”阿瑟捂着胸口,表情异常痛苦。
“我负责,我保证负责!”沈嘉洛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怎么都得撑到沈嘉成回澳洲才行。
还没开门,十八就隐约听到小米和小麦在吵架。小米开了门都顾不上跟十八说话,依旧跟小麦争执。
“你们怎么了?”十八满头雾水的看着吵成一团的小麦和小米。
“阿瑟说我这个月工作出色,奖励五千块。”小米得意洋洋的朝十八炫耀,把小麦推到一边。
“这是好事儿啊?”十八不解的看着小麦,不明白他抵触情绪为什么那么大。
“你怎么不说实话呢?”小麦叉着腰,瞪着小米,“你那五千块怎么来的?是扣了我的!羊毛出在我身上,你以为阿瑟多好心?”
“那你找阿瑟要啊?我又不产羊毛!”小米龇着小老鼠牙,据理力争。
“你要是拼命不要,羊毛不就不用出在我身上了吗?”小麦也上来火气了,他本来想着和小米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都好说话。
“我干嘛不要啊?”小米理直气壮的走到小麦面前,毫无示弱的斥责他,“别人硬给我钱,我还不要!我爸妈会气死的!”
沈嘉洛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从吵得热火朝天的小米身边走过,差点儿被小麦挥舞的胳膊撞倒。
“沈嘉洛?你怎么来了?”十八努力分开着小米和小麦,扶住踉跄的沈嘉洛。
“我来负责的……”沈嘉洛无精打采的说着,看到十八惊讶的表情,才回过神儿,“哦,给阿瑟送验血报告。”
沈嘉洛离开小米公寓,十八才听到阿瑟的哼哼声。小麦为了要回五千块,硬拽着小米回房间理论了。
“你怎么了?”十八打量横躺在沙发的阿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儿。
“小歪又惹你了?”阿瑟懒洋洋的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着。
直到阿瑟把打火机扔过来,十八才回过神儿。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阿瑟说自己的困扰,因为这种困扰来自木羽。
“每次就吃三串的那男人谁啊,球蛋白……”阿瑟叼着烟,皱着眉头看验血报告,“别说我没提醒你,那男人看着很邪。”
“你说廖翊凡?”十八对阿瑟的判断有些不以为然,谁还能邪得过的木羽,“他邪?才怪,木羽才邪邪的。”
“木羽是男人的邪,逗逗你,抱抱你的……”阿瑟吊儿郎当的笑着,还特意的看看十八的反应,“廖翊凡是心术不正,你没看他的眼睛吗,看人的时候一点儿欲望都没有。”
“没有欲望才是正人君子!”十八不服气的辩解着,难道非要看人带着欲望才是正常人吗?
“这就对了,做人当然要有欲望了,极力克制欲望就是有问题!”阿瑟眯着眼睛,弹着十八的脑袋,“你别不服气,我看着像个流氓吧?但我从来没做流氓的事儿,因为我想什么说什么,这叫坦荡!”
十八没吭声,她想起木羽跟自己说话的调调儿,好像没什么话是正经的。她努力回想廖翊凡的眼神,儒雅?飘逸?安静?怎么可能是心术不正呢?
千字锁(2009。7。24大修改)
十八没有告诉阿瑟她下午就约了廖翊凡,去他宿舍挑历史书。因为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阿瑟说的廖翊凡心术不正,在十八心里,木羽才是正宗如假包换的心术不正。
“你们宿舍比我读书的时候要大很多。”十八无比羡慕的环视廖翊凡的宿舍,她读书时宿舍太拥挤,没有书架,只好顺着床和墙对接的缝隙,把书从头摆到尾。
“大吗?我们几个身高都超过180,没觉得多宽敞,书架上的书你随便拿,有人看好过三毛五毛卖废纸。”廖翊凡笑着脱下深蓝色的风衣,搭到床架上。白衬衫的领口敞开着,他颈间戴着墨色绒绳穿的玉坠,衬着男人少有的细腻皮肤。
“二十四史都不要,太可惜了。”十八拿下一本崭新的宋史,读书时开玩笑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东西是自己的时候,更容易忽略所有权。
“书非借不能读也,东西是自己的就容易忘了所属权。”廖翊凡安静的点了烟,烟味淡淡的,配着他身上清雅的琥珀香水,象宫廷小说里极尽奢华的檀香。
十八下意识抬头看廖翊凡,没想到两人瞬间感觉如此相似,刚好廖翊凡也在看她。十八没有回避眼神,她想看看廖翊凡是不是阿瑟说的心术不正?他的眼神安静深邃,波澜不惊,但怎么看都不像居心叵测。
“这本宋史是修订版,有问题吗?”廖翊凡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饮料,两人的对视在拉开碳酸饮料环的噗的瞬间中结束。
“不是……问题,我再看看。”十八接过饮料,转身打量着全是书的架子,刚才她真的有在想,如廖翊凡这样的男子,若能木羽比较,一定能把木羽内敛的桀骜不驯击的粉碎,让他和自己一样淹没在尘埃里。
书架最上面是几本西域文化和汉唐史,十八垫起脚尖去够。年少时她有段时间迷恋西域和楼兰,文绉绉的诗词手稿里,楼兰成为出现最频繁的词。
“看来我们的喜好有些相似。”廖翊凡笑出声,站到她身后,轻松的拿下最高处的几本书,“这是我的主修课。”
十八的身体有点儿僵,刚才她被廖翊凡的手臂圈住,他的白衬衫散发着清淡的琥珀香。廖翊凡随手拿过本别的书,背倚着书架认真的翻开着。宿舍很安静,真的象读书时的图书馆,几步之遥都是靠着老旧的书架看书的学生。
“怎么了?”廖翊凡转头看十八,他手指间的香烟,无声的跳跃着。
“没事儿,我想起学校图书馆了。”十八笑着摇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突然变得爱回忆起来。
“那改天带你去图书馆。”廖翊凡也笑了,他轻轻的弹着烟灰,“现在的图书馆没你想象的好,看书人少了,谈情说爱的人多了。”
当十八从小歪口中得知烧烤店周围可能要被拆迁,她竟然开始茫然了。之前一直在想回本钱就撤,但当知道某天烧烤店会被拆迁的推土机化成废墟,突然就有了不舍,生活其实也是一种梦想,废墟就是梦想破灭。
“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小歪摇摇晃晃搬着啤酒箱,啤酒瓶稀里哗啦的碰撞到一起,“我等你到拆迁那天,你要还不鸟我,我真去找别的女人了。”
“小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十八腾出地方,让小歪把啤酒箱放上去,她很奇怪小歪为什么那么喜欢跟自己磨磨唧唧。
“首先,你是个好人。”小歪累的气喘吁吁,叉着腰朝十八吊儿郎当的笑,“再有就是你敢恶狠狠的管我!我长这么大就没人敢管我!这夫妻要真跟打仗似的,多刺激啊?”
“你说的根本不是……”十八不屑的瞪着小歪,话还没等说完,妮娜笑吟吟的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小五,还有别的人。
“都是木爷的朋友,早就想过来了。”小五憨憨的笑,妮娜的眼神示意着,小五带其他人坐到不远处。小歪的眼神被妮娜点亮了,噼里啪啦冒着小火花。
“我来看看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机可乘。”妮娜毫无掩饰她的坦白,打量十八好一会儿,“如果你状态很糟糕,我就有机会了,对不对?”
沉默,还有眼神,还有烧烤的炭火儿在两人间跳动着。小歪紧张的看看十八,又看看让他心里再次泛起火化的妮娜。
“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