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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锁骨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抚在琴键上,吴邪只看到他的侧脸,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眉毛,睫毛都染上了一层暖意,冷峻的下颚线条柔和了几分,直挺的鼻梁下,嘴唇还是一如既往的淡色,吴邪硬是看出了几分笑意。
吴邪就静静地站着,时间放佛就在这一刻停止,四周是巨大的落地窗,从任何角度都能直接俯瞰这整座城市的每一处,吴邪看着眼前的人,目光是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爱意。
过去了只是一秒。
过去了一个世纪。
一曲奏完,张起灵站起身来面对着他,吴邪看着烛光中张起灵的脸,连一向幽黑如深潭的眸子里都闪着光亮。吴邪笑道「听着耳熟。」张起灵向他伸出了手,吴邪便走了过去,掌心是一阵凉意,吴邪便反手将张起灵的手握住。
张起灵还没答话,吴邪顿了顿,又道「这是干什么?吃错药了你?」张起灵神色微动,便又恢复淡然,摇了摇头。
远在他方的黑瞎子此时拿着酒杯大大地打了哥喷嚏,墨镜一个不稳差点要跌落下去,吸了吸鼻子,挂着痞笑将酒水一饮而尽。
吴邪不明所以般继续将气氛打落成一地的玻璃碴子「行啊老张,还会弹钢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张起灵抓过他的手腕,将人往面前带了带,气息一下凑近,吴邪只看到张起灵的眸子瞬间放大,张起灵的双手隔着吴邪厚厚的衣物放在了腰上。
「吴邪。」
被叫的人眨了眨眼,等待他的下文。却见张起灵的脸又凑近了些,随即吴邪便顺从地闭上眼,略带凉意的一片柔软覆在他唇上,不自觉间勾住张起灵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熟门熟路地探入对方的口腔,纠缠在一起,张起灵霸道的在吴邪嘴里每一处都扫了过去,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两人交缠的嘴边空隙中流下,吴邪被吻得晕头转向,耳边继而响起了熟悉的曲子的音调,更是有了架子鼓和大小提琴的伴奏。
吴邪一惊,想到有外人在,双手按住张起灵脑袋往后拉,后者显然对于这个举动有些不爽,双臂一紧,死死的扣住吴邪的腰身按进自己怀里,抬手稳住吴邪的后脑勺,又亲了上去。
用舌头细细的舔过吴邪的唇角,在脸颊上也印下几个吻,吴邪沉声道「你安排的?」张起灵只「嗯」了一声,嘴上的动作不停。
吴邪放下了心,也不在意了,稍微转过脸找准了张起灵的唇迎了上去。
张起灵松开了怀抱,吴邪沉浸在与他的唇齿交缠中,并未觉得有异,随后张起灵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将吴邪的左手手腕握住从脖子上扯了下来,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吴邪任他动作,直到无名指上似乎被套上了什么东西,才动了动拇指探过去。
戒指。
张起灵放开了他,两人气息都有些絮乱。吴邪抬手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无名指上赫然带着一小圈的银色戒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拿起张起灵的左手看,果然——一样的位置,一样的戒指。
吴邪笑道「这什么?」张起灵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笑容一派纯然的人,终是将脑海里每日都要想到的话说了出来「吴邪,我们结婚。」——十足的陈述句,吴邪低下了头,看着两人握着的手,习惯了十指空空,此时多了这么小一个圈,却不是感到惊讶或者不适。
仔细一看,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东西,待看清之后,止不住的笑意从眼里流淌出来。
张起灵已经微皱起了眉头,握着吴邪的手也稍稍用了些力,生怕眼前的人一句否定或者摇头。
突然,吴邪抬眼看着他道「好。」
额头相抵,吴邪还未仔细看清张起灵眼里细碎的光芒,房内的烛光瞬间全部灭了下去,只剩窗外无数的繁华夜景灯光微弱的围绕着。张起灵一下捂住吴邪双眼,道「等等。」吴邪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中,耳边是张起灵几乎不可闻的呼吸,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在张起灵的手心扫了几下。随后那手才离了去。
吴邪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天空中,脚下墨黑的铺垫下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光点,周围的窗景已然不见,天与地的交接,一条壮丽星河横跨整个上空,近在咫尺的触手可及,又像是远在天边般幽然久远。
吴邪说不出话来,视线转回张起灵身上,深深对望着,世界之大,仅有他。
如果情人间对望超过5秒以上便可以步入婚姻,那么张起灵和吴邪可以把以后数辈子的情缘都定了。
这辈子,怕是逃不出了,也不想逃。
多年之后,吴邪半躺在张起灵怀里,将两人的手并在一起看了又看,只见戒指正面左方,清晰地印着ZQL,而张起灵手上的则是WX。张起灵任他把玩,右手环着吴邪的腰身,将他向后拉了下,使吴邪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腹,脸埋在吴邪颈窝里,听他道「我这辈子,大概就是为这个小小的指环被你困住了一生。」张起灵闷闷的声音响起「后悔?」吴邪故作正经的点点头道「是有点。」感觉到身后的身体一僵,环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张起灵更是在他脖子处咬了一口,吴邪吃痛,缩了下,笑嘻嘻开玩笑道「要是你单膝下跪了小爷我就圆满了。」张起灵闷笑了声,道「现在给你圆满。」
于是吴邪那日被张起灵正面对着他跪着双膝——挺腰在他体内激烈抽动。
吴邪满脑子还是浆糊一般的浑浊,回到家后甚至都不敢相信他和张起灵已经订婚了——那厮说,已经请示过吴邪父母,明年2月1号在荷兰举行婚礼。这些话还在他耳边循环播放着,面对着这个和张起灵生活了四五年的房子,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却又带着一种初见时的欣喜。
说起来,在经过了这么一次被求婚之后,吴邪倒也明白过来张起灵这几天的种种异常,比如一向刚猛的性欲在近日来突然冷却了不少,要谁说张起灵对他冷感了吴邪还可能信,如果是不举那他第一个冲出来反驳——你说这话时有考虑过老子这么多年来菊花的感受么?
很显然,两者皆无。
要不怎么吴邪只要一撩拨,那货眼里就全是要把他拆了吃到肚子里的占有欲——简直要把他全身都点燃的欲火。
张起灵背靠着沙发,吴邪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对准唇瓣狠狠吻了上去,张起灵回应着他,手也没闲着,从衣服下摆里伸进去抚摸吴邪的腰背,引起怀里的人一阵颤栗,指尖下的皮肤都紧绷了一下随即又放松。
很快的,情欲导致身体迅速升温,一路摸到前方的手此时已是温热的触感,张起灵两指掐住吴邪的乳尖,待手指的凸点渐渐挺立起来后,还恶意地捏了几下。吴邪忍不住闷哼出声,吻得火热的嘴唇分离开来时中间还有一条泛着水光的细长银丝。
吴邪大口地喘着气,张起灵将他的毛衣撩起至肩膀,露出胸前的两个乳头。在空气中敏感的挺立着,吴邪自觉向前挺了挺腰,张起灵凑上前含着一颗在嘴里,舌尖盯着乳头,吴邪软了腰身,几乎要瘫在他怀里,所幸张起灵环着他后腰的手支撑着他防止他向下滑落。
「唔……你轻点……」张起灵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乳尖,吴邪吃痛,便推开了他。张起灵看着眼前被他吸吮的成深红色的乳首,满是安抚般的用舌尖舔了几下。
吴邪被脱了外裤,灰色的内裤紧紧包着他高翘的臀部,还有前面鼓起的一个大包。张起灵也穿的浅色,此时两人内裤上已经湿了一滩,随后吴邪就着在沙发上的姿势被张起灵托着屁股抱了起来走向了浴室。
他双手勾着张起灵的脖子,嘴里吮吸着他的耳垂,随着走路的动作一颠一颠的,有种想让张起灵就这么插进来,由下至上狠狠的操干他的念头一闪而过,张起灵手里是那紧绷有弹性的臀肉,即使隔了一层内裤的布料却也可以感受到那手感,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脑海里同时都有这个场面的出现。
但这档子事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做,知晓了今晚是要打一场持久战的,需要充分的扩张和清洗。
屁股里还插着别人的手指,吴邪为了不把两人硬得发痛的部位憋坏,像早上张起灵做的那样,把两人的阴茎拢在一起撸,看惯了张起灵那根雄伟的器官,要自卑也早在几年前自卑过了,此时吴邪心里只剩满足的赞叹,往后几十年的性福生活可就指着它了。
当下手上的动作更快,他已经快要到了,张起灵却在这时抽出了在他后门里扩张的手指,接着勾起吴邪的膝盖窝将腿抬了起来。呈紫红状的阴茎从吴邪的手里滑落,怒张的伞状头部抵上那微张着的穴口,在入口处摩擦了几下,龟头上渗出的透明粘液和里面的润滑剂将肠道充分滋润开来。
阴茎一点一点插了进去,吴邪仰着头抵着墙壁,张起灵低着头在他锁骨处舔吻,待茎身进去一半之后,双手先是肆意揉搓了几下那饱满圆润的屁股,然后猛地向两边掰开,下体一个深顶,囊袋狠狠撞上股缝,吴邪叫了一声,快感堆积得要爆发,绷不住咬着下唇射了出来。
本就紧致的肠道随着吴邪的射精猛烈绞紧,张起灵深埋着不动,待吴邪喘着气倒在他身上后,早就忍不住的勃物开始在他体内抽插,吴邪迷迷蒙蒙间感觉屁股碰上了洗手台,冰冰凉凉的,他下意识的双手撑在身后,修长的腿挂在张起灵手上。
吴邪射过一回,可张起灵却还是不紧不慢的的动作着,吴邪不满地发出哼声,很快的,即使没有被刺激到后穴的敏感点,前端还是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原先张起灵还算缓慢的速度开始逐渐加快,他倾身稳住吴邪仰着头拉长了颈部线条上凸起的喉结,不意外听到那人有些沉重的呻吟声,饱胀的阴茎狠狠摩擦着内壁,开始了今晚第一轮猛烈的进攻。
像是知晓吴邪此时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不好受,张起灵抽出了性器将他放了下来,随后走向一旁的落地穿衣镜前,吴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看着张起灵站在自己身后再度将硬物插了进去。镜前只能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胸膛上满是张起灵之前留下的微红吻痕,一条腿被勾起,除了自己硬着的器物高翘着随着张起灵的动作甩动,股间那不可忽视的粗大阴茎此时正塞在自己的后门,吴邪转开了视线不想再看——镜中的自己,满脸沉浸在情欲里的潮红,微张着唇发出勾人的呻吟,眼角泛红明显带着些许水汽,那整张脸看来就写满了三个字——不要停。
张起灵一手扣住他下巴将脸扭正过来,逼他直视两人此时正在做爱的场景,张起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邪。」仅仅只是叫他的名字,可吴邪听着,就觉得这两个字对于张起灵来说,蕴含了一生。
吴邪被干得两腿发软,扶着镜子的手也慢慢滑落,他原本想让张起灵回卧室里再做,眼看着那人将厚厚的毛毯垫在他的膝盖下,这个念头就被操得很快散了去。
镜子里两人的姿势是那么糟糕,吴邪跪膝伏在男人身下,挺着屁股任由他操干,甚至隐约从下凹的腰线后看到,臀肉被撞击得一波一波的颤动。
肉体相撞的声音也没停过,张起灵熟知吴邪身体每一处,此时耳边不断响起吴邪夹杂在呻吟中的求饶,抓着他的胯骨向上抬了抬,更贴合自己,囊袋卡在穴口,张起灵还在深入,放佛要将这两颗蛋也一并塞进那紧致的洞里。
「啊……哦哦……。我嗯