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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矫情也好,洁癖也罢,性是性,接吻是接吻,一旦从性跨越到接吻,那麽就意味著这层关系开始变质了,他们向来分得很清楚。
不过杜家太子爷没想到的是,这麽多年保持著的好“准则”好“记录”,也有一朝破功的时候。
那是他二十岁生日,生日就还是一贯的生日,没什麽特色,也多半不具备什麽惊喜。
到了他这个份上,惊喜什麽的,大抵就都成了一纸空谈。
车,还没学会泡妞那会儿,就已经开著空运回来的Rolls…Royce银魅,跟哥俩飙车飙得乐此不疲了。枪,拆过也装过,装过也拆过,时下青年男女们玩CS玩得走火入魔那会儿,他正在丛林里荷枪实弹玩阵地战呢。
至於泡妞什麽的,多半也是男女生冷不忌,不过他这人眼光一向高,但凡能上他床的,多半就是极品里头的极品。
所以他对自个儿这个二十岁的生日,就真没抱多大期待。
场面上应酬完,夜场就还是那个夜场,声色糜烂、灯红酒绿。
不过底下一个运营商一脸小兴奋地凑过来跟他说话时,杜宣还是小小挑了挑眉毛。
什麽事,兴成这样?
然後就被带到了游轮的顶层VIP套房。
门一开,有个人“扑”了过来。
杜少可是学过防身术的,所以对方那一扑,就俨然有了那麽点“投怀送抱”的意味。
有点意思。
怀里这人头一抬起来,杜宣心头还是止不住咯!一跳,然後朝身後那人使了个眼色,身後那人就了然的笑了。
看来这礼送得相当到位,这会儿显然也不再有他什麽事,於是轻手轻脚出去,还顺手锁上了房门。
这个世上美人太多,事实上,各色美人杜少见得真不少。
不过刚刚心头那一下跳,可是实打实的,一点儿也不掺假,他就觉得有些不寻常了。
长这麽大,爬上他床的男男女女犹如过江之鲫,可让他动心的,似乎就真没有。
可这人哪里就与众不同了呢?
杜宣到後来搂著对方在怀里,眯著眼睛仔细看了会儿,终於看出来了。
是眼睛!
比寻常女人的还要大些,可奇怪的是看著一点儿也不显圆,而是狭长的,这让他的眉角眼梢都带著风情,瞳仁黑得像滴了墨进去似的,那黑亮的光泽仿佛能滴出来,一直融到他眼睛里,再滴到他心尖上去。
可能是被灌醉了,这会儿柔若无骨靠著他一点点呼吸,杜宣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跟著乱了。
这情况还真是头一遭碰上,於是想也不多想,一把把人打横抱起来,进屋去。
VIP套房每一间有每一间的风格,这间是十六世纪的法国宫廷风。
别的不说,只那张床,就不该是正常床该有的样子。
不过杜宣那会儿已经管不了太多了,就抱著人往床那块走,盯著怀里这人看了一路,最後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凑上去亲了亲那眼睛,又亲了亲。
这个生日礼物,当真合他心意。
怀里这人显然已经醉得不轻了,脸一碰到松软的被子就松鼠似地窝了进去。
杜宣在那一刻有些想笑,不过再往下看,眼睛就眯了起来,隔著那衬衫的单薄衣料揉了揉,然後伸手进去。
手感真他妈滑腻,跟羊脂白玉似的,杜宣犹豫又犹豫,还是收了手,盯著床上那人默默出了会儿神,然後拨通了电话。
“哪弄来的?”
“底下一小公司的特助,欠咱们一笔尾款,说是实在还不上了,嘿嘿~”
这一声笑别有深意,杜宣久经声色场,哪里猜不透里头的猫腻,估计被逼得实在没法,想来个欠债肉偿。
这样的事他不是头一回碰著,当然也不是最後一回。
他不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就慌了:“您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给您换──”
“叫什麽?”
那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後才舒了口气,语气相当讨好:“云…子墨,他们老板就是这麽介绍的。您放心,相当干净,还没被人碰过呢。您是他…嘿嘿~”
笑得很玄妙。
很多年後,杜宣打死也不承认,那一刻,他居然会因为“没被人碰过”五个简简单单的字,小小激荡了一把。
还没被人碰过麽?
那他不就是这个云子墨头一个男人?
对於男人这个定位,杜少觉得很满意,盯著床那头瞧了会儿,说了句“办得不错”,直接挂了电话,然後开始一颗颗解衬衫扣子,边解边往床那边走。
他往床沿一坐,云子墨就被震得睁了睁眼,好像还不大清楚是个什麽状况。
醒了两三秒就明白过来了,想也不想就挣扎,那样子不可谓不害怕,身子甚至在滚滚抖。
杜宣就很“柔情”地压了压那乱动的手脚,声音有些醉人:“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於是也不废话,开始解人衣服扣子。
挣扎跟阻挠总是有的,不过杜少笑得一脸沈定,轻轻巧巧就把人剥了个精光,然後在一轮月色下,双眼越眯越深,有深幽幽的光泛了上来,
杜少在床上,一向我行我素,这回倒前所未有地柔情了一把。
嘴上体体贴贴把对方伺候到位了,该做的湿润跟拓展也都做充分了,然後分开底下这人紧紧闭著的两管笔直修长的腿,捞他手肘上,一阵耐人的静默後,把他那下流东西连根挺了进去。
☆、二流明星 6(强强生子)
被个湿热柔软的地儿彻底包裹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杜少在那一刻,一颗心不知怎麽的就彻底软得没了形。
於是也不敢乱来,就只蛇似地在里头蠕动,里头一寸一毫的地儿都不放过,磨得底下那个人到後来呻吟得全没了边界,显然也品到了此间妙处,继而完全死了抵抗的心,松了力气任由他为所欲为起来。
杜宣这人,一旦柔情起来,那荷尔蒙可不是盖的,云子墨那青涩的身体,哪里吃得消?
他吃不消,杜宣就更吃不消了。
包裹著他那地儿开始不住地搅,杜宣就忍无可忍了,浑身骨骼嘎嘎一响,开始大刀阔斧地折腾,边在那花间使劲下流,边捉著底下这人的手跟腰把他抵床上激吻,舌头在上面“长驱直入”,底下那个混账东西就在下面一个劲“长驱直入”,折腾得那具青涩的身体颤得没完没了的同时,连带著那幽处一个劲吞来搅去,搅得杜少当即化身成了兽,三魂七魄跟被抽没了似的,差点没能控制好,把他那种子一股脑地撒进去。
杜少在床上一向自制,哪里知道能在个雏的身上失了水准?
青涩的身体是好,可那“花蕊”也太紧太嫩了些,稍稍一碰就能颤得没个边际,怎麽让他受得了?
他在心头激荡的同时,也忍不住小小“抱怨”了一把。
於是冷静一丢,这一晚就过得整个春色无边起来,从床到单人沙发,再到沙发床,到地毯,到大理石餐桌,再到按摩浴缸,到墙,再回到床上,整一个放浪形骸的声色夜。
早晨海平面上第一缕阳光从落地窗的天鹅绒窗帘逢里钻进来那会儿,屋里头呻吟声、喘息声、黏黏水声跟床脚击地声就还没停。
家具整个大移位,乱七八糟又糟七乱八,沙发倒了,桌上东西都被扫落到了地上,衣服、浴巾、鞋袜、被子、枕头丢了一地,期间还滚著几个青苹果。
多大的忌讳。
不过那会儿杜少正在他生日礼物里头卯足了折腾呢,折腾得大床四条腿咚咚响。
云子墨就整个昏昏沈沈的,一只手扒著床栏,呻吟一声声梗在喉咙口,偶尔睁开眼看一眼在他里头为所欲为那人,多半也就是想求对方高抬贵手了。
可惜,杜少这个人,看长相挺斯文,但底下那个流氓东西,绝对跟“斯文”两字扯不上半分钱关系。
云子墨被下流流折腾了一整夜,这一轮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哼得完全没个样子,於是忍不住开口求饶:“停了…”
尾音一个劲颤,颤得杜宣一颗心就跟著颤,颤得他那下流东西越发昂扬起来,见身下这人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既痛苦又舒服的矛盾样子,汗一颗颗从额头往下滚,浑身湿得没样子,杜少哪里还忍得住,追过去抵著人就亲,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手在下面不住地撩,声音醉人,跟含了口Whiskey在喉咙里似的:“子墨,你是最好的。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话在杜少这儿就跟青菜豆腐没差,一点儿不稀奇,可怜云子墨这麽个雏的,愣是被这清汤挂面似的一句情话,惊得睁了眼,跟杜少四目相接下,不仅睫毛颤得没了边际,底下更是搅得没了边际,意识到这状况後,就羞耻之极地闭了眼。
怎麽…回事?
杜宣愣了两秒後,也没脑子想七想八了,一口含住底下这人的下巴,两手捉著那蛇似的腰臀,疯狂抽插起来,边折腾边说“我喜欢你”,整个没谱。
云子墨被颠得昏昏沈沈之际,就鬼使神差地伸手环上了他脖子,嘴边哼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他这一环,杜少彻底缴了枪。
高潮那几十秒里,整个世界都跟被定格似的,杜宣把对方死死抵床上,一波波把他那滚烫的种子往对方体内播,一脸迷醉,魂被勾走似的。
播完种,松了腰身跟对方一同跌了下去,一屋子的声音才静下来。
青涩的身体,余韵的反应实在好得没话说,就这会儿了,还在裹著他一个劲吞吐,杜宣想也没想,掰开底下这人的嘴就吻,可怜云子墨再怎麽坚持,眼下被折腾得浑身松软,牙关颤抖,底下又一个劲缠著人不放,就只能任杜少爱怎麽入怎麽入了。
这一个白天杜宣就没起床,一同陪著的当然还有他那生日礼物,期间倒也补了一会儿眠,不过那时间加起来也著实少得可怜。
其余的时间嘛,自然是身体力行干能干的事了。
所以第三天早上,杜宣醒过来那会儿,就没想过身边那人会跑得没影。
本来嘛,任谁被这麽折腾上一天两夜,还能好端端走出这个屋子去?
结果,人不仅跑了,还跑得彻底无影无踪,且一跑就是几年一千多个日夜。
杜宣倒也回头去找过,可惜结果非常不理想。
打听来的消息是,对方是个孤儿,又跟唯一能联系他那人掰得一刀两断,这会儿死活也找不著人了。
杜宣听到答案那一刻,失落的同时,不知怎麽的,居然小小松了口气。
一辈子疯狂一次,真他妈够了。
他是杜家独苗儿,早晚有一天得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这麽点意识跟责任还是有的。况且他一向冷静,这回遇上个能破他功的,当真不怎麽妙。结婚後肯定得忠於另一半,有老公等於没老公的女人,到底一辈子跟幸福绝缘了,他妈不就是个现成例子?
再说了,人呢,接触久了,总会生出点感情来,日久生情嘛,倒也正常。可这一个还没开始接触,就能让他疯成这副样子,要真日日夜夜放身边,会成什麽样?
杜宣不敢想。
於是吩咐电话那头的人:“算了,别找了。”想了想,又补了句:“好好准备这次的项目,都是你的功劳。”
说完也不等对方感恩戴德地唠叨,就掐了电话,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的同时,心里头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麽滋味。
☆、二流明星 7(强强生子)
所以冷不丁再次听到“云子墨”三个字,杜宣内心多少还是“小小”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