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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熟睡的孩子交给了周妈,宋沨责怪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小孩子能同你们一样一天不睡觉吗?都给她吃了些什么?”
程蝶衣和宋濂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回到道:“君越给她挖了点儿苹果泥和着奶糊吃了一小碗。”
还算是没出大错,宋沨的口气稍微好了一些,说道:“吃了点东西就好。”她想了想又问道:“这个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要不干脆我认了做女儿吧。”
程蝶衣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能行呢?在他心里已经把鹿嘉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再轻易让给别人,说道:“大姐,我想让鹿嘉做我和敏之的女儿。”
宋沨听了也不奇怪,章鹿嘉长得漂亮讨喜,遭遇也让人唏嘘,章远达虽非出身名门,但也算得上是一介青年才俊,他的独生女自然也不会差。回过头来想想,自己这个弟弟恐怕也不会再有孩子了,如今能有个女儿,也很不错。
她随即问道:“这个孩子跟谁姓?”章鹿嘉从前的生活已经到此结束,现在关键是看她成为哪一家的孩子,是程家,还是宋家……
程蝶衣说道:“姓宋。”而宋濂也同时开口道:“姓程。”
一时间意见没有统一,两人面面相觑。宋濂开口说道:“君越,这个孩子跟你有缘,做了你的女儿自然是要姓程的。”
程蝶衣却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个程字儿也只是师傅随便给起的艺名,哪能作数?再说,跟了我姓的话鹿嘉将来能有什么好前程,不若做了你的女儿,咱们好好栽培她,将来长大了靠着宋家的家世也能给她找个好人家,你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程蝶衣已经完全把自己带入了父亲的角色,全然为章鹿嘉考虑起来。宋沨也赞同他的看法,对宋濂说:“蝶衣说的没错,虽然当了姓宋的也不见得好,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姓氏都给了你我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纵然你恨它、骂它,但凡有人说了它的不好,你也一定心生不悦。只有跟你姓,鹿嘉才能得到宋家长孙女的待遇,真正成为一个大家闺秀。”
就这样两人带着宋鹿嘉回了重庆,宋濂特地让鹿嘉去拜见了宋老爷,只说这是自己的种。宋老爷虽然有些老观念,但宋濂迟迟没有孩子也让他心焦,此时突然间冒出了个孩子,心里虽然有些疑虑,但也被喜悦盖过了,只当她是宋濂在外面生的。宋老爷子越看越觉得满意,越看越觉得鹿嘉长得像宋濂。鹿嘉虽然变得不那么活泼了,但也算听话,乖乖地叫了一声爷爷就任凭老爷子抱在手里。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孩子了,鹿嘉的到来让宋老爷仿佛年轻了好多岁,每天都要见她,手把手地带她认字儿、画画,一个转眼过了两个年头,她的乖巧让所有人都没办法不喜欢。
“你这样做虫子会很痛哦,而且手上也都脏了~”一个低沉地男声从正蹲在地上扯断蚯蚓的宋鹿嘉背后响起,就这样自己上方的光线也像是被遮挡住一般。宋鹿嘉猛地一回头,大眼睛向上吊起,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老虎,“你是谁?做什么站在我背后?!”
那人斜扯了扯嘴角,摊了摊手,说道:“哟嗬,我还一直听宋将军说家里有个乖巧可爱到不行的小公主呢,今儿个一瞧,啧啧,真凶。”
宋鹿嘉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号,圆眼睛转了转,稍稍收敛了一点,转过头去也不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她把蚯蚓扯成等长的,压直了放在一旁的小竹扁上对着太阳烘晒。那人的声音又从自己左侧传来,“咦,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鹿嘉非常小大人地斜了他一眼,让那人看得更加兴味十足,干脆也蹲了下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显得有些滑稽,男人好奇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倒不怕这些东西?”
宋鹿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带着软软的嗓音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这都是娘们儿怕的东西。”
范汉杰一个没忍住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还“娘们”,这女孩儿真是太有意思了!好像和宋濂描述的性格不太一样,一点没看出乖巧,古灵精怪倒是有一点儿。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范汉杰问道:“你真厉害!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鹿嘉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说道:“看你这么上道我就告诉你,我在做“虫草干”。”
范汉杰有点不好的预感,他看了一眼宋鹿嘉利落地手法,显然她这不是头一两次这么做了,问道:“那你做了这个给谁喝……”
宋鹿嘉嘴角带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肯说。范汉杰以一个两米大汉的身材蹲在地上滑稽地做了好多鬼脸才逗得这个女孩儿讲了出来,“我做“虫草干”给我二姑姑好好补补身体,美美容~”
范汉杰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心里为她默然。心道得罪谁都不能得最一个乖乖相的小恶魔!又听宋鹿嘉喃喃自语道:“叫她欺负我爸爸,说我爸爸的坏话……”
原来如此!看到这个宋家二小姐范汉杰就觉得这女人是个多事儿的,这不,居然让个五岁的孩子给记恨上了,可想而知平日里当着孩子的面说了多少难听的话。范汉杰也是参加了万家岭大捷的,自然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顿时玩心大起,说道:“鹿嘉,要不我给你打打下手?”
宋鹿嘉一脸嫌弃的表情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有点怀疑地问道:“就你这粗手笨脚的,能行吗?我这可都是细致活儿!”
范汉杰心里两行眼泪,默。他虽然是长得高大,但还是挺灵活的。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小女孩儿给嫌弃了……不过,这个女孩儿真真有意思,看来是个绝对的两面派,平时在家长面前是个柔顺的小白兔,对着无关紧要的人就变成了凶悍的小老虎。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于是他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问题,这才让鹿嘉松了口。
两人做好了“虫草干”,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往宋渌的补品里投放了。范汉杰这人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说,一个娇滴滴的宋渌哪里有小老虎这么好玩。根据鹿嘉提供的信息,宋渌每天的补品都是在固定时间由自己的女佣端到房间去的,两人立刻做好了声东击西的计划。
只见范汉杰长腿一迈,小山一样高大的身影就从假山后晃荡了出来。他一身军装,衣领只扣了几粒,显得有些兵痞的意味。男性荷尔蒙全开地走向身形娇小的女仆,只笑了一下就把人给停下了。
范汉杰虽然并没有像宋濂和章远达这样俊朗,但就是有一种男性魅力。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嘴角时常带着些痞痞的笑容让他的吸引力更是直线上升。他开口问道:“这位小姐,请留步。”
那女仆看到这样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笑,顿时有点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头都有点晕晕的。心道不是吧,今天运气这么好?!不会的,八成是找老爷少爷有事儿,看他这一身军装。不过这人穿军装真神气啊……她捏着嗓子问道:“军爷这是要找谁?我这就给您带路。”
范汉杰拦住了她,从上俯视,右手撑在假山壁上就把人给围住了,故意低沉地说道:“我要找你~”
☆、恶作剧
躲在假山后面的鹿嘉鄙视地朝天翻了个白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你瞧瞧她这样子;跟发|春的大黄有什么差别?!“军爷!你别这样!~”
范汉杰心里也觉得很操|蛋;我这是怎么样了,我是对你动手动脚了还是哪样……对这种女人他就算是演戏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刚想退开;就看见鹿嘉小鼻子小眼儿地给他使劲儿挤眉弄眼,暗自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装出一副花心大少的风流模样说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么?”一边说还一边慢慢向着女仆逼近低下头去。
天知道范汉杰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他虽然男女不忌,但好歹也是个挑口味的人!眼前这一脸害羞小媳妇儿样子的实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这个女仆;喂!你有必要这样一脸羞怯期待地闭上眼睛啊!!赶紧给鹿嘉使了个颜色,他单手轻巧地提开补品的盅盖,宋鹿嘉就灵活地塞了一小把蚯蚓干进去,范汉杰迅速盖上盖子,一把搂起宋鹿嘉飞快地跑了。
咦?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女仆小小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已经是空无一人!什么情况?!刚才跟自己说话的人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大白天的,不会是……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她浑身一个激灵,头皮发麻。赶紧走去把手上的补品送到宋渌那里去,心道等下次休息,一定要去庙里好好拜拜!
那厢宋鹿嘉抱着范汉杰的脖子,咯咯地笑着快喘不过气,拍打着范汉杰硬邦邦的肩背,真是太有意思了!“啊哈哈哈!你看见没有,她那副期待地表情?!”
范汉杰倒不觉得那个女仆有意思,他感兴趣的是这只小老虎。宋濂和程蝶衣真是好运气,早知道自己就把鹿嘉抢过来养了,邪气地开口说道:“不知道你二姑姑喝见底的时候是什么个想法?~”
“那还用问?当然是‘啊!!!!!!’这样鬼叫啦~”宋鹿嘉扮了个鬼脸,学者宋渌的样子尖叫一声,她看了看范汉杰,满意地说道:“看你这么上路,我就破例让你做我的小弟,以后我罩你。”
范汉杰哭笑不得,这语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按理说章远达夫妇两都是知礼温和的人,程蝶衣和宋濂也不是这样的性格,估计是宋老爷子把鹿嘉宠成了这副小霸王模样。他眯起眼睛说:“可是大王,这中药里边儿也有用蚯蚓入药的。这东西也叫地龙,性寒。”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宋鹿嘉圆眼睛睁大,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身体放松下来,奸笑着说道:“没事儿,二姑姑这几天来葵水了~”
……宋濂,你是怎么教孩子的!女孩子家家的能把这词儿挂在嘴边吗?!范汉杰纠结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不羁的了,没想到这女娃更甚一筹,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你知道葵,葵水是什么意思吗?”
宋鹿嘉学着她父亲的模样挑了挑小眉毛,颇有些骄傲地说道:“这些大姑姑都已经告诉过我的,来了葵水就可以做大姑娘了。既然蚯蚓性寒,二姑姑吃了估计是要‘血流成河’了~”
……程蝶衣,你确定你的成语教的没错吗……范汉杰再次被鹿嘉的彪悍惊吓到了,开口说道:“大王,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宋鹿嘉被他恭敬地态度捧得非常舒服,非常大度地说:“讲吧~”
“大王,你是女孩儿,以后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乱说这些话。不然给你爸爸和父亲知道了……”范汉杰迂回地说道。
宋鹿嘉仿佛更加骄傲了,说道:“你是傻子嘛,这种道理大王我当然懂啊。看你是我小弟的份上我才跟你说的~”
沦为“傻子”的范汉杰脚步滞了滞,随着宋鹿嘉地指示回了周公馆。刚一进绘画室看见了程蝶衣,宋鹿嘉就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