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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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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白哉亲了他。
        只是嘴唇相互碰触,却让他大惊失色,一受刺激眼睛猛地就瞪大了,估计这下把白哉也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一脸的慌乱。
        下一刻,两个人却是同时开口。
        “你装睡?!”
        “不是梦?!”
        
        一护这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浦原昨天一早便已经护送露琪亚回去了,现在晟国使者团就留了十个人,打算与一护一起回去。白哉跟他说,他们是在一家酒楼的地窖里发现他的,但是他们赶到的时候,酒楼的人都走空了,似乎是听见了风声。
        白哉端着一碗参汤,很仔细的喂着,绝口不提刚才的亲吻。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小臂,白哉又摆出了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怎么弄的?是谁弄的?”
        一护想着谢天谢地浦原走了,这下可就没人成天管着他了,于是对白哉呲牙一笑,“我自己弄的啊!谁叫你这么晚才找到我。”
        “怎么会?!”白哉的眉又紧了起来,“那些人对你做了什么?”
        一护心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想着这似乎是对被拐走的良家妇女常说的话,想到这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过是我不小心,被下了‘缠情’。”
        白哉手一抖,勺子又落回了汤碗里,目瞪口呆的样子很有戏剧性。
        “‘缠情’?”白哉反问,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是那别名‘千千结’的‘缠情’毒啊。”一护答得很不耐烦,他现在精神不是很好,答话都有点有气无力,于是更加不耐烦,“听说这是你们景国的毒,陛下,还请替我解毒。”
        白哉神情一黯,参汤忘了吹凉就送进了一护的嘴里,烫得他直皱眉。
        “这毒的确是我国秘毒,可是因为配制困难,听说早就失传了。至于解毒之法,更是没有听说过。”
        这下一护的脸也僵了。虽说他从不惧怕任何事,但总是被梦境缠绕,怎会不痛苦?谁知道下个梦境到来的时候,他是不是就会一睡不醒了?
        这下两人又没了言语。
        一个光顾着喂参汤,一个就负责喝。似乎不顾着说话,就能把对方看得再真切些。一护看见景王宫灯火通明,宛若白昼,那位似乎永远高高在上的男子,虽然绷着一张脸,但终究有了些暖意。
        都说君王无情,但是一护却觉得这位景王陛下,其实是很温柔的人——不然,他怎么会亲自给一个别国的贵使喂汤?
        “‘缠情’毒的事,我会去查。”白哉缓缓说出,“请你相信我。”
        “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似乎彻底忘记了客套话,暗淡了不少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白哉,又似乎聚焦在很远的地方。
        
        参汤喂完,白哉走了房间,却看见旁边站着的浮竹与京乐。
        “陛下,黑崎将军如何了?”浮竹也有点急切。
        “中了毒。”白哉黯然说道,“‘缠情’毒。”
        “啊?!”京乐也是惊讶至极,“真有这毒?我还道那不过是传说而已。”
        “我也不曾见过此毒。”白哉越发黯然,“更未听说过解毒之法。”
        京乐脸色一白,似乎所有听说这话的人,都会改变神色。
        倒是浮竹,却没有见出怎样的波澜,反而是淡淡一笑,“陛下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朋友,或许知晓解毒之法。”
        白哉正开始高兴,却听见浮竹继续悠然地说,“不过那个人脾气很怪,让他帮忙,恐怕得花些功夫。不知陛下……是否愿意为了黑崎将军,做任何事?”
        “是。”白哉答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刚才看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心就一直在抽痛,默默自责他怎么可以让一护在自己的地方受如此的苦痛。似乎抑制了很多年的感情,刹那间就爆发了,他突然觉得,无论一护是否会喜欢上他,他们的未来又是如何,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好好保护他,好好照顾他,用力地抓紧他。
        因为他爱他,这一次,没有迟疑与犹豫。
        
        章九  为君沉醉又何妨
        
        涅茧利出现的时候,便是白哉也有些诧异。虽然温文如浮竹者,的确不是一定要与和他相似的人做朋友,不过这个涅茧利,的确与他差得太多。
        “拜见陛下。”涅一个躬身,可似乎并不太想拜见他。不过他再怎么无礼,白哉也都忍了,不管怎么说,他手上可握着一护的救命稻草。
        “涅先生肯屈尊前来,真乃我景国之福。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白哉难得说一次这么恭谨的话,只觉得嘴巴打结得厉害,靠在床上的一护听了,“嗤”的笑出了声。
        “不敢不敢。”涅摆了摆手,“我本就是景国之人,难道不来你这王宫,就不算景国之福了?”
        白哉脸上一僵,床上的一护背过脸去,笑得越发欢畅。
        涅没有理会白哉的脸色,走去把了一下一护的脉,然后说道,“原来那人买了一味‘情归’,还真是为了配‘缠情’。”
        这话说完,连一护脸色都变了,一把拽住涅,质问道,“买药那人是谁?”
        说他不介意,那才有鬼了。他堂堂晟国左将军,定国候之子,居然被人迷晕了关了四天,还中了那奇怪的毒弄得现在整日在床上躺着当伤员,心底早把那药那伙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我也不知道。”涅装摸作样的站了起来,笑得很是邪气,“我只是一个草药商人,人家要买,我就得卖,难道还有了错了?”
        一护转念,心想这话的确没错,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倒是白哉,似乎呼吸急促,好像是被气得够呛。一护越发的奇怪,怎么景王陛下那般的涵养,还能被这人气成这副模样?
        一护心中默念:果然还是不够啊,若是遇上我们丞相,早就说什么王者不该如此,被揪去抄《王论》了。回想起当初可怜的海燕殿下啊,一护觉得自己当初没被选上储君真是太幸福了。
        “不知先生是否知道解毒之法?”白哉很努力地压下了火气。
        “若是不知道,我哪还敢过来?”涅现在如果多把扇子,一定和浦原有得一拼了,“据我所知,‘缠情’之毒有两种解法。其一,是前事皆忘,自然能无牵无挂,此毒自解。”
        一护想,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那可不干。他有太多想牢牢记住的人,当然还有得要牢记的剑谱、刀法、兵书……太多太多了,数不清。
        “那另一种呢?”一护问。
        “其二,这就比较麻烦了,便是以毒攻毒。要解‘缠情’相思之苦,若不想前事皆忘,那只能山盟海誓永生不弃。于是这第二种解毒之法,便是‘锁情’。”
        一护没听说过这种毒,心想也许是无关紧要不伤性命之毒,所以当初做影卫的时候才没医师讲过。不过他一转头,却看见陪在旁边的两个人,神色变得异常奇异。
        “具体是个什么解法?”一护乖乖地当好奇宝宝。
        “便是和你所牵挂之人,具体说就是和出现在你梦中的人,同试这‘锁情’之毒。”涅解释道,“不知将军都梦见了些什么人呢?”
        一护开始掰着指头数了起来,“我娘,我爹,我的两个妹妹。”
        “这些都是家人,恐怕不行。”涅擦了擦汗,“不知还有谁?”
        “陛下。”一护想了想说道。
        “何事?”白哉一愣,以为一护在叫他。
        “我还梦见了陛下。”一护说得非常诚实。
        这话说完,气氛越发奇怪,浮竹笑得奇特,涅上下打量白哉,摆出一副“怎么会”的模样。倒是愣了的白哉,反而反问一句,“你是说……晟国那位夜一陛下。”
        一护想,这白哉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呢?于是又很好心的再强调了一次,“便是陛下你了。”
        现场突然如此的安静,所有人都不发一言,最后白哉突然向浮竹说道,“我想起我还有几本奏摺没有批,我先走了。”
        看着平时不动声色冷若冰霜的陛下快步走出的背影,浮竹与涅对望一眼,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原来那块木头,也会害羞的。”涅说。
        这次轮到一护转不过弯来了,他不就是挂念一下打败他的人么,难道就这还能让堂堂景王害羞?对了……木头是不会害羞的。可是他是冰山呃……不过木头不会害羞,难道冰山就会害羞?
        
        御书房外,两个侍候的宫女互望一眼,都是错愕不已。
        从刚才开始,他们陛下就冲着一副奏折笑,笑得很是让人发冷。虽然笑容可以安抚人心,不过从来不见笑的了,突然笑得这么恶心,只会有一个理由:他笑得原因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锁情”的配制需要个三两天的工夫,所以涅给一护找了点安神的药物,暂时缓着。
        虽然一护只来了这几天,不过他为人单纯,又很有名望,所以在景国群臣之中处得也算不错,来看他的也不少。先是京乐,再是乱菊,最后日番谷都跑了过来。
        不过来得最勤快的,还是白哉。
        “陛下。”一护终于忍不住了,“多谢陛下,愿意为我以身试毒。”
        他其实很懂礼貌的,有人愿意为他以身犯险,更何况那人还是九五之尊,他怎么可以不好好感谢。
        陪他们两个散步的浮竹与京乐对望一眼,都是一副忍笑到内伤的模样,心里想的都是:他可不是以身试毒,这属于美梦得偿,抱得美人归。
        
        终于到了解毒那日,一护傍晚的时候听说药已经配了出来,高兴异常,心想他终于可以回晟国了,不知道他快马加鞭是不是赶得上海燕殿下的大婚。如果赶不上那才坏了事了,不知道他得怎么“折磨”他。
        不过很奇怪的是,涅却要求他……沐浴更衣。解个毒需要这么麻烦么?
        当晚找来白哉,涅说如今这药配好了,却少了一味,便是两位的鲜血。于是两个人又很是听话的割开手指取血。一护忍不住笑道,“还真有点歃血为盟的感觉。”
        在场的人都呆了,心中暗骂这个黑崎将军还真是不解风情。
        京乐拉了拉浮竹的衣袖,凑过去问,“不告诉黑崎小将军这‘锁情’到底是什么好么?不会有什么反效果吧?”
        浮竹淡淡一笑,“陛下都不急解释,我们凑什么热闹。”
        
        与白哉一同服药的一护,突然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好像是什么活动应有的讲究,但究竟是什么活动他们也说不出来。
        这药很是难喝,又苦又涩,一护想着人家景王陛下又没有中毒,还陪着他喝,心中忍不住叨念:罪过啊罪过。可他放下药碗,却发现周围的人不止何时都走得干净,房间里空空荡荡,却只有他和白哉两个人。
        “多谢陛下了。”一护笑着想行礼,却被白哉按住了。
        也许是天气转暖,不知为何,一护只觉得今夜很热。热度从白哉按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开始传递,好像是慢慢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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